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集
王耀康、毛鸿鹄、杨雨晨、赵启辰、黄子为2022-10-26 17:2314,930

场次 1 时间 日 场景 河边

人物 青年柳雀南、青年冯一门

【闪回场】

柳雀南(V.O):遇此变故,一门变得郁郁寡欢……

△ 冯一门在湖边扔着石头,柳雀南在一旁绣花。

△ 柳雀南抬头看向冯一门。

△ 冯一门呆呆的望着湖面,叹了一口气。

场次 25-2 时间 日 场景 冯宅正门外

人物 青年冯一门.老爷爷.年轻镖师

【闪回场】

柳雀南(V.O):我本以为,时间长了,一门会暂时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我没想到...

△ 冯一门分发粮食给老爷爷,却见老爷爷拿着一篮鸡蛋和母鸡,身旁站着一位年轻镖师。

冯一门:您这是?

老爷爷:来…孩子…快谢谢恩公。

△ 年轻镖师与老爷爷向冯一门跪下。

镖 师:谢过恩公…

冯一门: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

△ 冯一门将老爷爷与镖师扶起。

老爷爷:冯少爷…我儿是冯先生救回来的…我们十分感谢冯老先生的大恩大德…

△ 镖师将母鸡与鸡蛋拿过来。

老爷爷:自己家的野物…不入少爷法眼…但…我们真的是非常感谢…感谢你们冯家…

△ 冯一门脸色抽搐,但强压下来。

冯一门:(哽咽)你们拿回去…拿回去自己吃…我们家够…够吃… 老爷爷:冯少爷…我们没有什么别的可以表达我们的感谢…还望您收下..让我们能尽一份心意。

△ 看着老爷爷的眼神,冯一门只好将母鸡与鸡蛋接过来。

△ 老爷爷开心无比,带着年轻镖师离开。

△ 看着二人背影,冯一门浑身颤抖,愧疚无比。

场次 3 时间 夜 场景 冯宅厢房冯一门卧室

人物 青年柳雀南、青年冯一门

柳雀南(V.O):一门为人正直,乐善好施,是真正的慈悲之人。看见别人如此真心,更觉羞愧……终于,在我们婚期的前一个月……

△ 冯一门在卧室收拾细软,柳雀南推门入,不解,走到冯一门身边。

青年柳雀南:你这是……?你要去哪?青年冯一门:对不起…我……

△ 柳雀南十分疑惑。

柳雀南:……你还在为之前的事情?

冯一门:对,我不想再待在福元县……家父作下如此大孽,我根本没有办法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过。

柳雀南:那……那我怎么办?冯一门:要不你同我一起走?

△ 柳雀南转过身去。

柳雀南:家里还有老父,我怎能丢下他不管。

冯一门:雀南,不如这样,我在外面安顿好了回来接你和你爹。到时我一定风风光光的大摆宴席迎娶你。

柳雀南:你……已下定决心?

△ 冯一门点点头。

冯一门:若不如此……我心难安…… △ 雀南含泪看着冯一门,点了点头。

柳雀南:你想好去哪里了吗?冯一门:听说洪山会劫富济贫,我准备投奔过去。

柳雀南:洪山会?冯一门:对。爹欠下的债,就由我做儿子的来还吧!柳雀南:那..那我……等你。你一定要回来!

△ 冯一门感激的将柳雀南抱在怀中。

柳雀南(v.o):当时我也不知道那洪山会是太平军余党组织,被抓住是要杀头的。

片头+片名字幕:《侦探语录》第二十五集

场次 4 时间 日/夜 场景 冯宅前门(散景)

人物 青年柳雀南

【闪回场】

柳雀南(V.O):自一门走后一个月,我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每日夕阳之时便守在门口,生怕他一回来,第一个见到的人不是我。

△ 柳雀南在冯宅前踱步,看着远方的红日,眼神期盼。

△ 天降大雨,柳雀南撑着伞在冯家门前等候。

△ 夜晚,柳雀南在冯家门前等候,摸了摸自己已微微隆起的肚子。

场次 5 时间 日 场景 冯宅冯一门厢房

人物 青年柳雀南、信使

【闪回场 1892年夏】

柳雀南(V.O):日复一日。终于……我收到了一门的书信。

△ 信使走进老宅。

信 使:柳氏!有你的信!

△ 年轻的柳雀南正在临摹字帖,顶着肚子跑来。

△ 信使将信交给柳雀南。

△ 柳雀南将信拆开。

△ 写着:我已入会,一切安好,勿念。一门。

△ 柳氏开心不已,将信拿回房间,左看看右看看,将自己珍视的首饰盒拿出,将里面的珍珠玉钗一并倒出,再将这信件好好的放入木盒。

柳雀南(V.O):从此之后,一门每到一处,都会寄来信件,让我心安。我也在回信中告知一门我已怀有身孕,一门听后大喜,但碍于会中事务繁多无法立刻回来,一门答应我一定会在我生产之前回来陪我一起迎接小直的降生。

而那信纸,正是洪山会特用之纸。

△ 特写,盒子里的信件越来越多。

△ 特写,信纸上有洪山会的暗纹。

冯一门(V.O):(信件内容)我已到丰县,十分想念你与肚中孩子,孩儿可还安好,你又是否消瘦了呢?

△ 信件逐渐铺满整个盒子,周边的桌子上也慢慢布满信件。

△ 一封崭新的信放在最上方。

冯一门(V.O):雀南,我想给我们的孩子取名冯直,你觉得如何……我已定于近日返乡……让你久等了……

△ 柳雀南看着这封信,又看了看自己快临盆的肚子,开心地笑起来。

场次 6 时间 夜 场景 冯宅前院

人物 青年柳雀南、仆人

【闪回场】柳雀南(V.O):我本以为这次一门回来可以一家团聚,却没想到……等来的不是一门……

△ 冯家大门被推开,冯家仆人慌张的朝里院跑去。

仆 人:大事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 柳雀南端着盆经过前殿院落,疑惑。

场次 25-7 时间 夜 场景 冯宅前殿

人物 柳雀南、仆人、冯万江

【闪回场】

△ 仆人冲进前殿,冯万江正在喝茶。

仆 人: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那宋明山向官府告密!!说我家少爷是入了洪山会,是乱党!!捕快已经在过来的路上!说要将我冯家上下尽数捉拿啊!!

