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医生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中医,最关键的是他和余家没有瓜葛,鹿青笙更是毫不相识,他给的结果是准确的。
比起不好的预感,鹿青笙更相信自己吃的药。
她将手伸了出去,“麻烦你了。”
老太太严肃的看着李医生,“医生,看仔细了。”
李医生搭上她的脉搏,老太太盯着他的眼睛,不会错过一丁点的眼神。
号完脉,老医生收回手,“老太太请放心,三少奶奶没太大的问题。”
“她的月事不准。”
“这和三少奶奶的体质有关系,很多女人都是这样的,不用担心。”
鹿青笙松了口气,她就说药物不会有假。
“那我最近没什么胃口,总是干呕,已经持续了一个月是怎么回事?之前一个中医给我开了药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老医生看着一旁的盆栽,“三少奶奶是太过劳累,你需要好好休息,这些症状很快就会缓解。”
鹿青笙点点头,“我知道了,多谢。”
老太太最后一点疑虑被打消,“管家,送李医生离开。”
李医生踏出夜家抹了抹头上的汗水,管家将他送上了车,“这是给你的诊费。”
“谢谢老太太。”李医生颤抖着手指收下。
车子驶离夜家,前面的司机递过来一张支票,“够你下半辈子生活了,你女儿和老婆的签证办下来会送出国,而你,就以出国学术交流为由离开,三年内不许回国。”
李医生看了一下支票的金额,脸都笑开了花,“是。”
周森将诊断结果告诉给了宫夜擎,“先生,还好你技高一筹,及时拦下李医生,否则这次就露馅了。”
“露不露馅不重要。”宫夜擎神情严肃,“她总归是我的女人,这一点谁也无法改变。”
设计大赛已经开始,鹿青笙以线上第一名直接进入总决赛。
“小鹿,明天我一定到现场给你加油!”
“这次冠军肯定稳了。”
贝拉拍着鹿青笙的肩膀,“放轻松,我很看好你。”
工作室的众人全都转了风向去巴结鹿青笙,气得伊娃摔了自己手里的杯子。
“笑吧,我看你能笑到多久,明天我要你哭都来不及。”
夜幕降临,点点繁星被乌云遮蔽,隐约显露几颗。
南宫芯刚拍完新戏,连妆都没来得及卸就从后门离开,快步走进银灰色轿车里。
夜清寒神情冷淡,“迟到了三分钟。”
“抱歉,让你久等了。” 南宫芯黏了上来,“我好想你。”
比起女人的火热男人就要冷多了,一双眼睛里没有半点温度,“换上这个,晚上有个酒局。”
那是一套黑色短裙,南宫芯眉头微皱,“这个是不是太露了?我一向走清纯人设,最近我有新戏要上,要是被媒体拍到,这不太好。”
男人的目光越发倏冷,“穿。”
南宫芯摇晃着他的胳膊,“你别生气,我穿就是了。”
她痴迷的看着夜清寒那张俊颜,“清寒,我们什么时候领证?说是订婚,你也不过是开了一个小酒会而已,大家都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你想公布?”
“是你的话,我没关系,我的粉丝也会同意的。”南宫芯一有空就在夜家讨好老太太,就是为了早点嫁到夜家。
夜清寒没有松口,南宫芯也没办法,见他对这个话题没有一点兴趣的样子,她只好换了换话题。
“我听佣人小颖说今早老太太特地找了一个老中医给鹿青笙把脉。”
“哦?结果呢?”
“老中医说她没怀孕,但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老太太很喜欢这个鹿青笙,要是不除了她,她一定会成为你夺取夜家但绊脚石。”
女人兀自说着话,夜清寒没有多说什么。
“到了。”
“我先去洗手间换衣服补妆,一会儿直接去房间。”南宫芯拿走衣服。
黑夜下的城市繁华又喧嚣,灯红酒绿的世界是男人和女人的天堂。
夜清寒提前到场,修长的五指轻叩着桌面,桌上的红酒杯闪烁着细碎的银色光芒。
一人恭敬的站在身侧耳语几句,夜清寒冷淡的声音传来:“你说……他这次飞国外主要是找脑科专家?”
“是的,分别去了几个国家,找的也是最顶尖的脑科专家,而且他去过私人疗养院看望一人。”
“谁?”
“鹿青笙的母亲,不仅如此,我查过,她母亲就是脑部疾病。”
男人摇晃着红酒杯,暗哑的声音传来:“鹿青笙,宫夜擎竟然会费心为她做事,这两人之间……”
“会不会因为三少和他的关系,他才特地照顾鹿小姐的母亲。”
“错,鹿青笙不过是鹿家塞进来的一个冲喜新娘,他那样的身份只会不屑一顾,但他却这么上心,只有一个原因。”
夜清寒饮下红酒悠然道:“他喜欢上那个女人了。”
除了这个原因,夜清寒想不到其它。
“影,把那些专家的名单给我。”夜清寒转换了一个话题。
“这就是他见过的专家,有几个专家已经在确定档期回国了,他邀请这些专家过来,定是给鹿小姐的母亲治疗。”
夜清寒的视线在专家人员上面逡巡不定,最后锁定了一个人。
手指轻轻敲了敲一人的资料,“我要见他。”
“大少,你的意思是……”
“如果在手术过程中发生点什么意外,你说是不是很有趣呢?”夜清寒勾唇一笑,犹如恶魔。
想到刚刚女人在耳边的碎碎念,鹿青笙怀孕,接近她的人是宫夜擎。
如果假设成立,那么事情就好玩了。
“给我盯紧鹿青笙,但凡她有一点动静就告诉我。”
“是,大少。”
南宫芯换好裙子出现,“清寒,这裙子是不是太露了一点?”
“刚刚好,尝尝我刚开的酒。”
“今晚是什么饭局?客人怎么还没来?”南宫芯喝了一口。
门推开,一人走了进来,这人南宫芯很熟悉,正是夜家的叔叔,夜槐。
他手中持有最大散股,夜清寒私自收购股份,他手中的股份正是最重要的。
“叔叔。”南宫芯礼貌的起身。
夜槐的眼里是好不加掩饰的打量,“这么近看,比电视上的好看多了。”
南宫芯十分不满他的视线,脸上带着假笑,“叔叔坐。”
酒还没有过三巡,南宫芯已经晕了。
夜槐搓了搓手,“清寒,今晚她真的给我玩?”
“叔叔请尽兴。”夜清寒的笑毫无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