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里精光闪过,直视刘虎,没有丝毫的畏惧。他这次还是选择了等待,能够一次性解决所有的后手,他也不用担心这些人可能会再次回头对老板和老板娘不利了。
顾北辰默默地站在原地,刘虎的那些小弟们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他。等到老大上头的人来了,这小子就死定了,他们也要站起来撑撑场子。帮里的二把手屁颠屁颠走到刘虎旁边,搀着他,出言讽刺道:“大哥,你放心,这次这小子肯定玩完儿了,有大哥大镇场子,就算是警官也得给面子!”
“是啊,大哥威武!”
“大哥果然是大哥,我等都比不上啊!”
等待的时候,这些人一边倒吸气,一边夸赞着刘虎,显然想在他面前留个好印象,待会儿见到了鹿鸣也可以多说几句好话。
“好说好说,等我姐夫来了,我会给你们多美言几句的!”刘虎一口应承道。
“小虎,你这又怎么了?”不远处有几辆军车停了下来,从车子上下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英俊男子,看他的容貌,倒像是书生,但是他一袭军装加深,肩膀上还有金闪闪的勋章。
刘虎看到鹿鸣走过来,险些男儿落泪,他哭丧着脸说:“你鹿哥可算来了,要是再不来,我就要被人打死了!你可得给我做做主啊!不然我姐肯定会心疼的。”
鹿鸣看着他一脸丧气的样子,皱了皱眉。其实他对于这个小叔子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成天给自己惹麻烦,事后还要自己去擦屁股。虽然犯的那些事对他来说不是很难解决,也许一个电话就能解决了。但是总要打电话求人,自己的脸也挂不住了。
可是不管吧,还不行!自己家的那位打小就特别宠爱这个弟弟,含在嘴里怕化了,握在手心怕掉了,所以才养成刘虎这样的脾气秉性。他平常是一点都说不得刘虎的不是,只要一开口,媳妇肯定闹脾气,没办法,自家的媳妇肯定得宠着啊!连带着小舅子也得哄着。
叹了一口气,鹿鸣开口问道:“有谁敢欺负你?”
刘虎指着顾北辰,咬牙切齿道:“就是他,姐夫,我这次一定要让他碎尸万段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他的眼里已经完全没有律法了,一心想着要顾北辰死,这对鹿鸣来说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鹿鸣看着顾北辰,以一种上位者的口吻对他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跟我弟弟发生了什么,总之你伤了他,就要付出代价!”
顾北辰看着他身上的军装,挑了挑眉,这又是谁调教出来的败类?“你说要让我付出代价,那你有没有想好你自己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顾北辰反问他。
“我能付出什么?你这样挑衅我,就是在故意找死!”鹿鸣眼里怒火翻涌,抬起手,对身后的士兵道:“给我上!”
一队训练有素的士兵听令冲了上去,他们跟刘虎的那些小流氓不一样,单体作战能力都很强,团体作战也配合有序。顾北辰看到来的那些人,突然想起了自己训练手下兵的场景,真让人怀念啊!
“来吧!”他古井无波的眼里重新燃起了一丝火光,对着这些兵勾了勾手指。
那些人也是毫不客气地冲了上来,军队里的学的体术和搏击全都用在顾北辰身上。
“腿部发力用错了位置,力度不够!”
“这里应该是手掌而不是拳头!”
“反应速度还不够快,敏捷度有待提高!”
“这里勾的应该是脖子而不是手臂!”
“弱,太弱了!你就这点力度吗?”
“连新兵蛋子都不如,绵软无力!”
顾北辰一边攻击,一边对着那些军人说着他们的缺陷,针针见血。没到一会儿,这些人就跟刘虎他们一样飞了出去,不过顾北辰手下留了点情,没有伤得太狠。
“你是谁?你到底是什么身份?”看着顾北辰娴熟地指出每一个士兵的弱点,鹿鸣的心里有些恐慌,难道是遇到军队里的人了?
“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顾北辰冷哼一声道。
鹿鸣看着这个年轻人,眼里一丝精光闪过。他在心里不断思量着,看这个人的架势,应该是军队里的人了,而且应该算是比较优秀的种子了。不过他还年轻,显然军衔还没有那么高。假以时日,以他的能力肯定能超越自己的。可是现在他们两个已经结下梁子了,不可能有重归于好的机会,等他飞黄腾达了,自己肯定会遭殃的。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个选择,就是除掉这个还没成长起来的年轻人,防患于未然。
本来对顾北辰没有杀心的鹿鸣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暴露了自己军人的身份,等他回到军队里一举报,自己的前途就彻底毁了。
鹿鸣从腰间取出自己的配枪,一般在城市里他很少会用到,因为一旦发生枪杀案,就会引起上面的高度重视,自己也会惹上麻烦的。但今天,他不得不这样做了。鹿鸣举着枪,对准顾北辰道:“小子,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砰的一声,那子弹飞了出去。顾北辰看着鹿鸣拿出枪,眼里寒光乍现,部队里有部队的规矩,他竟然敢滥用热武器,已经在他心中被打入黑名单了。现在他心中对鹿鸣的讨厌程度已经高于那个一直为非作歹的刘虎了。在他的理解里,军人的天职和使命是至高无上的,即使他已经坐上了高位的,但也不会随意破坏社会秩序,要不然这个法治社会早就被武修弄得分崩离析了。
“你触动了我的禁脔,我宣布撤销你的军人身份,你已经是一名犯人了!”顾北辰冷冷道。看着那枚子弹飞速地朝自己飞来,他丝毫没有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接住子弹,朝着鹿鸣的方向扔去。
“啊!”鹿鸣发出了一声痛到极致的惨叫,那枚子弹硬生生地穿透了他的右肩,一时间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