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梗概:
1911年,辛亥革命前夕,位于天津郊外的一个偏远县城福元县宋府发生了一系列连环杀人案件,天津警务公所谭伯顿等人赶往福元县侦破此案,在拨开层层迷雾之后,谭伯顿发现了福元县隐藏着一个惊天秘密,于是,一场正义与罪恶的斗争在福元县拉开序幕。
故事详纲:
四十年前,位于天津城外郊偏远的福元县发生了一起十分诡异的杀人案件。十二名男女年轻娃子搭伴去县城赶集,却在一夜之间全部失踪,后来发现被人反捆了手脚,十二人全部被砍了头颅吊死于镇后沼泽地边一棵枯萎且停满乌鸦的老槐树上,头颅整齐得摆放在老槐树下,每个人死的面目狰狞,无一幸存。众人皆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杀掉这十二个刚刚成年的年轻人?而在此时,不知有谁提议,镇里有位巫医名叫冯万江,潜心研究山海经里所记载的巫术几十载,颇有成就,可让其来试试招魂。招魂这个事情,众人只是曾有耳闻,未曾眼实,然此时,这十二亲属宁愿是死马当活马医,也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去恳请冯万江,冯老巫医当然是拒绝。十二人亲属长跪不起,三日三夜!冯万江最终被这诚挚所动情,于是应了他们。
次日,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冯万江率众人带着这十二口棺木来到了鳄鱼崖顶,等到风雨过后,冯万江将所有头颅和身体用红线重新缝合,并取出一顶执杖,念了一声咒语,然后冲天一指,远处一条巨型白龙破海而出,翩翩飞舞,上天入地!冯万江大喝一声阴阳交割,用黑布将十二具尸体盖上,并用红绳系于自己手腕上,拴上铃铛,铃声急促。少顷,冯万江将一燃烧的符字吞入口中,解下红绳,走上前去,掀开黑布,然后向着每人的鼻孔吐了一口烟气。众人举着蜡烛屏住呼吸,许多人都不相信,这几具都快要发臭的尸体会复活?没等众人的盘思醒来,这十二具尸体却突然坐立起来,吓的众人直往后退却,当这十二具尸体睁开眼睛的时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亡魂醒了!!!当地县丞撞着胆缓慢上前问道:是谁杀了你们?
转眼到了1911年,革命党前仆后继,清政府摇摇欲坠,进行着最后的挣扎。
三十年后,转眼到了1911年,革命党前仆后继,清政府摇摇欲坠,进行着最后的挣扎。
天津城一所米店的后间,两个打入都统府的革命党卧底正在商量一次刺杀都统行动。其中一名姓梁的参领在第一次刺杀都统的行动中因失败而暴露,而另一名卧底校尉职务的革命党莫继民决定挺身而出,前仆后继!俩人随即制定了第二次刺杀计划。
次日,都统府衙,高都统设宴款待直隶各界资本乡绅。莫校尉和梁参领借运煤之机潜入都统府伺机而动。宴会席间,高都统宣布了清廷近日发布的关于禁止割辫易服和铁路所有权捐献国有的消息。举座哗然!高都统希望各界名望人士能够支持朝廷。有人拍岸而起提出抗议,竟被高都统手下副官拿起筷子贯耳而死!众人敢怒不敢言。只有著名大商贾骆玉鼎微笑的摇了摇头,自叹道:大清将亡!酒宴之后,都统因饮酒过甚,被扶至偏房小憩。莫季明见状,朝五十米开外的梁参领交换了一下眼神,梁参领点头行动开始!莫季明走到偏房瞬间抹了守卫的脖子,然后掏枪对准窗户里的都统,“砰”一声枪响划破夜空!梁参领听到枪声立即逃跑。莫季明大喊“有刺客!”,巡逻队纷纷赶至,莫校尉手指刺客逃跑的方向,众兵望去,一黑影已经跑到五百尺开外的地方翻墙逃窜,一阵乱枪扫射却射程不够,众兵追赶。
刺客翻过墙头,极速向河边树林跑去。可是事与愿违,刺客踩上一个钉子,
疼痛不已,摔了个跟头,与迎面骑脚轮车的一位陌生人撞了个正怀!眼看追兵将至,刺客忍住疼痛,将陌生人挟为人质,并告知其好好配合,不会受伤。
杨副官带领莫校尉与众官兵与刺客举枪对峙,恰在此时刺客缓慢退后脚下一痛,身体倾斜,机会来了!一颗子弹击中了刺客的眉心!一阵乱枪,危机解除。
官兵揭开面罩,发现刺客正是前几日刺杀都统失败的革命党梁参领!而此时在一旁休息的人质竟走向尸体,蹲下查验。副官上前阻止,此人亮出身份,竟是直隶全省警务公所探访局一级侦探谭伯顿!他声称这个案件另有蹊跷,现场已被接管,并请求重新回都统府查验都统遇刺现场。副官正要制止,骆玉鼎和直隶警务公所巴方图副总办(以后简称巴副,也是谭伯顿的顶头上司)赶到,当场支持谭伯顿就地破案。
谭伯顿来到都统府重新查验,询问梁参领当时是从何方向逃脱。副官告之伯顿当时刺客由东面围墙翻墙而出,谭伯顿顺着都统遇刺地点与东面围墙搜查,发现当时梁参领藏身的煤房,用大拇指比对煤房与东面围墙以及都统府偏房的距离,告诉大家此案已解。
回到现场,谭伯顿再次查看梁参领尸体。少顷,伯顿转过身,指出真正的凶手应该是校尉莫季民!整个的刺杀是一出双簧戏,由莫校尉开枪刺杀都统,梁参领负责引开注意,这样,枪响后梁参领就有足够的时间逃跑,而士兵们看到逃跑的刺客必然追赶,从而不会怀疑近距离刺杀都统的莫校尉!
莫校尉听后哈哈大笑,他告诉伯顿,都统前几日刚说要提拔他做参领!他仕途坦荡!怎么可能在这时杀害都统大人!伯顿微微一笑,告诉大家莫校尉的确不是要杀都统,他真正要杀的人而是他的革命同志——梁参领!!这仕途坦荡就是他真正的杀人动机!他本是革命党,但内心早已动摇,所以杀人灭口以掩盖他革命党的身份。然后邀功升官,荣华富贵!
莫校尉气急败坏地指责谭伯顿血口喷人,并无真凭实据!谭伯顿开始推理:
此前追赶的路上有两条岔路,而莫校尉毫不犹豫的带着兵丁走了这条路,这分明是知道刺客逃跑的路线,所以才提前在路上撒满了四角钉!其二,谭伯顿在梁参领被乱枪射死时觉得此案有蹊跷,便在刚刚第一次查验尸体时用自己的枪偷换掉了梁参领手里的枪,而枪里的子弹是满的!所以梁参领根本就没有开过枪。刚才一共有12声枪响,十声汉阳造!两声毛瑟驳壳!这里面所有的人只有梁参领和莫校尉所用的是驳壳!既然梁参领枪里的子弹是满的,那么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莫校尉刺杀都统用了一颗,杀梁参领用了一颗,现在枪里应该只剩下四颗子弹!莫校尉反驳谭伯顿,只凭枪里少了子弹根本就无法证明他是凶手,万一有人暗藏了一把毛瑟枪又该做如何解释!?谭伯顿说这才是他刚才要回都统府查看现场的原因,一是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想,二是伯顿料到如果梁参领手里的枪被拿回警务公所查验子弹是满的,那么莫校尉有可能会被怀疑。为了不惹麻烦,最好的办法是将自己的枪换给梁参领!所谓做贼心虚正是如此。当然,前面伯顿已经将自己的枪和梁参领的枪做了调换。所以,莫校尉从梁参领手里换回来的枪应该是那把刻着“谭”字的谭伯顿配枪!
莫校尉从枪套里取出手枪,发现枪柄上果然刻着“谭”字!莫校尉震惊,突然拿枪指向谭伯顿和杨副官!谭伯顿告诉莫校尉,这把枪又名“善良之枪”,顾名思义,枪里从来不放子弹!莫校尉扣动班机,果然是支空枪!杨副官命士兵将莫校尉绑了,莫校尉恶狠狠的看着伯顿!一个士兵跑过来告诉杨副官,都统醒了,只是受了擦伤,并无生命大碍!现场的人对谭伯顿佩服之至,原来新派警察这么厉害。骆玉鼎好奇地问伯顿,是如何得知梁参领不是凶手的?伯顿告诉大家,梁参领用枪顶着他头的时候,枪口——是冰冷的!
而在这个时候,谭伯顿却发现脚下的水洼里,自己的影子开始模糊不清。
本以为万事大吉,忽然都统府内传来枪声,有人来报另一名革命党刺客伪装成厨师,借着给高都统送汤之机刺死都统,众兵正在追赶。谭伯顿立马抄小路阻截,撞见了手臂被子弹击中的刺客,却因为枪里没有子弹让刺客跑掉了。这时,骆玉鼎赶到,骆玉鼎跑得大汗淋漓,他指责伯顿如此冒失,担心伯顿的安危,原来,谭伯顿和骆玉鼎的女儿骆加贞从小青梅竹马,这位天津巨贾是有意想将女儿许配予谭伯顿。
案件结束后,骆玉鼎嘱咐伯顿:明日骆加贞从英国回来,让他不要忘记接船。伯顿勉强答应。骆玉鼎驱车离开,谭伯顿从车的玻璃中再次看见那团映射自己的黑影已经快凝聚成型,他一阵头痛慌忙中朝家中赶去。在路上,路过的镜子摊位、玻璃的反光之中,那团黑影越发清晰,谭伯顿更是头痛加剧,耳鸣不止。
谭伯顿赶回家中,一阵翻找,在柜子中翻出药片,刚想服下,身后镜子中的黑影竟形成了另外一个谭伯顿(谭伯顿第二人格,以后简称谭二)。谭二虽身高长相与谭伯顿完全相同,但妆发气质,眼神步态简直像另外一个人。谭二讥讽谭伯顿只敢靠药物将谭二压制在体内,不敢放他出来,更不敢将自身人格分裂的秘密告诉所有人。谭伯顿不置可否,将药片服下,宽衣洗漱,对谭二视而不见。谭二提出今日谭伯顿所破都统一案并没有结束:梁参领是靠莫校尉的掩护才得以进得了守卫森严的都统府,而最后的刺客是如何能伪装成厨师混入都统府的呢,在那天晚上一定还有一个藏在幕后之人。谭伯顿不理会谭二,径自睡下充耳不闻。梦中,谭伯顿梦见幼时的自己。当时小谭伯顿与小加贞被一个顽劣孩子拿火棍威胁,伯顿保护加贞跑走,与顽劣扭打。正当伯顿将要被火棍砸中之际,谭二占领谭伯顿的身体,将顽劣小孩制服。谭二将顽劣小孩推入柴房中反锁,投入马蜂窝。汹涌的马蜂几乎将顽劣小孩蛰死。次日,小顽劣满脸肿胀走在街上,小加贞看向小伯顿,谭伯顿此时惊醒。
谭伯顿醒来才想起今日要接骆加贞回国,他赶到码头,遇上早已举牌等候的死党大潘。
大潘是警务公所司法科的巡官,也是谭伯顿的搭档和挚交好友,是唯一知晓谭伯顿体内有谭二的秘密的人。二人聊起加贞。大潘不明白骆加贞如此优秀为何屡遭谭伯顿拒绝。伯顿告诉大潘他知道加贞对他的感情,虽然自己也喜欢加贞,但是体内的谭二愈发不稳定,他不确定自己还能压制谭二多久,也不确定加贞如果知道自己是个怪物如何相处。此时人已经快走光了还未见加贞,谭伯顿与大潘疑惑,便上船查看。
船舱中,加贞一袭洋装,行为泼辣,正在与一疤面男子赌钱。疤面男子输得底儿掉,但并不服气,提出要与加贞赌命。他在左轮枪中装填一颗子弹,对准自己太阳穴扣动扳机,未响,再将枪扔给加贞。谭伯顿和大潘赶到,正欲阻止,可惜加贞已经按动扳机,一声枪响!加贞倒在血泊之中。
谭伯顿几欲发狂,将左轮枪夺过为加贞报仇,他重新装填一颗子弹,要与疤面男子接着赌。疤面男子认怂,示意伯顿这一切都是骆加贞安排好的。加贞兴高采烈地醒来,一把勾住谭伯顿脖子,开心于自己终于骗过了谭伯顿。原来一早加贞就与谭伯顿定下赌约,有朝一日若加贞能骗过谭伯顿他就必须迎娶加贞。所以骆加贞布下了这船舱中的赌局,疤面男与所有围观的群众都是加贞请来的“演员”。
谭伯顿告诉加贞自己早已识破骗局,在枪响之时旁边围观的父母并没有将自己孩子的眼睛捂住,没有哪个父母会让孩子看到血腥场面,那时伯顿就已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演戏。伯顿将计就计戏弄加贞,佯装往左轮枪中放入子弹不过是想看看加贞该如何收场。加贞十分气恼,只得给众演员发钱,了结此闹剧。
但实际伯顿并未看穿加贞骗局,他不过是急中生智找借口化解了那尴尬境地,加贞不知道的是:枪中其实被伯顿真放了一颗子弹。
骆加贞委屈巴巴地与伯顿、大潘一起回到骆府,骆玉鼎为了迎接女儿回国特别设宴,邀请来了伯顿的舅舅范克真与舅妈骆玉瑶,骆玉瑶是骆玉鼎的妹妹。加贞给所有人都带了礼物,却唯独没有骆玉鼎的。骆玉鼎知道这是加贞在埋怨自己曾答应过的事情没有兑现,心疼女儿的骆玉鼎在饭桌上与范克真、骆玉瑶里应外合,定下了伯顿与加贞的婚事。伯顿负隅顽抗但毫无效果,只得另想他法。加贞十分高兴,送给骆玉鼎一瓶从英国带回来的精油,有疏经活络之功效。原来骆玉鼎在腿上一直有顽疾很疼痛,不过此时的骆玉鼎声称自己的腿疾已近痊愈。
饭后,谭伯顿路过骆府中堂,中堂之中有一面铜镜将谭二反射出来,谭二提出疑点,骆玉鼎既有腿疾,为何赶到本不需要他的案发现场,如此远的路程还毫无痛色,他本无理由这么做。谭二严重怀疑骆玉鼎就是掩护刺客进入都统府的人,他担心刺客的安危所以想跟上去看一看。谭伯顿坚信骆玉鼎只是担心自己,指责谭二想法阴暗。谭二让谭伯顿去试探骆玉鼎腿疾程度,一试便知。
谭伯顿回到厅堂,正遇见加贞给骆玉鼎按摩腿部,谭伯顿回忆谭二的猜测,心生一计。他支走加贞,假意帮骆玉鼎按摩,决定一试骆玉鼎!
谭伯顿帮骆玉鼎按摩,但手上的力道全部用在筋脉穴位之上。骆玉鼎全无痛色,告之伯顿自己腿疾已好,还向谭伯顿袒露心扉,自己愿意将女儿托付给谭伯顿的真正原因,就是看重他在这乱世之中仍可以明辨是非。谭伯顿有些愧疚,骆玉鼎对自己如此真诚,自己居然听信谭二的话怀疑骆玉鼎,遂告辞并离开骆府。
回到家中,谭伯顿与谭二再次激烈争论,谭二认为骆玉鼎只是假装,而谭伯顿相信自己的力道如有腿疾绝无法忍受。他认为骆玉鼎是光明磊落之人,与那革命党一定没有联系。二人话不投机,最终谭伯顿服药将谭二压制。
另一方面,骆玉鼎深夜悄悄走出宋府,腿痛难忍,扶墙而行,来到一人迹罕至的密道处。走下楼梯,等待骆玉鼎的竟是那名伪装成厨师的神秘刺客——宋承民!原来骆玉鼎真如谭二所说是革命党,他怀疑自己身份已经被谭伯顿怀疑,刚才一直强忍腿痛。宋承民提出要将谭伯顿干掉,被骆玉鼎制止,他坚信谭伯顿乃这乱世之中难得的至善清明之人,而且聪慧智达,若可加入革命党,一定对革命之事大有裨益。宋承民对谭伯顿产生了极大兴趣,能让骆玉鼎有如此评价的人一定不简单,日后有机会一定要亲自会一会谭伯顿。同时他向骆玉鼎提出福元县家中有事,近日需离开天津几日,回乡探望父亲。骆玉鼎告诉宋承民,三十年前在福元县中曾丢失过一大批火药,若能找到一定将火药带回来投入革命,承民应允。骆玉鼎嘱咐宋承民小心,福元县可不是一个太平的地方。
此时,福元县的墓地里,守墓人听见墓地里有走路的声音,他斗胆提着灯笼巡查墓地,当他走到冯万江的墓前,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冯万江(三十年前的招魂师)的墓盖是打开的!
