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
茶馆后院。
此刻夜深人静,天地一片静谧。只不过,静谧的让人感觉有一丝诡异。
这时候,院中突然有一些躁动。
只见墙外突然冒出几个黑影,唰唰几声落在院中。这几人身形灵动,看这身法,就知道身手不凡。
这几人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见周围一片安静,便来到林子方的屋外,随即往里瞧了瞧,耳朵贴紧墙壁,听里面的声响,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动静。
随后,熟练的撬开了房门,正准备偷偷进去之时。
只见屋内灯光一亮。
突然的灯光,让几个盗贼措手不及,眼睛一受刺激,赶紧用手挡住。
一个彪形大汉冲出房门,几脚踢飞了几人。
那彪形大汉不是别人,正是刀疤牛。
几个盗贼在地上滚了几圈,抬头一见,心里不由一慌。
此刻,林子方慢悠悠从屋内走出来,道:“诸位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呢?”
几个盗贼心里一横,拔出刀,便向林子方砍来。
刀疤牛挺身而出,站在林子方跟前。
这几个盗贼还有一点武功底子,相互配合,攻击着刀疤牛。
刀疤牛应对的游刃有余,甚至连刀都未曾拔出。仅仅利用身法,轻松躲过攻击。
虽然对方有人数上的优势,但是在刀疤牛面前,仍然完全不堪一击。
刀疤牛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几人撂倒。
几个盗贼知道不是对手,只能束手就擒。
林子方接着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几个盗贼似乎还不愿意坦白。
刀疤牛怒喝道:“我劝你们老实交代!”
刀疤牛随即抽出佩刀,作出威胁的姿态。几名盗贼见状,脸上不由得犹豫了起来。看样子,他们几个意志力并不坚定。
刀疤牛随即怒喝道:“还不快说!”
这时候,茶馆老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大概是听到了什么动静。
茶馆老板见状,问道:“林大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林子方瞧了一眼茶馆老板,道:“几个盗贼,企图偷盗我的行李。”
茶馆老板惊讶道:“什么!竟有这样的事?”
刀疤牛随即一刀架在一个盗贼脖子上,威胁道:“快说,你们是什么人?”
盗贼赶紧回答道:“我说我说,我们是抚远镖局的镖师,夜里的时候,有个人找到了我们,给了我们一万两白银,让我们来这里偷一个箱子,事成之后,会再给我们一万两。于是,我们便来了这……”
林子方道:“是什么人?”
“没见过。”
“多大年纪?”
“二三十来岁吧……”
林子方转而问茶馆老板,道“这抚远镖局是什么背景?”
茶馆老板道:“抚远镖局是我们赤湖城最大的镖局,手底下的镖师各个武艺高强。这抚远镖局总镖头曾经是风波湖门下弟子。噢,对了,秦少侠的正是抚远镖局总镖头之子。”
林子方眉头一皱,道:“秦欲归家的镖局?”
说到这时,秦欲归踉踉跄跄的走过来。
秦欲归摸着头,问道:“发生了什么,我这头晕的不行,没想到这酒后劲这么大。”
林子方道:“你看这几人你可认识?”
秦欲归迷迷糊糊地看了过去。
这几个镖师一见秦欲归,顿时惊慌失措,道:“少……少镖头……”
秦欲归仔细一看,竟发现是自家的镖师,不由一阵惊讶,道:“怎么是你们?你们在这做什么?”
“这……”
林子方道:“这几位收了一个神秘人的酬金,来偷取我的行李。”
秦欲归听后,怒道:“什么?你们可是镖师,怎么能干鸡鸣狗盗之事?”
“少镖头,我们错了……我们也是一时财迷心窍……”
秦欲归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气的只能凭空怒挥一拳,转而向林子方赔罪,道:“林大人赎罪,是在下管教不严。”
林子方倒并没有放在心上,道:“秦少侠也不必在意,他们只是受人利用,我在意的是这幕后指使之人,究竟意欲何为。”
秦欲归怒道:“还不快老实交代!”
林子方道:“不必为难他们,我想这个和他们交易之人只不过是个替身,幕后指使之人不可能亲自现身。”
“是林大人遇到什么仇人吗?”
林子方道:“赤湖城内我实在想不出有仇人,再说,他们只是偷东西,又不是要我的命,也不至于是仇人。”
“需不需要在下从镖局抽调几位镖师前来护送林大人。”
“多谢秦少侠,我这有刀疤牛捕快在,乌合之众近不了我的身。”
秦欲归也知道刀疤牛身手不凡,这几个镖师的实力秦欲归一清二楚,虽不算是镖局内顶尖的高手,但是他们加起来,实力也不容小觑。没想到这么多人,竟被刀疤牛几下子就制服,放眼整个抚远镖局,或许也就只有他父亲能够做到。
秦欲归没想到天刑府的巡捕房竟也卧虎藏龙。
秦欲归道:“唉,在下实在有愧于心。”
林子方倒道:“秦少侠莫要放在心上,这几人你带回去处置吧,我就不插手了。”
秦欲归行礼道:“多谢林大人。”
说罢,秦欲归带着着几个镖师,离开了茶楼。
茶馆老板说道:“幸好林大人无事,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子方道:“老板早点睡吧,打扰到你了。”
茶馆老板道:“林大人也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茶馆老板也离开了。
一场小闹剧,院内又归于了平静。
不过,在林子方眼里,这可一点也不平静。
刀疤牛问道:“大人,你说这些镖师是受何人指示?”
林子方道:“他们的目标是箱子,恐怕是烟山大盗一伙。”
刀疤牛道:“这秦欲归,或者抚远镖局是否和烟山大盗有关联?”
林子方道:“不确定。”
刀疤牛道:“这几个镖师就这样交给了秦欲归吗?”
林子方道:“不过几个小毛贼,不足挂齿,重要的是幕后之人。”
刀疤牛道:“明白。”
林子方看向了屋内,此刻秋兰还依旧睡的很香,外面的动静似乎并没有惊扰到她。
刀疤牛道:“秋兰姑娘还好吧?”
林子方道:“睡得挺香,这样也好免得她心里担忧。”
刀疤牛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林子方道:“一次不成,自然还会有下次,我们静观其变。”
刀疤牛道:“是。”
林子方微微一笑,看着院中,道:“明天应该会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