△ 冯万江茶杯碎裂,柳雀南出现在仆人身后,眼神惊慌。

柳雀南:老爷…此刻该当如何……一门去参加洪山会,只是……只是为了给冯家积德还债啊……

冯万江:莫慌……我尚有对策……你还未过门,并不算我冯家人,他们定不会为难你。

柳雀南:老爷你这是何意,我柳雀南,生是冯家人,死是冯家鬼。

冯万江:你怀着冯家骨肉,切不可意气用事!记住,你要为冯家产下此子,延续香火!

△ 柳雀南看着冯万江,点了点头。

△ 冯万江走进殿内,戴上面具。

场次 8 时间 夜 场景 福元县山路

人物 捕快若干

【闪回场】

△ 捕快们在路上疾驰,奔向冯宅。

场次 9 时间 夜 场景 冯宅大门

人物 捕快若干

【闪回场】

△ 一众捕快聚集在门外,为首的两个捕快开始撞门,

场次 10 时间 日 场景 冯宅正殿前院

人物 斗笠人(青年冯一门)

【闪回场】

△ 从院内内向外拍摄,相似性转场,一声惊雷,嘭!!冯家大门被踢开。

△ 门外,一个头戴斗笠之人平静地走入,他看着眼前的一切。

△ 全景中,院落一片狼藉。

△ 主观镜头:大门上,赫然贴着一条条封条。

△ 雨水落在斗笠之上,水珠滴落。

场次 11 时间 日 场景 冯宅正门外

人物 斗笠人(青年冯一门)、青年柳雀南、众乞丐

【闪回场】

△ 斗笠人走出老宅,低头,状态有些颓丧,看向一旁的石头,正是先前柳雀南坐在上面等待冯一门的位置。

△ 斗笠之人向四周看看,不远处,几个乞丐正在欺负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乞丐。

△ 特写,女乞丐的馒头被打落在泥水里浸黑。

△ 女乞丐拼了命将黑色的馒头塞入嘴中,周围乞丐嘲笑,突然背后遭了一棍,斗笠人杀入,打跑众乞丐。

△ 斗笠人走向女乞丐,女乞丐连连躲闪。

斗笠人:雀南……

△ 女乞丐抬起头,正是柳雀南。

△ 斗笠下,冯一门红着眼睛,布满血丝。

△ 冯一门跪倒在柳雀南面前,泪水滑下,眼中全是仇恨。

场次 12 时间 夜 场景 冯宅正殿地下监牢

人物 青年冯一门、青年柳雀南、婴儿炳文

【闪回场】

△ 冯家地下二层,婴儿冯直在冯一门怀中睡得正香,冯一门慈爱地看着他,一旁,柳雀南还躺在床上,头上敷着毛巾。

柳雀南(V.O):冯家遭此横祸,一门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认为是宋明山的告密导致了冯家的灭门,从而迁怒于整个宋家。但因我临盆在即,不得不暂时将我安置于冯家老宅的地下室中。终于,在直儿诞下的第二天……

△ 冯一门将婴儿递给柳雀南,柳雀南将婴儿放在身边,慈爱的抚摸着婴儿的小脑袋。

△ 冯一门抬起头,看了看头上藏有尸骨的岩层,叹了口气,慢慢向密道中的军火库走去。

△ 柳雀南有些疑惑,小婴儿此时醒来,哭闹,柳雀南连忙安抚。

青年柳雀南:直儿醒了……娘在这…别怕哦……直儿乖……

△ 柳雀南抱着婴儿喂奶。突然,隧道内,冯一门惨叫传来。

青年冯一门(V.O):啊——!

△ 柳雀南疑惑,放下婴儿,拖着虚弱的身子走向密道。

场次 13 时间 夜 场景 鳄鱼崖口山洞内

人物 青年冯一门、青年柳雀南

△ 密道通向鳄鱼崖,冯一门正背对着柳雀南,喘着粗气

△ 特写,地上是一包火药,火药的一角已经被撕开。

△ 冯一门举着火折子转身,看向柳雀南。

△ 柳雀南被吓傻,冯一门被火药烧得血肉模糊。青年柳雀南:一门……你这是??

△ 冯一门一步步向柳雀南走来,手拿手杖,表情狰狞而痛苦。

青年冯一门:报仇……我要报仇……

△ 柳雀南焦急不已,冯一门将手杖递给柳雀南。

青年冯一门:雀南…帮我……

△ 柳雀南接过了手杖,身后,婴儿嚎啕大哭,响彻冯家老宅。

场次 14 时间 日 场景 疯老巫婆院落

人物 青年柳雀南、年轻人、群众若干

【闪回场】

柳雀南(V.O):自此之后。我便按照一门的计划,在福元县后巷的破屋装疯卖傻,故作神秘。又打着这一法术传人的旗号,蛊惑村民。

△ 柳雀南穿着法袍,戴着面具,在自己的小院开坛作法,周围有少许围观群众。

△ 一个年轻人躺在棺材中。一阵神叨叨的咒语后,棺材中的人醒来。

△ 众人惊愕。

群 众:冯老怪!!冯老怪再世啊!!

场次 15 时间 夜 场景 冯宅正殿地下监牢

人物 青年柳雀南、年轻人、青年冯一门

【闪回场】

△ 冯一门扎着头巾遮掩面庞,拖着一条麻布袋走进冯家地下二层,将麻布袋打开,里面是一个长得跟棺材中年轻人一模一样之人。

△ 冯一门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岩层。

△ 年轻人的尸体被徐徐吊起,藏于岩层夹缝中。

场次 16 时间 日 场景 宋府后厨

人物 冯一门、窦管家、(真)宋明山

【闪回场】

柳雀南(V.O):而一门,则伪装成一名厨房帮工,混进了宋府。

△ 窦管家盘问冯一门脸上厚厚的绷带,冯一门揭开绷带一角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窦管家一脸厌恶。

