于是,每回他们嘴馋了,就偷偷买来吃。
“怎么样?好吃吗?”君珞小声的问。
严绿萼点了点头说:“嗯,好吃。”
君珞笑了起来,安慰道:“看吧,活着多好呀,活着才能吃到好吃的烤红薯,若是死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将这烤红薯给你烧去。”
严绿萼没好气的一瞪眼,“你瞎说什么呢?我才不想死。”
嗯?
君珞一脸震惊,“那府里传的你自尽……”
严绿萼咬着唇不说话,君珞细想一会儿,便明白了。
“原来如此呀,就说表姐怎会想不开自杀呢?唉,我虚惊一场。”
严绿萼很快吃完红薯,将皮放回纸包里塞给他。
“你将这些东西带走吧,省得被人发现了,我又挨骂。”
“哎,那我明晚再来看你?”
“别来,我想清静清静。”
君珞不禁发笑,“你想清静,又何必整这一出。”
“要你管?”
“呃,好吧,我不管,你好好睡觉,好好养伤。”
……
君宁跟了严莫风一路,不知严莫风要去哪儿,此时已经天黑了。
但他并没有停下来,继续往前,君宁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
直到夜深露重,他才停在了一个小镇上。
小镇上有一家唯一的客栈,他等严莫风定了房间,上一楼,才也进了那家客栈。
严莫风就住在他的隔壁,君宁耳朵贴墙,听他在隔壁嘀嘀咕咕,可惜听不清,很快就睡过去。
次日,天还没亮严莫风就起来了,睡了不到三个时辰。
君宁看他下楼退房,又买了些干粮,这才重新走向马厩。
于是,君宁也买了些干粮,跟了上去。
如此又跟了一路,他渐渐明白他要去哪儿了。
这条路,那不是去皇陵的?
他要去皇陵做什么?
君宁皱着眉,知道严莫风的此行目地后,便不再跟他后边,而是另择一条小路超过他。
他的马快,比严莫风早了半日到达皇陵,并向守陵人交待一翻,偷偷藏起来,等着严莫风的道来。
严莫风走了三天,比君宁预估的时间还晚了半日才到。
他的那匹马,是真的老了。
“来者何人?”
守陵人将严莫风拦了下来。
严莫风下了马,拱手道:“在下姓严,是祁王妃的亲弟,此来皇陵,是为祭奠祁王妃。”
祁王妃得了皇上的恩准入皇陵,葬在公主墓群。
守陵人听他自报家门,这才让开了路,放他进去。
“天黑之前必需出来。”
“好好,这是给二位的酒钱。”
严莫风点头哈腰的将两锭银子给了守墓人。
……
祁王府
王妃身边的得力丫鬟香梨急匆匆的赶来,拜见王妃后,便小声的在她耳边道:“都查清楚了,除了咱们王府提供的食物,她还喜欢吃周记铺子的点心,李家铺子的坚果。坚果不好下手,若是我们要动手脚,就只能在点心上下手。”
“周记铺子的点心?”王妃小声的念着,眉头深皱。
“只能靠下毒吗?下毒虽然直接,可查起来也容易啊,几块点心,经手的就那几个人。”王妃纠结道:“虽说本妃不怕与那周记铺子对质,可担心宁儿会多想,到时母子离心,就不值当了。”
香梨明白了她的意思,王妃的意思要万无一失,不光要弄死南宁那个女人,还要让二公子对王妃没有丝毫怀疑。
“若是这样的话……”香梨想了一会儿说:“还有暗杀。”
“暗杀?”王妃震惊道:“听说那女子很厉害的,要暗杀她可不容易。”
王妃倒是有后宅的手段弄死那女子,还能让谁都挑不出错来,只是太耗时间,她耗得住,怕这个家耗不住。
“那……要不我们找人。”香梨小声的道:“王妃,奴婢听说王爷与二公子与一个叫云之巅的杀手组织有联系,请他们杀人,只要出得起价钱,保准万无一失。”
这事儿王妃也听祁王说过,他们正是请了云之巅的人杀了张谦。
如果请他们出手的话……
王妃仔细想了想,觉得也可行。
不过,她不动声色的说道:“此事,容本妃再想想,今日这个屋子里所淡之事,你要烂在肚子里。”
香梨立刻道:“王妃放心,香梨打死也不会说出去。”
香梨的忠心值得信任,可是她一后宅妇人要怎么联系上云之巅的人,是个难题。
……
皇宫
这几日祁王焦头烂额,儿子又不知跑哪儿去了,东军中不少人明里暗里的打听君陌什么时候回来。
因为当初君陌离开时,找的借口是媳妇水土不服,需要回大梁国养胎,算算时间,孩子生了,自然想着他们应该回来了。
看着那些人期盼的眼神,祁王心里的火气大的很,于是终于决定进宫找皇帝去。
“父皇,近来身子可安好?”
闲来无事时,老皇帝会亲自修剪他养的几盆盆景。
一盆黑松,一盆五针松,还有一盆黄杨。
老皇帝放下简直,换了一个喷壶提在手里。
“好。”他随性的说了一个字,不冷不热。
祁王眉头微皱,正要开口问君陌的事,又听老皇帝愉悦的开口道:“你瞧朕养的这几颗树如何?”
祁王嘴角抽了抽,不得不耐着性子与他谈树的事。
他说:“父皇养的这几株,苍松翠柏拔地倚天,傲然屹立。”
老皇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别提多嫌弃。
“你敷衍朕,从来都不装。”
祁王:“……”
“这是朕精心养护的盆景,你说的,那是长在深山野林的松柏。”
祁王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儿臣从不养这些东西,不懂得欣赏,父皇莫怪。”
老皇帝冷眼看了看他,哼一声说:“你这种人,朕也不指望你能懂。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今日进宫是做什么来了?”
老皇帝放下水壶,坐回椅子上全身放松的半倚着,闭目养神。
祁王向前两步,正色道:“儿臣算着日子,陌儿媳妇怕是生了吧?”
“嗯,生了。”老皇帝淡淡的说。
祁王心里满是恨意,面上不显,还激动的问:“不知生的是男是女?”
“男孙。”老皇帝依旧语气淡淡,一幅不耐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