与此同时,福元县的龙王塔正在举行一场典礼。县中心刚刚落成的这座龙王塔由本地首富宋明山建造,专为祭司祈福所用,而宋明山,则是神秘刺客宋承民的父亲。福元县当地有名的乡绅官僚纷纷前来祝贺,本应是一派庄严凝重的气氛,负责开塔祭祀的窦老管家却突然从塔顶跌落,而且后来发现后脑有被人钝击过的痕迹。众人急忙终止了典礼,并派人上塔查看,但是塔中并无他人,也无藏身之所,实在怪哉!灯笼光照向塔顶,众人赫然发现一首索命诗句,看笔迹和落款竟是那早已死了三十年的招魂老巫医冯万江!!一时间,冯老怪鬼魂索命谣言四起。
天津,直隶全省警务公所内所有警察因都统被刺案忙得焦头烂额,在天津城内设卡地毯式搜捕嫌犯。这时福元县龙王塔命案传到局内,请求警务公所派遣警探来调查窦老管家堕塔案。众警察一听福元鬼县的名声本就不愿前往,再加上龙王塔案情实在太过诡异,一时警局上下议论纷纷。巴副听闻此案,决定应付了事,在众人提议之下派警局里最无用的巡官大潘前往福元县查案。
与此同时,大潘正在街上教两个副手如何抓捕嫌犯,在其平庸的排查能力下,
大潘错将巴副的母亲作为嫌疑人引来笑话连连。尴尬的大潘对巴副母亲百依百顺,搀扶着送出数百米才将此事了结。路过街边的大树,恰好见满是心事的谭伯顿在大树下思考。细问得知,谭伯顿因与加贞订婚一事无比烦恼,一直以来他都非常喜欢加贞,但因人格分裂的缘故屡屡拒绝加贞。可现在赶鸭子上架眼看将与加贞结为夫妻,谭伯顿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抉择。此时一巡警前来通报,告诉大潘巴副已将福元县命案交给他,即日启程。大潘深知福元县的诡异恐怖,非常不愿前往。谭伯顿灵光一现,想跟随大潘前往福元县来推延订婚一事。
谭伯顿找到巴副,向巴副表示愿意与大潘一同前往福元县彻查窦管家坠塔命案。但巴副希望伯顿能协助捉拿刺杀都统凶手,谭伯顿忽悠巴局,说追击凶手一事自己并不擅长,但福元县命案自己定能在五日内迅速侦破结案。巴局想到谭伯顿在都统案现场的破案能力,派他过去也显得对福元县案颇为重视,遂答应伯顿请求。
谭伯顿与大潘二人分头做出发前准备,约定在一个时辰后警务公所门口集合。
谭伯顿收拾好衣服,带着行囊,避开舅舅舅妈,从后门逃出。他来到与大潘约定的地点,却发现大潘向马巡队领来的交通工具居然是一头蠢驴,无奈之下二人只好将就着骑驴前往福元县。
二人途经教堂,伯顿将早就准备好的茶叶送给杜邦牧师。杜邦牧师询问谭伯顿病情,谭伯顿讲述第二人格出现的越发频繁,逐渐有压制不住的迹象。杜邦牧师将一瓶新药递给伯顿,告诫伯顿需每日按时吃药,但因药物本身并不够完善,尽量不要加大药量,以免有影响记忆力的副作用。过段日子美国心理学专家汉克斯将会造访中国,届时杜邦牧师将会介绍此人与谭伯顿认识,帮助谭伯顿进一步治疗病情。谭伯顿谢过牧师,正欲再次启程时牧师将大潘叫过去悄悄耳语了几句。
二人骑驴朝城外走去,被骆加贞追上。大潘假装如见救命稻草,告之加贞伯顿要去福元县查案一事,加贞心生一计想借此骗过谭伯顿,让谭伯顿履行诺言迎娶自己,于是加贞谎称谭伯顿的舅舅舅妈吵架,劝伯顿赶快回家劝阻。伯顿假装听信加贞,慌张骑驴朝范府方向奔去。大潘告诉加贞若伯顿回到范府,知道加贞骗他后还是会离开天津。加贞只好让大潘先拖住谭伯顿,自己回家请父亲骆玉鼎过来帮忙留住谭伯顿。
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加贞在路上越想越不对劲,返回原地时发现二人早已离去,这才发现被骗的是自己!只能气急败坏地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破口大骂。
路上,谭伯顿问大潘为何如此害怕去福元县,大潘向谭伯顿讲述福元县种种诡异。福元县又称“鬼县”,经常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灵异事件,大潘虽五大三粗但天生胆小,对鬼神之事一向避而远之,此次也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愿意陪谭伯顿前往。
天降大雨,谭伯顿与大潘穿着雨衣狼狈地跑进客栈,客栈老板夫妇热情招待,
并说早知谭伯顿的到来,准备热水毛巾供二人擦拭。谭伯顿十分奇怪老板夫妇为何未卜先知,夫妇告诉二人已有人在此等候多时。谭伯顿看向大堂深处,一位妙龄女子背对伯顿静静喝酒。伯顿与大潘入座,伯顿问姑娘是否与自己相识,姑娘不答,大潘肚饿开始狼吞虎咽,女子抬头看向伯顿,谁想正是加贞。二人起身逃跑,一只袖箭钉在二人面前,谭、潘见此阵势再不敢逃,只好乖乖坐回加贞身边。加贞狂饮不止,借酒浇愁,谭伯顿劝其少饮却引来白眼。加贞询问伯顿是否真的如此讨厌自己,若谭伯顿真心不想与她成亲自己就不再纠缠。谭伯顿陷入两难,不知该如何作答,最后在大潘的解围下得以脱身。谭伯顿说来日方长,等此案破后再说成亲之事,加贞应允但提出条件,自己需寸步不离地跟在伯顿身边,破案一事祸福难料,加贞需保证伯顿的人身安全,伯顿无奈只得答应加贞。
此时,旁边桌传来骂声,原来是两名茶商(宋承民和随从初九)与两名五大
三粗的汉子(窦大狗与窦二狗)因争一坛酒产生冲突,打斗之中宋承民将大狗、二狗制服。伯顿疑惑这大狗与二狗看似平凡粗鄙之人,怎会如此挥霍叫最贵的酒喝。而此时,他发现宋承民的背影像极了那刺杀都统的厨师刺客,他的右手臂活动不便,貌似有伤。略作犹豫后伯顿决定试探承民,用买茶作由头将承民的来历问了个清清楚楚。但宋承民滴水不漏的从容回答也让谭伯顿无法确定其嫌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承民右臂确实有伤,伤的位置与那刺客一模一样,而承民却谎称是野狗所咬,谭伯顿巧言之下让承民打开绷带,但伤口看上去确实很像动物所咬!伯顿无奈,暂时放弃承民。
入夜,伯顿边在笔记上梳理案情边与大潘讨论对承民的怀疑,谁想刚聊几句大潘已鼾声如雷。无奈的谭伯顿只得自己思考,一声惊雷打乱思绪,谭伯顿不小心将墨水打翻,手上沾染了些许墨水,正想清洗之时屋外有人大叫:杀人啦!!大潘惊醒,慌乱之中与伯顿共同出房查看。
二人行至走廊,发现窦大狗惊恐万分地从楼梯上滚下,背上还有着一条从肩至腰的刀伤。谭伯顿赶忙上楼来到大狗房间,却见一番血腥炼狱之场面:窦二狗浑身是血倒在了地上,手中还拿着一把匕首。住客陆续到达场面乱作一团,谭伯顿亮出自己警探身份稳住局面,告诫众人不得随意走动,不得擅入现场,不得离开客栈。此时大狗失魂落魄地走进房间,向谭伯顿讲述了案发经过:昨夜二人喝酒后便睡下,半夜大狗感觉床在摇动,醒来竟发现二狗如中邪般在用匕首捅自己。大狗惊慌,急忙阻拦弟弟,谁想二狗此时双眼猩红挥刀砍向大狗,大狗背中一刀,夺门而出才逃过一劫。谭伯顿勘察现场发现有打斗痕迹,门窗反锁,床下无灰尘,房间内并无藏人之地。众人纷纷惊慌,怀疑二狗是中邪自杀。初九在一旁说风凉话,怀疑是大狗贪财杀死二狗,大狗怒不可遏要教训初九,两人扭打起来,谭伯顿上前阻止反被二人推到在地,加贞出马用袖箭将二人制服。混乱中大狗包裹散落,一叠银票漫天飞舞,其中夹杂着一封信件。大狗慌忙将银票与信件捡起,谭伯顿盘问大狗姓名、来历,窦大狗说兄弟二人本是福元县坠塔的窦管家的两个侄子,从福元县刚刚吊唁叔叔归来。伯顿问大狗银票何来,大狗称与二狗刚做成一单古董生意。
谭伯顿勒令众住客回到自己房间,吩咐大潘对住客彻底排查,自己则将初九单独留下,询问初九为何如此怀疑大狗为凶手。初九告之伯顿昨晚曾听见大狗与二狗房间内传来争吵,而二人争吵的原因正是因为银票。所以初九判断大狗是因为贪财将二狗杀死。谭伯顿训斥初九不可无端猜测轻言人命大事,初九连连道歉。
谭伯顿出门,发现小二带窦大狗换了一间房间,大狗状态悲伤不已,伯顿心生同情。
谭伯顿回到房间与大潘、加贞汇合。大潘告之伯顿昨夜除了老板与老板娘在清点账目之外,所有人均在房内睡觉并无可疑,难道真如众人所说二狗是中邪而死?加贞嗤笑大潘果真胆小如鼠,怀疑是大狗将二狗杀死,伪装成他杀的凶案现场。伯顿拿出记事本细细分析案情,现场勘查所得与大狗的口供完全对得上,但初九口供中大狗却有杀二狗动机。更让谭伯顿疑惑的是:大狗与二狗为亲生兄弟,白天二人与承民、初九发生冲突之时大狗无比紧张二狗,怎会因为钱而杀害二狗呢?此事完全说不通,再加上大狗背上那一条刀伤,从肩膀一直至腰部,大狗自己是决然无法做到的。如若不是大狗所为,凶手是如何进入案发现场杀死二狗?其动机又是为何呢?这一切令谭伯顿有些头疼,隐隐觉得此案恐怕非常棘手。
夜深,谭伯顿将加贞送回房间,加贞见谭伯顿手无缚鸡之力,便解下一只袖箭送谭伯顿防身。谭伯顿将袖剑佩戴好,正欲回房,偶然看到手中墨迹,恍然大悟,朝二狗房间跑去。
谭伯顿回到二狗案发现场,将二狗握着匕首的手掰开,果真如其所料,二狗
手心鲜血凝固、手背和指缝则毫无血迹。此时谭伯顿身后响起一阵唏嘘的掌声,原来是谭二再次出现在镜中。谭二称赞谭伯顿发现了本案的关键线索,原来挥刀自残之人通常都会紧握刀柄,血液会直接越过虎口流向手背,所以通常情况下应是手背有血,手心无血。但二狗恰恰与之相反,这说明:分明是有人先将二狗杀害,再伪造他中邪自杀的假象,谭二随即指认凶手就是二狗的亲哥哥大狗。但谭伯顿觉得凶手另有其人,他不相信疼爱二狗的哥哥会骨肉相残,同时质问谭二大狗后背的刀伤该如何解释。谭二鬼魅一笑,他告诉伯顿,其实当晚真正起了杀心的是二狗!谭二在镜像空间内重演案情给谭伯顿看:一时间镜内景象变化万千,最终幻化为案发当晚大狗房间。此时,大狗二狗的虚影进入房间。二人微醺,借着酒劲,二狗提出要与大狗分钱,大狗怕弟弟烂赌挥霍,拒绝将钱交给二狗。二狗怨恨哥哥,二人争执不休。二狗恼羞成怒动了杀念,乘其不备用匕首刺向大狗,幸好此时电闪雷鸣,二狗行刺之影倒映在墙上被大狗发现,刀子只是砍中后背。情急之下大狗为求自保与二狗生死相搏,两人扭做一团。混乱中大狗不慎将二狗误杀。惊慌失措的大狗面对此情此景既悲伤又不知如何是好,为了隐瞒真相,大狗又连捅二狗数刀,并将匕首放入二狗手中,把血涂在其脸上,跑出房门开始呼救,妄图宣称二狗是中邪自杀,以此脱罪。
镜头回到现实空间,谭伯顿不相信亲兄弟二人会下此毒手,他质疑谭二的推论,谭二则讽刺谭伯顿不懂人性的阴暗,并讥讽伯顿懦弱不堪,应由自己占据身体,担当这一级侦探。此时大潘推门进入,谭二露出轻蔑的表情在镜中逐渐消失。谭伯顿问大潘可信二狗其实想杀大狗,大狗实为自卫反杀?大潘惊讶问伯顿为何有如此想法,伯顿表示曾与谭二交谈,谭二提出该种可能。大潘正欲劝阻谭伯顿不要再做这种交流,屋外传来店小二的惨叫:杀人了!
谭伯顿、大潘连忙跑至走廊,众多住客听到小二叫喊声纷纷出房观望,加贞也穿着睡衣跟了过来,店小二仓皇招呼众人上楼。众人跑上二楼,此时客栈老板正奋力撞门,门被撞开之后众人赶忙进房查看,只见大狗此时已浑身是血,手握匕首惨死于房中。众人更加恐慌,客栈老板娘更是哭诉客栈连发命案影响生意,众房客议论纷纷皆认为此事定有蹊跷,大潘将闲杂人等拦在门外,谭伯顿开始勘察现场。
一番勘查后谭伯顿发现屋内窗户紧闭,门锁刚刚被客栈老板撞坏,床下更是无藏人痕迹,所以该案件又是一宗密室杀人。检查尸体时发现大狗跟二狗死状一致,只是头部有敲击过的痕迹。掰开大狗握刀之手,发现大狗手心有血,手背无血,说明不是自杀。但二狗案时房内尚有两人,凶手很有可能是撒谎的大狗,但大狗案房内只有一人,那究竟是何人行凶?
谭伯顿走出客房问小二案发经过,小二讲述刚刚与老板一同给大狗送糕点,奇怪的不论怎么样敲门房内都无人响应,小二趴在地上从门缝向屋内观望,竟发现屋内大狗浑身是血,不断用刀捅自己。于是老板急忙开始撞门,小二则下楼遇到众人。
众房客罢一片哗然,皆认为客栈闹鬼,吵闹着要退房离去,大潘阻拦,表示案子未破谁也不准离开,众房客与大潘开始推攘。此时伯顿拦住众人,解释大狗手背无血并非握刀自杀,此事也非鬼怪所为,并且银票丢失分明是凶手谋财害命,遂要求所有房客楼下集合,全客栈搜查银票。初九趁众人分神偷偷溜向宋承民房间。加贞则将伯顿叫到一旁,告知昨日夜晚曾看到宋承民进入过大狗房间,伯顿决定先去搜查承民。
宋承民此时正在房内看书,初九进来告知承民窦大狗身亡且银票下落不明,
并且谭伯顿要搜查客栈。两人正欲下楼,此时敲门声响起,来者正是谭伯顿与骆加贞,谭伯顿要求搜查房间,并质问承民昨日为何进入大狗房间,承民道出自己本是宋家三公子的身份,在银票散落之时看到银票有宋家字样,故去询问大狗银票由来,大狗咬定自己是生意所得。加贞在承民房间内除搜出一把三棱军刺外并未发现有可疑迹象。谭伯顿要求搜身,发现承民右上臂扎有绷带。谭伯顿要求让宋承民将绷带解开,初九怒斥谭伯顿无理取闹,伯顿则表示绷带内也可藏匿银票。宋承民制止初九,打开绷带,上臂血肉模糊,有明显的咬伤痕迹。谭伯顿最终一无所获只能告辞离去。
众人从承民房间走出,加贞问伯顿为何总是针对承民。伯顿解释此番查银票是假,查承民伤口是真,早在初进客栈时就怀疑宋承民,他很有可能就是刺杀都统的革命党!加贞恍然大悟。几人分头行动,让所有房客在楼下集合,大潘搜查客栈房间,伯顿和加贞在大厅盘问众人。谭伯顿与加贞挨个住客搜身但一无所获。大潘也回到大厅,告之伯顿并未查到任何房间有藏匿银票。此时一名房客将伯顿偷偷叫到一边,声称昨日曾见盲老太在大狗房前试图将门上的锁打开。伯顿上前询问盲老太沈氏为何去开大狗房门,老太答曰:只因眼盲走错房间。伯顿朝加贞施以眼色,加贞用飞筷试探沈氏,发现毫无反应,真是盲人。此时折腾了一夜的众房客早已怨声载道,伯顿只好放众人回房休息。
回到房间,大潘在一旁鼾声大作,谭伯顿拿出笔记本回顾线索。伯顿冥思苦
想总觉盲老太处存有疑问,此时谭二再次在镜中出现,谭伯顿讽刺谭二推理无据,大狗已死,凶手另有其人。谭二则表示案件未破,定论为时过早。谭伯顿不予理会拿出药瓶准备吃药,为阻止伯顿吃药,谭二道出盲老太正是破解案件的关键,伯顿疑惑放下药瓶,谭二愿意为谭伯顿解释案件奥义,但需要谭伯顿进入镜像空间之内才能做到。谭伯顿半信半疑地将手放在镜子上,突然镜面变得像水波一样,谭伯顿被谭二拉入了镜子里。
在镜像空间内,所有的景物都是镜面反向的,无论是字迹还是房间陈设全部与现实时空相反,谭伯顿和谭二推门走入客栈走廊和院落,镜像空间内的客栈荒僻败落,毫无生气,谭二解释这是谭伯顿内心潜意识导致的。谭伯顿问谭二案情的关键是什么,谭二将伯顿眼睛遮住,让伯顿用枴杖找到盲老太房间,伯顿用手杖几番尝试后恍然大悟原来盲老太是依靠花盆架定位各个房间,顺利找到房间走出镜像空间后,谭伯顿翻开笔记本整合本案所有线索,终于越来越接近真相。
清晨,大潘醒来发现谭伯顿不在房间,为免伯顿发生意外出房寻找,一番查
找后,终于在库房存放尸体处找到伯顿,伯顿终于想明白一切,感叹原来如此,但是此时还差人脏并获的必要条件,遂心生一计。
谭伯顿让大潘在众人醒来后向客栈房客转达信息,说谭伯顿等人次日就会离开,当地巡检会来接管案件并将尸体运走。大潘随即按伯顿指示,天大亮之后向众人传达伯顿安排,因客栈不能生火,众客人怨声载道,伯顿只能让大潘看着老板娘,烹饪了一桌桌美味,大家一起一饱口福。
入夜,一黑影偷偷来到二狗房间,将藏于二狗尸体上的银票拿出,被一旁埋伏的谭伯顿等人当场抓获,竟是客栈小二。
谭伯顿等人将小二带到大厅,众房客被大潘喊出,谭伯顿指认小二便是杀人凶手,小二矢口否认,谭伯顿开始推理:
窦大狗和二狗两个案件看似极为相似,实则凶手却有两人。二狗案的凶手就是哥哥窦大狗,二狗因大狗钱财分配不均心生恨意,气急之下动了杀心,但谁曾想行凶不成被哥哥反杀。大狗为求自保,错杀二狗后将现场伪装成鬼怪所为。而杀害大狗之人正是小二,小二贪图银票,在夜晚蒙面进入大狗房内将其敲晕,翻出银票,不想大狗未晕并拿匕首想与之搏命,小二只能痛下杀手,将其敲死。敲死大狗后,小二不知所措只能将大狗伪装成跟二狗一样的死法,将凶案现场布置好后跳窗离开。再假装与老板一起给大狗房内送糕点,谎称看到大狗拿刀捅自己,等老板将门撞开,众人一拥而入之时,偷偷站在窗户旁边的小二将窗户锁上,伪造成密室杀人。这样一来,就可将大狗的死也推于鬼怪。但小二做贼心虚害怕谭伯顿会搜查银票,所以将银票藏在最危险但又是最安全的地方:二狗尸体之上。但当大潘放出消息说尸体将在明天被运走,小二急于拿回银票,落入谭伯顿布下的陷阱。小二大喊冤枉,质问伯顿此乃推测,可有实证。伯顿继续推理,小二当晚行凶,衣服一定沾满大狗血迹,但客栈已被禁止生火,血衣无法销毁,唯一可以隐藏血衣的地方应该同样穿在二狗的尸身上!于是拿出了刚刚在二狗尸体下找到的血衣。小二崩溃大呼冤枉,无奈证据确凿,被加贞、大潘联合擒住,等待明日交给直隶警务公所处置。
案情告破,谭伯顿等人准备离开客栈前往福元县,老板夫妇拿出礼物感谢伯顿破案,众人出发。
客栈内,厨房内,一个人鬼鬼祟祟拿出血衣与信件准备烧毁,此时谭伯顿等人神兵天降,“凶手果然是你!”
阴暗的厨房里,谭伯顿等人突然出现将鬼祟之人抓个正着,说时迟那时快,
他将血衣与信件扔入火堆,大潘将火中之物飞身拽出,怎奈信件却已被烧的无法辨别。伯顿当场指认客栈老板才是两起案件的真正凶手,店小二只是偷盗银票之人,之前的推理是为了诱出老板。客栈老板矢口否认并让伯顿拿出证据,于是伯顿开始重新推理案情:
其实在当夜大狗、二狗争吵之时,老板便已躲在二人床下,伺机而动。加贞不解,为何床下无藏人痕迹。伯顿解释此处就是案件的关键,二狗的死亡房内并非第一现场,老板利用门牌与屋外摆设将客房掉包,误导酒醉后的大狗、二狗走入隔壁房间。夜深人静,二人熟睡之时,老板用迷香将二人迷晕,再将二狗拖至正确房间杀死,将门牌号调回。回到隔壁房间后老板先伪装成二狗,摇晃床板将大狗弄醒,这时老板拿着匕首假装捅向自己,再将大狗砍伤,从而将大狗吓跑。等大狗带伯顿等人再上去的时候,其实已经回到了正确的房间,也就是二狗被杀的房间。
而大狗案时老板本想故技重施,再次利用调换房间将大狗的死推给鬼神。但万没有想到,正当他准备执行计划之时,却看见小二将大狗砸晕并盗走银票,于是老板索性将此事直接嫁祸给小二。
老板在小二走后进屋将已被敲昏的大狗杀死,并按原计划将房间调换。等他与小二送糕点之时,安排同伴伪装大狗,诱导小二看到自杀的一幕。小二下楼叫人时老板再将房间换回,等众人上楼时老板便在大狗房前假装撞门,其实门锁早已提前弄坏。最后等伯顿调查完一切后,将小二的衣物偷出,染上鲜血,穿在二狗尸体上。二狗的尸体恰恰也是小二匿藏银票之处,待谭伯顿找到银票,这一切都会成为小二杀死大狗的直接证据。等伯顿抓获小二、众人离开客栈后,老板只需再度生火将伪装大狗自杀时身上穿的那件血衣烧毁,便可做到天衣无缝。而那位伪装成大狗在房内捅自己制造假象的应该就是老板娘吧,这句话,让藏在屋外暗处偷听的老板娘心里一惊。
此时,老板已无从狡辩,他告诉谭伯顿,自己确实杀了大狗,但有一件事他想错了。此时,一个燃烧的酒坛突然从窗外丢入屋内,众人连忙四散躲避。老板娘手持双刀杀入屋内,意图解救老板一同逃跑。加贞、大潘与之对峙,四人混战一团。谭伯顿在墙角被火包围,起火面积不大,但他却生出一种本能的恐惧。忽然间精神恍惚、耳鸣流汗并出现幻觉:眼前景象竟渐渐变为谭伯顿儿时房间。谭二从火中走出,指责谭伯顿一直逃避现实,封存记忆,根本想不起这场大火和这个房间。并嘲讽谭伯顿断案能力一般,竟会错判二狗之死。
谭伯顿逐渐崩溃,谭二此时借机穿透镜子,意图走出房间霸占谭伯顿身体。谭伯顿想要阻止谭二,但在大火之中行动艰难,幸亏在谭二完全走出镜子之前抓住了他的脚。
此时,现实空间的加贞一盆冷水浇在谭伯顿脸上,一盆水顿时将谭伯顿浇醒。
在现实空间,谭伯顿恢复意识,让加贞赶紧去帮大潘。此时大潘以一敌二,
就快要力不从心,眼看大限将至之际,宋承民突然出现,用三棱军刺将客栈老板一刀刺死。老板娘见到丈夫死去悲痛万分,当即自杀殉情,众人逃离火场。
案件终于告破,大潘与刚刚从天津赶来的警务公所司法局警官交接案件。伯顿在房间看着残破的信件发呆,信上只留下“杀我…二人见信…窦…”字样。加贞和大潘敲门进入,关心伯顿为何会在火中出现异样,此时谭二突然在镜中出现,谭伯顿只能找借口让二人先行离开。谭伯顿与谭二针锋相对,说客栈老板没说完的那句话应该就是澄清他并没有杀掉二狗,真正杀掉二狗的人就是哥哥大狗,谭伯顿手中的信就是证明,如果老板想毁掉信件,为何不在杀掉二狗的时候便将包袱里的信偷走,只能说明他当时并不在场,在杀掉大狗之后才有机会拿到信件。谭二随即指责谭伯顿不敢也不想面对人性的阴暗,不配做一名侦探!谭伯顿最终拿出药瓶,服用双倍药量,决心将谭二永远封印。
众人再次出发前往福元县,宋承民与谭伯顿交谈,说起自己出现救大潘是因为大狗被杀后他在老板娘上旁边时闻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随即给谭伯顿讲起福元县的诡异之事。谈话间,一座阴森的县城渐渐出现在众人前方。
众人进入福元县,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衰败的场景,要饭的乞丐,饥寒的流民,
奄奄一息的饿殍,面色可憎的屠夫。所有人都用诡异目光观察几人,大潘惴惴不安,谭伯顿则安慰会尽快破案离开。
众人途径一个包子铺,大潘肚饿,众人坐下就餐。几名官兵经过,敲诈包子铺老板,加贞要行侠仗义被谭伯顿阻止。此时邻座的一名中年男子拍案而起,他走向众兵丁,几人见到纷纷称他为郑大人,原来此人是福元县巡检郑孑武。郑巡检将几名官兵一顿呵斥,并掏钱赔偿老板损失。
郑孑武正要离开却看到了宋承民,原来两人是旧时好友,正当两人寒暄之际,一名红袄小女孩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包子朝谭伯顿诡异一笑,并示意伯顿跟上她,女孩跑进巷子,伯顿好奇跟了上去。
谭伯顿在巷子内紧跟女孩,巷子错综复杂,并时时有人在屋内诡异的望着伯顿,一个转角,小女孩突然不见踪迹,谭伯顿也迷踪失路,一番寻找后才最终在一处隐蔽的角落发现女孩。小女孩蹲在地上朝谭伯顿招手,谭伯顿发现洞中有一只受伤的小狗,伯顿露出微笑,一转身发现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披着斗篷的诡异老太婆。谭伯顿一惊,老太婆的双眼黑瞳仁特别大,几乎充满眼睛。伯顿转身回避她的目光,发现小女孩又没了踪影,再回头发现老太婆也已不见踪迹。
谭伯顿辗转回到包子铺,问郑巡检那红衣女孩与老太婆是何许人也。郑巡检告之伯顿那是个疯老巫婆,时而疯癫时而清醒,县上的人都对她敬而远之。郑巡检从宋承民处听闻伯顿等人是来查窦管家坠塔案,表示愿意带伯顿一行人前往县衙,而宋承民则准备回宋府看望父亲,于是几人道别。
谭伯顿跟随郑巡检来到衙门,将通检交付老县丞,正式接手窦老管家坠塔案。谭伯顿询问宋家情况,并怀疑客栈案与窦老管家坠塔案有某种关联,决定等查验尸体及案发现场后便前往宋家调查三千两银票一事。
宋承民与初九回到宋家,路遇二哥宋承顺,宋承顺讽刺承民假借看望父亲之名实则贪图家产,承民否认,宋承顺随即试探承民对遗产的态度,并告诫承民二人已均无机会,因为老爷早已受大哥大嫂蛊惑。
谭伯顿等人来倒停尸房,询问仵作尸体和案发当日情况,仵作表示尸体四肢尽断,五脏破裂,为坠塔所致,但头部的一处钝击伤痕显然为人为导致。而案发当日,宋家全员都在龙王塔下参与祭拜典礼,唯独窦老管家一人上塔进行点火仪式。坠塔身亡后,本以为是窦老管家失足坠落,但这击打伤痕和塔顶发现的冯老怪索命诗句让案件扑朔迷离,县内也闹得沸沸扬扬,街坊四邻皆传冯老怪鬼魂作祟,前来宋家索命报仇。
骆加贞坚决不信有鬼怪害人之说,但段县丞带人当夜案发后对龙王塔周围进行了严密盘查,未发现任何人迹踪影!况且塔里本就无藏身之所,塔外又众目睽睽,凶手杀人后如何在众人的眼皮底下逃遁?