△ 窦管家送冯一门进入厨房。

△ 特写:一刀砍下,一块排骨被冯一门一砍为二。

△ 冯一门继续下刀,眼神冷峻,脸上缠着厚厚的绷带。

△ 特写:排骨砍成很多块。

△ 窦管家走过来,看着冯一门。

窦管家:骨汤快点啊!老爷等着喝呢。

△ 冯一门点点头,将排骨扔进一旁烧开的锅中。

窦管家:记得,老爷口重,多放点盐。

△ 窦管家嘴角微动,有些阴狠。

△ 冯一门从兜中掏出一黄纸包的粉末,倒入锅中。

场次 17 时间 日 场景 宋府中堂

人物 窦管家、(真)宋明山

【闪回场】

柳雀南(V.O):一门买通了窦管家,在宋明山吃食中下入慢性毒药。宋明山身体渐弱,毒入内腑才有所察觉。

△ 宋明山一口将汤喷出,不住地咳血。

△ 窦管家佯装关心,帮宋明山拍背顺气。

窦管家:老爷,你这肺痨病可是越来越严重了啊。这郎中怎么治的?一定是庸医!我明天就去临县找个更好的医官来。

宋明山:老窦啊……别怪郎中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只怕……只怕我时日无多了。

窦管家:哎……老爷,您可不能这么想,您若倒下了,宋家可怎么办啊……

△ 宋明山叹息一声,窦管家见此机会,忙上前进言。

窦管家:老爷……您可还记得之前那位柳姑娘吗?宋明山:雀南?她怎么了?窦管家:疯了…… 宋明山:疯了??窦管家:不仅疯了,还神了…… 宋明山:神了?……你指的是?

△ 窦管家附耳,向宋明山密语。

场次 25-18 时间 夜 场景 宋府宋明山卧室

人物 窦管家、(真)宋明山、大夫、赵氏、青年柳雀南、宋府仆役若干、青年冯一门

【闪回场】柳雀南(V.O):宋明山以为我疯了,不记得他,因此放下警惕,决定死后用此法续命。

△ 宋明山卧室,大夫为宋明山号脉,起身,对着赵氏等人摇了摇头。

△ 赵氏拭泪,窦管家嘱咐下人送大夫出门。

△ 窦管家打开后门,将戴着面具的柳雀南引入卧房。

柳雀南(V.O):窦管家顺水推舟,将毁容的帮厨一门推作人傀,给宋明山复活。

△ 两名仆役带上冯一门,柳雀南问他话,他有些紧张,点点头。

场次 25-19 时间 夜 场景 宋府宋明山卧室

人物 窦管家、(真)宋明山、大夫、赵氏、青年柳雀南、宋府仆役若干、青年冯一门

【闪回场】

△ 宋明山与脸部缠着绷带的冯一门并排躺着,柳雀南一阵咒语,冯一门醒来,宋家众人吓得连连退后,窦管家上前。

窦管家:你…你是谁……

△ 宋明山(冯一门)看了看床上躺着的(真)宋明山。

冯一门:我是……宋明山。窦管家:老爷,真的是您?

△ 冯一门取下一旁宋明山手上的扳指,戴在自己手上,对赵氏说。

冯一门:嘱咐家里人,这事先不要张扬出去,免生事端。

△ 赵氏眼中掠过一丝犹豫。

窦管家:老爷……老爷回来了!!!

△ 窦管家喜极而泣,身旁的众人脸上均有些疑惑。

【闪回结束】

场次 20 时间 日 场景 平昌镖局院内

人物 谭伯顿、骆加贞、大潘、炳文、小石子、段县丞、红衣小女孩、疯老巫婆(柳雀南)、贺春婷、郑孑武、村民若干、家丁卫队若干、宋承民、初九、宋承顺、何玉凤、李德柱、陈新莲、沈氏、远胡弟弟、阿贵叔

【接上集13场】

谭伯顿:所以,冯一门知道自己的行事动作与宋明山有些不同,未免败露,便一把火将所有与宋明山亲近之人烧死。

△ 柳雀南点点头。

柳雀南:不错……自此之后,一门装作大病,足不出户,再加上脸上的伤疤,宋明山渐渐被遗忘,一门取而代之,成为了真正的宋明山。

谭伯顿:既然你们已经得逞,为何还要再生事端,闹出现今这一连串命案呢?

柳雀南:仇…是报了……但我们的儿子却只能藏在地下。若让人察觉其真实身份……我与直儿,还是会被依法论处。所以……

场次 25-21 时间 日 场景 鳄鱼崖口山洞内

人物 冯一门(宋明山)、小冯直(炳文)、柳雀南

【闪回场】

△ 山洞内,小冯直正坐在洞口,看着远处的海天一色。方。

△ 冯一门向其走来,冯直听见脚步。小冯直(炳文):爹爹来了!!

△ 冯一门走向冯直,与其并排坐下。小冯直(炳文):爹爹有好些日子没来了,直儿的书法与唇语,又学习得更加精湛了,我演示给爹爹看。

△ 冯一门摆摆手,递给冯直一个望远镜。

小冯直(炳文):这是?

冯一门(宋明山):用这个,你能看得更远些。

△ 冯直将信将疑,透过望远镜看向大海,脸上欣喜若狂。

小冯直(炳文):爹爹!!我看见了!!那有船!!还有海鸟!!!

△ 冯一门欣慰地看着冯直,摸了摸冯直的头。

△ 小冯直却放下了望远镜,低下了头。

冯一门(宋明山):怎么了?

小冯直(炳文):爹爹……我什么时候,也能出去亲眼看看外面的世界?娘说,外面的世界可大,可漂亮了!

冯一门(宋明山):直儿,你放心……爹,一定会让你出去,不仅如此……爹爹还要让你成为宋家大少爷!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小冯直(炳文):宋家大少爷?

△ 冯一门点点头。

冯一门(宋明山):对……大少爷!

小冯直(炳文):只要能让我走出去,做什么都行!

