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陈可怡紧张的攥着手,竖着耳朵仔细听着。
江凡喜笑颜开:“李阿姨有事你说话,不必忌讳。”
陈可欣一听这话,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
“妈……”
“没事,李阿姨兴许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我能帮就帮。”
江凡温润一笑,对陈可欣温柔至极。
就连看向陈可欣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温柔。
“我啊,就喜欢你这性子,我是这样的,你妹妹她现在还没有什么正经的工作,就只能帮可欣的忙,我想啊,你不是有个公司吗?要不就让你妹妹到你的公司上班,职位什么的不打紧,关键是让她也历练历练。”
李 秀梅笑呵呵的拉着他的手,轻轻一拍他的手背:“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重要的是你现在刚起步,身边兴许也没有什么亲近的人,你妹妹不是外人,让她帮你正好,你说是不是?”
“还是李阿姨考虑得周到,正是这个理儿,外人哪有自家人靠谱。”
江凡笑着开口,默许了陈可怡进入自个儿公司。
正当李 秀梅高兴之时,江凡话锋一转。
“不仅是可怡,还有大哥也一块来,职位我已经给他们安排好了,绝对不会亏待他们的。”
一听这话,李 秀梅笑不拢嘴。
好家伙!
江凡这是疯了?
难道他忘了先前陈家人是如何对待他的?
又是如何羞辱他的?
想当初他不过是一个外卖员,月收入四五千,不及陈可欣一个零头,陈家人对他耳提面命,他是受尽了白眼,可为了陈可欣他忍了。
然而现在他早已经不是当年的他,可他竟是还要忍!
就连陈可欣都对他的反应震惊了,只觉得不可思议。
陈可怡一蹦一跳的来到桌前,为江凡倒了一杯水,送到他面前:“姐夫,以前是我不懂事,还请你原谅我的年幼无知。”
年幼?
呵!
她和陈可欣不过是相差一岁,还在人少装嫩,不要脸!
“没事,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江凡出人意料的好说话,和颜悦色的。
看得陈可欣心里忐忑不安,对他不解。
似乎现如今回来的江凡,让她感到了陌生,甚至让她感到了无端的恐惧。
不多时。
江凡与陈可欣走出病房。
陈可欣拉住了他,满面忧虑:“江凡,如果你不愿意做这些事,你完全可以不做,当年我的家人是怎么对你的,连我都忘不了,更何况是你。”
“你要是有气就撒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好吗?”
“我没事,如果你妹妹和大哥想要历练,想要做出改变我可以帮助他们,这没什么。”江凡温润一笑,拉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的肚子,感受着她肚子里的小生命。
这是他们的孩子。
也是他们爱的结晶。
陈可欣看着他温柔的动作,感到了一股暖意:“谢谢你。”
“傻丫头,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说谢吗?”
“我送你回去,好好的养身体,其他的事能放的就放一放,不要委屈了自己,更不能累着自己,要是有什么需要或者是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江凡温柔的为她理了理额前碎发,笑容都是那么的甜蜜。
他恨不能自己是个普通人,与陈可欣长相厮守一辈子。
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更没有那一堆破事。
奈何,老天爷就是不让他好过。
非要在他人生路上设下重重关卡,让他不得不一关一关的闯过去。
陈可欣顿了顿,紧张得握着他的手,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杨道隆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一定要小心,保护好自己。”
陈可欣嫣然浅笑,脸上的笑容却是那么的僵硬。
她想告诉江凡,明宁儿被刘尊挟持的时候,她就在不远处,亲眼看到了明宁儿被刘尊掳上车。
在她与穆尘赶往刘尊家时,她无意间看到明宁儿被刘家的保镖转移到了地下水牢。
可她当时并没有想着救明宁儿,甚至没有将明宁儿的下落告知江凡。
因为这件事,她心有不安。
回到家中。
江凡特地写了一张保胎药,交给陈家佣人,让佣人为陈可欣抓药,安排好了一切,这才从陈可欣的家离去。
就在他走出陈家大门时,陈裴突然出现。
“站住!”
“你小子把这当成自个儿家了?”
陈裴双手抱臂倚靠着门外的柱子,居高临下的睨了一眼江凡。
下一秒。
江凡目光如炬,面有不悦之色:“陈先生有何指教?”
“哈哈哈……看你这么紧张干什么,真不经逗,我能对你有什么指教,你不指教我就算好的了。”
陈裴突然一把抱住他,将他抱了起来夸张的转了个圈:“江凡你瘦了啊,啧啧啧,你这小身板可得好好养,要不然我可不放心把我妹妹再交给你。”
一听这话,江凡面上这才变得温和了几分。
“你消息可真够快的。”
“那是,可欣是我妹妹,她的幸福是我最关心的事,这一次你可不能辜负她,你们两个都要好好的,不要再耍小性子,动不动就离婚,太儿戏了。”
陈裴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笑逐颜开。
江凡笑道:“一定,只要没有人使坏,我和可欣会幸福的。”
此言一出,陈裴愣了一下,转瞬恢复了正常。
“现在谁还敢对你使坏,我可听说了,你现在可是大老板,手底下有不少人呢,你好好干,争取多赚点钱,将来让我妹妹过上好日子!”
一番话,让江凡感到不可思议。
这家伙。
居然也会关心陈可欣的幸福了。
真是稀奇。
当初他可是恨不得陈可欣在事业上升期抛弃江凡,那呼声直冲云霄,为了让江凡主动离开陈可欣,他甚至三天两头到他们的家闹,逼着陈可欣与江凡离婚。
现在倒好了,这货居然支持他们。
江凡邪魅一笑,试探问道:“这一次,你该不会再跑到我家里去闹了吧?”
“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当初我不是目光短浅嘛,现在我算是想明白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谁都有可能咸鱼翻身嘛。”
陈裴双手叉腰,说出了一番至理名言。
话音一落,江凡眼底飞快的闪过了一抹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