谭伯顿继续追问这冯老怪是何许人也,段县丞告诉他冯老怪本名冯万江,是
县内奇人,精通移魂换身奇术。三十年前一举将十二具身首分离的尸体头颅相接,招魂复活,自此声名大作。但好景不长,因儿子冯一门参加太平余党的反清组织被人举报,从而满门抄斩。谭伯顿问其是何人告密,段县丞答曰正是宋家所为。而之前谭伯顿看到的那个疯老巫婆便是冯一门未过门的媳妇柳雀南,虽然未过门,但冯一门临行之前俩人便已经被人偷窥到有夫妻之时,这冯一门曾答应等他回来一定会风风光光的娶柳雀南过门,宴席八方。可是这一等就是几十年,冯一门再也没有回来过。所以这柳雀南等的痴傻,时而疯癫时而清醒,清醒之时便开始研究冯家的招魂诡术!所以人也就变得怪异起来!
宋承民来到内室看望父亲,宋明山病重由阿贵叔搀扶,大少奶奶陈金花在旁服侍。宋承民上前向父亲请安,并询问病情,父亲指责其多年不回家看望,陈金花也在一旁对承民冷嘲热讽,承顺和承顺媳妇赶到,大哥宋承丰也从赌场回来,几人在大堂表面和气,实则暗流涌动,各个心怀鬼胎。
郑巡检与众人来到龙王塔前,塔内阴风阵阵、鬼影绰绰,吓得大潘不敢入内,
加贞强行将其推入。谭伯顿先是搜查塔下,发现此塔刚刚建成,囤积着众多余下的木料、木棍和杂乱的树枝。而地面有明显砸痕,显然是窦老管家坠塔所致。众人又顺着没有把手的楼梯爬至塔顶。伯顿上前检查冯老怪字迹,发现文笔较为特殊,笔走龙蛇自成一派。于是问段县丞福元县内可有人能模仿冯老怪字迹。郑巡检不知,但福元县冯、宋两家皆是书法世家,家中之人个个精通书法,或许有人可以临摹字样。骆加贞说冯老怪已死,此案定是他人所为,段县丞则告诉众人,前不久福元县墓地的守墓人曾经报官说在墓地见到了冯老怪。谭伯顿感到蹊跷,遂带所有人赶往墓地。
宋承民在家里待得憋闷,唤来初九去县上走走。
众人在墓地见到守墓人,守墓人已经失魂落魄多日,他带着众人来到墓地,
描述了当天是如何发现冯老怪的墓被挖开,且在墓地亲眼见到冯老怪鬼影,众人感到诡异非常。
至此,线索基本搜集完毕,一切的关键所在皆在宋家,谭伯顿与郑巡检相约明日一同前去查看。众人出塔,郑巡检在福元县最大的酒楼——鸿鹄楼设宴,为谭伯顿等人接风洗尘,众人欣然答应。
夜间的鸿鹄楼热闹非凡,店内觥筹交错把酒言欢,歌台舞榭的场景与屋外荒凉的村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这样的反差更让鸿鹄楼像是蒙上了一层虚幻的诡异色彩。菜品一一呈上,加贞嫌弃饭菜不合胃口,提议让伯顿去后厨展露厨艺。在加贞的软磨硬泡之下,谭伯顿只能前往后厨展露厨技,一番煎炒烹炸,几道精美的菜品随即端上。众人举筷品尝,皆被伯顿手艺征服,齐齐夸赞。忽然间,几名伙计将客栈灯笼全部吹灭,气氛变得浪漫非常,一曲宛转悠扬的天津时调渐渐响起,一名妩媚的女子的剪影惊艳地出现在舞台中央,她举手投足间万种风情,台下福元县的观众们听得如痴如醉,大潘更是瞬间被迷乱了心思。
承民与初九在街上散心,忽听闻街道旁的鸿鹄楼传来熟悉的声音,遂与初九
进入酒楼,此时舞台前灯笼打开,女子缓缓转身,当他看清楚唱戏的人是谁时,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鸿鹄楼内,女子缓缓转过身来,众宾客深情仰望台上妩媚的女子,女子也频频向台下暗送秋波,场面甚是热闹。宋承民发现台上的女子正是昔日的恋人贺春婷,宋承民和初九却呆立在门口,台上的姑娘让他既熟悉又陌生,七年前,宋承民从军离开福元县时,春婷曾是他的恋人,他看着台上风情万种的春婷,脑中想起的却是两人花前月下的青春岁月,回忆里,春婷唱歌时还有些羞涩,这样的反差让他有些恍惚。直隶州府知州的儿子赵礼也在台下,一曲唱罢阔绰地打赏春婷,春婷连连道谢并与赵礼亲密互动。承民见此情此景暗叹物是人非,默默离场。
散场时,周围的人和赵礼倾谈,春婷在回后台之前,眼神向赵礼方向一勾。赵礼便跟随春婷来到后台,春婷一边掌握着与赵礼接触的分寸,一边探问赵礼是否问过他父亲有关三十年前那趟镖队的线索。原来,春婷的父亲多年前在一次运镖途中和货物一同神秘失踪,同行的十二名镖师全被杀死,后经过冯万江招魂后神奇复活,但当时的县丞无能,最后结案的凶手却是失踪的春婷父亲贺镖头身上。春婷一直在追查此事,寻找失踪的父亲希望为其洗脱冤屈。赵礼却对此事极为敷衍,只想趁机轻薄春婷,幸而被来后台找春婷的郑巡检撞见解围。连捧带哄送走赵礼之后,郑巡检则将春婷召之二楼包间与谭伯顿等人相识。
来到包间,郑巡检介绍春婷与众人相见。得知谭伯顿是天津来的一级侦探后春婷向其秋波暗送,本意是想与伯顿维持良好关系让其调查自己父亲案件,但加贞却误认春婷为风流放荡之人,与春婷在饭桌上针锋相对互相攻击。郑巡检则与伯顿打着圆场缓解气氛。交谈中,郑孑武突然说漏了嘴,春婷得知宋承民已回到福元县,脸色骤变,埋怨郑巡检为何不将此事告知于她,不悦离去。
酒过三巡,郑巡检带谭伯顿一行来到福元县客栈入住,谭伯顿谢过郑巡检并
相约明日午时一同去宋家查案。几人分配房间准备休息,大潘与谭伯顿共住一间,因畏惧大潘鼾声谭伯顿本欲先行入睡,却发现大潘不同往日,此时正一脸忧郁看着窗外的月亮。伯顿甚是不解询问大潘有何心事,大潘询问伯顿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原来大潘是对春婷念念不忘,看着大潘一脸花痴的样子伯顿略显尴尬不知如何回答。
次日清晨,宋明山召集宋家全体人开家族会议。宋明山当场宣布,在自己去世后宋家在四川一带投资的铁路收益权由长子宋承丰继承,宋承丰和妻子陈新花虽表面平静但心中暗喜。此事却引得宋承顺强烈不满,他认为大哥宋承丰嗜赌成性且才能平庸,不堪大任,本应由自己继承家产才对。陈新花则当场反驳,指责承顺整日结交三教九流之徒,有辱家风,并贪财好色,整日吸食鸦片早就是个废人,对家中产业也无甚帮助,纯属酒囊饭袋之辈。一时间宋承丰与宋承顺恶语相向,二者的拥护者也随即展开言语攻击,承民看着这兄弟相争的局面面露愤意。宋明山最终将众人喝止,并表示此意已决,不会更改。会后,承民心里不悦,想出去散散心。
谭伯顿一行人随郑巡检来宋家查案,正巧见到宋承民郁郁离开家中。谭伯顿被阿贵叔迎进宋家,来到中堂,宋明山奇丑无比的外貌将大潘吓了一跳,原来宋老爷曾染麻风重病,怎奈治疗不慎留的面疮。谭伯顿与之聊起案情,宋明山告诉伯顿那日上龙王塔之人本应是自己,但因疾病缠身,由窦老管家代为祈福。怎想窦老管家却因此被冯老怪冤魂索命,命丧黄泉。谭伯顿问宋家与冯家是否存在过节,宋明山却对此事矢口否认,表明一切皆是坊间谣言,宋家绝对不会做背后举报它人的勾当。
谭伯顿随即提起昨日在仵作房,仵作提出窦老管家尸体头部曾遭到重击一事,
问当日案发后经过,宋明山说当时发现管家坠塔后马上安排承顺和秉文驾马车送管家就医,随即召唤宋承顺和秉文来对口供,承顺前来,但宋府上下寻不到秉文。宋明山说不来也罢,秉文绝无作案可能,谭伯顿不解,承顺告诉他一会儿找到真人你就清楚了。承顺详述了当日送窦管家去就医的经过,并未注意头上伤口,也没人再动过尸体。
谭伯顿陷入沉思,突然想起客栈路遇窦大狗和窦二狗命案与三千两银票之事,
他向宋老爷讲述经过之后宋家众人先是一惊,随后表示大狗、二狗曾在窦老管家死后前来吊唁,期间并无可疑之处,而那三千两银票宋家并未支付,二人分明在说谎。为核实此事宋明山唤来账房先生司远胡,比对账目发现的确有三千两银票从宋家银库离奇消失,谭伯顿拿出银票在比对宋家印鉴之后,将银票还给宋明山。宋明山将账房先生痛骂一顿,当场要辞掉司先生,众人好生相劝,原来司先生一直精细缜密,多年来宋家财账都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不能因这偷窃之事怪罪到司先生,现在银票已经归账,应网开一面。宋明山不置可否,因身体不适先行回房休息,谭伯顿一行改由长子宋承丰接待。
宋承丰刚刚继承了家产,满脸藏不住的高兴。谭伯顿向宋承丰介绍自己从小便痴迷字画,来到此地听闻宋家书法柔中带刚、浑厚有力,想一睹其风采,宋承丰欣然答应。
谭伯顿随承丰来到东房,路遇宋家仆人秉文神秘兮兮拿着望远镜盯着伯顿傻笑,伯顿诧异,宋承丰唤来秉文严厉呵责。并告之谭伯顿这就是当时一起和宋承顺去送窦老管家抢救的秉文,他是宋府仆人,因智力低下经常有奇怪举动,请伯顿不要见怪。
谭伯顿进入宋家书房观看宋家众人的书法字画,每拿一幅便连连称赞,最后装模作样拿起承丰的字画,赞其为宋家之最。承丰如遇伯乐,兴奋地从书房暗阁拿出两幅字画赠与谭伯顿。谭伯顿观察暗阁之中仍藏有字画,提出要进暗阁观赏被宋承丰婉拒,伯顿为取证,只得向承丰求得宋明山、承丰、承顺字迹各一幅。
拿着字画众人回到中堂,谭伯顿询问刚才宋承民为何怒气出走,宋承丰告之
谭伯顿今日宋家会上因财产继承之事引承顺承民兄弟不满。此事引发谭伯顿兴趣,询问宋承丰为何能独占家业,宋承丰叹了口气,告之伯顿自己虽无大才大能,但宋承顺更恶迹斑斑,不学无术,平日生活不俭点,恐会败坏家产。而那承民一走七年音信全无,更是不在考虑范围内。伯顿问承丰可知承民七年间所做何事?承丰也并不知晓,只说宋承民自幼满腔抱负,有过投军报国的想法。
从承丰处拿到字画后,谭伯顿请来可以查验字迹的段老县丞一同前往龙王塔比对字迹,发现几人笔法与塔上文字细节上并不一致。但段县丞指着承丰字画告诉伯顿,宋承丰此人附庸风雅,经常拿名家字画冒充自己所做,眼前这一幅字画可能并不是真正的承丰字迹。谭伯顿思索片刻,认为承丰暗阁之中必定有蹊跷。加贞也认为此事并不简单,提议将内阁字画偷出。伯顿则认为警务人员不应存有盗窃行为,毅然拒绝,众人离塔。
谭伯顿在屋内利用笔记本整理线索,谭二在镜中现身。伯顿赶忙拿出药瓶准备吃药,谭二在一旁讥笑谭伯顿固执,偷取出来再偷还回去便可不算做偷。伯顿本不想理会谭二,但思考片刻后准备找加贞商量一下。刚要出门,春婷竟然出现在谭伯顿的门口。她不请自入,随手灭了几盏灯,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她求伯顿帮忙查父亲案件,眼神和动作确实散发着男性难以拒绝的神秘魅力。谭伯顿越发有些不自在,春婷的案件案发时间久远,早已无据可查,且有宋家要案在身,实在不便,他只能礼貌谢绝春婷,并将春婷送走,两人出门恰好被路过的加贞撞见,加贞本来就对春婷不满,现在更是怒火中烧,谭伯顿不解风情,还拉住加贞求她协助偷画的事情,加贞正在气头上,果断拒绝,反问伯顿刚刚与春婷之事,伯顿连连解释反而越说越乱,最后被暴怒的加贞修理了一顿。求助未果的春婷在路上遇见了宋承民,旧情人相见相顾无言,二人在湖边散步,春婷忍不住询问承民当年为何不辞而别。承民遮遮掩掩不愿多说。原来三十年前春婷和承民坠入爱河但被宋家以家境悬殊拆散,宋承民投军之前要带春婷私奔,但见到春婷与郑孑武在一起,承民想成全二人,决然离去,一别七年。承民反问春婷为何堕落至此,成天纠缠于众男人之间。春婷伤心不愿告诉承民自己真实想法,俩人互不理解,最终不欢而散。
深夜,一个弓弩射起飞勾,搭在宋家的高墙上,骆加贞拿出助跳的踏板,借助绳索和飞勾翻墙进入宋府。她用反光设备探查宋府兵丁巡逻情况,用化学试剂融开铁索,潜入东房,在暗阁门前更是用自制的解锁器解开了文字密码锁,顺利进入。她在暗格内翻找,发现并无与塔上字迹相似的字画,忽然,她发现放在角落里的一本陈旧字帖,上面赫然有冯万江的名字。此时外面传来响动,加贞为避免夜长梦多,离开了现场。
骆加贞拿着盗出的字帖闷闷不乐,思考着是不是应该将字帖交给伯顿。正巧路过春婷唱戏酒楼,怒火中烧的加贞准备找春婷算账。进入春婷房间发现布置非常精致,但散发着一种颓废的气息。春婷早已烂醉,本想针对春婷的加贞见其嘴中一直叨扰着承民的名字心有不忍,便照顾春婷躺下,春婷拉住加贞陪她喝酒,加贞索性与春婷对饮。一个时辰过后,二人已经神智不清,以姐妹相称,对着窗口大喊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春婷见加贞口不对心,便耐心开导。加贞回忆起如何爱上伯顿,闪回二人儿时曾被小顽劣威胁,伯顿挺身而出保护加贞。第二天小顽劣被马蜂蛰得满脸是包走在街上,小加贞看到后看着小伯顿,走过来对他说:
“幸亏有你”。自此加贞便已对伯顿心生爱慕,两个人经常躺在一起看着星空大海。
春婷告诉加贞,第一次见到谭伯顿时就看出他喜欢加贞,她鼓励加贞再接再
砺,有情人终成眷属。加贞询问春婷承民之事,春婷不愿多讲,只是举杯痛饮。此时郑孑武突然造访,加贞先行离开。郑巡检对春婷十分关心,问春婷为何如此烂醉,在知晓是因为承民后出言要收拾承民,但被春婷制止。
加贞将冯老怪字帖交给伯顿,说这是承丰暗阁中最可疑的东西了。伯顿上塔验证字迹,发现冯老怪字帖与龙王塔上留字竟一模一样。伯顿疑惑为何承丰会有冯老怪字帖,难道塔上之字就是承丰刻意伪造?伯顿请加贞再将字画送回宋府以免打草惊蛇,但被加贞拒绝,气还没消要送自己去送。谭伯顿无可奈何只能巧借询问案情之由进入宋府,再寻找时机将字画放回。
来到宋府,当日正值中元鬼节,院内阿贵叔正从车上往下卸一箱鞭炮,看到伯顿到来问其何事,伯顿谎称查案后借尿遁骗过阿贵叔,潜入承丰暗阁。趁四下无人将字画放回原处,刚欲离开时却撞见宋承丰归来。伯顿见行迹败露索性直接询问承丰字帖一事,承丰回答字帖并非自己所有,定是有人诬陷自己。面对谭伯顿的咄咄逼问承丰只能道出实情,原来宋承丰书法果真平庸无比,苦练数年都未有长进,之前的字画也都是他人代笔。而且冯万江的书法造诣首屈一指,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模仿。承丰将自己真实字迹拿出递给伯顿,果真极度丑陋。承丰恳求伯顿不要将自己书法不济之事告诉别人,以免有损自己在宋家的地位和名声。伯顿与承丰达成协议,二人均当做没事发生。
次日清晨,一名老妇推着早点车至村口老槐树下,正欲开张吆喝,谁想一滴
鲜血滴落在妇人额头,妇人抬头一看,老槐树上赫然吊着一具尸体,老妇人大惊,早点车撞翻在地,此女尸竟是宋承丰之妻陈新花!
村口的老槐树周围已经被郑巡检带来的人圈出了一个区域,远处有些围观的群众,陈新花的尸体已经被放下来,谭伯顿在查验现场。
看上去,宋家大少奶奶陈新花是头颅被重击后,吊死在了老槐树上,绳子在
树干上打了一个结,谭伯顿和大潘加贞仔细搜查了现场,地上散落着一些珍珠,应该是死者被吊起来时珍珠项链绷断散落的。树干上有一块树皮被剥掉了,上面刻着冯老怪的另一首诗,此外再无明显线索,郑巡检让属下收敛了尸体送往仵作房进一步查验。
这前不久刚死了窦老管家,现在承丰的媳妇又遭此不测,宋家人一片哀嚎。宋明山来到现场一看,当场便晕了过去,阿贵叔赶紧搀扶他回家,并嘱咐下人唤郎中黄先生来诊病。承丰泪眼朦胧,承顺和他媳妇何玉凤表面悲伤,实则难掩心中的暗喜,承民依旧是那种冷漠,秉文则害怕的躲在灌木丛里偷偷的看着。谭伯顿询问承顺承民昨夜在何处,均有人证明二人彻夜未出宋府,问到承丰则含糊其辞,原来他昨夜外出赌博,赌场的人可以证实。
谭伯顿与众人一道回到宋家寻找线索。因为窦老管家的离奇死亡,宋明山雇佣了8个家丁前后把住了大门和后门,每4个人6个时辰轮班,院落四周又拴上了恶犬。伯顿通过盘问门卫得知,宋府每天晚上亥时一到,院落便打更休息,前门卫说昨晚打更之前看到了陈新花出去,而后门卫却告诉伯顿,陈新花昨天打更之前回来了,而且打更之后还看到了陈新花在院落中走动,前后门卫都说打更之后并没有人再出去过,而且四人昨晚都未听到院落四周的狗吠之声,谭伯顿让家丁找来了家里的梯子,发现上面都是灰尘,也并无人踩踏过,说明也并没有人翻墙而过,那陈新花是怎么死在老槐树上的呢?
