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被一位嬷嬷扶着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位头发花白拄着拐杖的老人。
老太太看着精神头儿不错,一双眼睛格外明亮,刚一进门在看到跪在地上的江婉钰之后大呼一声:“婉钰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跪在地上?是谁欺负你了?”
苏紫烟闻言挑着眉毛看了一眼老太太,这就是姜婉瑜的祖母江老太君。
看来这位老太太还真的是不好对付,并且跟太后的关系还不错,一进门也不用施礼,直接问出这样一句话。
有眼力的人都能看清中间的门道。
苏紫烟离江婉钰最近,皇后娘娘坐在原位上,能够欺负江婉钰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苏紫烟也不说话径直向外走。
“站住!”太后怒喝一声。
苏紫烟就像没听见一般,只是大门很快便被几个宫人拦住。
老太后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她可是堂堂一国的太后,这个皇宫里面就连皇帝都不敢武逆她的命令。
可是这个异国来的公主竟然见了她不行礼,还直接就要走,简直是胆大妄为。
皇后娘娘看着这位西凉公主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诧异。
西凉公主今天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给她这个皇后的面子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想直接一走了之?
另外老太君早就已经走到江婉瑜的身边将人扶了起来。
“婉钰你告诉祖母到底是谁欺负了你?奶奶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帮你报仇,免得旁人真当我们江家是好欺负。”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是这话说出来的时候眼睛却一直盯着苏紫烟。
姜婉瑜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摇着头:“祖母还是算了吧,西凉公主并没有欺负孙女。”
说完抬头看了一眼苏紫烟所在的位置,快速收回了眼神。
那模样像是受了威胁一样,那张脸上满是泪花,让人着实心疼。
苏紫烟朝着太后略微一欠身,朗声说道:“太后娘娘听见了,江小姐都说本宫没有欺负她了,那她为何哭跟本宫是不是就没有关系了?本宫现在可以离开了吧。”
太后站在原地冷眼看着苏紫烟身,后的宫人并未有让开。
苏紫烟笑着看了皇后一眼:“皇后娘娘您还愣着干什么?太后到了您的寝宫您不来打声招呼吗?怎么?难不成还需要本公主这一外人帮您来招呼?”
皇后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扶着老太后坐上主位。
自己也没敢坐下,就在一旁伺候着。
“母后您怎么会来我这?”皇后娘娘讨好的说道。
太后冷哼一声:“若是哀家不来,还不知道江家这小丫头要如何被你跟着西凉公主其辱呢!”
皇后脸色煞白连忙下跪:“母后请您明鉴,儿媳万万不敢做这等忤逆之事。”
“那你的意思是你这里没有你的事了?那就是这位异国公主一个人在你的寝宫内欺辱了江家小丫头,而你就这么冷眼旁观,皇后你还配坐在这一国之后的位置上吗?皇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太后怒声呵斥。
皇后连忙趴在地上磕着响头:“母后真是折煞儿媳了,儿媳万万没有想到会这样,事出有因儿媳稍后便同母后您详细说明。”
现在人太多皇后也不好直接说,江婉瑜落的这个下场是因为她虚假的面目被揭穿。
而且这件事情只怕跟江家人也有一些关系。
江家的老夫人跟太后年轻的时候曾经是闺蜜。
之后一个入了皇宫成了皇后,一个嫁给了当时的状元,两个人关系一直很好,若非因为江老夫人只生下了尚书这么一个儿子,并未有女儿,只怕这个皇后的位置可能都轮不上她了。
所以皇后娘娘才特别能够想得通为何太后非要让姜宛瑜嫁给太子。
皇后之前确实对这门婚事有些不满,毕竟拉拢了江家也算是拉拢了太后,可是现在她是万万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子戴上这个绿油油的帽子。
可又不能当着江老太君的面说出来,也只能含糊其辞。
然后皇后的模样落在太后眼中就成了心虚。
她认定她在江婉钰和西凉公主之间选择了西凉公主,所以才任由这个女子如此嚣张跋扈。
如今还没能成为太子妃都敢不将她太后放在眼里,若是今后成为了太子妃或者是成了皇后,那还有她老婆子的地位吗?
所以太后决定要当着皇后的面给西凉公主一个狠狠的教训。
顺便打击她一下嚣张的气焰。
太后冷冷地对着门口的苏紫烟说道:“看见哀家也不行跪拜之礼,这就是贵国的礼仪吗?”
苏紫烟挑着眉毛:“太后娘娘您是天朝的太后,本宫是西凉的公主,见面最多行使臣之礼,为何要对您行跪拜之礼?”
“好!好你个尖牙利嘴的丫头!那哀家便问你,江家小姐可有惹到你,你为何如此虐待她?”
苏紫烟满脸无辜:“太后娘娘这话本宫就有些听不懂了,如何是我欺辱她了,本宫是打她了还是骂了她了?”
“那她为何会哭成如今这般模样?”
苏紫烟沉默片刻:“或许是因为羞愧又或者是因为当不成太子妃而难过,这就不是我知道的了,毕竟本公主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太后您还是直接问问她更好。”
太后心道果然如此,顺势横了皇后娘娘一眼。
后者心中也是满脸委屈,却又不好直接说明。
站在一旁的江老太君却是突然问道:“你这异国女子真的是不知羞耻!”
苏紫烟毫不留情的回怼:“你堂堂长辈不明道理,就来随意辱骂我这种小辈,你更是不知羞耻。”
老太君地位崇高又与太后娘俩关系亲密,何时受过这般侮,还是一个异国小辈。
当即愤怒说道:“你大胆。”
“本宫看你才是大胆,本宫可是西凉国的公主更是你们天朝皇帝邀请过来的客人,你们天朝国的人都是这样尊卑不分的?”苏紫烟丝毫不惧将自己公主的身份演绎的入木三分。
说完这番话下巴抬得高高双眼,望着天棚简直是嚣张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