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要去那个包厢!”林雪突然指了指前方的一个包厢,那外面的小景观还挺别致的,她看着蛮喜欢的。
“那里有人了。”何天在一旁出声提醒道。那些空的包厢门口都会挂上一个空的牌子,没有这个牌子的包厢就意味着已经有人了。他们要吃饭,要么就去那一间空的包厢,要么就只能等到有人吃完了才可以。
“我不管,我就要去那件包厢。你去跟那里面的人说,我们有钱,问他们换不换。换的话出多少钱我都乐意。”林雪指着那个包厢,对着何天开始无理取闹起来。
何天的脸都快要黑了,这个女人可真是蠢到家了,毫无限度地挥霍着自己的钱。不管什么都说用钱解决,好像这钱是她挣得一样,比他还不心疼钱。
林雪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引起了丈夫的不快,她摇晃着何天的胳膊,用嗲嗲的声音撒娇道:“何天,你去嘛!你不是对我最好的吗?说我值得拥有世间的一切美好,怎么这一间包厢你都搞不定啊!”
何天无奈地叹了口气,年轻时候许下的这种承诺,林雪竟然都能够当真,还不厌其烦地每次拿出来当指使他的借口。他的心里生出了一股子厌烦的感觉,自己这位糟糠之妻,他是越看越不顺眼了。
不过虽然有些厌恶,他还是走向了那一间包厢。若是他再不答应,这个女人肯定又要闹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丢了自己的颜面。
“您好,打扰一下!我的妻子想跟你们交换包厢,不知道可不可以?”何天敲敲包厢门,在外面彬彬有礼地说道。
顾北辰正在等着侍应生上菜,这时候外面敲门声响了,传来了何天说话的声音。包厢的隔音效果还不错,但顾北辰的耳力更加非凡,他听清楚了对方的要求,忍不住皱了皱眉。
“爸爸,怎么了?外面是谁啊?”琪琪只听到了敲门声,那说话的声音在她的耳朵里若有若无的,根本听不清。
张雨婷也是一脸好奇地看着他。她本来以为是上菜的,还准备打开这门,接过侍应生手上的菜。可是看顾北辰的表情,她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没有急着开门。
“没什么,我们别去管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顾北辰摇了摇头,不准备去理会外面那个人。
座位是一进来就选好的,怎么还可以换。而且他们都已经坐好了,只等上菜。这时候说换位子,想必谁也不愿意。餐厅里那么多的包厢,难道一个位置都没有吗?这里的包厢不都一样,有什么好换的?
思及此,顾北辰就更加坚定了不开门的想法。要换包厢,没门!真的要换,找其他包厢里的人。也许能够碰到几个脾气好的,不会吃闭门羹。
“老公,这怎么回事,怎么没人开门?”林雪这时候也来到了何天的身边,皱眉看着眼前的包厢门。
在她的认知里,这些人就影噶哎诚惶诚恐地把门打开,然后将他们两个人请进去才对。现实和理想的反差那么大,她不禁有些生气。她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谁,那么大的脾气,竟然敢不给自己老公开门。
“可能是里面的人没听到吧!”何天解释了一句,就准备带着自己老婆离开了。其实就算是里面的人真的不给他开门,他也不觉得有什么。本来就是自己求别人的事情,人家不答应,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行!哼,我倒是要看看,谁敢不给我们开门!我今天就是用钱砸,也要让这个人跟你赔礼道歉!”林雪恨恨地看着眼前的包厢门,有些不满地说道。
随后,她就扬起了自己的手,重重地砸在了包厢的门上。一下比一下重,似乎要将这木门直接砸开。她一边说,一边喊道:“给我开门!我要跟你们换包厢,识相一点的,赶紧把门给我打开!”她的声音张扬而肆意,似乎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人都要匍匐在自己的脚下。
外面的动静吓到了里面正在跟顾北辰说话的琪琪,她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嘴里不住地说道:“吓死宝宝了,吓死宝宝了!”她的眼中还有些惊余未定。
顾北辰看着琪琪被吓到了,眼中喷出一团无形的火光。外面的人竟然敢吓到自己的女儿,真是该死!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捏紧了,若是外面的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很有可能一拳捏爆他们。
“外面到底是谁?”张雨婷明显也被吓到了,她有些疑惑地问着顾北辰,微微有些恼怒。本来他们一家三口聊得好好的,突然冒出一个人来敲门,他们怎么能开心。更何况外面的人越来越肆无忌惮,似乎要把他们的门砸开。
顾北辰听了听外面的声音,脸色更加阴沉了起来。没错,他听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就是那林雪的声音。现在在门外捣鬼的,明显就是这个人。
此时在外面,林雪也闹出了很大的动静。顾北辰这个包厢的侍应生本来端了一盘子菜准备呈上来,看到林雪在他的客人的包厢外这么做,整个人都变得十分愤怒。他没有想到,餐厅里还会有这么没有素质的人。
包厢既然有人了,那么除了负责的侍应生以外,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扰的。可现在,林雪竟然直接这么砸门,简直是不把他们旅馆的规矩放在眼里。
那位年轻的侍应生慌忙赶上去,制止道:“这位客人,还请你停手!里面的包厢已经有客人了,请你不要打扰到里面客人正常用餐!”他很快跑到了林雪的面前,劝阻道。
在餐厅里犯事,是他们旅馆的一大忌讳,这个人如果要坚持这么做,那么他就要完全不把眼前这个女人当作客人处理了。
“你干什么?我告诉你,我要和这个包厢里的人换位置!现在他们不开门,你给我把他们的门砸开。”林雪仿佛没有听到这个侍应生说的话,她趾高气昂地对他吩咐道,仿佛把他看作了自己家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