谭伯顿推断,如果陈新花昨晚打更之后还在宋府,那应该是被人杀死之后,
再偷偷运了出去。想到这个,谭伯顿便立即问前后门卫,昨夜是否有什么可疑之事能将尸体运出宋府?前门卫告诉伯顿,每天晚上打更之前,阿贵叔都会将一天的垃圾车推出倒掉。谭伯顿顿感兴奋,可是仔细一想又觉不对,陈新花明明打更之后还在府内,而这垃圾车是打更之前运出,时间对不上。可是除了这个垃圾车,前后门卫均表示再无看到能将尸体运出去的可疑事件。
谭伯顿唤来阿贵叔,阿贵叔所述与门卫一致,并声称自己并不知道垃圾车里装有什么尸体,而且这个垃圾车的前挡门是活动的,只要往上一抬,前挡门就自动开了,垃圾就会顺势滑下去,昨晚黑灯瞎火,阿贵叔并没有觉得垃圾有何异常。此外,阿贵叔倒垃圾也就半柱香的功夫,根本没有时间去老槐树下挂尸体,除非他另有帮手,一个在府内杀人,一个在外帮忙,但是杀人动机似乎并不明显。看阿贵老实慌张的样子,谭伯顿基本排除了对阿贵作案的怀疑。
此时,陈新花的姐姐、姐夫被叫到宋府,情绪激动。恰逢郑巡检带着仵作验尸报告传来,推定陈新花死于昨夜亥时(9点)左右,全身多处伤痕,似被人殴打,但并非新伤。听到案情的姐姐、姐夫哭闹,声称一定要让宋府给个说法!郑巡检与承民在宋家相遇,聊起春婷,承民不解春婷为何多年不离开福元县,
郑巡检解释当年的误会,告诉承民春婷一直在等他,这些年过得不容易,承民感动,二人冰释前嫌。
谭伯顿发现询问陈新花伤痕的时候,所有人都闭口不言。骆加贞找到了何玉凤套上近乎,打听得知,这个承丰对陈新花常有家暴,每每一喝醉,便施暴于陈新花。而且,她听承顺说,这个陈新花似乎在外面还有一个相好,但究竟是谁并无知晓。加贞把这一切情况告诉了伯顿。伯顿怀疑这会不会是一起情杀?
陈新花的姐姐找到加贞,前来索要陈新花散落在案发现场的珍珠项链,姐姐告诉加贞,她只有这一个东西可以思念她的妹妹了!加贞心软,便将现场散落的一地珍珠给了姐姐。
根据门卫供词,昨夜出过府门的仅有两人,一是阿贵叔,一个就是承丰。宋承丰这种大家族的长子最怕的就是家丑,他很有可能因为陈新花的出轨,杀妻之后藏于垃圾车内,等待阿贵叔运出,然后在借外出赌博之机将其挂在老槐树上。但无论怎样谭伯顿都要破解出来这运尸之谜。谭伯顿仔细勘察着宋府的每个角落,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而这个时候,加贞的一个意外提醒,却让伯顿茅塞顿开。
加贞好奇于昨夜虽是中元节,家家放炮,但是宋家却放了三次炮竹,最奇怪的是中元节放炮驱鬼一定要在院落里放炮,而昨夜宋府后门门外也有一摊炮竹碎纸。谭伯顿仔细看了看炮竹的位置,终于搞清楚了凶手的作案手法。他让大潘跑到前门,自己和加贞在后门放了一挂鞭炮,同时让加贞用最大的力气敲更锣,随后问大潘是否听到更声,大潘说只闻炮响。
谭伯顿解开了运尸之迷:昨晚其实打了两次更,凶手见陈新花从后门归来,
变放了一串爆竹,同时打更,爆竹声让前门的2个门卫听不到这次更声。而后门的门卫便听到了假的打更以为亥时已到,此时距离亥时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所以他们看到陈新花在院落内走动,以为是打更之后。凶手在这之后杀掉了陈新花,放入垃圾车内,由阿贵叔推出门倒掉,阿贵叔返回宋府正值亥时,在前门铜锣处打更之时,凶手绕到后门,在门外放了爆竹,用声音掩盖了来自前门真正的打更声,后门的两个门卫没有听到。阿贵叔负责打更,不可能有时间同时放炮,那么凶手就是出去放炮的人!这样,宋承丰既有杀人动机,又有了杀人时间。凶手应该就是承丰!
谭伯顿提审承丰,承丰断然否决,并声称自己每晚都准时在九时半分到达
县南市的赌场,根本没有时间去老槐树下,谭伯顿问谁可作证?承丰告诉伯顿,自己有块怀表,每天八时五十五分准时出门,九时半分正好走到赌场。昨夜出门时还遇到倒垃圾回来的阿贵叔,阿贵叔可以作证。谭伯顿只好来到赌场,赌场老板指了指赌场的那座西洋钟,证实前夜宋承丰的确准时来到,并无异样,指责谭伯顿没有证据胡乱猜测,让谭伯顿极为难堪。
谭伯顿和大潘假设当天晚上宋承丰先去老槐树挂尸体再到赌场,模拟了宋承丰的脚程,发现宋承丰的确没有作案时间。即使大潘的脚力再快,也很难将尸体背到老槐树下再准时到达赌场。谭伯顿和大潘累的气喘吁吁,愁眉不展之时发现一个蹒跚的老妇人在二人从宋府出发之时就见过,却在二人来到赌场时再次出现并已摆好了摊位。二人奇怪此妇人为何如此迅捷,上去打听才知道从老槐树到还有一条小道可以直达县南市,这个小道得过条河,最近新修了桥梁。谭伯顿兴奋异常,这条捷径让承丰完全有了作案时间。
当他们回到宋家时,陈新花的姐姐姐夫正和宋家人争吵,原来,他们把珍
珠项链串了起来,却发现少了一颗,不完整的项链无法变卖,宋家人将其逐出,于是俩人在闹市口遇到加贞,就此与加贞争吵。伯顿指责加贞不应擅自将证物交还,现场和尸体已经仔细搜查过,丢失的珍珠去哪了呢?谭伯顿灵光一闪,抓了一把小石子朝大潘头上的天空一扔,石子落下,石子有的落在头上,有的落在领口。大潘顿悟:可能在案发之时,这颗散落的珍珠并没有掉到地上,而是掉在了凶手身上!谭伯顿决定赌一赌运气,他来到承丰的房间,发现承丰不在,检查承丰挂在架上的衣物,在礼帽的装饰带夹缝中终于发现了那颗丢失的珍珠!
陈新花案告破,面对人证物证,承丰无可狡辩,锒铛入狱。
入夜,众人来到酒店庆祝,进门前看到之前打赏春婷的知州儿子赵礼头缠绷带,马车经过酒楼,下人问是否听戏,赵礼落荒而逃,众人讥笑。
酒过三巡,春婷唱完一曲,下台看见承民,俩人聊起往事,感情稍有回温,承民得知春婷在查父母死因,表示愿意协助查案。
酒精催生了伯顿的思绪,他独自走到一边,大潘见伯顿沉默不语便走过来询问,原来谭伯顿有一件事没想明白:就是承丰与龙王塔案并无联系,此外似乎一切都来得太顺利了,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大潘劝谭伯顿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今夜只为放松,别有压力。
众人走出酒馆,大潘已烂醉不堪,此时街上的一群混混招摇过市,刚好在说承丰的风凉话,吐槽前夜承丰牌运昌盛,赢了众人那么多钱,今日遭报应入狱云云。伯顿拉住众人询问承丰昨夜状态,众人确认承丰席间淡定自若,思路极为清晰,伯顿觉得这不像是刚杀过人应有的反应,这些疑点让谭伯顿觉得这个案子自己有可能破错了,他将大潘交给加贞,急匆匆跑掉。
谭伯顿匆匆跑回自己房间,关上房门翻出小本子梳理线索,此时第二人格在镜中出现,指责谭伯顿的确破错了案子:宋承丰如果想杀妻子,应该给自己做一个不在场证明,但他却给陈新花做了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难道只是为了增加冯老怪作祟的诡异程度?谭二问伯顿有没有想过,陈新花是自己设局,逃出了宋家?谭伯顿问其真相,谭二将谭伯顿再次带入镜像空间。
谭二带着谭伯顿走在一条荒僻的小路上,谭伯顿心生疑惑,谭二带他来到一
座大房子前,他告诉伯顿,真相就在这所房子里。谭伯顿推开门,房间装饰华丽,气氛平和,沙发上坐着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妇人,招呼谭伯顿进屋坐下,谭伯顿慢慢的走近她,觉得这位妇人和这个房间好像似曾相识,当伯顿的手接触到妇人的那一刻,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妇人突然间灰飞烟灭,整个房间也变化成大火烧过的断壁残垣,谭伯顿慌张起身寻找出路,大门却突然关闭并反锁。谭伯顿摸向窗户,发现窗外是自己刚才所处的房间,谭二穿着他的衣服,在自己的书桌前翻着本子,冲着他微笑。谭伯顿知道自己受骗了,他死命敲打着窗户但无济于事。谭二嚣张地讥讽谭伯顿,说他整日占据着身体和意识却碌碌无为,破案还漏洞百出,放着加贞这么美丽的姑娘也无动于衷,是个完全的废柴,让谭伯顿学学他是怎么破案的。他拿起谭伯顿的药瓶,谭伯顿发现原来自己醉心查案,已经两天没服药了,谭二将所有的药倒空,走出了房门,谭伯顿绝望地被封印在了镜像空间之中。
第二天,大潘和加贞怎么也找不到谭伯顿,此时春婷急匆匆赶来,说谭伯顿在鸿鹄楼,状况已经快失控了,三人赶忙过去。
鸿鹄楼内,谭二赶走了所有客人,拼了四张桌子才摆下自己点的所有菜,胡吃海喝花天酒地,请了鸿鹄楼的全部歌女和乐手为其跳舞助兴,长久压抑的天性倾泄而出好不爽快,这让匆忙赶到的三人差点惊掉下巴。
骆加贞不知此时谭二已经占据意识,大怒遣散歌女和乐队,质问谭伯顿发什么神经,半醉的谭二意犹未尽,让加贞陪他喝酒,并让大潘通知郑巡检把承丰放出来,凶手另有其人。大潘和骆加贞不解,询问谭伯顿有何证据,谭二拉起加贞跑出客栈。
加贞跟着谭二来到老槐树下。谭二毫不避讳脱光了衣服,加贞第一次看到谭伯顿健美的肉体,表面羞涩难当内心实则小鹿乱撞,不知伯顿搞什么名堂。结果谭二竟直接跳进旁边的河里,加贞在岸边等待,见几分钟谭伯顿还不上来,怕他淹死,趴在河边焦急。此时谭二突然冲出水面,吻住加贞的嘴,加贞大惊,面红耳赤,回过神来却发现嘴里有一颗珍珠,吐出一看,正是珍珠项链丢失的那一颗!此时谭伯顿披上了衣服,欲带加贞去证物房,加贞被夺走初吻心乱如麻,将珍珠塞给谭二,转身跑走。
谭二带珍珠到证物房,向大潘和郑巡检展示其中的蹊跷。原来他发现:在承丰帽子上找到的那颗珍珠其实并不是项链缺失的那颗,因为缺失的珍珠上的纹饰其实有左右向的差别,承丰帽子上的那颗其实是“顺拐”的,这颗在河里发现的安回去才严丝合缝。这证明了有第二串项链存在,谭二推断出:承丰被人陷害,而能与陈新花有一副一摸一样珍珠项链的人,如果不是承丰,应该就是陈新花的姘头了。谭二邪媚一笑,有了新的计划。
骆加贞走在街上,被谭二突如其来的撩拨搞得内心乱七八糟,正好走到鸿鹄楼外,她上楼去找到春婷,向春婷吐槽伯顿的反常,春婷帮他开解,说他们的感情也该进一步了,鼓励骆加贞趁热打铁,大方开放的谭伯顿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另一边,高耸的悬崖上传来呼救的声音,宋承顺被绑吊在悬崖边命悬一线,谭二在崖上向他喊话,问他何以知道陈新花有外遇一事,承顺已经吓尿了裤子,无奈之下说出实情:陈新花此前从不打扮,但近半年来越来越重视外表,趁承丰出门赌博之时也经常外出赴约,深夜又被马车送回宋府,被承顺撞见过几次,虽不知车上的人是谁,但承顺在陈新花身上闻到了鸦片的味道,因为自己吸食鸦片,承顺对这种味道格外熟悉, 这也是他不愿透露给谭二的原因,因为他向宋明山发过誓,再抽鸦片家法处置!承顺求谭二万不要将他有烟瘾之事说出去。谭二见他再无隐瞒,让他绑着绳子蹦跳回家,承顺无奈蹦走。
根据承顺的供词,谭二判断陈新花的姘头可能与鸦片有关,而且能把珍珠放入承丰帽子里的想必应该是和承丰接触紧密的人。身上有鸦片味,同时又与承丰有交往!谭二和大潘来到县上唯一的一处黑烟馆,逼老板交出烟客账本,老板拒不从命,大潘正要掏出警牌被谭二阻止。谭二让大潘在外守门,他已经很久没有打人发泄了!谭二将烟馆老板一顿毒打,此时大潘已经隐约知道谭二是伯顿的第二人格,但看谭二推翻了谭伯顿的推理,而且还找到了珍珠,索性便让他一查到底。
奄奄一息的老板屈打成招,乖乖交出账本,好在福元县上能有钱吸食鸦片的人并不多,谭二命大潘一一排除,最后有杀人时间且与陈新花和承丰又认识的人只有一个骨瘦嶙峋的老头,已经没什么搞外遇的能力了。谭二只得变换思路,不是吸鸦片的那只能是卖鸦片的人,他们在鸦片馆蹲点,等待每周来给鸦片馆供货的挑夫,老板告诉他们,此人只是个跑腿的联络人,具体后面的人是谁他也无从知晓。
谭二和大潘跟踪挑夫来到县郊的一处隐蔽的豆腐作坊,原来这是一处鸦片加工点。谭二逼大潘和他一起化装成富商巨贾,走入作坊,声称由烟馆老板介绍向其采货。鸦片贩子向二人介绍:他的货质量上乘,之所以广销直隶,是因为有独特的配方,而这配方的发明者竟然是给宋明山老爷看病的郎中:黄先生!原来郎中一直用自己行医的职务之便倒卖鸦片,并加以药理加工,让其产生更加极致的效力。
谭二找到黄先生,借口要请他喝茶,席间说起宋家陈新花的案子已经证据确凿,并暗指黄先生是杀害陈新花的幕后真凶。郎中故作镇定极力应付,此时谭伯顿使出杀手锏,拿出了两串一模一样的珍珠项链,郎中一惊,虽暗自奇怪这谭伯顿是如何找到自己藏匿珍珠项链的地方,但嘴上还是极力申辩说就算这项链是杀人的铁证,但是与他也没有任何瓜葛。谭二看到没能将其诈降,便放郎中黄先生回去。
夜晚,心虚的黄先生回到家中,质问妻子林氏将珍珠藏匿在何处?妻子说藏
在了鸦片作坊里,心急的郎中带着妻子出了门,被赶来取药的宋承民和初九撞见,承民见二人形迹可疑,没有声张,带着初九暗自跟上。
黄先生和林氏来到鸦片作坊,把藏匿珍珠的墙砖撬开发现珍珠完好地放在里面,而在此时,黄先生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中了引蛇出洞之计。此时谭二、大潘将火把点起,将二人抓了个正着,这一切被承民和初九看到,他们躲在暗处观察。谭二让林氏将黄先生捆起来,林氏挺着怀孕的大肚子颤颤巍巍地照做。谭二将案情一步一步分解:中元节当晚,陈新花自己设了一个局,在从后门进入宋府之后用爆竹声遮掩打了一次假更,然后故意让后门的守卫看到她在打更之后还在宋家,然后从宋家后前门走出,给自己造成一个没有出过门的假象!她为什么这么做呢?因为她晚上准备要去杀一个人,杀谁?当然是一直家暴她的承丰。她实在没有办法再忍受承丰每次酒后对她的毒打,所以她要挟她的情夫也就是黄先生帮她一起杀掉承丰。但是可怜的陈新花并不知道,欲望升级的她早已让黄先生对她厌倦不堪。所以他决定趁此机会索性干掉陈新花。于是一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好戏便上演了。案件发生之后,郎中在诊病的时候听说珍珠少了一刻,便想到从妻子的另一串珍珠上取下一颗,嫁祸给嫌疑最大的承丰,而这一证据差点就骗过了谭伯顿,但是他慌乱中取错了珍珠,这让谭伯顿发现了有两串珍珠的马脚。谭伯顿自己找首饰匠做了一副一模一样的假珍珠项链,在请黄先生喝茶的时候诈他,随后再放线钓鱼。
黄先生听到这里便心甘情愿认了罪:他因为经常出入宋府诊病,与陈新花交往密切一些,一来二去产生了感情,他们经常在鸦片作坊幽会,每当触摸到陈新花身上的伤痕都心疼不已。陈新花看到黄先生为妻子买的项链心生嫉妒,问黄先生要一副一样的,这让黄先生感到她的欲望已经膨胀升级。终于有一天,陈新花找到他,逼郎中帮自己杀掉承丰,因为承丰已经知道陈新花有外遇,扬言要在继承家产之后杀掉妻子,恐夜长梦多必须立即行动,黄先生若不从,便将二人私通之事告诉妻子林氏。黄先生为了维护自己的家庭和正有身孕的妻子,动了杀念。表面同意陈新花一同做案,实则借着冯老怪作祟谣言四起的风头,在中元鬼节的夜晚让陈新花出门时做好不在场证明,再杀掉陈新花,模仿冯老怪的作案方式将陈吊在老槐树上,留了诗句,而他自己实际上只是个模仿范,与窦老管家坠塔一案毫无瓜葛。
然而此时谭二却说:凶手其实不只黄先生一人!
当谭二说到:凶手其实不只黄先生一人!此时黄先生突然脱开绳子的束缚,
纵身上前和谭二扭打起来,原来他担心谭二说出真凶,在招供的同时就割断了绳结。林氏为保护自己丈夫,拖住了大潘。黄先生抓起桌上利器刺向谭二,谭二一把握住郎中的刀,手中鲜血直流,但仍邪气十足仿佛毫无痛感。谭二反手将郎中制服,欲刺死郎中,大潘情急之下甩开林氏,将谭二打晕。这一切被暗处的宋承民看在眼里,承民心疑:谭伯顿今日怎么如此暴虐反常?大潘又为何将其击晕呢?
黄先生被大潘交给郑巡检入狱,陈新花案终告破,大潘将谭伯顿带回家,喂谭伯顿服药。
承丰洗清嫌疑被释放,却只有承民与阿贵叔前来相迎,承丰心生悲凉,郁郁中同承民一同返回宋府。
谭伯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内。苏醒之后,谭伯顿疑惑问大潘是如何将谭二压制住,大潘告诉谭伯顿,离开天津城之时牧师曾留给大潘一瓶备用药丸,并告知大潘如若谭伯顿行迹反常,有暴力恐怖倾向之时要及时将其制服并喂其药丸,以免谭二出来作乱。牧师嘱咐大潘此事万万不可被谭伯顿知晓以免节外生枝。谭伯顿心中暗叹牧师心思周全,不然早已酿成大祸,自此下定决心永远封住谭二,向大潘要来药丸,双倍服用。
大潘问谭伯顿晕倒之前未说出的真正的凶手是谁?谭伯顿告诉大潘:黄先生的妻子林氏才是真凶,陈新花吊死现场打的绳结和林氏绑住郎中时打的绳结一摸一样,而黄先生绑药包的绑绳习惯完全不同。此外,陈新花头颅的伤口划痕自下向上,凶手身高明显矮于陈新花。所以,真正的凶手应是郎中的妻子林氏,她一定是发现了黄先生外遇的蛛丝马迹,所以劝阻陈新花离开黄先生,俩人口角不合,便发生了争执,林氏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孩子,无奈之下将陈新花打死,黄先生赶来已经后,发现妻子先于自己一步杀掉了陈新花,于是帮妻子料理后事,嫁祸给冯老怪,而黄先生认罪就是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在牢狱里生下孩子,所以才为林氏顶罪。大潘听闻真相想马上去抓妻子归案,但谭伯顿拦住他,说让林氏生下孩子再说。
春婷与承民在街上闲逛,正巧遇见红袄小女孩的狗死掉了,她哭泣哀求疯老巫婆想想办法,疯老巫婆在众目睽睽之下决定给死狗招魂。她念出古怪咒语,最后用手轻拭死狗额头,古怪的一幕发生,死狗竟然真的死而复生,围观群众啧啧称奇。说是疯老巫婆继承了冯老怪的衣钵!
