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辰带着龙湘儿回到了兰斯岛,一路上,龙湘儿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怎么了?你用得着这么看着我吗?”顾北辰面色十分古怪地问道。这么看着他,他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我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这样的人!”龙湘儿一本正经地说道。
“咳咳,什么人?别胡说八道,我是正经人!”顾北辰老脸一红,不明白她说的到底什么意思。
龙湘儿鼓着双腮,有些嫌弃地说道:“你就是个大骗子,而且骗得别人根本没话说。啧啧啧,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成就了你这样高超的技巧?”
顾北辰摇了摇头,否认道:“不不不,我一直说的都是实话,只是别人不相信而已!”
他真的说了自己是个普通人,别人不相信也没有办法啊!既然他们认定自己是有后台的人,那就默认好了,还省去了一些麻烦。
龙湘儿摇晃着脑袋思考了一下,似乎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只能怪那些人太好骗了,连真话假话都分不清。
当然,他们全身而退其实还要依靠林森那强大的脑补能力。顾北辰就往那一站,他就开始胡思乱想了,反正怎么不正常怎么来。
就在顾北辰回兰斯岛的时候,一个昏暗的小巷子里正发生着一起案件。秦天满身是血地躺在血泊里,一脸绝望地看着围过来的一群人。他最终还是被找到了,根本逃不开。唯一庆幸的是,他让小昊出去买棒棒糖,小昊因此躲过了一劫。
“把东西交出来吧,也许我们还能饶你一命。你当年可是我们那里的一员,后来逃出来,还走了狗屎运掌握了真正的五行之力,真是好运气啊!不过你要知道,你生是我们组织的人,死也是我们组织的鬼!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你就不要再挣扎了,赶紧将东西交出来。你知道主人对于这件事情多么看重,他认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那你不交出来,那就只能把你处死了,然后从你身上挖出来!”
秦天呸地吐出了一口血,他看向不远处的几人。有些其实还是他当年认识的,他们同一批接受实验,只不过他们没有那么幸运逃出去,已经被那位主人深深地洗脑了。
“你们早就应该知道,主人在做的实验太残忍了,每次死了那么多人。就算活着的,大多数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这样为他卖命,真的值得吗?”
他捂着心口的位置,质问着原来的伙伴们。他们都是幸存下来的失败品,本应该心心相惜的,可到头来却是兵戈相向。
“杀了多少人与我们何干?我们若是不执行主人的任务,最后死的就是我们!你倒是跑得轻松,可你走了以后主人对我们的管理更加严苛了,动不动就有人因为做错事被处死,这到头来,还得怪你!”
为首的那人恨恨地看着秦天,眼神中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其实很嫉妒秦天,虽然他一直都在逃脱追杀,从华区大陆都跑到兰斯岛来了。可他无疑是幸福的,因为他享受到了那么多年的自由,那是他们所有人都不敢奢求的。
他还结了婚,拥有了爱情的结晶。他们这些失败品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每个月提供一些基因去配种,是最残忍的事情。这让他觉得很不公平,凭什么秦天可以拥有一切,他却一无所有,整日待在牢笼里。
所以他要亲手毁掉这位昔年好友的一切。这第一步,就是秦天的妻子!那天看到秦天躺在血泊里大声哭泣,他觉得十分爽快,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毁灭别人的希望是多么畅快的事情。
这一次来,他不仅要带回那件宝物,还要毁掉秦天最后的希望——他的儿子秦昊。他要秦天为他长久的自由而忏悔,甚至他都不希望秦天死去,他想要秦天或者面对这一切。
他仰天狞笑着,觉得一切都掌握在了他的手中。
秦天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一位已经变得和他们那位主人一样疯狂了。他其实很想拯救这些人,可他连自救的能力都没有,谈何拯救其他人呢!
“你想要的话,那我就给你好了!”秦天突然向那位老友伸出了手,他的掌心,有一道红色的光不断凝聚成形,朝着那人的方向轰去。
“你敢对我出手!”那人的掌心也是一团淡红色的元气,直直地朝着那火光射去。
只听轰的一声,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有火焰在空气中无声地迸发、溃散。秦天的火元素之力比起那人要抢夺了,他的淡红元气根本不顶用,攻击仍然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人啊的一声惨叫,身上粘连了一朵朵小火花,灼烧着他的皮肤。这场面倒是跟顾北辰的战斗模式有点像,可也有些区别,他的威力还是有些弱的。
那人在地上不住地打滚,他一位同伴朝他释放了淡蓝色的元气,他身上的小火苗竟然有了熄灭的征兆。若是顾北辰在这里,那人根本不会有退路,直接就是死路一条。
就在秦天爆发实力的那一刻,不远处一个小家伙看到了空中的火焰,大喊了一声爸爸,朝着那个方向奔去。
与此同时,刚刚登临兰斯岛的顾北辰突然皱了皱眉头,看向天空,他刚刚感知到一种十分亲近的能量波动,似乎跟他有点同根同源,只不过力量很薄弱。
顾北辰目光一闪,很快想到了一个人,那个表演喷火的男人,他身上就曾经给过他这种感觉。
刚刚那股波动,似乎是两人对抗产生的,顾北辰突然升起了想要前去一看的念头。
“我想去那边看看,你要一起吗?”他对身旁的龙湘儿说道。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看热闹了!”龙湘儿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美眸里闪着灵动的光。
“那就走吧,事不宜迟!”顾北辰突然推动元素之力,还动用了身法,迅速地赶往现场。周围的路人根本没有看清人,只感受到了一股清风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