△ 冯直开心的继续拿望远镜看远方。

△ 柳雀南在身后看着二人,冯一门回头看到柳雀南,眼神坚决。

场次 22 时间 日 场景 平昌镖局院内

人物 谭伯顿、骆加贞、大潘、炳文、小石子、段县丞、红衣小女孩、疯老巫婆(柳雀南)、贺春婷、郑孑武、村民若干、家丁卫队若干、宋承民、初九、宋承顺、何玉凤、李德柱、陈新莲、沈氏、远胡弟弟、阿贵叔

谭伯顿:自那以后,你们便安排冯直扮作傻子,化名炳文,进入宋府伺机报复?柳雀南:没错……直儿学了唇语与书法,又生性聪明,不消几年,直儿就完全知晓了承丰的所有事情…模仿得更是惟妙惟肖……这几年……一门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他自知时日无多,便加快计划。但因其行动不便,便假借救济之名遣阿贵往我这送些吃食……实际,是暗中跟我商量相关事宜。

场次 23 时间 夜 场景 疯老巫婆小院

人物 阿贵叔、柳雀南

【闪回场】

△ 阿贵叔将一车吃食放在柳雀南院外。

△ 阿贵叔捡起一块石子,丢入柳雀南院内,柳雀南闻声走出屋子,阿贵叔离开。

场次 24 时间 夜 场景 疯老巫婆房间内

人物 柳雀南

【闪回场】

△ 柳雀南将食盒拿进屋,从食盒中掏出一封信件。

△ 信件也是用的洪山会纸张。

冯一门(V.O):(信件内容)吾日衰,恐无时日,行动提前。

△ 柳雀南看信,表情忧虑。

柳雀南(V.O):本来,我们只想杀承丰一人,彼时再由我出面将直儿复活成承丰即可。可没想到宋家之人个个心怀鬼胎,全惦记着家产。

△ 柳雀南将信折好,放入存信的盒中。

冯一门(V.O):(信件内容)行动有变,吾欲自绝,屠尽宋家之人。

△ 她走到画像前,向冯万江画像敬香。

柳雀南(V.O):一门便一不做二不休,不惜牺牲自己,也要为直儿扫清障碍,清除一切宋家之人。

△ 她揭开盖著手杖的蒙布,将其拿起,擦拭上面的水晶。

场次 25-25 时间 日 场景 平昌镖局院内

人物 谭伯顿、骆加贞、大潘、炳文、小石子、段县丞、红衣小女孩、疯老巫婆(柳雀南)、贺春婷、郑孑武、村民若干、家丁卫队若干、宋承民、初九、宋承顺、何玉凤、李德柱、陈新莲、沈氏、远胡弟弟、阿贵叔

△ 宋承民死死盯着柳雀南。

宋承民:我大哥的头颅,被你们藏到什么地方了?柳雀南:那日一门与阿贵来找我替宋承丰招魂之时,将头颅藏在那礼盒之中,事后我将它埋在了院里那颗小树之下。

△ 宋承民怒视柳雀南,双手攥紧拳头。

△ 阿贵叔很惊讶。

阿贵叔:没想到大少爷的人头竟装在礼盒里!

△ 谭伯顿又转向柳雀南。

谭伯顿:那窦管家呢?窦管家之前便与你们狼狈为奸,你们为何还要害他性命?柳雀南:我们本不欲害他,可惜,他贪念太重,在得知计划后,居然拿此事要挟宋家一半财产。如若不然,便要将之前的事情全部抖出去。谭伯顿:所以……你们干脆杀了他,让他永远将秘密烂在肚里?

△ 柳雀南点点头。

骆加贞:真是丧心病狂……

柳雀南:一门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与直儿……你们认为他丧心病狂……可知,在我心中永远是当年的一门。乐善好施,心怀天下百姓……这,也是当初我选择他的原因。

谭伯顿:只可惜造化弄人……若没有当年的案子……你们断不会走到今天这地步。

△ 柳雀南一笑。

柳雀南:无妨,纵使锒铛入狱,我也无怨无悔……从我选择他的那天起,无论善恶是非都已不重要……我只知道,眼前这个男人重情重义,是值得我为之付出的人。他若想救人,我便为他磨药,他若想杀人,我便为他磨刀!

骆加贞:你真傻!他若真是重情重义,就不会在与你成亲之前离开,他的承诺一辈子也没有兑现!到头来,你还不是孤苦仃伶!柳雀南:不……他早已兑现了……

△ 骆加贞一愣。

柳雀南:你们忘了吗?宋家大宴那天……正是正月二十五日,立春……,那并不是一场为宋承丰死而复生举办的喜宴,而是一门承诺给我的婚宴!

场次 26 时间 夜 场景 宋府宅院+中堂

人物 疯老巫婆(柳雀南)、宋明山、宋承丰(炳文)、宋承顺、何玉凤、宋承民、阿贵叔、谭伯顿、大潘、家丁若干、巡丁若干、陈新莲、李德柱、何老板、李先生、张掌柜、王老板、红袄小女孩、乡绅若干、家仆若干、青年冯一门、青年柳雀南

【闪回至第十六集23场 加拍青年冯一门和青年柳雀南段落】宋明山:这第三杯……

△ 宋明山也给自己斟满,看着酒杯,转向柳氏。

宋明山:感谢柳仙人不计前嫌,为内子承丰做的这一切,老朽羞愧难当。

△ 宋明山擦拭了眼角的泪水。

宋明山:这么多年来,老朽无时无刻不在自责,经常在梦里深刻反省,后悔当初的行为。每每深夜惊醒,都泪流满面。老朽对不起你啊!误了你一生的春光明媚!!!

△ 柳雀南流下泪水。

△ 宋明山深鞠一躬,柳氏还礼。

△ 再抬头时,柳氏看向宋明山,宋明山脸上的疤痕不见,身上的锦衣不见,变成了多年前年轻的冯一门的模样,衣服也变成了红色的新郎服。

△ 柳氏流下泪水,身上也穿着红色新娘服,变成了二十多岁的青春模样。

青年冯一门:雀南……我承诺的一切,今天算是做到了。

△ 青年柳雀南留着泪,与冯一门一同面对对方拜下去。

△ 周围人群,无不动容,纷纷流泪,随即拍掌庆贺。

【闪回结束】

场次 25-27 时间 日 场景 平昌镖局院内

人物 谭伯顿、骆加贞、大潘、炳文、小石子、段县丞、巡丁甲、红衣小女孩、疯老巫婆(柳雀南)、贺春婷、郑孑武、村民若干、家丁卫队若干、宋承民、初九、宋承顺、何玉凤、李德柱、陈新莲、沈氏、远胡弟弟、阿贵叔

谭伯顿:原来……那天冯一门执意要为炳文设宴,是自知将死,要还你一个婚礼? △ 谭伯顿看向手上冯一门的诗句。

谭伯顿:所以,他才在这张纸上留下他最后的诗句……也是他最后想对你说的话……

△ 柳雀南满脸泪水,点了点头。

柳雀南:为人妻……我此生已无遗憾,只可惜……为人母……我却抱憾终身。

△ 柳雀南看向炳文。

柳雀南:直儿……你怪不怪娘亲?娘知道……你在地下孤独地生活了十几年,又在宋家装疯卖傻了十年……娘无能……让你堂堂正正地看这个世界的权利都无法给你……是娘对不起你……

炳 文:娘……娘……孩儿不怪你。孩儿知道,你和爹都是为了我才走到今天…… 去宋家装疯卖傻是我自愿的,我也是冯家人啊!此大仇不报,我有何颜面面对冯家列祖列宗!