春婷和承民刚要离开,春婷在人群中看到了宋家账房司远胡与阿贵叔,她急
步上前。司远胡看到春婷连忙调头离开,任春婷如何追赶也不予理睬。承民疑惑,问春婷为何追赶司先生。春婷告知承民,账房先生乃三十年前被招魂的十二人之一,最有可能知晓当年之事的始末,她希望司远胡提供线索,让春婷查清父亲(镖师)去向,以洗清春婷父亲杀人嫌疑,怎奈司远胡将运镖失败自己被杀之事怪罪于春婷父亲,耿耿于怀,长久以来不愿提供任何线索,更是躲避春婷于远处。承民见春婷如此焦虑,暗中决定帮助春婷说服司远胡。
谭伯顿回到客栈,被锁在镜像空间的经历在脑海中频频闪过,伯顿十分困扰,
镜中女子看似似曾相识,却无法记起。此时,加贞推门进入,一番暧昧攻势让伯顿招架不住。伯顿连连躲避,加贞反而越发主动,想一举明确与伯顿的情侣关系。伯顿最终仓皇逃出房间,加贞又气又恨。
夜晚,承民提礼品来到司远胡的账房,希望司先生能提供三十年前招魂线索。司远胡拒绝承民,再三恳求下账房先生才看在俩人多年私交的情面上最终答应。承民唤春婷进屋,春婷进入,向司先生跪下,司远胡同情春婷遭遇,将其扶起,二人冰释前嫌。
司远胡开始回忆招魂往事:三十年前,镖局负责将一批古书运往天津的港口。春婷的父亲带着他们十二个人押着书箱上路了。账房先生少时便对书画痴迷,路上休息时他想将书籍偷出翻阅一下,一饱眼福。打开木箱时发现箱内不是古书,竟是一箱箱的火药!承民听到火药二字,暗自兴奋。
后来,司远胡怕镖头责骂,并未声张。一天夜间休息时被迷香迷晕,恍惚间以为自己来到了阎罗殿,那阎罗极其恐怖,阎罗殿里还滴答滴答的滴着水。后经冯老怪招魂醒来,才得知自己曾被砍头,冯老怪的招魂之法让自己逃过一劫,今日在街上又见此奇术,深信不疑。他所知只有这些,当年的弟兄都已四散,再无其他线索。春婷与承民谢过账房先生,离开前承民再次强调,希望账房先生帮忙寻找那批火药的下落。
宋承民送春婷回酒楼,承民安慰春婷自己会帮春婷彻查镖头一事,她父亲的冤案终会水落石出,二人情感升级。正巧加贞来到酒楼寻求春婷帮助,承民离开后姐妹举杯痛饮,加贞向春婷哭诉伯顿对自己时冷时热,阴晴不定。春婷认为伯顿中庸内敛,加贞应主动出击,但需改掉加贞身上男子豪爽习性,增加些许女人味才可一举将伯顿拿下。加贞恍然大悟,连连像春婷请教如何做一个妩媚女人,春婷手把手教加贞勾引男人的语气、动作,闹出笑话连连。宋承民回到宋府,路过承丰房时发现承丰在房内独自伤神。承民刚要离开,
承丰叫住承民,想与其共饮。承丰略带醉意,回忆他与陈新花初识的经过,懊悔自己没有妥善处理好夫妻关系,才导致这般下场。并感叹人心险恶,善恶难辨。接着与承民追忆往昔,想到儿时二人玩骑马打仗的游戏,温情往事历历在目,引得二人开怀大笑。承民也道出心声,正是当年哥哥在游戏中保护承民时的果断与决绝,才燃起了自己要报效国家的萌芽。二人痛饮叹息,时过境迁,宋家兄弟反目,为了钱财不惜互相伤害,曾经的骨肉兄弟怎么成了这幅模样。承丰被承民感染,愿意将宋家产业捐出部分给福元县的穷苦人民。
次日清晨,宋家后院染坊的工匠们开始了新一日的忙碌工作。一声尖叫打破了早晨的宁静,一工人从染缸上摔下,大惊失色的指着面前的染缸,众工人上前查看,原本装着绿色颜料的染缸被红色的血混错了颜色,众人打捞,却发现一具无头尸体挣脱了压着他的石头飘了上来。
谭伯顿来到现场,将尸体捞出后发现死者是昨日刚刚出狱的宋承丰。谭伯顿命人将缸内清空,缸内没有头颅,宋承丰的尸体后背上又发现了冯老怪用刀刻书写的索命诗句,场景甚是恐怖。
这已经是宋家发生的第三起命案。伯顿指出宋府前后门皆有门卫把守,昨夜至今无人离开宋府,凶手仍未将头颅带出,命大潘带衙役封锁宋家搜查头颅,但并未搜出。伯顿看着面前的染缸若有所思,命人将所有的染缸打碎,一时间燃料喷溅四面八方,五颜六色铺满整个地面,但头颅仍未出现。宋老爷被喧闹声吸引入院询问发生何事,承民赶忙朝初九使眼色,初九朝院门跑去阻止宋老爷进入,但无奈阻止不及,宋明山仍看到无头绿尸。宋明山逼问绿尸为何人,众人闪烁其词,最终无奈道出承丰死亡事实,宋老爷当场昏厥,宋家一片大乱,众人连忙将宋明山抬入内堂,黄先生已入狱,只好遣人去邻县找其他郎中前来救治。
郎中查看宋明山病情,发现宋明山病情恶化。谭伯顿问众人昨日谁最后见到承丰,承民如实说出昨日与承丰一同饮酒,而饮酒结束时间正好与仵作提供的死亡时间吻合。伯顿怀疑承民,追问龙王塔窦管家案发时宋承民身在何处,承民朝伯顿冷笑,表示自己当时仍未回到福元县,回县途中还曾与伯顿在客栈相遇,怎会有作案时间。伯顿说:我只知你来到客栈,怎知是你从天津来,还是从福元县来?承民脸上的笑容消失,向伯顿说出一间天津客栈,并表示如若伯顿不信,差人询问便知。
谭伯顿离开宋府,高度怀疑宋承民有作案嫌疑,立刻差大潘送信去天津求证,验证龙王塔案发当时宋承民是否人在天津。
另一方面宋承民找到初九,将一封信塞入初九手中,命他立刻启程将信件送给天津的茶商朋友。
同为三十年前招魂十二人的老牛从天津回到福元县,他与司远胡约在酒楼喝酒叙旧,司先生的母亲最近去世了,老牛问司远胡家中丧事料理如何,司先生表示一切妥当,只是家母临别之言让自己倍感苦恼。老牛劝司远胡一切看开,天命有道顺其自然。司远胡让老牛帮他回忆当年招魂前后的细节,老牛所知甚少,且并未察觉异常。老牛问司远胡为何突然关心此事?司先生说出贺镖头的女儿春婷想为父洗冤一事,同情春婷遭遇之余,司远胡也察觉可能当年并非镖头所为。两人接着聊起最近宋家遭遇,感叹善恶有报,当年若非宋明山向官府举报冯一门参加太平天国余党,害得冯家满门抄斩,怎会有如今冤魂索命搞得宋家鸡犬不宁之事。
酒足饭饱,老牛拿出一盒桂花糕送给司远胡,司先生吃桂花糕时发现有一种似曾相识的茉莉花的香味,询问老牛此糕在何地所买后便离开了酒楼。
宋家大院,阿贵叔将刚刚煎好的药给宋明山送进屋内,看到宋明山伤心欲绝奄奄一息,阿贵叔目不忍视,上前询问老爷情况,言语中透露可有办法解开老爷心头痛苦,老爷询问阿贵叔方法,阿贵叔凑到宋明山耳边耳语,宋明山眼睛一亮。
谭伯顿躺在宋家五颜六色的染坊地面上回想案情,却发现记忆力衰退地愈发明显,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案情细节。无奈的谭伯顿拿出笔记本翻看,笔记本上的字迹在谭伯顿眼前扭成一团杂乱不堪。谭伯顿只好先行回房休息,却听见背后传来加贞娇嗔的声音,谭伯顿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加贞一袭性感霓裳,正含情脉脉的看着伯顿。谭伯顿不解加贞怎么变了人格,吓得虎躯一震想逃出房间,却被加贞拦住推向墙壁,伯顿告诉加贞来日方长来日方长。眼看加贞就快得手,大潘突然敲门,谭伯顿如获大赦赶紧放大潘进来解围。原来大潘送出的信件已有回复,谭伯顿借机甩掉加贞溜出房间与大潘一同翻看信件。信件显示在窦管家遇害之时承民身处天津城荣福客栈,掌柜可以作证承民当日并未离开客栈,自始至终都待在客房里。谭伯顿分析,如此一来承民并没有杀害窦老管家的时间。案情毫无头绪,唯一的线索也断了,一筹莫展之际加贞却暗暗留心,觉得承民之事另有蹊跷。
第二天,宋明山与阿贵叔备了厚礼走进福元县错综复杂的窄巷,敲响一家院门,开门的是疯老巫婆。原来,他们想求疯老巫婆为承丰招魂。谁知还没进门就被疯老巫婆拿着扫帚赶出院落。疯老巫婆隔着栅栏情绪激动,大骂宋明山。引起了这疯老巫婆的疯病,她口中念念不忘曾对她许过诺言将其风风光光娶回家的情人冯一门,她说冯一门欠她一个喜宴。她痛斥宋明山告发冯一门引冯家满门抄斩之事,自己也沦落到这步田地。如此深仇大恨宋明山还敢恬不知耻的前来拜会,难道已将当年之事通通遗忘?宋明山无奈,只好在疯老巫婆门前苦苦等待,望疯老巫婆回心转意。
另一边,碰了钉子的骆加贞正在鸿鹄楼向春婷哭诉:自己为了伯顿做出了各
种努力,整整十年,就算石头也应该融化了!从逼婚到一路前来福元县暗中保护,到后来软硬兼施,全部无济于事!这一切让加贞有些灰心,她开始怀疑自己在伯顿心中的位置。春婷安慰加贞伯顿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然断不会如此抗拒。加贞喝多了,边哭边睡了过去,春婷看着伤心的加贞犹如看见多年前的自己,为使加贞不会重蹈覆辙,春婷暗下决心要帮助加贞与伯顿。
次日清晨,疯老巫婆出屋,发现宋明山和阿贵叔提着礼物蹲在门口守了一夜,
但即使这样,疯老巫婆毅然锁门不出。阿贵叔劝宋明山作罢,疯老巫婆态度如此坚决,断不会帮助宋家招魂承丰。宋明山仍不死心,在疯老巫婆门前跪下痛哭流涕,自己当年因喜欢疯老巫婆对冯一门心生妒忌,将冯一门革命之事暗中告诉官府,原意是想让冯一门离开福元县,根本没想到会闹得冯家满门抄斩。更让其后悔的是自此以后疯老巫婆疯疯癫癫精神无常,宋明山心中悔恨,每每来此偷偷看望疯老巫婆却不敢与之相见,只好每月十五派人送来些生活用品,帮助疯老巫婆维持生计。如今自己疾病缠身行将就木,终于可以将多年压在心头的往事一并吐出,自己欠疯老巫婆太多,如果疯老巫婆愿意的话,宋明山愿意将自己交由疯老巫婆处置,但此事与承丰无关,望疯老巫婆能网开一面帮承丰招魂。
疯老巫婆终于将门打开,告诉宋明山他犯下罪孽太深,根本无心处置其性命,疯老巫婆并不知道多年生活贴补为宋明山所送,不想欠宋明山人情。她指了指身旁的红衣小女孩,让宋明山答应此女孩一辈子不愁吃穿,才答应帮其招魂。宋明山大喜过望,与阿贵叔进屋将承丰之事始末告知疯老巫婆,疯老巫婆说尸体被破坏,头颅不见根本无法行招魂之事,万物平衡,自己无法为承丰重塑头颅,除非能找到合适身体,不然自己无法违反天道为承丰招魂。
宋明山与阿贵叔无奈回到宋府,一筹莫展之时,却听见门外有咿咿呀呀的玩闹声,循声出去看见秉文正在与院子中的飞鸟嬉闹。阿贵叔正欲撵走秉文却被宋明山拦下,宋明山问阿贵秉文来府上多久,可有父母?阿贵叔答曰秉文来宋府已经十余年,当年承民少爷将其从路边捡来后就一直智力低下,从未听过有父母亲人。宋明山与阿贵叔眼神交汇,暗下决定。
第二天,宋明山和阿贵将秉文带至疯老巫婆处,提出将秉文招魂成承丰一事,疯老巫婆看到秉文傻傻,觉得对其也是一种解脱,最终应允。
谭伯顿在屋中思索承丰案,他不明白凶手为何要将承丰投入染缸之中,而且还要用石头将尸体压在缸底,更不明白凶手为何要将承丰头颅割下,难道真有血海深仇才下此毒手?头疼欲裂之际镜子中泛起涟漪,谭伯顿觉察谭二有出来的迹象,慌忙找药想镇压谭二。此时春婷突然造访,谭伯顿来不及服药忙将药收好。春婷询问谭伯顿为何对加贞若即若离,自己明明看出二人眉目传情,为何迟迟不肯确定关系,反让加贞一个女儿家屡屡主动,若真有什么难言之隐春婷可代为调解。谭伯顿头疼欲裂,镜中谭二现身嘲笑谭伯顿,为何不敢将真相告诉加贞。谭伯顿遭受谭二与春婷的双重质问,有些心烦意乱,最终谭伯顿将春婷赶出屋去,临走前春婷告知伯顿,骆加贞对其情深义重,从幼年伯顿帮其教训火棍小孩时就已情根深种,劝伯顿万万不可辜负加贞。
谭二在镜子中洋洋得意,当日教训火棍小孩的人正是谭二。谭伯顿如遭雷击,原来加贞一直喜欢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邪恶的谭二。此时谭二在镜中更加过分,隐隐有出世的迹象,谭伯顿慌忙中将药丸服下才得以镇压。但当谭二消逝,镜子回复平静之后,谭伯顿突然看到镜子倒映出门口有一黑衣人在一直偷看,伯顿警觉,夺门而出想抓捕黑衣人,但头疼还未恢复,眼看黑衣人将逃,这时正巧碰见加贞,遂遣加贞助其追捕黑衣人。
加贞将黑衣人追至一个窄巷,黑衣人不见了踪影。街上,谭伯顿与折返而来的加贞相遇,加贞告诉伯顿黑衣人脚程太快自己无法追上,伯顿无奈只得作罢。回程中二人交谈,加贞询问春婷是否来过,与伯顿说过什么。伯顿言语含糊将话题转移,更是有意无意的与加贞保持距离。加贞更是伤心,二人并行无言。恰好两人经过宋府,见宋府家丁正偷偷摸摸运送货物,谭伯顿起了疑心,与加贞偷偷跟随家丁行至鳄鱼崖。
鳄鱼崖上,疯老巫婆正开坛做法,在她面前摆着两个祭台,秉文被五花大绑,
神情慌乱,他并不知道自己要被如何,只是在那傻傻地恐惧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被家丁强行捏开了嘴灌下了迷药,不一会功夫便晕了过去。而另一边,是无头的承丰尸体。此时,天降异象,狂风大作,疯老巫婆更是神神叨叨念着些古怪咒语。谭伯顿与加贞察觉秉文身处险境,正欲上前救助却遭宋家人阻拦,几人发生打斗。这时疯老巫婆一声断喝,天地变色,阴阳交割,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海上平静下来,家丁已将伯顿加贞看住。少顷之后,秉文(承丰)忽然睁开了眼睛,他晕乎乎的从祭台上爬起,摇摇晃晃,看到了宋明山,竟然喊了一声爹,而且他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会穿着秉文的衣服?他的所有举止言谈竟与承丰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智力低下。宋明山告知他已被招魂成秉文,并给他一面镜子,当他在镜中看到秉文的容貌时百感交集,嚎啕大哭自己怎么变成了个傻子模样。谭伯顿心中无比震惊,一个大活人居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宋明山问承丰(秉文)只有他与承丰知道的事情,以及小时候的细节,承丰(秉文)均一一答对!
承顺与阿贵叔几番质问,秉文也全部知晓。此时承民突然发难,承丰死前一晚自己曾与之单独喝酒谈天,可还记得所聊之事?秉文答曰:那晚我们畅聊幼年骑马打仗之事,当年也是因此你才有报效天下之心。承民震惊,此事自己从未与除承丰的第二人说过,难道面前的秉文真是承丰?此时,宋明山拿出笔墨让秉文书写,秉文(承丰)面露难色,最终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挥笔写字,字迹却非常平庸丑陋,众人终于发现他与承丰不同之处,但谭伯顿拦住众人,道出承丰生前自己曾在暗阁看过承丰真迹,他一直书法就是如此平庸,并让加贞从暗阁取来承丰生前真迹比对,果真一模一样。事已至此,宋家人全都相信承丰招魂成功,上下一片欢庆,宋明山嘱咐阿贵叔三日后设宴庆祝承丰魂归家中。
谭伯顿心有疑惑,询问承丰(秉文)那日是谁杀了他。承丰回答:那日与宋承民痛饮一番之后便各自回房,他刚要进屋,突然想起宋家染坊最近好像新加了两个染缸,最近在狱中还未曾见过,便走去染坊查看,刚进染坊,脖子就被从后方勒住,他尽力挣脱,刚要转身便失去意识,后来的事便全不记得。
谭伯顿并没有办法证实眼前的承丰(秉文)到底是承丰还是秉文,而且谭伯顿问自己那晚偷字帖时遇到承丰说的话,眼前的承丰(秉文)也一一答对,让人好生奇怪。但是谭伯顿依然无法接受眼前的秉文就是承丰,他决定去问一问三十年前那些被招过魂的人!
