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真相大白
府衙。
只见一位老人带着一个小孩缓缓走进公堂。
左思孚随即行礼道：“无尘老前辈。”
无尘摆了摆手，道：“我可以证明。”
屈清闲道：“无尘前辈怎么来了？”
左思孚道：“姜离让我派人将无尘老前辈请过来作证。”
屈清闲道：“来人，赐座。”
李韬晦皱着眉，道：“无尘大师要如何证明这个玉瓶曾经存放过去毒水？”
不等无尘开口，夜寒先道：“这太简单了，青山绿水玉的形成是常年累月吸食天罗蛇血。青山绿水玉之所以不能存放其他的液体，正是因为液体的稀释功能，不仅会使青山绿水玉褪色，而且会影响到它的功效。不同的液体，与稀释的功能也不同。而去毒水是用来消毒所用，对于青山绿水玉中的蛇血稀释的更加快。所以，这个玉瓶颜色才会在短时间内出现这么大程度的褪色。”
郭淮听后，问道：“无尘大师，真是如此？”显然，郭淮并不相信一个小孩所说的话。
无尘笑道：“的确如他所说，还有一点。既然要用玉落天罗来杀人，那么就不可能用青山绿水玉瓶来装其他的液体，特别是去毒水。青山绿水玉与其他液体的反应下，颜色变淡，是因为玉中蛇血含量被稀释。而蛇血被稀释之后，就会影响到玉落天罗的功效，没有蛇血，玉落天罗就失去活性。所以，这个青山绿水玉瓶中即便是玉落天罗，也达不到致人死亡的毒性。”
无尘的话无异于给陆西山带了生机，陆香妍听后，不由欣喜万分。
李韬晦听后，则眉头紧锁。
郭淮道：“那也就是说陆西山这个玉瓶中的玉落天罗杀不死人，也就是说，田松年之死，与陆西山无关。”
无尘道：“我只负责讲解药性，至于案情一事我不做任何判断。”
陆香妍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了，至少现在可以证明他的父亲是清白的。
郭淮道：“既然陆西山是清白的，那么最有嫌疑的就只有梅香了。”
顾野此刻站出来，道：“大人，这只能证明陆西山是清白的，但是不能证明梅香有罪。”
郭淮思忖了片刻，道：“的确如此，只能说目前梅香的嫌疑最大。”
姜离道：“不，凶手只能是梅香，”
顾野道：“你有什么证据。”
姜离道：“陆伯父手中的玉瓶是田松年给的，所以凶手势必与田松年关系密切，把玉瓶给田松年让他转赠给陆伯父，这样才能完美地嫁祸给陆伯父。”
顾野道：“与田松年关系好的人多了去。”
姜离道：“那我先把整个事情的脉络梳理一遍。最开始，凶手计划杀害田松年，并且找一个替罪羔羊，而这个羔羊最合适的人选就是田松年的针灸师陆伯父。凶手准备了一对青山绿水玉瓶以及玉落天罗。凶手让田松年把玉瓶作为去毒水瓶送给陆伯父，这第一步就完成。凶手知道陆伯父上门做针灸的时间，所以提前去找田松年，待到陆伯父前来，凶手便躲在暗处。等待陆伯父离去之后，凶手用沾有玉落天罗的针刺进了田松年的身体，这才导致田松年的死亡。到这里，第二步完成。接着，凶手派人将玉落天罗乘机替换掉陆伯父瓶中的去毒水，又将田松年处得到的机关图纸藏进济世药铺。做好了栽赃，第三步完成。整个过程，除了梅香，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做得到。”
顾野道：“但这些也只是你的推测。”
姜离道：“有一点，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顾野道：“哪一点？”
姜离道：“为何梅香不扔掉青山绿水玉瓶呢？”
这句话让众人也感到疑惑。
郭淮道：“对啊，按道理应该销毁证据，这样也就查不到她了。”
姜离道：“因为她留着青山绿水玉瓶还有用。”
郭淮道：“还有什么用？”
姜离道：“她还需要这个玉瓶储存玉落天罗。”
郭淮愣了一会，随即发现了什么，道：“可是不对啊，玉落天罗不是要用青山绿水玉瓶来储存？难道说，她还有别的青山绿水玉瓶？”
姜离道：“青山绿水玉很是难得，所以这也是梅香不愿意丢弃的原因，若是还有别的玉瓶，自然也就不需要这一个空瓶。”
郭淮更是茫然，道：“那她从哪获得玉落天罗。”
姜离道：“从源头获得。”
郭淮道：“源头？”
左思孚似乎明白了什么，道：“你说她从天罗蛇中获取玉落天罗？”
姜离道：“是。”
姜离的回答，让所有人再次感到震惊，也有些不可思议。
梅香竟然养着一条天罗蛇，这恐怕没有人会相信。
郭淮道：“那可是天罗蛇？谁敢养天罗蛇？这不是找死？”
姜离道：“无尘大师说过，有一种药方可以抵抗天罗蛇毒。”
无尘点了点头，道：“的确，药王谷有一种药方的确可以，用七叶一枝花、木芙蓉、车前草加上红心蛇舌草碾碎之后，混入雄黄酒中浸泡五个时辰服用，药效可以维持一周。”
姜离道：“而我在梅香的酒窖中，发现了一个酒壶，这个酒壶的味道正是这种药方酒。”
顾鹰立刻命人将那个酒壶呈了上来。
无尘闻过以后，道：“没错，是这个酒。”
郭淮听后，道：“梅香，你真敢养这种蛇？”
梅香不慌不忙，道：“这酒是别人送我的，我也不知道这酒的作用。”
郭淮一听，也有些无奈，虽然知道梅香是狡辩，可是也不能就强行定罪。
郭淮看着姜离，道：“你还有什么有用的铁证？”
姜离道：“当然，既然要取玉落天罗，那么在她的住处，一定养着天罗蛇。”
郭淮道：“好，我这就命人搜查。”
梅香得意一笑，道：“搜吧，我并不知道什么天罗蛇，也没有养过，就是挖地三尺，你们也不可能找得到。”
姜离道：“的确搜她住处，是搜不到的。”
郭淮道：“那搜哪里？”
姜离道：“天罗蛇，就藏在那个机关盒里。”
姜离说完，在座的又是一阵惊呼。目光，都看向了机关盒。
郭淮吓得都跳起来，后退了几步。
屈清闲看着案桌上的机关盒，心里也是一阵后怕。
梅香听后，神色变得凝重了起来。
顾鹰道：“姜离，你说的可是真的？”
姜离道：“即便看不到里面的东西，但是我能感知到里面有气息的存在，所以我知道里面有火物。起初并不知道这里面活物究竟是什么，但是看到酒窖中的雄黄酒，我便推测这机关盒里，必定就是天罗蛇。”
郭淮道：“梅香，还请你打开辨别真伪！”
梅香眉头紧锁，随即深呼吸了一口气，道：“唉，事到如今还是别打开了，里面的确就是天罗蛇。我承认，田松年是我杀的，陆西山也是我嫁祸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梅香竟然将罪责都承认了下来，郭淮也是愣住了，过了片刻，他才说道：“既然梅香认罪了，来人，将梅香压下去。陆西山解除枷锁，无罪释放。”
陆香妍开心的扑到陆西山的怀里。
而与梅香有关的几位大人，神色就显得没那么好看了，特别是李韬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