△ 柳雀南伸出手,抚摸着炳文的面颊。

柳雀南:好孩子……若我知道有今天,当初便不要生下你……三十年了……娘没有一天不被煎熬……我的儿……娘时常在想啊……我和你爹有一个真真正正的身份尚如此煎熬……而你,却什么都没有……

△ 炳文拉起柳雀南的手。

炳 文:谁说我什么都没有……直儿不是还有爹和娘么?我知道,这个世界是很残酷,残酷到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但,有了爹和娘,身份不身份的都已不重要了……我这一生,值得!

△ 柳雀南崩溃,不住颤抖。

柳雀南:……你能不能……再叫我一声娘。

炳 文:娘亲……

柳雀南:再叫一声。

炳 文:娘——!

△ 柳雀南流泪不止。

炳 文:娘……别哭……咱不能让宋家人看扁了……

△ 柳雀南强忍着,不让泪水继续留下,炳文帮柳雀南擦干脸上的泪水。

炳 文:您看,这样多好……娘年轻时可是个大美人,怪不得……

△ 噗的一声,炳文一口黑血喷出,喷在柳雀南脸上。

△ 柳雀南不可置信,而炳文不住的咳嗽,身体剧烈地颤抖,手帕被咳出的黑血浸染成红黑色。

柳雀南:直儿?直儿?!你怎么了?

△ 谭伯顿见此情景,眉头一皱,好似想到了些什么。

段县丞:来人!先将炳文带回衙门收监。

△ 谭伯顿看向大潘。

谭伯顿:(小声)大潘,去请大夫。

△ 大潘点点头,众巡丁上前想带走炳文。

△ 炳文克制住颤抖的身体,忽而抬起头,狠狠的看着谭伯顿。

炳 文:慢!……你们以为我输了吗?没有那么容易!!

△ 炳文甩开巡丁。

炳 文:段县丞,我有一事禀报!

巡丁甲:还废什么话,老老实实跟我们去衙门!

△ 巡丁甲作势要捉拿炳文,炳文使劲挣扎。

炳 文:此事事关都统大人之死,段县丞难道不想知晓?

△ 此言一出,众人色变,段县丞神情忽而严肃无比,不敢丝毫怠慢。

段县丞:你说什么?都统大人?

△ 段县丞看了眼巡丁甲,巡丁甲停下,场面寂静。

段县丞:你刚才说什么,把话给我说清楚!

△ 炳文冷哼一声,不慌不忙,站起身来。

炳 文:我说,我知道,是谁——杀了都统大人!

△ 炳文目光偏移,看向宋承民,眼神狰狞。

炳 文:凶手就是——宋——承——民!!

△ 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鸦雀无声。

△ 全场寂静,宋承顺最先反应过来,冲出人群,质问炳文。

宋承顺:炳文!你在说什么胡话!死到临头还想拉我弟弟垫背?你以为有人会信吗?!

△ 炳文不慌不忙,看都不看宋承顺一眼。

炳 文:我没有胡说,我已是必死之人,有什么必要骗你们?

△ 巡丁甲看向段县丞,不知如何是好。

宋承顺:段县丞,我三弟乃一介茶商,怎可能是那杀死都统大人的凶手?

炳 文:茶商?哈哈哈……那只不过是宋承民掩人耳目捏造的身份,他的真实身份——是革命党!!

△ 众人哗然,议论纷纷。

群众甲:革命党?这可是牵连全家的大罪啊!

△ 宋家之人急了,纷纷站出来自清。

何玉凤:你瞎说什么,三弟是我看着长大的,宋家之中,属其最为刚正,怎么可能是革命党?!阿贵叔:二少奶奶说的是啊,你可不能信口雌黄啊!

宋承顺:段县丞,冯家与我宋家有血海深仇,定是他为报复宋家而捏造此事,毁我宋家清誉,您得为我宋家做主啊!!段县丞:我自有决断。

△ 段县丞看向宋承民。

段县丞:宋承民,本官问你,炳文所言是否属实?

△ 宋承民看着段县丞。忽而一笑。

宋承民:我只是个本本分分的茶商,怎会与革命党有联系?宋承顺:听见了吗?信口开河,真是荒唐至极!!

炳 文:我早料到他定会矢口否认,既然我敢站出来,我就有证据证明其定是革命党!

△ 炳文慢慢走向众人。

炳 文:我自幼熟读唇语,当日跟踪他们来到冯宅地下,曾亲眼看见他说出自己

的真实身份,你们不信没关系,当时在冯家地下二层的,可不止我一人!

△ 炳文靠近众人,在谭伯顿眼前停住,谭伯顿慢慢抬起头,看向炳文。

炳 文:谭警官,你说呢?

△ 众人惊讶,加贞慌忙站出来。

骆加贞:休要污蔑伯顿!

炳 文: 谭警官,你明知宋承民是革命党,当时他还与你举枪相向,而你却将此事私自瞒下,身为警官竟敢包庇叛党!!这算不算犯法呢?

△ 伯顿一声不吭,加贞着急了。

骆加贞:段县丞,此人满嘴胡言!目的就是为了将伯顿拉下水,你难道眼睁睁看着他如此胡作非为吗?