谭伯顿找到段老县丞翻看县志,县志里记载了十二人的名字,但是老县丞告之伯顿当年被砍头的那十二人现在仅有两人存活于世,其中一人便是那宋家的账房司远胡先生。谭谢过县丞,决定寻找司远胡弄清当年招魂案的始末。
众人来到司远胡家中,却得知账房先生已失踪几日,账房先生屋内并无异样,但桌上散落着宋家账本。
谭伯顿等人正欲离开账房先生的家,遇到了前往账房先生处拜访的春婷和宋承民。谭伯顿问春婷为何来此,春婷道出自己曾因父亲冤案寻求过账房先生的帮助。伯顿发现春婷父亲一案也是招魂案件的一部分,故追问为何春婷肯定父亲并不是当年劫镖真凶。春婷表示父亲自小宠爱自己,不可能不辞而别,并且案发第二日便是自己生日,父亲临别之时还询问过自己想要何物做礼物。就算离去也会想尽办法过完生日再走。
伯顿察觉有疑,问此镖运往何地,往返需几日?春婷说直隶州知州的儿子赵礼曾帮她打探出这趟镖是运往港口,再从港口运往南方某处。从这里到港口,往返最快三日。伯顿若有所思,春婷询问伯顿是否察觉有异,伯顿答春婷的父亲是不是杀十二镖师之人尚未可知,但很有可能跟招魂一事有直接关联。春婷大惊,问伯顿为何有此想法?谭伯顿答镖头承诺生日当日送女儿礼物,而往返港口却最快需要三天行程。证明镖头早知途中会发生变故可提前回家。也就是说很有可能镖头与某人联手策划了这场变故。而镖头并未归家,唯一的解释就是镖头的合伙人怕日后镖头走漏风声,决定杀人灭口栽赃陷害。那这个陷害贺镖头的人到底是谁呢?谭伯顿将此事写在了笔记本里,而自己决定继续查访三十年前招魂一事。
伯顿、大潘、加贞、春婷和宋承民来到冯家鬼宅,此地瘴气缭绕、鬼火零星,
大潘又吓得两腿发软不肯进入,伯顿只好利用春婷巧施美人计诱大潘入内。外宅空旷阴森,摆放着一些古旧家具,镜面也已经破残,反射出众人的影子,诡异非常,谭伯顿在镜中确认自身状态,谭二若隐若现,谭伯顿只得暗中掏出药丸,继续加大药量。大潘碰倒一个首饰盒,里面的一颗珠子滚过青砖地面,划出空旷诡异的声响,撞在门边,撞开了一块墙板,伯顿发现暗门,众人进入内宅。
内宅机关重重,众人多次遭遇险境,好在加贞熟晓机械装置,多次带大家化险为夷,其间,加贞的各种装置武器大显身手,并救了谭伯顿一命,她问谭伯顿如何报答,谭伯顿支吾不言,加贞让谭伯顿回天津就成婚,谭伯顿赶紧回答来日方长来日方长。谭伯顿在内宅找到一个书房,里面有大量冯老怪练字时的手书,笔墨字帖以及各种巫师做法之物,诡异非常,角落里的几件衣服却不像是冯老怪的贴身衣着。
突然,大潘误打误撞踩空一块地面,跌落地下室。地下室奇臭无比,有一条
地道深不可测。众人点起火把,弯腰前行。走在最前面的伯顿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好像看到什么似的突然转身叫所有人熄灭火把,众人将明火熄灭,向前摸索着走了一段,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钟乳石山洞,这里是鳄鱼崖的下方山洞,也就是鳄鱼嘴的部分,山洞内摆放着近四十个陈旧木箱,木箱上贴着一个符号,此时的承民一眼便能认出这符号是一支太平军余党反清组织的标识符号!而谭伯顿此时第一想到的便是那加入太平军余党的冯一门!难道他就是陷害贺镖头的人?承民和大潘将一个木箱打开,里面正是三十年前丢失的那批火药。
伯顿叫大潘差人前来将火药运出,交给衙门代管,谁想此时宋承民却掏出手枪阻止众人离开。春婷不解,大潘将承民手枪踹飞与之扭打,混乱中谭伯顿掏出袖里箭瞄准承民,射出的飞箭却被加贞的飞箭钉在墙上,承民将大潘制服,双手反绑撂在地上。这时,加贞站在了承民的身边,而春婷和伯顿不解地看着他们。
谭伯顿问加贞此为何意,加贞道明自己与承民皆是革命党身份,朝廷昏庸无道,全国各地起义举事迫在眉睫,这批火药对日后推翻腐败王朝的革命活动尤为重要,不可交还朝廷。伯顿怨恨加贞为何欺瞒自己如此之久,加贞回答因为伯顿侦探身份不想让其为难。春婷怒斥承民假意帮助自己为其父鸣冤,实则暗藏心机寻找火药。谭伯顿拔枪与宋承民对峙,但宋承民却自信满满地说你不敢杀我,谭伯顿不解,宋承民凑近谭伯顿耳朵轻声说:我知道你的秘密。谭伯顿毫无办法,几人僵持不下,局面陷入困境。最终承民与伯顿达成协议,在宋家案告破之前,承民不得拿走火药,伯顿则不上报官衙,几人方才放下手中武器结束对峙。
众人从冯宅出来,皆沉默不语,场面十分尴尬。春婷和伯顿走在一起,加贞和承民走在另一边,几人来到十字路口,伯顿喊住加贞,与加贞朝左离去,春婷也只能走向承民,朝右离开,大潘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伯顿问加贞是否此番来福元县就是为了与承民会和,寻找火药?加贞解释自己虽是革命党,但此番回天津只是单纯看望伯顿与父亲。在新安客栈时就怀疑承民是刺杀都统凶手,而天津的回信中称都统遇刺当日承民住在城南客栈,承民说他的茶也是在当晚淋湿,而城南当日无雨。伯顿等人并未察觉因为伯顿等人住在城北,但加贞却住在城南。所以承民说谎,他应该就是刺杀都统的革命党。
昨日谭伯顿遭人监视,让加贞去追捕那黑衣人,加贞其实已将黑衣人擒住,
但揭开面罩发现正是承民,两人互通身份,方知福元县内藏有一批火药。谭伯顿追问加贞为何要如此胡闹,加入革命叛军。加贞斥责伯顿只顾自身安危,心中无家国理念,如今国家腐败,清政府卖辱求荣,唯有革新改造中国才可救万民于水火。伯顿表示自己身为警务人员只知官贼不两立,并问骆玉鼎是否也是革命党,加贞是否参与都统遇刺一案?加贞不答,并挑衅伯顿让其逮捕自己,最终两人争吵,感情彻底破裂,不欢而散。
另一边,春婷率先打破与承民的沉默气氛,质问承民是否因寻找火药才回福元县城,承民不语。春婷再问承民是否愿意为自己留下,承民答国事为重,儿女私情只能暂且放下,春婷冲上去直接给了承民一巴掌,转身离开,承民愣在原地。
谭伯顿回到家中,仍被加贞提出的家国革新概念所困扰。谭二此时在镜中出现,羞辱谭伯顿并不了解加贞,也从未从他人角度考虑过问题,表示只有自己才可以正真的了解、爱护加贞,谭伯顿只会给予加贞伤害。谭伯顿痛苦掏出药瓶加大服用药量,谭二带着坏笑逐渐在镜中消失,消失前仍讥讽伯顿为懦夫,谭伯顿入睡。
次日,疯老巫婆门口人头攒动,愚昧村民手中纷纷携带鸡鸭等各样祭物礼品,
交头接耳议论疯老巫婆如何法力滔天,施以招魂之术让宋家少爷起死回生。等疯老巫婆携红袄小女孩走出房门时,众人随即纷纷下跪,顶礼膜拜,祈求上神保佑。
因承丰死而复生,原本以为要继承家产的承顺顿感失落,他去当铺寄存了分得他的几亩田契。而宋明山决定大宴宾客,筹备喜宴为承丰冲洗晦气。一时间宋家张灯结彩,一改之前死气沉沉的气氛。秉文(承丰)指挥下人,忙前忙后,阿贵叔则将宋明山搀扶到大堂,宋明山身穿红袄红裤,面露喜气,病情看似略有好转。正当宋家喜庆之时,郑巡检赶来宋家,通报在冯老怪的墓里翻出了宋家账房司远胡的尸体,众人停止忙碌,宋明山面有怒色。
谭伯顿被叫醒,眼眶深陷,精神恍惚地来到墓地,可以看出已经非常疲惫,精神也被打击到低谷,春婷也闻讯赶来。守墓人讲述昨夜子时听到墓地发出声响,连忙外出查看,竟见冯老怪冤魂现身,穿戴法袍正在他自己的墓上刨土。守墓人吓疯大喊,冯老怪发现有人,遂纵身一跃,转瞬间便消失不见。
伯顿开始勘察现场,棺材盖开着上有冯老怪遗留诗句,棺材内躺着司远胡的
尸体。检查尸体时只在口袋里发现一把钥匙,阿贵叔解释此物乃宋家钱库钥匙,账房先生日常随身携带,从不离身。
谭伯顿随众人回到宋家,询问承民昨夜去往何处,春婷称昨夜自己与承民在
一起,承民没有嫌疑。伯顿虽怀疑但没有追问,转而又问承顺,承顺则面露难色,逼问下才道出自己昨夜出门,被神秘人打晕,醒来时已经靠在宋家院墙外的墙角坐着,谁把他打晕并移动至此他完全不记得,说完还指了指头上包扎的伤口。伯顿记完笔记开始联系线索,众人期盼伯顿推理,但因服用药量过大,笔记本上的线索在伯顿眼中乱做一团,伯顿开始冒汗,精神出现恍惚。阿贵叔问宋明山如今又有人死亡喜宴是否终止,宋明山大怒,执意要办。
伯顿精神不济,只能回到客栈,他主动为大潘做菜缓解压力,几番精湛的刀工煎炒后,一盘精美菜品端到了大潘的面前,大潘立即举筷夹菜,但菜入口后大潘却面有异色,装作意犹未尽地强忍恶心把菜咽下。伯顿迟疑,问大潘味道如何,大潘沉默,放下筷子摇了摇头。
谭伯顿觉得现在的自己像个废人,接连的命案全都毫无头绪,他转头问大潘,是否谭二比自己更强,大潘劝说伯顿不要多想,他才是一心一意对加贞好的人。伯顿表示问的是破案能力,大潘沉默良久后只能说各有所长。并劝解伯顿如果药物让他过于痛苦,此时不如将谭二放出来,只要协助破案就好,事后再由大潘想办法将其封印便是,伯顿则沉默不语。
宋家喜宴开始,一时鼓乐齐鸣热闹非凡。一尊大轿被抬入宋府,来者正是为承丰续命的恩人疯老巫婆。承丰(秉文)连忙上前拜谢大恩,宋明山将疯老巫婆迎入,奉若上宾,并向其三鞠躬,疯老巫婆回礼,宋明山声称自己对不起冯家,对不起疯老巫婆,疯老巫婆满脸泪花。宴席开始,承丰(秉文)因刚刚招魂,身体还无法适应,不胜酒力,宋明山便让其早早回房休息,其余众人则兴致高涨,踌躇交错。此时宋家主桌上只剩下宋明山、宋承民、宋成顺夫妻、陈新花姐姐、姐夫共六人,众人分食糕点,其乐融融。突然间宋明山面色有变,随即口吐黑血当场身亡,口袋里露出一个白手绢,上面写着冯老怪的诗!
得知宋明山中毒而死,谭伯顿与大潘立刻赶到宋家喜宴现场,此时宋家一片混乱,宋家众人催促谭伯顿捉拿凶手,谭伯顿在现场被万夫所指,纷纷说他身位新派警察,一级侦探,鼎鼎大名,却一直查无所获、不知所措,吵闹声充斥伯顿周围,伯顿眼前开始恍惚,精神逐渐崩溃。
谭伯顿被宋家众人逼得精神恍惚,他开始眩晕、幻听,眼看就要倒下,大潘连忙将伯顿扶住。
伯顿进入宋家水房,疯狂洗脸,试图清醒,看着镜中恍惚的自己,伯顿掏出药瓶,想将其倒掉。谭二在镜中出现,挑衅伯顿劝他将药倒光,说伯顿一再吃药只会导致记忆力丧失,最终失去破案能力。自己对伯顿并无恶意,放出谭二只会利大于弊。伯顿犹豫片刻,将药瓶拧上准备离开。谭二警告伯顿如此下去将永远无法破案,伯顿仍旧不予理会。谭二讥讽伯顿只会遗忘过去、在虚伪的世界里苟延残喘,并问伯顿还记不记得为什么要成为侦探。伯顿停住脚步,脑海中闪过自己在北洋巡警学校毕业时立誓成为侦探的记忆,但也一样模糊不清。谭二进一步展开进攻,讥讽谭伯顿连火中女子是谁都可忘记,伯顿耳边响起女子轻柔的歌声,伯顿头疼欲裂。谭二问伯顿是否想记起一切,伯顿被激怒,冲回到镜前,将手伸入镜中,最终伯顿进入镜像空间。再次睁眼,伯顿已变成一名四岁的孩童,躺在中年女子怀里,女子坐在红木床边,面露忧愁,正拿药勺喂小伯顿吃药。边喂边感叹小伯顿体弱多病,自己与伯顿父亲不远万里寻来名医为其调药诊治,希望伯顿病情能有所好转。说完哼起一首轻柔的歌曲,小伯顿慢慢将眼睛闭上再次进入梦乡。耳边女子的歌声渐渐被叫喊声取代,小伯顿再次睁眼,宅院火光冲天,四岁的小伯顿在庭院中奔跑,远处仆人大喊:夫人还在房内!小伯顿来到女子闺房门前,房门紧锁无法打开,眼看着屋内火情越演越烈,伯顿十分焦急,此时房梁突然砸下,小伯顿赶忙躲闪,房梁落地,周围景象瞬间化成浮烟散去。
谭伯顿满头大汗楞在镜像空间。谭二收起了往日坏笑,一本正经的问伯顿是否已想起女子是谁,谭伯顿点头,那是他的母亲。谭二告知伯顿他之所以成为侦探只应有一个目的,便是查明这场火灾的真相,而现如今伯顿已被这药物搞得神智不清,毫无查案能力,案件如何侦破?伯顿无话可说,谭二表示如若伯顿还想为母报仇那便让谭二出去试试,伯顿看向谭二,犹豫不决。
大潘见伯顿迟迟不出来,便进入水房关心伯顿状态如何,伯顿问大潘是否应该放出谭二?大潘笑称放出也无妨,并举了举手中的警棍,表示自己仍可将其打晕救出伯顿,伯顿对大潘表达谢意,转身离去,但嘴角逐渐显露出谭二标志性的笑容,原来此时占据身体的已经是谭二。
谭二来到宋家大厅,喝住吵闹的众人,他说自己已经基本理清了案情,也知道凶手是谁,但他现在需要时间搜证,请大家给他三天时间,三天之后的晚上,他将向大家揭示所有案件的真相,宋家众人同意。
第一天,大潘透过客栈的门缝,看着屋里的谭伯顿毫无动静,睡了一整天。
第二天,焦急的大潘又来找伯顿,发现房门反锁,伯顿正在床上打坐,任凭大潘怎样喊叫都无动于衷。此时,在谭二的精神世界里,其实在回放所有案件的细节,他仿佛可以游走于所有案件的现场,将那些谭伯顿没有注意的细节重新捕捉,连缀起新的线索。
第三天,大潘实在沉不住气了,谭伯顿已经不吃不喝反锁自己两日,再不救出来恐怕性命难保,大潘正要撞开房门,谭二却从门里走出,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大潘敦促伯顿赶紧查案,谭二胸有成竹,说已经不用查了,所有案件已水落石出,自己现在要去一个地方,让大潘不要跟随,只需要在晚上叫郑巡检带上兵丁,并集合宋家众人,凶手,就在他们中间。
晚间,宋府被兵丁团团围住,宋家众人面色凝重,等待最终真相的揭示。谭伯顿气定神闲,开始推理:
首先宋明山病重,宋家巨额财产分配在即,窦老管家掌握着凶手的把柄,而这个把柄就是凶手偷了宋家一大笔钱:三千两银票!凶手怕窦老管家将把柄交出,令宋明山心中生恶,从而不利于分配家产,所以一边抚慰窦老管家,答应分其一半,而另一边则伺机干掉窦老管家,解除后患。而窦老管家也留了一手,写信给其侄儿告知若是有人要杀他的话,则此人必是凶手,请两位侄儿速来将银票带走。此时,凶手利用龙王塔祭祀大典的机会,将冯老怪字帖上的诗句拓印在塔顶,并将上塔祭祀的窦老管家的火把上用油脂包裹迷药,等到窦老管家登上塔顶之时,油脂烧尽,迷药烧成迷烟散出,窦老管家晕厥从塔顶摔落!等其摔下来之后凶手再找机会以钝器击打头部,迷惑众人,让冯老怪索命杀人的谣言传遍福元县城。大狗、二狗到来之时,窦老管家已死,但两人并未追查真凶,反而利用窦老管家的书信威胁凶手,拿到了三千两银票跑路。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凶手决定做掉大狗二狗,于是托付一个久违的故人也就是新安客栈的掌柜在客栈那里劫杀大狗二狗!谁知却遇到了谭伯顿等人!
承丰染坊割头一案,谭二指出凶手起初并未想割掉承丰头颅,只是单纯想将其勒死,但谁想偷袭不成,承丰挣脱,情急之下凶手用利器从颈部扎入将其杀死。但由于伤口过于明显,害怕暴露身份,为掩盖刀口痕迹,凶手只能将头部割掉。能造成明显伤口的利器不多,其中有一种三棱军刺,三个侧面分别有一条放血的血槽,刺入之后血如泉涌,会让人当即失去意识。此时全场哗然,承民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怒视谭二不发一语。
谭二止住众人喧哗之声,表示自己当时也以为承民便是凶手,但谁想账房司先生一案又让他改变了想法。谭二带众人来到了宋家钱库,拿出从司远胡先生尸体上搜出的钥匙开保险柜的锁,钥匙十分生涩,几经摆弄方才打开。谭二询问阿贵叔此钥匙已用多久,阿贵叔答至少十年以上。谭二说十年以上钥匙怎会生涩难开,分明是凶手偷配钥匙,盗取银票所至,但后来被账房司远胡发现,无奈只得行凶灭口。所以,真正的凶手就是宋承顺!那天,他根本不是被人打伤送回宋府,而是跟司先生搏斗时所伤,当时谭伯顿观察到承顺双手虎口泛红,双脚占满污泥,定是伪装冯老怪将账房先生放入棺材时所致。而真正的钥匙现在应该仍在凶手宋承顺手中!此时大潘从屋外跑入,手拿着一把一样的钥匙交给谭二。众人疑惑,谭二指出该钥匙正是在承顺房中搜出。承顺大惊失色矢口否认,并辩解自己在承丰死时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明,怎么会是这一连串杀人案的凶手。谭二表示自己也正在困惑之时,宋明山案便发生了,开始之时,谭二也是半天摸不着门道,大家都是随机拿的糕点,为什么偏偏宋明山拿到了有毒的呢?这让谭二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后来谭二才想明白了,只有一种可能,才能锁定毒死宋明山,那就是,凶手既不是承丰也不是承顺,而是宋家喜宴在主桌上五个人!!!!他们是宋承民、宋承顺、妻子何玉凤、陈新花的姐姐和姐夫一共五名宋家成员。众人惊呆。
谭二回顾案情,宋家大会,宋承丰夫妻二人蛊惑宋明山,独占财产,宋承民在会上露有怒意被承顺察觉,于是承顺私下找到三弟,两人商议后准备联手除掉承丰平分家产。承民在承丰出狱当晚与之喝酒谈心,酒后跟随他到染坊处准备将其勒死,但被承丰挣脱,情急之下宋承民拔出三棱刮刀扎入其颈部一刀致命。为隐瞒伤口将头颅割掉藏起,并在承丰背部留诗一首嫁祸冯老怪。但万没想到承丰居然被疯老巫婆招魂成秉文续命,于是二人便改变策略,先杀掉宋明山,再杀宋承丰(秉文)。看到陈新花一案被轻松破获,俩人决定铤而走险,合计制造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凶手!于是,兄弟二人用钱财收买了陈新花的姐姐和姐夫,并伙同何玉凤一起在喜宴的一盘糕点中暗藏一块有毒糕点毒杀宋明山。
承顺大骂谭二一派胡言,凶手完全有可能因仇视宋家,想随机毒死一人而已,为何宋明山死亡就说凶手是我们五个,他要求谭二交出证据否则宋家誓不罢休。谭二问承顺可曾去过当铺,承顺表示说他只是去把自己分得的几亩老田的田契寄存在当铺。谭二冷笑一下,然后将当时寄存的未开封的信件拿了出来,然后当场撕开,拿出一看,里面根本不是什么田契,而是五个人的契约,单子上有五人约定事成之后分配宋家财产的比例和签名,在如此铁证面前,任何辩解都显得如此无力。一时间宋家上下及宾客们群情激愤,要求立刻处死这五名杀父凶手祭海!次日,福元县县衙门口已经成了一片愤怒的海洋,村民们站在县衙门口抗议,要求立即处死让村民们恐慌了这么久的杀人凶手。谭二与段县丞、郑巡检等人商议,最终决定为平民愤,今日夕阳潮落之时行刑。
街坊四邻将宋家五人将被处死一事奔走相告,大街小巷议论之声沸沸扬扬。春婷与加贞听到街谈巷议惊恐万分,加贞去找伯顿了解事情来龙去脉,而春婷则找郑孑武寻求帮助。
郑巡检面对伤心欲绝的春婷痛心不已,但他也对此事毫无办法。正在春婷央求之时,屋外传来吵闹打骂之声,囚车已经发出游街,群众义愤填膺,无数杂物与咒骂朝承民等五人砸去,春婷痛哭追赶,试图拦住囚车。
谭二回到房间,谭伯顿在镜中出现,指出谭二在喜宴的推理上存有疑点,宋明山本身病重将死,五人何必冒此风险动手杀人?并质疑谭二如何找到五人关键契约?谭二傲慢地倒在床上,说契约是自己伪造得来。谭伯顿大惊!质问谭二为何如此行事,谭二表示:此案幕后真凶隐藏极深,只有利用五人死亡方可将其引出,届时自己再出手定会一举捉拿真凶,破获案件。谭伯顿呵斥谭二利用无辜之人性命破案违背正义!谭二表示此五人皆是恶人,恶人本就该死,用该死之人性命破案有何不可?
此时,加贞突然推门入内,谭二收起怪笑,伪装成伯顿,问加贞案子已破想去哪里游玩?加贞质问伯顿为何要冤枉承民为凶手之一,谭二笑辩证据确凿何来冤枉一说,而且承民本来就是革命叛党,朝廷钦犯。加贞一语道破五人即使一同行凶也不可能订立如此契约,万一被发现岂不是自投罗网。谭二坦诚证据是假,此五人也该杀,而且还有利于引出真凶!安慰加贞结果最为重要。加贞哭泣说伯顿再不是当年自己喜欢的救人之人了,谭伯顿在镜中听到此话,方才醒悟加贞原来并不是因为当年小谭二为她出头并丢马蜂窝害人而喜欢上了自己。当年,小谭二在丢马蜂窝入柴房之后跑走,路上跌进水坑,意识突然清醒,跑回柴房砸开锁链,救出了小顽劣。而这一幕恰好被叫人回来的小加贞看到,原来加贞一直爱的都是当年奋力救人的自己。
此时,加贞扬言要去报告县承谭二伪造证据,谭二听闻悄悄绕到门口,反锁了房门面露怒意,谭伯顿预感谭二想加害骆加贞。眼看加贞陷于危险,情急之下伯顿决定挣脱镜像空间的束缚,他用自己的拳头开始怒砸镜子。
谭伯顿在镜像空间怒砸镜子,谭二在现实世界开始剧烈地头疼,伯顿看方法有效,越砸越猛,谭二倒在地上疼痛不已。最终谭伯顿打破镜面,将谭二拉回到镜像空间内,二人在镜像空间肉搏对决。而镜外谭伯顿的肉身则彻底分裂,不断胡言乱语,击打自己,时而谭二时而伯顿。加贞看着疯狂的谭伯顿完全惊呆了。镜像空间的对决中,谭伯顿坚信母亲希望看到一个善良的自己,决心用自己的方式破案。最终以顽强的意念将谭二击倒。
伯顿在加贞怀内醒来,加贞确认醒来的是谭伯顿而不是谭二。伯顿意识到行刑时刻将近,立刻带着加贞去刑场救人。
此时宋家五名犯人已被关在笼子里押运到鳄鱼崖上,即将投海行刑。郑巡检
挡住围观群众,为春婷争取到了见承民最后一面的机会,春婷跑向承民的笼子,与承民做了最后的道别。伯顿与加贞赶到鳄鱼崖下,正好看到五人的笼子坠落大海。伯顿立刻让大潘下海救人,但为时已晚,五人已不见踪影。春婷痛哭不止,找到谭伯顿,揪着他的领子指责伯顿害死承民,看着几近崩溃的春婷伯顿无地自容,郑巡检将春婷强行拉走。谭伯顿十分落寞地坐在鳄鱼崖上,看着吞噬五条无辜性命大海。加贞走过来坐在伯顿身边,伯顿向加贞说出自己存有双重人格一事,希望加贞原谅自己的隐瞒。加贞表示自己也隐藏了革命党身份,二人已两不相欠,并鼓励伯顿事已至此,能做的就是为五人沉冤昭雪。伯顿认清目标,重然斗志,他站起身来,决心彻查案件。
谭伯顿与骆加贞、大潘走在街上,他们分析案情。若真如谭二所说,五人为杀害宋明山的凶手,那他们唯一的目的便是夺得家产。他们原以为杀死承丰便万事大吉,谁知道宋明山求疯老巫婆将承丰招魂成为秉文,这完全破坏了他们的计划,遂起了杀心,五人联合在一起杀害了宋明山。但宋明山疾病缠身,眼看就要行将就木,五人真有必要冒着被揭穿的风险在众目睽睽之下杀害宋明山吗?而且谭伯顿后来询问窦老管家的火把,是自己到库房里随意挑选的,凶手又怎么可能把每一个火把都装上油脂迷烟!!此外,如果是承民杀了承丰那头颅又会藏在哪里?他们搜遍了全宅也没有找到过!谭伯顿认为此事断没有如此简单。
此刻,三人正好来到福元县龙王塔下,既然所有案件都由此开始,他们就从这重新查起。
谭伯顿、大潘和骆加贞再次进塔,细细查验塔上塔下的蛛丝马迹。结果还是毫无所获,二人一筹莫展准备离开之际,加贞突然失足,差点从塔上坠落。幸好伯顿眼疾手快抓住加贞。伯顿灵光乍现,其实让窦老管家坠塔的根本不是什么火把里的油脂迷药,而是有人在木梯板上又横铺了一块木梯板,木梯板下面放了两个细小的圆形树枝,这样,这个木梯板一踩上就会滑倒,而木梯板和树枝落到废弃的一堆木梯板上,谁也不会察觉!谭伯顿找到了两个个和木梯板宽度一样的树枝便证明了这个想法。
如此一来,凶手只需在塔顶事先留下冯老怪字迹,窦老管家上塔时看到字迹,
惊慌中便踩中木板滑倒坠塔,凶手再找机会在窦老管家坠塔之后,在头上施以钝击,便可造成冯老怪所为之假象。当时,窦老管家堕塔后曾被承顺与秉文送走,二人大可在那时留下钝击。谭伯顿无奈,虽知晓了杀人方式,但窦管家一案并未有直接证据证明凶手是谁。
郑巡检帮春婷熬药,春婷屋门紧闭,郑巡检只好将药放在春婷屋前。自宋承民被投海之后春婷便郁郁寡欢,终日不饮不食,眼看已有寻死之意。郑巡检心如刀绞,他暗自做了一个决定,回到家,他提笔留下一封遗书。
谭伯顿和加贞、大潘三人来到宋家染坊,重新查看染坊的染缸,发现八个染缸中,靠近门口的染缸缸壁没有青苔,询问工人得知,这两个缸是近两个月新加的。这突然让谭伯顿想到了一直疑惑的一个问题,为什么凶手将宋承丰的尸体用石头压住?这分明是不想让人太早发现尸体!!但为什么又自相矛盾的放入了绿色而不是相邻的红色染缸??要知道红色的血在了红色里才不会被发现!这时候加贞给了谭伯顿一个提示,凶手有可能是瞀视(色盲)!凶手因为不知道新加了两个染缸,所以按照缸的顺序数缸,从而数错了染缸!把尸体放在了绿色染缸里!而他本意是要将尸体放在红色染缸里,让尸体不那么早被发现,这样容易让他转移头颅!!! 谭伯顿向春婷了解,承民并不是色盲,他从小就能分得清楚各种颜色!
