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乡内。
春桃的表演结束,她走下了台。
台下的观众那是恋恋不舍,目光望着春桃离去的方向,久久无法移开,这些弟子大部分都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见着这样的人间尤物,又怎能不心生情意。
景逸行十分不屑又有些傲慢地看着这些人,心里却有些得意,这些人只能脑海里幻想着春桃的倩影,而他却可以将春桃实实在在地搂在怀里。
景逸行心里也早已按耐不住,就等着春桃下台,将她带到雅间,好好玩弄一番。
这一次,他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春桃的身子给拿下,原本他也是碍于温柔乡背后的势力,可是这一次他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哪怕春桃不愿意,他也准备要霸王硬上弓。他已经想到了脱罪的接口,就说自己喝多了,酒后乱性,大不了以后好好向温柔乡的大老板赔礼道歉,给大老板多一些好处,大老板也不至于为了一个舞姬和他们景家闹翻关系。
想到这,景逸行不由得露出淫荡的笑容。
庄振东也察觉到了景逸行面容的变化,于是问道:“景兄,是不是已经按耐不住了?”
景逸行鬼笑着道:“早就按耐不住,我这就去找春桃,这小妮子真是要人命。”
庄振东暗自窃喜,景逸行主动要去找春桃,这倒是剩下给他省了一些事,之后就算事情败露也和自己毫无关系。
庄振东道:“那我就不去打扰景兄的好事了。”
景逸行摆了摆手,起身就往二楼雅间走去。
二楼雅间。
景逸行把老鸨叫了过来,道:“春桃呢?”
老鸨回答:“春桃这会可能去休息了。”
景逸行道:“快把她给我叫来,她应该没有表演了吧。”
老鸨为难道:“春桃的表演的确是结束了,不过想来春桃应该很累了,恐怕没有什么体力来伺候景公子了,要不我叫别的姑娘来伺候景公子?”
景逸行微怒道:“我就是为春桃来的,别的姑娘怎么能入我的眼睛?你莫要啰嗦,叫她过来便是。”
“是是是,我这就去让人去找春桃。”显然老鸨还是怕得罪景逸行,景家毕竟掌管着楚国的商业,即便是温柔乡有着强大的背景,也不好去得罪景家。
景逸行道:“快啊,我可是很没耐性的,”
老鸨急忙退下,景逸行则躺下来闭目养神,静静等待着美人归来。
温柔乡内。
最后一个出场的就是秋兰。
秋兰的出场就有些与众不同,别开生面。
秋兰冷若冰霜的气质,一出场就感觉自带一股寒气,让整个场子变得冷清了不少。
秋兰的身上有一股无形的气质,犹如幽谷里走出来的仙子,优雅而又端庄。自有一种风骨,并由此挥洒出一种浑然天成的风致、风韵和丰姿。
秋兰的这股优雅气质,必然来源于她生长环境下的日益熏陶,这股优雅由内而外自然的流露,没有一丝的做作,可想而知她曾经必然是处于显赫的家族之中,否则难以形成这般的文化修养。
可是,不免又让人觉得一丝惋惜。
这样的女子若是没有家道中落,若是她还在大户之家,必然可以成为世家公子们追求的对象,也必然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也不需要在温柔乡忍受他人的冷嘲热讽,以及言语侮辱。
人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从最高点坠落到最底层。
享受过荣华富贵衣食无忧的人,是很难接受风餐露宿的日子,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比死还要难受。
此刻的秋兰,或许已经挺了过来。
总的来说,虽然会有他人的指指点点,不过在温柔乡也能过得衣食无忧,或许这对她来说,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归宿。
秋兰上了台,便直接开始抚琴。
虽然没有什么暖场和活跃气氛的举动,可是琴声一响整个温柔乡大厅氛围就变得不一样了。
秋兰的琴声名不虚传,真可以说是一绝,琴声悠扬动听,旋律优美,即便不懂音律的人也能够单纯的感觉到美妙和舒适,就像耳膜在被一个温柔的女子抚摸一样。
瞬间让人身心得到放松,单纯优美的旋律,有着治愈人心的效果。
精通音律的人则能够听出其中的奥妙,秋兰的每一个旋律和音符都拿捏的恰到好处,不急不慢,让人听后心平静和,她对于琴弦的把控可谓是炉火纯青,一听就知道必然经过大师指点。
秋兰的琴声让温柔乡火热的气氛变得安静了起来,每个人都静静地聆听,这样的旋律的确有着难以言语的奇妙之处。
秋兰的琴声和夏柳的歌声一样,有着特殊的魔力,不过秋兰不像夏柳那般引导人内心情绪变化。秋兰的琴声平缓随和,能够让人静下心来,这对于修行有着极大的帮助。
就连姜离都闭上了眼睛静静地聆听了起来,因为在这样的旋律下,气息可以更完美地调动,可以让修行变得更加的容易而不枯燥乏味。
在大家都在聆听美妙的音乐的时候,从大厅外,走进来一个人。
他走的很轻,加上周围人都在静静陶醉在秋兰的旋律中,并没有注意有个人走了进来。
当然,有着元炁修为的弟子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气场逼近。
出色的几个弟子纷纷看了过去。
这个人也引起了姜离的注意,姜离的目光也看向了那个人。
这个人穿的一身军装,身上披的是闲暇时穿戴的轻甲,腰间佩戴的是楚国将军才可以佩戴的专属佩刀,可是这个人看面容却年纪不过二十七八,这样的年纪就能位居将职,在楚国实属罕见。
他的佩刀制作精美,黄金雕饰,刀鞘上有着一条条美丽的蓝色条纹,最为引人注目还是刀柄上刻着一个“项”字这是项家军独有的标记,而在项字下面那条纯正的朱色水纹。
也就是说这个人不但是项家军中的某位将军,还是一位朱色水纹的刀客。
那么,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呢?
又为何来到温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