△ 段县丞点点头,大手一挥,众巡丁上来制服炳文。

△ 炳文死命挣扎,眼睛死死盯着伯顿。

炳 文:谭警官!二十年前,我冯家因参与洪山会之事被“乱党”之罪连坐,判满门抄斩!好!这是礼法,这是公义!!如今,宋承民也是乱党,难道他就可以逃过律法的制裁?可以游离于律法之外吗?!若你心中还有一丝良知!摸着你的警牌告诉大家,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宋承民,乃至整个宋家,到底应不应该受到惩罚?

△ 所有人看着谭伯顿,谭伯顿蹙眉,犹豫。

△ 骆加贞递过去一个眼神,示意谭伯顿隐瞒此事。

△ 谭伯顿仍旧低头不语。

炳 文:怎么了?不敢说了吗!!

△ 段县丞见状,出来为谭伯顿解围。

段县丞:谭警官人品几何,本官还是清楚的,定不是窝藏叛党之辈!速速将冯直收押,带回衙门发落!

△ 众巡丁上来擒住炳文,炳文朝着谭伯顿不断嘶吼。

炳 文:你不是一直秉信什么正义公理!!原来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在放屁!!你明明知道我所言非虚,为何不敢实话实说!!哈哈哈,原来世间根本不存在所谓公理!一切都是你编出来哄骗世人的笑话!!!

△ 炳文马上将被拖出镖局。

谭伯顿:(平静)慢!

△ 众捕快停下,炳文气喘吁吁看着谭伯顿。

△ 骆加贞意识到不妙,看着伯顿。

骆加贞:伯顿!

△ 谭伯顿舒了口气,下定决心。

谭伯顿:他说的都是真的……

△ 众人大惊,议论纷纷。

群众甲:天呐,宋承民真是革命党?!群众乙:谭警官都认了,难道还有假?!

群众丙:包庇革命党可不是小事,看来宋家这次在劫难逃了!宋承顺急了,揪着谭伯顿的领子质问谭伯顿。宋承顺:谭警官,此事关系到我宋家满门,你想清楚再说!谭伯顿:宋承民的确是乱党,我也一直怀疑他是刺杀高都统的真凶……

段县丞:那你为何不早早上报?!可知包庇叛党获罪极重?你若有什么难言之隐告诉本官,本官可替你申辩,从轻发落啊!谭伯顿:段县丞好意下官心领。

△ 谭伯顿面向众人,暗叹一口气。

谭伯顿:依《大清现行律例》……宋承民参与叛党活动,其罪当诛……待警务公所核实查明后,三日内当众处刑。

△ 春婷呆住,不敢置信,直接昏死过去。

宋承民:春婷!!

△ 宋承民抱住春婷。

谭伯顿:宋家其余人等,并不知宋承民真实身份,按从犯处置……直系血亲者监禁终生,旁亲发配宁古塔苦役……

△ 宋家众人吓傻,宋承顺更是双腿打颤,最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谭伯顿:至于我……知情不报,犯包庇罪,身为执法人员,罪加一等……按律应先行革职,待查明后与叛党同罪……

△ 此言一出,民众轩然大波。

骆加贞:谭伯顿你疯了!!

△ 谭伯顿不发一语,骆加贞上前质问他。

骆加贞:你为什么这么傻,你明明不是包庇叛党,你为什么不说你是因为我才…… 谭伯顿:住嘴!!加贞,我已经犯法,不要让我推诿责任。否则,岂不愧对警官的称号。

骆加贞:好!谭伯顿,你要逞英雄!!你不说是把?你不说我说!段县丞,伯顿是因为……

△ 啪的一下,加贞被伯顿敲晕,谭伯顿扶住她。

谭伯顿:对不起加贞……炳文说的对……有些东西若我都不坚持,恐怕就真的不存在了……

△ 段县丞暗叹一声,大手一挥,巡丁上前抓住谭伯顿与宋家众人。

段县丞:将与叛党有关之人,全部抓起来!

△ 宋家人哀嚎遍野。

何玉凤:不要抓我!!不要啊!!承顺!!救救我!!

宋承顺:你们要干什么!我不是叛党啊!!别抓我!!

△ 陈新莲和李德柱也被双双抓住。

△ 宋承民平静地将春婷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好,身后两个巡丁将其架住。

△ 宋家众人开始骚乱,纷纷混进人群中。

巡丁甲:看好宋家之人!!与叛党有关者,一个都不能放过!!众巡丁:是!

△ 巡丁们冲入人群,将宋家之人抓回。

△ 初九趁机混入人群遁走。

谭伯顿与大潘伸出双手,面前的巡丁将其铐住。巡丁甲:谭警官,潘警官得罪了!

△ 场面十分混乱,不断有人被捕。此时,一直看热闹的群众乙眼珠一转,看向身边的群众甲。

群众乙:官爷!!官爷!!(指群众甲)这还有个漏网之鱼!他也是宋家人!!

△ 群众甲一阵惊颤,巡丁已经走到群众甲前将其抓住。

群众甲:我?我不是宋家人啊!!我是村口打更的宋四!我是打更的宋老四啊!!

△ 群众甲向周边群众呼救,想自证清白,无奈场面太过混乱,无人上前帮忙。

巡丁甲:废话少说,给我带走!!

△ 群众甲不敢置信,死死看着群众乙。

群众甲:李瘸子!!你害我?!

△ 群众乙得意的看着群众甲,冷哼一声。

△ 群众甲忽而意识到。

群众甲:我知道了……你想害我,因为你被人傀!!!群众乙:你放屁!谁是人傀!!你与宋承民私交甚密,这大家都知道!!群众丙:对!我可以作证!!他与宋承民是旧相识!将他抓起来!!

△ 群众丁见状眼珠一转,从人群中跳出来。

女群众:你们胡说!!你们俩,还有老唐,老陈,你们都是人傀!!想栽赃我家老宋?没门!!

群众甲:对对对!!官爷!!我要举报,他们都是被施法过的人傀!!!

△ 段县丞气疯。

段县丞:别嚷嚷了!凡是被施法者的,与宋家关系亲近的,全部给我抓起来!!!众巡丁:是!

△ 群众乱做一团,互相指认。

众百姓:他是人傀!!他也被施法过!!他是叛党!!把他也抓起来!!!!

△ 场面无比混乱,民众大打出手,下手阴狠,一时间头破血流者,被挤倒踩踏者不计其数。

谭伯顿:大潘!快帮忙!!