接下来便是账房司远胡先生的案子, 如果承顺不是凶手,那么究竟是谁要杀司远胡先生呢?为什么要杀他呢?种种疑问布满谭伯顿的脑子!
深夜,郑孑武来到疯老巫婆住处,求她为宋承民招魂复生。疯老巫婆告知郑巡检:承民尸体早已沉入大海,无法招魂了。郑巡检说愿意一命换一命,奉献自己,将自己招魂成为宋承民,以了却春婷夙愿。
大潘找到伯顿,说听闻郎中妻子黄先生的妻子林氏已经产子,是否应将她收拿归案,谭伯顿带着大潘前往郎中家拜访。伯顿向林氏说出当天的怀疑,询问林氏是否是案件真凶,林氏见伯顿知道真相还如此网开一面,心中感激不尽,将真相和盘托出:
那天,她发现郎中外出给宋明山诊病,有包药忘记带,她便拿了药包来到宋府给黄先生送过去,但她离开前无意间偷听到黄先生和陈新花的对话,两人约今晚亥时一刻在赌场后面的土坡相见。林氏怀疑黄先生出轨。为了挽回家庭,她在时辰快到时让黄先生为她煎药,故意拖延他出门的时间,而自己则提前来到土坡,见到了等候的陈新花,她求陈新花将黄先生还给自己,没想到陈新花变本加厉,对她冷嘲热讽。林氏气不过,俩人发生争执,林氏错手用石头砸了陈新花脑袋一下,但没想到居然就死了。慌忙赶回家的路上遇到黄先生,遮掩不住,诉说自己杀人的经过。二人赶到现场,发现陈新花已经死透了,他们将陈新花的尸体拖到了老槐树下,二人合力吊了起来,林氏给绳子打了个结,郎中抠下树皮,刻上冯老怪诗句嫁祸给冯老怪。
谭伯顿在这段供词中发觉了一个重大疑点,她问林氏是否确认只用石头砸了陈新花的头一下?林氏确认,再回现场陈已死透。谭伯顿清楚地记得仵作验尸的时候说陈新花的头部有多处钝器击打的伤痕,当时几乎忽略了这个细节,林氏被大潘收押,谭伯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通过林氏的讲述,谭伯顿和骆加贞来到赌场后面的土坡,也就是陈新花的第一案发现场,他们在土壤中寻找,果然在一处找到了一些玻璃碎片。再向下刨深一点,有一块较大的碎片露了出来,骆加贞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她将这个人告诉了谭伯顿,谭伯顿立即开始重头思索,将所有的碎片拼接出来,终于完成了凶手的画像!
谭伯顿、骆加贞和大潘三人带上郑巡检和一群兵丁前往宋府拿人。秉文正在泰然自若地写书法,谭伯顿当即指认他为窦老管家坠塔案与宋承丰染缸命案以及账房先生案件的凶手。秉文称自己现在是承,根本不知道伯顿在说什么,而且他告诉伯顿自己已经被伯顿抓错过一次,现在让伯顿拿出铁证再说。骆加贞说出秉文是色盲的事情,让秉文辨认颜色,秉文果然没有认出,但这根本不能算作证据!这天底下色盲的人多的是!谭伯顿又说出了塔案的来龙去脉,当时送窦老管家去郎中那里时根本就是秉文下手钝击了窦老管家的后脑,还有杀账房先生等等。
秉文斥责谭伯顿,这一切都是他的猜想,根本无法定罪,不要再血口喷人。伯顿笑了笑,说即使这些案子都无法给秉文定罪,但有一个案子可以,就是陈新花案!众人皆惊,陈新花案不是已经告破了吗?而且当晚只有阿贵叔和宋承丰出去过!谭伯顿告诉众人,其实当天晚上宋府还有一个人出去了,那个人就是藏在垃圾车里的秉文!!!众人惊讶!
秉文用望远镜看到了陈新花和郎中黄先生的偷情,他将自己藏在阿贵叔的车里,偷偷出了宋家,并跟踪陈新花来到赌场后山坡,见到陈新花被林氏打晕之后上前查看,但此时陈新花并未死透,秉文情急之下用望远镜打死了陈新花,在打斗中镜片碎掉,秉文只能慌张捡起大块,将小块掩埋,所以,骆加贞才记起陈新花死后,秉文便没有再拿他的望远镜!谭伯顿拿出在案发现场土壤下面被掩埋的玻璃碎片!其中一块的弧度相对完整,这严丝合缝的碎片就是他的作案证据!结果,不知情的郎中黄先生夫妇还以为是自己杀死了陈新花,两人现在正在狱中帮秉文顶这罪过。众人哗然。
谭伯顿拿出了在第一案发来的缺失了前片的望远镜,拿出在陈新花案发现场找到的碎片,严丝合缝地卡在了镜片卡槽里。
谭伯顿让郑巡检抓捕秉文归案,而秉文这时淡定的说,你们说的都是秉文所为,而我经过招魂,现在已是承丰,你们说的事实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原先的秉文已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们凭何抓我!县丞命郑巡检先将秉文收押,再行决断。
几人押着秉文刚走出宋家大宅,发现不知谁走漏了风声,宋家已被愤怒的群众围了个水泄不通。群众多是被招过魂或已被招魂的人,他们反对缉拿秉文,坚信秉文已被招魂成为承丰少爷,如果想抓他,就要抓所有人,县丞和郑巡检现场的确无法证明现在的秉文不是承丰,双方发生激烈冲突,段县丞迫于压力只得当场将秉文释放。秉文以胜利者的姿态,在众愚民的拥护下走过众人面前,谭伯顿从未感到如此屈辱,他告诉民众招魂是骗人的,众人不信,谭伯顿告诉众人有一个方法可以证明!!!
谭伯顿和骆加贞稳住局面,他们坚信招魂为封建迷信,绝对是骗局,唯一可以验证的方式就是找到疯老巫婆,破解招魂之术。
众人来到疯老巫婆家中,强令疯老巫婆将宋明山招魂复活,疯老巫婆说时辰
已过,且腑脏已被毒物侵蚀腐烂,无法复活,谭伯顿称这只是疯老巫婆的托辞!骆加贞灵机一动,说账房司先生刚被杀,符合条件,如果招魂是真,请立即施展招魂之术,疯老巫婆说司远胡的尸体头部曾受到击打,颅骨受到震荡,即使通过招魂复活有可能也是个傻子,谭伯顿料到疯老巫婆一定会拒绝,因为她根本不会什么招魂,都是捏造的骗局,疯老巫婆无奈之下竟然同意为司先生招魂。
鳄鱼崖上,疯老巫婆施展招魂之法,天地风雷,阴阳交割,疯老巫婆一声断喝,司远胡的尸体竟然开始有了异动,在场的村民惊讶不已,一声炸雷,司远胡竟然从棺材中坐了起来,谭伯顿和骆加贞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震惊无比,在场的村民爆发出欢呼之声。谭伯顿和加贞都开始越来越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司远胡虽然死而复生,但因头部曾遭到重击,成了傻子,但这让全县更加相信招魂。无情的现实让谭伯顿有些洩气,现在,村民将疯老婆子奉若神灵,对招魂一事深信不疑,欲破招魂,需要从30年前的招魂案找突破口。除非将招魂破除不然此局无解。而已知与三十年前招魂有关的人只有变成了傻子的司远胡,案情再次陷入僵局。
司先生家中,春婷因感念他曾经的帮助,便时常前来照顾,一日有人敲门,
春婷开门后发现是老牛带着一个盲老太太,春婷将二人迎进屋,老牛说明来意,他是带这位母亲前来认亲的,他将盲老太太沈氏带到司远胡面前,沈氏让老牛帮她查看司远胡的双脚是否有烫伤,老牛查验后确认脚底是有烫伤痕迹,此时沈氏扑在司远胡身上悲戚哀嚎,她的双眼已流不出眼泪了。
老牛向春婷解释:他与司先生是当年运镖时结下的朋友,前不久还在一起吃饭,席间司远胡说起母亲去世时曾留遗言说其为司先生养母,劝司先生去寻找生母,司远胡念养母旧情,并无此意,但老牛带给司先生的一盒桂花糕勾起了司先生的味觉记忆,他说茉莉花味的桂花糕味道非常特别,卖糕者就是这位盲老太沈氏,她多年前丢了孩子,哭瞎了双眼,由于曾喂孩子吃茉莉花米糊,她长年徘徊在福元县附近的客栈卖茉莉桂花糕,希望有天可以由此寻到自己的儿子。司远胡听闻此事,怀疑这位沈氏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生母,遂告别老牛。结果老牛最近再次路过客栈时向沈氏说起此事,沈氏说并无人来找过他,老牛就将沈氏带来了福元县,打听得知司远胡曾遭遇不测,但又被招魂复活,才带沈氏来此寻亲,结果二人再见已是这般局面,令人感慨。
春婷觉得此时非同小可,赶忙唤来谭伯顿和加贞大潘,谭伯顿发现沈氏就是曾经出现在客栈的那位盲老太太。老牛将原委一五一十道出,谭伯顿查对二人见面时间,发现账房先生遇害时间正是在与老牛交谈的当晚。伯顿恍然大悟,生母之事对账房先生如此重要,那日他怎会有心再次翻阅账本查询偷盗银票之人?看来账房先生真正的死因很有可能与其欲前往客栈寻找生母有关。谭伯顿问老妇人,当年为何与账房先生分离。老妇人告诉伯顿,自己曾是福元县最幸福的人,多年前她喜获三胞胎,孩子一岁一起洗澡时不甚烫坏过双脚留下过疤痕。后来在返乡探亲途中三个孩子被人拐走,这让她悲痛欲绝,此后几十年便苦苦寻找但一无所获,今日终于见到孩儿竟然已成废人。沈氏十分难过,询问伯顿是否知道自己另外两个儿子的下落。谭伯顿此时已基本知晓招魂谜团破解的关键,嘱咐大潘带沈氏上街寻找客栈先安顿下来,而让老牛赶紧回乡去验证一件重要的事。众人正在去客栈的路上,却见福元县人头攒动。谭伯顿和加贞打探得知鳄鱼
崖上正在进行又一场招魂,而招魂的人正是郑孑武巡检!村民们都跑去看热闹。谭大呼不好连忙带加贞赶往鳄鱼崖。
鳄鱼崖上人山人海,疯老巫婆正在给郑巡检招魂。春婷此时拿着郑巡检留下的遗书冲破人群,她知道郑孑武想通过招魂成为宋承民,她不想失去哥哥换取爱人。而此时疯老巫婆的法事已无法停止。一声断喝,阴阳交割,郑巡检起身,慢慢看向春婷。春婷上前验证,郑孑武的脸上露出宋承民的微笑,他唤起春婷的昵称,上前将春婷温柔抱住,那是春婷熟悉的感觉,但郑孑武抱住春婷的那一刻,脸上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谭伯顿赶至鳄鱼崖,郑巡检正欲带走春婷,谭伯顿想将郑孑武拦住,却反遭秉文与村民阻止。秉文严厉斥责谭伯顿对招魂法事不敬,以此为由煽动村民群起攻击谭伯顿等人。谭伯顿大喝一声告诉村民自己已经带来了招魂为假的证据,身旁这位司远胡先生的生母可以证明司先生本为三胞胎兄弟。三十年前的十二位镖师应该都是被拐卖的孪生孩子,在招魂之时死去的人应该都是自己的孪生弟兄,而司远胡死后被再次复活是因为他还有一位胞弟。二人长相一样身材一致,旁人根本无法分辨。若谭伯顿没有猜错的话,当年冯万江将这十二人的孪生兄弟们圈养在冯家老宅之中,为的就是将招魂之事坐实,所有人都被骗了,招魂是假的!取代承丰的秉文是假的!他根本就是个会读唇语的人,所以才知道所有人的隐私!!而眼前取代宋承民的郑巡检也是假的!
现场村民陷入一片寂静,有一瞬间谭伯顿以为已经说服了这些愚民,但人群中还是爆发出一声反对,结果众人又陷于被围攻的境地。愚民们在秉文的带领下认为谭伯顿一派胡言,不知从哪找来的老太太就敢冒充司先生生母,双胞胎兄弟之事更是无稽之谈!现场一片大乱,村民群情激昂要教训谭伯顿,混乱之中加贞想拉走春婷,却遭春婷拒绝,无奈之下众人只得先行离开。
众人回到县衙之中,谭伯顿分析如需揭露招魂是假,光靠推测并不能让村民们信服。如若当时十二人都是双胞胎,那替死的那十二人应该有十二具尸骨。如果找到尸骨便能将双胞胎之事坐实破招魂案。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毫无头绪,不知当年冯万江将那十二具白骨藏于何地。
加贞找到春婷,问春婷当时为何相信郑孑武真被招魂成承民。春婷苦笑,告诉加贞自己已经失去过承民两次,不想再经历这种痛苦。加贞问春婷相信郑巡检真的是承民吗?春婷告诉加贞自己已经问过郑孑武(承民),他知道自己与承民的一切,并且字迹也与承民一模一样。加贞坚持说招魂一定为假,郑孑武在骗她,春婷说无论他是宋承民还是郑孑武,她都愿意与他厮守一生,心已再无法承受风浪。
此时郑孑武正好走进房间,加贞将郑巡检拉至一旁,以其革命党的身份探他
虚实。郑巡检对答如流,连火药的地点等细节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加贞无计可施,只好偷偷嘱咐春婷多加小心。郑巡检将加贞送走,与春婷感情交流,最后一同看雨。
谭伯顿这时也在窗前听雨思考,一滴雨滴落在谭伯顿头上,谭伯顿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细节!他有可能知道了最有可能藏匿十二具尸骨的地点。
骆加贞回到客栈,发现谭伯顿与大潘不在,二人在门上留下字条:来军火库。
加贞匆匆赶到军火库,见大潘汗如雨下正在挖地。加贞询问伯顿,伯顿告之加贞在账房先生被招魂前曾在梦中见过水阎罗,水滴从阎罗王的衣角滴下。这很有可能是因为账房先生在昏迷之时听到雨滴声。伯顿曾翻越过县志,三十年前为大旱之年,光打雷不下雨!整个福元县半点雨都没有落过,怎会有水滴。福元县中能有水滴的地方只有这鳄鱼崖口。这山洞为天然的钟乳石洞,由于临海,钟乳石化汽成水便有水滴顺着钟乳石滴下。这里上方就是招魂祭台。冯万江很有可能当年将十二人迷晕之后带到此山洞,将军火与尸体一同藏匿在此。加贞听罢觉得有道理,随大潘、伯顿一起挖地寻找。
几个时辰之后,军火库被挖的坑坑洼洼,但丝毫不见有白骨显露。谭伯顿三人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加贞与大潘有些灰心,他们认为三十年过去了,冯万江很有可能早将十二具尸骨转移。谭伯顿也有些疑惑,若真如此那自己犹如大海捞针,根本无从找起。大潘保持着单纯地乐观,说福元县这么小,三人就算刨地三尺也要将白骨挖出,难道冯万江还能将白骨藏在天上不成!说着大潘拿起石头砸向头顶岩石,却意外发现头顶的岩石发出了空响。
谭伯顿与加贞爬上岩石,用袖里剑打破隔板,再用力一拉,一堆白骨从顶部
隔板中落下,整个溶洞中下起了白骨雨,大潘吓哭。谭伯顿、加贞、大潘三人将散落的白骨拼好,整整齐齐的排列出了十三具尸骨,其中十二具的脊椎都是从脖子处断掉,而一具的脊椎完好无损,但头盖骨上有个孔。大潘疑惑,明明是十二人怎会多出来一具。谭伯顿告诉大潘多出来的那一具很有可能就是春婷的父亲贺镖头。
谭伯顿三人将白骨带回福元县,第一时间去鸿鹄楼寻找春婷,想揭发郑孑武在骗她的事实,却被告知春婷此时不在,她正要与郑孑武成婚,婚礼就定在老镖局举行。此时,司远胡的天津老乡老牛辗转找到伯顿,之前差他去求证的事情问到了,他回家问过母亲,自己的确是养子,想必也应该有一个孪生兄弟是这些白骨中的一具。
人证并获,三人急忙赶往镖局,却在半路被秉文带领着村民团团围住。谭伯顿向村民揭露十二具白骨来历,脖颈处脊椎的断裂足可证明这十二具白骨是当年被冯万江圈养的十二位双胞胎兄弟。正当村民渐渐相信之时秉文再次鼓动村民:这十二具白骨很有可能是谭伯顿造假而来,若要找疯老巫婆招魂必须心诚,不可以对招魂之事有半点异议。村民受秉文蛊惑,决议将谭伯顿、加贞和大潘就地打死,伯顿大叹村民愚昧,自己一直坚持的公理与真相在招魂的诱惑面前变得不值一提。三人与村民打斗,渐渐支撑不住,场面异常混乱。
镖局外广场上,婚礼的布置非常简单,鸿鹄楼的姐妹伙计们,还有县衙的差役仵作们都来庆贺二人喜结连理,远近村民也围在镖局周围看着热闹。疯老巫婆出场,做为婚礼主持宣布婚礼开始。郑孑武(宋承民)向春婷表白,春婷问郑巡检经此一役可否为自己留在福元县,过双宿双栖的生活,不再去管天下与革命?郑孑武(承民)沉吟片刻对春婷说:自己辜负春婷太多,今后一定留在福元县好好对待春婷。围观宾客纷纷鼓掌,春婷则心碎落泪,她想起当日在军火库外自己曾问承民是否可为自己留在福元县,承民当时坚决拒绝了春婷,眼前的郑孑武一定不是承民。
另一方面,谭三人被村民包围,难以招架,突然一声枪响,村民们停了手,纷纷侧目。
锣鼓响起,郑孑武与春婷开始拜堂,春婷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流下了眼泪与郑巡检夫妻对拜。正在此时,一声断喝!谭伯顿出现在了婚礼现场。他径直走向台上告诉春婷招魂为假,自己已经找到了那十二具尸骨,所有的招魂不过是冯老怪精心布局的阴谋。郑孑武嘴硬,坚持说自己就是承民,欲叫手下赶走谭伯顿。此时宋承民竟然从人群中走出,他走到镖局宾客中央,全场震惊!招魂之事不攻自破。在宋承民身后,出现了承顺、何玉凤、陈新花的姐姐和姐夫。镖局也被冰冷、愤怒的群众围了个水泄不通。
原来刚才帮谭伯顿解围的一声枪响正是承民所为。当日承丰遇害,承民意识
到有人想陷害自己,随即假意派初九回天津,实际是暗中蛰伏在福元县打探消息,当承民五人被投海之际,初九潜入海底,将绳子割断救出了五人。宋承民一直不露面,就想看看那人到底是何目的。
谭伯顿开始最终的揭秘:
这一切罪恶案件的源头是三十年前冯万江的那场招魂,当年冯万江将圈养的十几对双胞胎的另一半同时送给福元县的十几户人家,让他们养大成人。然后再骗取镖局的贺镖头信任,帮助贺镖头招募这其中的十二人。二十年后,冯万江又施计骗了贺镖头,让贺镖头带领十二人押镖,并告诉贺镖头半路有人接镖。接下来冯万江将十二人迷昏,再将圈养的十二人砍头穿上镖局一摸一样的衣服。
冯万江通过招魂将十二镖人死而复生,招魂之事从此坐实,愚昧的村民们信以为真,冯万江在福元县远近闻名,成为神乎其神的巫师。他暗中培养年轻人观察模仿远近各有钱商贾老爷做派,其中有人死亡便毁坏尸体,招魂成为年轻人取代老爷,从中牟利,百试不爽。所以每当招魂完成以后,与被招魂关系密切的的那些人很快都会离奇死去,防止露馅!
