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实在下不了手,我也不勉强你。你说得对,严绿萼是你舅舅唯一的女儿,不管你是重感情还是重亲情,我都不能勉强你。可我不想再看不到未来的等下去了,等立储大典后,我就回南宁去。”
君宁震惊不已,“你可走?”
赵雨嫦苦笑着说:“不走怎么办?再这么无望的等下去?”
“可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你……”
“闭嘴,我是郡主,是山主的弟子,就算我不干净,也没人敢看不起我。”
她推开了他,将他推至门外,“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君宁心里苦闷,又觉得愧疚。
才晓得看似坚强的她心里如此不安,才晓得她不顾名声的来到这里,自己什么都没给她。
君宁想着生气得很,明明好好的计划,偏偏被一纸赐婚给搞砸了。
都怪南宫玉嫦害的。
“雨嫦,给我些时间考虑,我一定给你一个交待。”
听着他的脚步声走远,历重从衣柜后走出来。
“这般逼一逼他,他就真的能杀了严绿萼吗?”
赵雨嫦冷哼道:“就看在他心里,什么才重要了。”
历重皱眉道:“若是他真的杀了严绿萼,你真打算嫁给他?”
赵雨嫦冷冷的向他看来,“不嫁给他,难倒嫁给你?”
“我?嘿嘿嘿。”
历重笑得猥琐又恶心,对她上下齐手,“我虽不如那小白脸英俊,可带给你的快乐不比他少,当然,我也不娶你。”
在他眼中,这个女人不过是棋子,是郡主的替身,是早被他们玩烂的破鞋罢了。
她本来就不知廉耻,不要脸,也就君宁那蠢货相信她是为爱不顾名声。
……
尘埃已定,对严绿萼来说,是件好事。
大哥做了皇太孙,父王和君宁的希望破灭,他们就没办法再利用手中的权力休了自己。
而那个女人,也该回去了吧?
她是看不起一个王府中的二公子的。
这般想着,主仆二人都十分开心。
“小姐,咱们可算是因祸得福,如此一来,一家人也可以和和睦睦。”
“是啊。”严绿萼笑了起来,可隐约又有些担忧,“只是父王和相公怕是气惨了,母妃也气惨了吧。”
“这倒是,唉,总有些人如意,有些人不如意。”苦杏安慰她说:“不管怎么说对小姐来说是好事,咱们小姐就想过安稳日子,又不求那泼天的富贵。”
严绿萼重新露出笑容来,“你说得对,走,咱们去东苑,我应该和大哥大嫂打好关系。”
“好,奴婢陪你去。”
二人很快来到东苑门前,却见君珞刚从东苑出来。
严绿萼有些惊诧,“珞儿怎么来了?”
君珞抬头看到是她,笑道:“自然是来给大哥道贺的,不过大哥没在,只大嫂在,你这是……?”
父王与二哥的希望破灭,怕是她心里不好受吧?
却不想,严绿萼也笑着说:“我也是来道贺的。”
说着,又小声道:“你敢来道贺,不怕父王母妃知道了痛打你一顿。”
“放心,他们不会关注到我。”君珞有些落寞的说。
严绿萼见他神情变了,又小心翼翼问:“不是母妃近来多关注你了吗?”
“呵,关注?不过是做给人看的罢了。”他无奈叹了口气,向严绿萼拱了拱手,便离开了。
严绿萼看着少年落寞的离开,心中不是滋味儿。
祁王府的孩子,除了君宁,其他人都挺可怜的吧。
他们所受的关注还不如自己。
“小姐,走吧。”苦杏轻叹道。
“好。”
东苑只钱朵朵在,她正指挥人准备搬家的事。
东宫一直有人打理着,什么都有,它的主人随时都可以入住。
只等立储大典一过,他们便可以搬过去。
听说要搬家了,兆儿也回来了。
她大着肚子,由林宸小心扶着。
严绿萼来时,看着兆儿眼眶红红的样子,想来他们方才主仆相见感动了一把。
这情分真是让人羡慕。
“世子妃,二少夫人来了。”
钱朵朵抬头,便看到严绿萼站在回廊下。
她笑着向她招了招手,“绿儿,快过来坐。”
她的友好让严绿萼松懈下来,露出微笑,“大嫂,恭喜你,你与大哥很快就要入主东宫了。”
钱朵朵也没客气,接下她的好意,并邀请她常来找自己玩。
客套一番后,又问:“听说王爷和王妃不太好,你可知?”
严绿萼面色一僵,略显尴尬的道:“我还未曾去看他们,不过……”
她犹豫了一下说:“父王先前是偏心了些,好在现在尘埃落定,大哥被封为皇太孙。父王再不满意,也改变不了皇爷爷的心意。大嫂,您与大哥能不能别再同他们计较,以后一家人和和睦睦的过日子。”
钱朵朵知道她的心是好的,可也明白她是因为不知道一些内情。
她不由得好笑道:“我是希望一家人和和睦睦啊,可是他们未必肯。”
严绿萼忙摇头,“不,不会了,皇爷爷都下圣旨了,他们哪里还敢?”
钱朵朵想说,孩子你太单纯了。
不过这样的话没有真说出来,她只笑道:“好吧,只要他们不主动找我们麻烦,我便原谅了他们。”
可惜呀,那一家子是不可能消停的。
严绿萼笑了起来,“那谢谢大嫂了。”
钱朵朵笑道:“咱们不说这个了,来,送你一盒香,我自己做的。”
因为怀孕,钱朵朵已经许久不喷香了,做香料的手法都生疏许多。
严绿萼拿起香盒打开开闻了一下,惊喜万分,“这桂花香怎么与旁的不一样?”
钱朵朵淡笑着说:“我制的香,自然与别处不一样。”
“哦,对了,险些忘了大嫂的来处。您的香千金难求吧,我喜欢。”
“喜欢就好,若是用得习惯,回头用完了再找我要。”
“好,一定。”
聊了几句她便回去了,因为有丫鬟告诉她君宁找她。
想着此消息对他打击不小,严绿萼便急匆匆的回去了。
这时兆儿垮下脸来,对钱朵朵道:“小姐,您这妯娌不好,你们不在时,她几次跑到我哪儿试图打探消息。”
钱朵朵轻叹了口气说:“她也身不由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