△ 谭伯顿与大潘戴着镣铐,冲进人群,想帮助维持治安。

△ 段县丞身边的巡警掏枪想镇压民众,段县丞为避免伤亡,夺下枪,向天鸣枪。

△ 砰的一声枪响,民众更加慌乱,互相踩踏挤压在一起,镖局已成人间地狱。

谭伯顿:别开枪!!停手!!都停手!!

△ 谭伯顿与大潘不断的拉扯众人,但无济于事。

△ 不远处,炳文一直看着谭伯顿,一片混乱中,只有炳文脸上挂着嘲弄的笑容,朝谭伯顿竖着大拇指!嘴中正朝谭伯顿说着什么。

炳 文:(嘴型)公义!!

△ 大潘一回头,见伯顿冷在原地。

大潘:伯顿小心!!谭伯顿看向大潘的方向,稍一愣神,一根木棍砸中谭伯顿头部。

△ 谭伯顿踉跄着,脑中一阵眩晕,倒在地上。

场次 25-28 时间 日 场景 未烧毁的酒窖里

人物 谭伯顿、谭二

△ 谭伯顿扶着左臂(刚才打斗中受伤),慢慢起身,看向前方,谭二背对着谭伯顿,两眼无神的看着墙上母亲的画像。

△ 外面依然有打斗的声音。

谭伯顿: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 谭二没有理睬。

谭伯顿:为什么大家互相伤害,不分青白?

△ 少顷后,谭二才开始回答谭伯顿。

谭 二:(有气无力)这世道本就暗弱无明,何来青白二字?

谭 二:(有气无力)你破了案……还了世间一个真相,那又如何?你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你所坚持的公理正义,在这样的一个时代里毫无意义!

△ 谭二听着外面打斗的声音(此处插入外面打斗的惨烈场景)

谭 二:(有气无力)别再来找我了,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了。

△ 谭二慢慢的在谭伯顿面前消失了。

【切黑屏】

场次 25-29 时间 日 场景 福元县衙门拘押室

人物 谭伯顿、大潘、巴方图、巡丁甲、宋承民、宋承顺、何玉凤、陈新莲、李德柱

【接上场 黑起】

△ 耳边传来大潘的喊叫。

大潘:伯顿!伯顿!!

△ 一盆凉水将谭伯顿泼醒。

△ 谭伯顿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置身于县衙的牢房中。

△ 身旁的牢房中,大潘正焦急的看着伯顿。

谭伯顿:大潘!

△ 大潘一个眼神,示意谭伯顿朝前看。

△ 一个人影站在前方,走出阴影,伯顿定睛一看竟是巴副总办。

谭伯顿:巴……巴副总办?

巴方图: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总办?

△ 谭伯顿有些难堪。

谭伯顿:那……那些闹事的民众怎么样了?

巴方图:还有脸说?一帮民众都压不住,还当什么警官!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真得酿成大祸。

△ 谭伯顿低下头,不语,忽而又想起了些什么。

谭伯顿:加贞呢?

巴方图:哼,加贞,你还是先想想自己吧!

△ 谭伯顿还想接着问。

谭伯顿:巴副总办,刚才太过混乱,我怕加贞受到波及…… 巴方图:用不着你担心,骆先生也来了。

谭伯顿:哦……

△ 谭伯顿这才放下心来,放心的点了点头。他看了看周边,不远处,宋家之人也被关在牢房中,各个垂头丧气,毫无生机,只有承民坐在旁边牢房单独关押,看着谭伯顿。

△ 巴副总办看着旁边的宋承民,又瞟了一眼其他牢笼中的宋家人,冷哼一声。

巴方图:哼,争家产,有什么好争的,你们宋家投资的津浦铁路收归国有了,死了这么多人,最后也就落得个破染坊和几间钱庄酒庄,利欲熏心……

△ 宋承顺和妻子对看一眼,宋承民看向哥哥,兄弟二人一同沉默,低下头去。

△ 巴方图看了眼身边的巡丁。

巴方图:我有话要问他,你先下去。

巡丁甲:是。

△ 巡丁离开牢房,巴方图靠近谭伯顿,蹲下身来。

巴方图:包庇乱党可是重罪。谭伯顿,你疯了吗?

△ 谭伯顿无言。

巴方图:说,到底为什么,不要瞒我。

谭伯顿:巴副总办,事情已经发生,再去追究还有什么意义。我犯的错,自当领罚。

巴方图:领罚?你领得起吗!朝廷对乱党的态度非常决绝!你此番作为,若没有个解释,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伯顿,我一手提拔你,对你能力、品性都十分清楚!你断不会包庇乱党。说出来,我兴许能保你一条生路。

谭伯顿:不要再问了……

△ 巴方图看着谭伯顿,暗叹一口气。

巴方图:是因为骆小姐么?

△ 谭伯顿愣住。

巴方图:果然……

△ 巴方图转身准备离开牢狱。

△ 谭伯顿急了。

谭伯顿:巴副总办!你早就知道?

△ 巴方图停了一下,侧目看了眼谭伯顿,随即离开拘押室。

△ 谭伯顿失望,头靠在墙上,转头看向宋承民,一直看着他的宋承民也将头扭过去,二人无言。

场次 30 时间 日 场景 福元县衙门厅堂

人物 巴方图、段县丞、骆玉鼎

△ 巴方图走进衙门厅堂,厅堂中,段县丞与骆玉鼎正在交谈。

△ 巴方图与骆玉鼎眼神交汇,算作打了个招呼。

段县丞:巴副总办!

△ 巴方图看了眼段县丞。

巴方图:咳咳……你做的很好,这次不仅将案子破了,还抓到了刺杀高都统的乱党。待我上报朝廷,给你加官进爵。

段县丞:不不不……这次的功劳不在下官,是谭……

△ 段县丞反应过来,谭伯顿现在可是阶下囚。

段县丞:呃…是…… 巴方图:好了,不用多说了,主犯怎么样了?

段县丞:哦,您说的是冯植与柳雀南?哎……还没来得及提审,二人就双双死在了狱中。

巴方图:死了?死因如何?段县丞:已派仵作验尸,待有了结果我再向巴副总办汇报。

巴方图:不必了,这是你的辖区,不用事事向我汇报……你继续做好善后工作,将相关人等都查清楚,若有什么麻烦,随时与我直隶警务公所联系。

段县丞:是……多谢巴副总办,那……那些与叛党有关的人呢?