后因宋冯两家恩怨,冯家上下因冯万江窝藏革命党儿子冯一门,被满门抄斩。三十年后,宋家窦老管家于塔顶被害,塔上留有冯老怪字迹,而后接连发生陈新花案,承丰案与账房先生案,现场均留有冯老怪字迹。大家以为冯老怪魂魄归来前来复仇,实际上命案均是人为,这些案件的关键人物便是秉文。
谭伯顿派人将五花大绑的秉文拉出来,秉文此刻面无血色,不断的咳出黑色血液。谭伯顿接着推理:秉文其实非常聪明,他早就计划好了一切,也是唯一可以模仿冯老怪字迹的人!众人疑惑秉文为何会写冯老怪字迹,伯顿说曾在冯宅密道发现过有人生活的痕迹。起初他以为是冯万江圈养十二人留下的痕迹,但其中一处还有封存好的食品与饮水,这绝不可能保存三十年之久,而且,现场发现的大量模仿冯老怪字帖留下来的书法也证实了这一点。冯万江不会将自己的字帖置于密道中,唯一的可能性是在十二人被砍头后还有人曾在冯家老宅生活,而此人一直在学习冯老怪字迹。若没有猜错的话,此人便是秉文。
龙王塔一案,秉文先在塔上书写冯老怪诗句,再在塔上准备机关,目的就是让窦管家滑下塔去造成冯老怪索命的假象。而窦老管家头上的钝击则是秉文将管家送去就医途中趁机敲下。
宋承丰染坊命案,秉文将承丰杀死,又残忍的将承丰头颅割下,是为了破坏尸体,为自己招魂成承丰作以铺垫,如果让大家找到承丰头颅,众人便认为可以将承丰头颅缝合,将承丰重新召回,自己却替代不了承丰。他在尸体后背上写下冯老怪的诗,再将尸体放入染缸。本意为了投入红色染缸可以暂时隐藏尸体,好有时间将割掉的头颅运出宋府,谁曾想秉文是色盲,这幕后指使他的人并不知道最近新加了染缸,让秉文杀人后投入右边第三个染缸之中,所以秉文错将尸体投入绿色染缸,导致尸体很快被众人发现。他以为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神鬼不觉,没有证据,但是有一个案子,他彻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就是陈新花案!那现场留下的望远镜碎片就是铁证!
在当天与秉文对峙之后,谭伯顿也没有想明白一个问题——秉文为何不让郎中和陈新花直接杀掉承丰自己坐收渔利,他当时并不知道郎中想杀陈新花的意图啊?当谭伯顿将所有线索连缀起来才知晓了秉文的动机。秉文是在宋承民外出投军之后才进入宋家,所以宋承民的突然归来让他倍感紧张,他虽然已经用望远镜通过读唇语的方式将宋府上下每一个人和宋承丰交流的关键信息捕捉到,但他还没有掌握宋承民和宋承丰的一个关键秘密,一旦此时杀掉承丰,招魂继承家产,当宋承民来验证自己真伪时绝无可能瞒天过海。承丰出狱那天,承民和承丰彻夜对谈,讲起儿时趣事,推心置腹之时秉文知道他想要的信息全部已经到手,承丰对弟弟的真情实感却换来了自己的死亡。
秉文此时苦笑,他知道自己已经无从辩驳,告诉众人,陈新花案当晚,他尾随陈新花来到赌场后山坡,谁知郎中的老婆林氏出现和陈新花扭打起来,林氏把陈新花砸在地上后逃跑。他上前查看,陈新花突然抓住他的手,让秉文救她,秉文慌忙间用望远镜敲击陈新花的头,将陈新花打死,第二天却发现黄郎中和妻子将尸体伪装成了冯老怪作祟,他就知道自己并没有暴露,以为万事大吉。说到这,秉文咳得更厉害了。
全村上下此时已经听得目瞪口呆,大家很难想像本来痴傻天真的秉文竟然偷偷下着这样一盘大棋!谭伯顿告诉大家:秉文的真实身份应该就是传说中疯老巫婆当年早夭的孩子,也就是冯一门之子!当年冯家东窗事发,疯老巫婆为了保住腹中胎儿装疯卖傻逃过一劫,从此向外宣称孩子夭折,实际上却将秉文诞下,养在冯家老宅的地下室中,再将内室布满机关,散步冯家老宅闹鬼谣言,让这里成为县上居民避之不及的地方。秉文之所以来历不明完全无从查证,是因为他一直以来都没有真正地在地面上生活过。在冯家老宅阴暗潮湿的地下,他终日模仿冯万江的笔迹,等待复仇的最佳机会。
他本来已经成功了,他将承丰杀死又顺利地通过招魂成为了承丰,本可以高枕无忧地接替承丰继承宋家家产。但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当年十二人之一的账房司远胡居然得到了自己生母的消息,一旦生母被找到,双胞胎替换尸体之事便会大白天下,招魂便会不攻自破。所以他在账房先生向宋明山请假,准备外出寻访生母之前下手将账房先生杀害。
阿贵叔此时提出疑问——秉文当天都在宋家,根本没有外出杀人的机会。伯顿告诉众人,杀害账房先生的人并不是秉文,而是主导所有凶杀案以及招魂的幕后黑手,此人便是——宋明山!
众人惊呼,宋明山早已中毒身亡,怎可能是幕后黑手?伯顿看向疯老巫婆,
询问疯老巫婆为何在当日宋明山被毒死的宴会现场偷偷哭泣?疯老巫婆无言以对。
伯顿告诉众人,在冯家被举报,满门抄斩的之后的一年,1886年,宋家曾发生一场马车意外,在那场意外中与宋明山亲密接触的宋家两个太太全部滚落山崖身亡。其真实原因并不是意外,当时的宋明山已经不是真的宋明山,这假宋明山真正的身份,应该是冯万江之子,疯老巫婆的丈夫——冯一门!!他仇恨宋家的举报让冯家遭满门抄斩之劫难,他与疯老巫婆暗中设计和窦老管家联手将自己招魂成为宋明山,再用一场意外杀掉最熟悉宋明山的两个太太。
阿贵叔不信,宋明山老爷与疯老巫婆仇怨极深,当时为了将秉文招魂承丰更是重病之下苦苦央求,除非有什么证据,不然自己断然不信宋明山早就私通疯老巫婆。谭伯顿胸有成竹看向远方,不远处大潘策马奔来,将一方盒礼物扔在了地上,方盒之中赫然便是那承丰人头。
谭伯顿问阿贵叔可认识这方盒礼品,阿贵叔马上认出这是当时求疯老巫婆招魂之时自己与宋明山带给疯老巫婆的那盒礼物!原以为是些珍宝值钱物件,没想到竟藏着这般恐怖之物!!宋明山正是靠这种方式,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承丰人头运出,如若不是秉文投错染缸,计划有变,宋明山如何会将这人头以这种方式送往疯老巫婆处藏匿?不料,账房司先生得知生母线索之事事发突然,他没有时间通知秉文,只能自己杀掉司远胡并藏于冯家老宅,但后来,冯家老宅被谭伯顿等人入侵,幸而没有找到司远胡尸体。宋明山觉得不妥,便乔装成冯老怪,深夜将尸体放于冯万江墓穴之内藏匿。但被守墓人看见踪迹,成为了又一单凶案。
但司远胡案发时,谭伯顿的精神已经飘忽不定,忽略众多线索,在宋家喜宴案之后谭伯顿一直疑惑主桌上的五人是如何将宋明山杀死,现在看来宋明山并不是那五人所杀,当时宋明山在宴会上毒发身亡,表面上是五人合伙毒杀宋明山,实际上却是宋明山早有预谋,通过自杀来定五人的罪,彻底为秉文扫清障碍,以便继承宋家遗产!
疯老巫婆此时已经泪水连连,他告诉伯顿,自己叫柳雀南,所有的事情都如伯顿所言,当年冯一门从事革命被举报后,自己侥幸逃过一劫,从此便暗自学习招魂之术。一天,冯一门偷偷归来,本是与自己成亲,却被告知冯家已被满门抄斩,怒火中烧的冯一门决心报复宋家,他让宋明山传染了麻风病毁了容貌,然后又自毁容貌扮成宋家伙夫暗地里给宋明山下毒,再联合窦老管家一步步地布局,让宋明山对招魂一事深信不疑,同意自己死后用招魂续命。最后,冯一门在柳雀南的帮助下招魂成为宋明山。当时,宋家三子尚幼,自己不忍心在马车意外中将三个孩童和他们的母亲一并杀害,苦求冯一门才得以保存。
之后,冯一门以宋明山的身份主持宋家三十余年。随着冯一门身体渐弱,他唯一的希望便是将秉文从冯家老宅之下解救出来,光明正大地继承宋家,这才有后来秉文被阿贵叔发现,带到宋家当仆人以伺机而动。当秉文招魂成为承丰之后,宋家大宴,疯老巫婆告诉众人,那其实并不是庆祝宋承丰招魂复活,而是冯一门年轻时候答应风风光光娶她过门的一场婚宴!!!
说到这里疯老巫婆已经泣不成声几近崩溃,最后与秉文抱作一团。谭伯顿感叹,所谓招魂表面上是富人为续命而牺牲穷人,实际上却是穷人为攫取富人命运做下的阴谋。所谓人性不过如此,很多时候,谭二说的话也不无道理,这个世界确实早已污沌不堪。
此时,站在一旁的春婷早已泣不成声。
真相大白,所有的案件真相都水落石出,郑孑武看到春婷流泪,此刻一副情
真意切的模样,说自己是不忍看见春婷如此伤心才冒充承民,想代替承民来爱她,照顾她。如今承民归来,郑孑武当然要让位,并祝福二人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谭伯顿冷哼一声,如此恬不知耻之人真是世间少有,郑巡检真正的目的恐怕不只是为了春婷吧。众人不解,谭伯顿再度推理:宋明山与秉文合作虽然神不知鬼不觉,但还缺少至关重要的一环。如果谭伯顿没来福元县,这个人需要代替谭伯顿将五人定罪。宋明山如此机关算尽怎会漏掉如此重要的环节?福元县县衙之中,一定有一个与宋明山接应之人。秉文这些日子一直口吐黑血,其症状与宋明山的病症非常相似。谭伯顿与秉文发生冲突之时,伯顿曾趁乱将秉文咯血的手帕收好,后交于骆加贞化验,发现血中含有一种学名为千机草的慢性毒药。此毒药无色无味,大剂量服用会致死,只要控制好剂量,它便会慢慢腐蚀人的心肺,症状极像肺炎,中毒者最后会咳血而死。当时宋家五人与宋明山已死,秉文又中了慢性毒药,命不久矣。谁会是最终的得利者?谭伯顿一开始并不知晓下毒者下毒动机,一直到郑巡检招魂成为承民才恍然大悟。郑巡检表面上为了春婷甘愿付出一切,而实际他要的不只是春婷,他还要杀死宋明山与秉文,将自己招魂成为承民,继承宋家所有家业!
郑巡检矢口否认,伯顿说的这一切毫无根据。就算秉文与宋明山中毒,又凭何说是自己所下?自己从未跟宋明山与秉文达成过协议,更没有夺取宋家家产之心!气愤的秉文与疯老巫婆震惊地看着郑巡检,当场告诉众人宋明山曾与郑孑武有过协议!郑巡检负责定罪五人,作为交换,疯老巫婆之后为其招魂,让他迎娶春婷!
众人纷纷痛斥郑巡检险恶居心,郑巡检面不改色,斥责秉文死到临头还想拉人垫背。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曾与宋明山私通?又有何证据证明自己为下毒之人?谭伯顿拿起桌上酒瓶,若郑巡检要杀死秉文,那必然也不会留疯老巫婆活口,今日他与春婷大婚,疯老巫婆又是鉴证人,这正是一个绝佳的下毒机会。若没有猜错的话,这瓶酒中应该也有千机草毒药。可敢将此酒饮下以证清白?伯顿将酒瓶递给郑巡检。
此刻,全场屏住呼吸,在等待着真相的揭露,郑孑武从容自若举起酒杯,稍停片刻之后,便举杯狂饮三杯,随即放下酒壶,面不改色地看着谭伯顿。正当所有人心中疑惑之时,郑巡检突然脸部扭曲,猛烈咳嗽。谭伯顿正欲上前查看被郑巡检制止,借着酒劲,郑巡检道出自己身世。
原来郑孑武才是真正的宋家长子,当年宋明山曾与与侍女珠胎暗结。而宋明山正室(承丰之母)却怕宋明山这私生子将来会有争夺家产隐患,劝说宋明山将侍女逐出家门,送去其它县城。年幼的郑孑武自出生就不知道父亲是谁,侍女觉得对不起孩子,在郑孑武十四岁时带其回到福元县看望宋明山。这一看不要紧,侍女竟发现宋明山为它人(冯一门)假冒,而所有的宋家之人都蒙在鼓里。心急如焚的侍女将此事告诉了窦管家,本意是想让窦管家主持大局,报官将假宋明山
(冯一门)拿下。谁知道窦管家与冯一门早就串通好,他们将侍女秘密杀死埋掉,但并未发现已经长大的郑孑武。
侥幸逃过一劫的郑孑武只好在福元县内讨饭维生。幸好遇见了年幼的春婷才不至于冻死街头。春婷与奶奶将郑孑武带回家,那时,镖局已解散,春婷家也家道中落,郑孑武凭着自己的能力辛苦持家,像哥哥一样照顾春婷,渐渐地他发现自己爱上了春婷,他要等着春婷长大成人。
一晃很多年过去了,郑孑武偶然的机会混入官场,在段县丞手下一路升到巡检的位子上。多年来,他对春婷百般照料,但春婷只把他当大哥。细问之下才知道春婷竟爱上了宋家三少爷宋承民。这让郑巡检怒火中烧,生命中两个挚爱的女人都被宋家人夺走,他的仇恨升级,衍化成扭曲的内心。他要杀死承民,杀死所有宋家之人,拿回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宋家家产,占有春婷!他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偶然间他得知秉文乃冯一门之子,心思细腻的郑巡检立马意识到宋明山(冯一门)这是在为秉文招魂做铺垫。他暗中计划给宋明山(冯一门)下毒,至其体弱之时与宋明山达成协议,在宋明山吃毒糕点自杀后,为五人定罪投海。再让柳雀南将自己招魂成为宋承民,占有春婷。宋明山死后,他故技重施,给秉文下毒,招魂成为宋承民后等秉文一死,自己既能得到春婷,又能得到宋家家产,还杀光了所有宋家之人,以慰其母在天之灵。郑巡检说罢,因过量服用毒酒,吐血身亡。
至此福元县所有案件告破。谭伯顿派人将秉文与疯老巫婆带回县衙治罪,却遭到村民的阻拦,村民们群情激愤,认为柳雀南与秉文蛊惑人心,吵嚷着要乱棍打死二人。谭伯顿与村民发生冲突,现场乱做一团,暴怒的村民最终冲破防线,扑倒秉文和母亲柳雀南。好在县衙兵马及时杀到才将场面控制住,而柳雀南与秉文已被打得奄奄一息。谭伯顿急忙将二人送医,而内心却被村民的愚昧强烈震撼。承民在旁边看后告诉伯顿,其实真正亡魂的是这个民族!谭伯顿此时突然略微明白了这些革命党存在的意义!
县里突然传来了清政府收回私人铁路投资收益权的消息!宋家争夺的这份最大的遗产四川铁路的投资也成为泡影!
春婷与承民相拥而泣互道衷肠,这时大潘过来,带着春婷来到尸骨旁,春婷通过头骨上的伤痕认出那第十三具尸体正是自己的父亲。原来父亲三十年前父亲就惨遭冯万江杀害,并不是谋杀十二人的凶手,更没有畏罪潜逃,父亲沉冤得雪,春婷落泪,感谢谭伯顿。
谭伯顿在县衙与县丞交接,得知秉文已毒发身亡,柳雀南得知后也焚火自尽。伯顿一阵唏嘘,感叹连连。
谭伯顿独自来到海边散心遇见承民,二人说起革命党与乱世。伯顿近日所见所闻大大震撼其内心,仇恨使人蒙蔽,钱财使人疯狂,无知使人愚昧,而人心使人恐惧。宋承民提醒伯顿,这一切的根源都来自于这混沌的乱世,要推翻封建王朝,开启民智,建立法制。这样才会有真正的公义,才会有真正的太平。谭伯顿问承民革命可有希望?从太平军到白莲教,到戊戌变法都以失败告终!!!承民回答伯顿,有些事情不是有希望才去做,而是坚持做下去才有希望!
谭伯顿问起都统案,承民告诉伯顿高都统确是自己所杀,而手臂的伤口是为了遮盖枪伤自己咬的。伯顿与承民相视一笑,两人分别。
谭伯顿、加贞和大潘与宋承民和春婷话别,三人骑马上路,返回天津。
路途中,大潘突然想起火药还在鳄鱼崖,问伯顿火药怎么办。谭伯顿说:火药是一种药,是一种救天下的药。
路上,三人又经过新安客栈休憩,谭伯顿闲来无事,翻看冯老怪字帖。偶然发现冯老怪字帖上的一个错别字,伯顿如遭雷击!爬上马背折返福元县,加贞与大潘不解,急忙追向伯顿。
三人回到宋家,发现宋家无人应门,大潘将门踹开,见宋家守卫与家丁都被躺倒在地,伯顿摇醒贵叔,贵叔说闻到一阵香气就昏了过去,伯顿大叫不妙,连忙赶往冯家老宅。
三人来到冯家老宅,进入内宅,下到隧道内,发现隧道内布满火药,伯顿预感不好,让加贞绕后,见机行事,同时在自己的善良之枪中第一次压上了真的子弹。伯顿和大潘行至鳄鱼崖内的溶洞,发现宋家六人(承民、承顺、承顺媳妇、初九、陈新花姐姐姐夫)被绑在中间的一只大火药箱上。大潘正欲上前解救,突然被暗器吹晕。
这时,一声冷笑传来,幕后主使——冯万江赫然出现!冯万江问谭伯顿如何想到自己还没死。谭伯顿揭秘,原来字帖上的一首诗吸引了他的注意,这首诗就是司远胡死亡时棺材盖子上写的那首,诗中有一错别字和冯万江字帖上的字一样,行文可以模仿,但错别字却是一个人的习惯。这让谭伯顿想到,其实那天晚上出现在墓地,埋司远胡尸体的其实不是冯一门,而是真正的冯老怪——冯万江!多年来,冯万江就蛰伏在福元县中!!
冯老怪告诉伯顿,自己之所以会招魂,是因为自己也是上一代招魂师计划中的一个人,侥幸的是他与他的双胞胎弟弟从招魂师魔掌中逃脱,而冯家被满门抄斩之时,段县丞亲自斩首之人是冯万江的双胞胎弟弟冯万全。
此刻,冯万江手持火把,扬言要为所有冯家人报仇,杀光宋家之人。加贞此时从鳄鱼崖上悬吊下来进入山洞,这样就绕到了冯万江身后,本想夺走冯万江火把却被冯万江敏锐地发现,冯万江擒住加贞做为人质,伯顿举枪相向。冯老怪拿火把逼迫谭伯顿放下枪,并点火炸死六人,谭伯顿略微计算了一下,以这里火药的药量,爆炸的破坏力至少让一半的福元县居民化为飞灰。此时,加贞向伯顿深情告白,没想到伯顿一直说的来日方长,此刻却成了后会无期,让谭伯顿不要救她尽管开枪。她渐渐挣扎后退,将冯万江推向悬崖边缘,在坠入悬崖的最后一刻冯万江将火把抛向火药,谭伯顿本欲拉住加贞,但不得已只好选择接住火把保全众人。加贞同冯万江双双坠入悬崖。伯顿在鳄鱼崖上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谭伯顿坐在鳄鱼崖上发呆,大潘刚刚从昏迷中醒来,还神智不清。宋承民与春婷走来安慰伯顿,伯顿强忍痛苦。在宋承民的身后,已经有一些兄弟在将火药从鳄鱼崖抬出,他说要带着这批火药去南方,他从军时的上级叫他过去投奔,谭伯顿问起此人名字,宋承民答:他叫吴兆麟。
[字幕:全国上下宣起了保路运动,20天后,1911年10月10日,在湖北武昌发生了一场旨在推翻清王朝统治的兵变,武昌起义是辛亥革命的开端,也是亚洲和中国走向民主共和的开始,在中国历史中具有里程碑意义。]
三个月后,1912年1月的一天,谭伯顿精神抖擞地走进警务公所,他穿着崭新的黑色警服,头上也没有辫子,此时的谭伯顿已经升任警务科一级侦探,而直隶全省警务公所也更名为天津警察厅,警局里赫然悬挂着临时大总统孙中山的画像,一切仿佛都焕然一新。他跟往来的同事打着招呼,感觉新的时代真的来了。
谭伯顿走进办公室,坐在桌前,桌上尽是些加贞留下的古怪物件,六分仪、
沙摆等等。伯顿看向这些物件心中有些伤感。此时大潘敲门进入,此时的大潘也因功升迁为警务科警官,与伯顿玩笑一番后退出门去。大潘刚走,又有人敲门,伯顿以为是大潘,懒得搭理,直到来人发出声音,伯顿才猛然回头,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是骆加贞。
伯顿与加贞走在天津的大街上,伯顿难以抑制心中的兴奋,他询问加贞是如何生还。加贞告诉伯顿当日在鳄鱼崖上自己与冯万江坠崖,在半空中撑起了事先准备好的滑翔伞,但不巧刮到崖壁,坠海时摔伤了腿,休养了几个月。伯顿心疼加贞,加贞询问伯顿这一次是否骗过了他?若骗过了,那可要马上成婚。伯顿感动,紧紧的抱住加贞。
深夜,杜邦牧师正借着烛光在教堂整理圣餐,敲门声突然响起,他疑惑地打开门⋯ ⋯
次日,谭伯顿醒来,走路去上班,穿着新式的警服走在大街上,经过杜邦牧师的教堂时发现警察正在控制现场,救护队正在将昏迷的杜邦牧师抬上车。谭伯顿正欲上前询问,突然有警员前来报告:有人在一居民房间内发现一颗头颅,但房门反锁,室内并无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