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祈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少人看着坐在地上的姜妙衣窃窃私语,他强忍情绪小声对安烈英道:“她……她是我帐中婢女……”
“那怎么?”安烈英一脸震惊。
林祈白摆摆手,慌乱道:“安少尉先去找我姐,这边我来问。”
安烈英点头离去,又遣散了周遭兵士,不过不少人见着二殿下的帐中窜出来个衣衫不整的美人,好奇的议论声不绝于耳。林祈白气得脑袋发疼,厉声问姜妙衣:“我遣你在小帐居住,你怎么会在二殿下的帐子中?还……还这般打扮?”
姜妙衣支吾着不说话,恨不得把自己脸给遮起来,林祈白见她这幅做派,也舍不下脸多问,只气得连连跺脚。
好在安烈英回来得很快,林祈白见着他身后安然无恙的林夕奕,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跑了过去:“姐,你去什么地方了?真是急死我了。”
林夕奕来的路上已经听安烈英说了来龙去脉,安慰他道:“我睡不着,去马场逛了一圈,没事,别担心。二殿下呢?”
她话音刚落,梁止玟就从她身后转了出来:“我刚才在将军帐中商讨事宜,怎么起火了?”
“殿下!殿下!”
一直默不作声揽着外衣的姜妙衣一见梁止玟出现,立刻哭叫着到他面前,张开双臂搂住他一条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殿下可还安稳?奴婢……奴婢可要被吓死了!”
林祈白被吓了一跳,忙道:“大胆!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姜妙衣呜咽两声,惧怕地后退一步,外衣散开,她衣衫不整的模样再度映入众人眼帘,她却毫无所觉,目光仍粘在梁止玟身上,黏腻地分不开。
被这样的目光瞧着,是个男人都不会无动于衷。
安烈英犹豫再三,指着姜妙衣小声道:“这位姑娘从您帐中逃出,说恐是烛火所致……”
梁止玟皱起眉头,不发一词。
“着的不是我的帐子吗,跟殿下有什么关系?”林夕奕沉声开口。
林祈白瞪大眼睛:“姐你说什么?”
林夕奕看着周遭小兵,提高声音道:“我因受不得风,今日傍晚刚跟二殿下言语过,二殿下体恤,答应跟我换了帐子居住。不过还好着火的是我的营帐,倘若殿下有什么差池,我等万死难辞其咎。”
梁止玟接过她的话道:“夕奕言重了。今天的事着实危险,还是赶紧差人查查有何财物损失才好。”
林夕奕应下来,又对一旁呆若木鸡的姜妙衣道:“我原想叫你在屋内跟我做个伴,没想到有这档子事,你受惊了。祈白,把她带回你营帐等我。”
安烈英松了口气,说:“原来是这样。小夕,我差人临时搭了帐子,你一会儿去那边安歇吧。”
林夕奕点头,看着小兵们清点完狼藉现场,众人散去,她才辞别梁止玟,回到林祈白住处。
姜妙衣已换了衣裳,跪在堂前不敢说话。林夕奕从她身边走过,冷笑了一声:“怎么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