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冬一死,周围的那些魔族武者皆是乱了阵脚。
毕竟这战阵是以夏无冬为核心,两者气息相接方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如今夏无冬身死当场,整个战阵最为重要的部分也是彻底的消失,他们自然再也难以抵御上官耀的风刃。
此时哀嚎之声不绝于耳,但秦远却是面色冷厉,手中长枪同样也是不断的舞动,收割了这些魔族武者的性命。
不得不说上官耀这一手确实是群战的利器,秦远扫一眼过去,这里的魔族武者竟有一百三十人之多,而他在其中来回穿梭,最终也只拿到了不到五十个人头,其余的都是被上官耀收割,殒命在风刃之下。
“宿主击杀魔族武者达到并超越临界值,现获得称号——魔族杀手,具体效果请自行查看。”
“宿主获得成就—初获称号,奖励经验值20000点,逆天改命石一颗。”
此时,沉寂已久的系统竟然传来这么个声音,倒是让秦远眼中一亮。
趁着上官耀在打扫战场的时间,他也是点开了系统界面。
魔族杀手:对魔族武者的产生一定的压制力,并可在击杀魔族武者之后获得经验值加成10%。
逆天改命石:走投无路的时候可以将其捏碎,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改物品一旦使用则不可撤回,请谨慎使用。
“这还真是……”
秦远也是有些无语,称号功能是他之前系统升级就获得的,但也一直没有获得什么称号,他本以为这是个闲置的东西也就没去管他,没想到现在竟然还真是给他个称号。
而逆天改命石就更让他有些捉摸不透了,难道真的能够逆天改命?
还非得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使用,万一使了不管用呢?
不如……
秦远手中捏着这块石头,极力的压制住自己想要去试一试的冲动,最后还是将其丢回了储物戒中。
“秦兄,多谢!”
此时上官耀也是将战场打扫完毕,他来到秦远的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极为郑重的说道:“上官家当年因为年少轻狂而被夏家算计,继而灭门,而这夏无冬是我这些年的心魔,如今虽然未能亲手将其手刃,但也算是看到了他死去的样子,自此我便可以放心的冲击境界,不用再压制修为了。”
说完,一股单单的威势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在这一刻,天地间竟是陡然间变色!
一道接着一道的灵气从天空中铺洒下来,不光是落在了上官耀的身上,甚至还落在了秦远和远处的另外二人身上,感受到这股精纯的灵气如同海浪一般席卷而来,秦远等人也是放心的张开了自己的所有毛孔,全力的运转心法,贪婪的将其通通吸收。
嗡!
过了约莫十数个呼吸的时间,却见上官耀浑身一震,随后一道狂风离地而起,便见上官耀的灵气开始如同数倍之势向上增长,这种情况足足持续了数息时间,最后才缓缓的归于平静。
玄境!
上官耀在夏无冬死后,心魔得以解除,也是一举突破到了玄境。
而且还不是玄境初期,而是直接提升到了玄境六重!
“恭喜上官兄了!”
秦远也是拱了拱手,心中对于这批天地泽的武者有了全新的认识。
据他所知,上官耀压制了修为才不过数年的时间,竟然就提升到了这样的程度,不管是外来武者还是原住民,他们极力压制修为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当然前提是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够足以保命的手段,要不然就会像夏无冬一样,在自己认为绝不可能的地方,在绝不可能的人的手里丢掉了性命。
“多谢!”
上官耀也是微微拱手还了一礼,虽然他现在提升到了玄境,战力已非刚才可比,但心中却是越发的对秦远更加的尊重。
正是因为他有所提升,所以感知方面也比之前要强大很多,此时他才惊觉,就算是现在的自己,想要和秦远斗上一场都难以谈及战胜之法。
“好了!”
此时,陈余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一连三个多时辰的破解禁制也是让他面色有些苍白,甚至脚步都有些虚浮,不过在他看到上官耀已经成功提升到玄境六重之后也是露出了安心的笑容,说道:“恭喜耀哥了!”
“哈哈,这些年辛苦你了!”
上官耀笑了笑,过去拍了拍陈余的肩膀,继而说道:“既然这里的禁制已经破解,那我们便现在进去其中?”
“正有此意!迟则生变!”
秦远等人也是点了点头,毕竟之前他们可是遇到了玄机阁的伏击,这就说明可能还会有更多的人注意到了他们,此时还不如进入地宫之中,管他有没有机缘,先拔了头筹再说。
………
此时。
天地泽。
问天城。
城中有一处高塔,平时罕有人前来,但现在却是聚集着一帮看不清楚面容的老者。
其中一位老者缓缓说道:“第一处遗迹已经被破解完成,我看看……哦?竟然是双方联手?”
此言一出,旁边的一位老者却是说道:“哪个双方?鬼修和魔修?”
“非也!”
之前那老者摆了摆手,说道:“是原住民与外来者,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联手对敌,而且还将夏家那个夏无冬杀了。”
“夏无冬?就是那个天生土灵根圆满的小子?有点可惜啊!”
“杀他那人你也知道。”
“谁?”
“就是那个秦远!”
“哼!”
这老者冷哼一声,却是说道:“我不喜欢那个小子,杀心太重!而且竟然还得了幽冥老怪的传承,真实让人想起来就火大!”
“嘘!幽冥老祖神通非凡,我们还是不要妄言的好……”
之前那位老者缓缓摇头,声音也是渐渐低了下去。
“不过是一缕残魂,而且也已经烟消云散,又有何惧之?”
不过一直表示对秦远不屑的这位老者说着说着声音却是低了下去,而且还缩了缩脖子,显然也不像他说的那样浑然不惧,不过其之后却是问道:“那这处地宫是机缘还是凶地?”
“这就不知道了……”
先前那位老者又是摇了摇头,随后却是往一个方向指了指:“毕竟这次布置地宫之人,是那一位啊!”
被他指到的那位老者此时却是没有说话,只是在谁也看不清的面容之上,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