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见识了这近乎玄幻的一幕,所有议论声戛然而止,呼哧儿脸上也从不甘变为了阴沉难堪。
林夕奕翻身走进大殿跪下,声音在众人耳畔回响:“陛下,我这可算是赢了?臣女斗胆,想跟陛下讨个彩头。”
越帝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抚掌大笑,连连应道:“夕奕箭术果然不凡,当赏,当赏!想要什么,夕奕尽可开口!”
林夕奕抬起头,脸上兴奋之色尽显:“臣女从小向往边境大漠风光,奈何爹爹心疼太过,不忍让臣女受苦,又怕臣女拖累。但请陛下明察,我已然长大,有自保本事,是否可以随军同行,增长一番见识?”
越帝有些意外,看了眼林镇,只从他脸上看到满满的拒绝之意。
他轻咳一声,“夕奕啊,朕确实看到了你的本事,但边境也不是儿戏之地,既然你爹爹不愿……”
林夕奕朗声打断他的话:“我自认雕虫小技不敢与军中将士比肩,但臣女至少能保证不添乱。更何况琼国与大越现已交好,边境形势一片大好,陛下有何担心呢?我身为大越儿女,一腔热血只想看看陛下庇佑下的大好河山,还请陛下准许!”
她的话句句说在越帝心坎上,再加上呼哧儿闷闷不乐的脸色在一旁衬托,越帝索性又笑了起来:“好,不愧是我大越儿女,朕准了你的心愿,特许你有随军特权。”
林夕奕赶在林镇开口之前一个头磕在地上,满脸都是欣喜:“谢陛下!”
梁止熠再度接管过场面。林夕奕已经达到目的,对场上形势不再关注,宴会闹哄哄地结束之后,她才偷眼看着一脸凝重的林镇。
“爹爹?”林夕奕生怕他再向越帝请什么旨意,带着讨好之色凑到他身边:“爹爹生气了吗?爹爹放心,我绝不是一时兴起的胡闹,到了边境之后,我一定听爹爹的话,令行禁止,绝不添麻烦……”
“我看你从小长大,你什么脾气我还不清楚吗?”林镇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也不是爹爹怕你拖累,边境形势复杂,爹爹还不确定日后走向,要是平常,你这要求也没什么,爹爹不会担心护不住你,只不过这次我总觉得心底不足。”
“而且,你的箭术何以短时间内如此精进?”林镇偏过头一脸疑惑。
林夕奕面不改色:“不瞒爹爹说,为了有朝一日能跟爹爹同行,我日夜苦练,这才有了今日成果,足以自保,爹爹不用担心。”
“我再给你几天时间,你好好考虑再下决定。”林镇道。
“不管考虑多久,女儿的决定都是去。”林夕奕坚决道。
来往大臣从他们身侧经过,无一不向林夕奕投来赞赏的目光,好事的还特意上前,在林镇面前恭贺几句,林镇注意力被转移到这上面,许久一扭头,才发现林夕奕已然跳上马车躲了起来。
林镇只得嘱咐车夫把她送回府,自己又进殿觐见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