巴方图:宋家之人,你按照律例自行处置,但宋承民乃乱党之人,属重要案犯,谭伯顿与潘警官也本是我们局里的人,此三人我要带回天津严加审问。

段县丞:是……

△ 巴方图看向骆玉鼎。

巴方图:骆先生,骆小姐怎么样了?骆玉鼎:已无大碍,正在房中休息。

巴方图:骆小姐千金之躯,此次恐怕也受了惊吓,骆先生还是带回天津找郎中看看,免得落下什么病根。

骆玉鼎:巴老弟说的是,我们即刻启程。

△ 巴方图点点头,略有深意地看着骆玉鼎。

场次 31 时间 日 场景 衙门偏房休息室

人物 骆玉鼎、马夫、骆加贞

△ 骆玉鼎走向加贞休息的房间,房间前,马夫正在把守。

马 夫:老爷。

骆玉鼎:小姐怎么样?马 夫:还没醒呢。

△ 骆玉鼎点点头,将房间门推开。

△ 加贞在床上熟睡。骆玉鼎:备马,即刻返回天津。

马 夫:不等小姐醒过来吗?骆玉鼎:把她给我绑着,放上马车!马 夫:是。

场次 25-32 时间 日 场景 福元县衙门拘押室(谭伯顿大潘牢房)

人物 谭伯顿、大潘、巡丁甲、巡丁乙、丙、

△ 谭伯顿呆坐在牢中,脑中想着谭二所说的话。

谭 二(V.O):你破了案……还给了世间一个真相,但你改变了什么?看看你做的一切,你所坚持的正义公理,到头来到底有何意义?

△ 谭伯顿思索着,有些头疼。

大 潘:伯顿,怎么了?谭伯顿:没事,刚刚想起了那个人说的话。

大 潘:那个人好像很久没有出来了。

谭伯顿:因为他知道了母亲死亡的真相。

大 潘:你不是一直想不起来吗?

谭伯顿:是的。不过宋明山的自杀启发了我!大 潘:哦?

谭伯顿:因为那五人契约和宋家家产分配字据。

[插入剪辑闪回至17集第1场 ]

△ 大潘摸索宋明山的衣兜,掏出一张信纸递给伯顿,伯顿颤抖着展开.

△ 上面写着宋家家产分配字据。(注意,特写,信纸四个拐角是有折叠印记的)。

[闪回结束]

△ 谭伯顿掏出五人契约和宋家家产分配字据.

谭伯顿(vo):两张纸的四角折痕是一样的,而且折痕的角度也非常吻合.

△ 谭伯顿将两张纸放在一起,纸张的折痕也吻合在一起。

谭伯顿(vo):况且在五人契约的背后,有一撇和一竖印上去的墨迹,这一撇一竖正好能和宋家家产分配字据中的财字能贴合.

△ 谭伯顿翻开五人契约纸张背面,有一个一撇一竖正好和宋家家产分配字据中的“财”字贴合。

谭伯顿:所以我判断,这五人契约和宋家家产分配字据应为宋明山同时所写。

场次 25-32a 时间 日 场景 宋明山书房

人物 宋明山手替

(原26-01a)加拍特写:

△ 宋明山刚刚写好五人契约(此时契约上已有按好的手印,用宋明山自己的

几个手指头按手印太奇怪,所以不表),正在写契约上模仿最后一个名字:李德柱(旁边放着李德柱真实的签名,刚模仿写好,阿贵叔敲门)

场次 25-32b 时间 日 场景 福元县衙门拘押室(谭伯顿大潘牢房)

人物 谭伯顿、大潘、宋承民、巡丁甲、巡丁乙、丙

大 潘:这就说明,这五人契约也是宋明山伪造的!谭伯顿:正是。你还记得当天宋明山在宴席上说的最后一句话吗!?

[闪回至16集23场 ]宋明山:舒忧娱哀兮,限之以大故。诸位,不要拘束,今晚在此开怀畅叙,一醉方休!

△ 一时间府内众人兴致高涨,觥筹交错。

[闪回结束]

大 潘:好像是一句诗文!

谭伯顿:这是屈原自杀之前所做之诗的最后一句,意思是:在这生命的尽头,把所有的悲伤都说出来。宋明山说完这首诗就饮毒自杀了… 大 潘:那与你的母亲有什么关系?谭伯顿:因为母亲在临死之前也说过这同样的诗句:舒忧娱哀兮,限之以大故。

△ 谭伯顿说完,顿时红了眼圈,大潘一声叹息,拍了拍伯顿肩膀。

△ 几个巡丁来到衙门牢房,打开门锁。

巡丁甲:谭兄,该启程了。

△ 谭伯顿点点头,两副镣铐铐在谭伯顿和大潘身上,巡丁带着两人走出牢房。

场次 25-32c 时间 日 场景 福元县衙门拘押室(宋承民牢房)

人物 谭伯顿、大潘、宋承民、巡丁甲、巡丁乙、丙

△ 谭伯顿看向对面的牢房,巡丁正在给宋承民戴上镣铐。

△ 宋承民被带出牢房,三人被一起押着向外走,锁拷声声。

场次 25-33 时间 日 场景 福元县衙门门口

人物 谭伯顿、大潘、巡丁甲、巴方图、巡丁乙、丙、宋承民、巡警若干、骆玉鼎、马夫、骆加贞

△ 谭伯顿和宋承民被带出县衙,门口一辆囚车已在等候,若干巡丁骑在马上护驾,领头的是巴方图的高头大马,后面是持枪的两队巡丁。

△ 三人进入囚车,不远处,马夫背着骆加贞,骆加贞双手被绑着,马夫把骆加贞放上骆家马车,后面跟着出来的骆玉鼎看了谭伯顿一眼,没说什么,马夫驾车,骆玉鼎骑上自己的马。

△ 一车一马,走向另外的方向。

△ 巴方图上马。

巴方图:出发!

△ 囚车启动,谭伯顿、大潘和宋承民三人坐在囚车里若有所思。

本集终。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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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语录(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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