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她婆婆的行为被猜的七七八八。
今天叫她过去,不过是准备再度添上一把火,当着她凌郡儿的面让他下不来台,若是她讨饶,那么等候她的即是一场惩罚,若是不讨饶,那她们最后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魏氏这么想着,只觉得王妃说的很对,这国公府中,压根就没有她的一席之地。
“母亲冤枉儿媳了,刁奴欺主,给她几个巴掌不过就是给她点教训罢了,还不是由于母亲素日里的纵容,这才让她这般无礼,说来,儿媳今天也是在帮你。”
魏氏就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她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她知道自己没有说话,连嘴都没有张,而那声源恰是从自己后面传来。
而她的后面正是王妃。
这声线跟她的如出一辙,就连顿挫抑扬的地方都一样,而语气,却不像她那般软弱。
国公夫人耳中好像出现了幻听一般,怎么都没有想到,这魏子棋居然敢这样对她说话。
“胡言乱语!知道就是你早已对我不满,不敢对我出手,却拿我的丫鬟撒气,你今天敢打我身旁的丫鬟,明日岂不是要打我?我看你是反了天了,跪下,你赶忙给我跪下!”国公夫人气恼说到。
“呵,婆婆这个帽子扣的可就大了,儿媳不清楚,婆婆一心为我和夫君着想,为什么会以为我对婆婆心生怨怼呢,看来是婆婆心中对我有什么曲解啊。”
“是曲解吗?你认为我老眼昏花看不清,你自己没长进,怀了几胎都是女儿,这几年肚子更是连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你连一个女人都算不上,我素日里对你是严苛,可是你呢,你平日看着对我老诚实实的,背后里就在咒骂我早死是吧?我告诉你,你今日若是不认错,那从今往后就不再是我国公府的儿媳,从今往后,不要再来纠缠我儿子!”国公夫人道。
“好啊。”魏氏轻轻的说。
国公府夫人一听,面皮一松,得意的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人,随后恶声道:“那你还不跪下!”
就听女人说道:“国公夫人误解了,我的意思是,从今往后我不再是国公府的儿媳。”
“什么意思,你答应合离?”国公夫人生怕自己听错了,连忙问道。
“对,合离,我自请合离,既然国公夫人都已经将表小姐请来,我若是不让位,岂不是不识相了?”
魏氏听到这话,下认识地就要回头看向苏紫烟,却听她低声道:“别动,听我的安排。”
魏氏这才又转了过去,转过着苏紫烟的时候,自己拿帕子遮着。
就听她哀切说到:“我来时心中便已然做好了准备,表小姐你过去一趟,我有一些关于夫君的私事想要告诉你。”
那表小姐一听,立刻道:“什么事情。”
“这件事,我只想单独告诉表小姐,国公夫人还是不知道为好。”
“切,虚张生势,我的儿子,我有什么不清楚的,你还能比我这个做母亲的还懂自己儿子?”国公夫人掐着兰花,端着桌上的茶,悠悠地喝了一口,只觉得神清气爽。
表小姐冲着她撒娇道:“姑母,我想知道,大多是一些内室的话,若是她真的告诉我,那我之后也就更好的照顾表哥了,表哥也就会多喜欢我一些了。”
国公夫人夫人点点头,表小姐便走朝着凉亭走了出来,一副女主人做派说到:“你要说什么。”
“表小姐再过来些,我的腿有些麻,现在动不了。”
“真是麻烦。”表小姐只能不愉快地顶着太阳往她身旁。
那被打的丫鬟一直都还在凉亭中,为了看二少夫人被惩罚的样子给自己撒气,她一直呆在凉亭里面,自然瞧见了打她的女人也随着二少夫人来了。
可是那人却在二少夫人后面站着,就跟个隐形人一样,跟刚才的猖狂嚣张判若俩人,正疑惑的时候,她忽然瞪大了眼。
她瞧见就在表小姐走近之后,二少夫人居然抱着表小姐跳下了莲池。
场景一下就变得乱了起来,国公夫人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快救人,救表小姐。”
莲池中的两个人都不会水,掉进去以后都开始在水中扑腾。
表小姐掉的地方离着莲池比较近,很快就被人救了了上来,就在下人准备去救魏氏的时候,就听到国公夫人怒目切齿说到:“她居然想暗害我儿,不必救,让她去死!”
“不要!”就在国公夫人说出这句话之后,远远地,听到了自己的小儿子的一声高喊。
国公夫人一回头,却瞧见自己的儿子直接跳进了莲池,很快便将魏氏救了上来,只是这会已然不省人事,一动不动。
陈于安在一旁废了好大的劲这才让魏氏吐出了腹中的水,在瞧见那一刻,魏氏牢牢抱住了他,失声大哭起来。
陈于安听着她这凄厉的哭声还有哆嗦的身子,只觉得心如刀绞,望向自己亲娘的眼神中都带上了恨意。
国公夫人赶紧道:“儿子,跟珺儿没有关系,是她,是她对珺儿怀恨在心,是她想要推珺儿下水结果自己成了这样,是她该死,这就是个狠心的女人。”
“娘,事到如今您还要这样颠倒是非吗?”陈于安一身官袍湿透,却无损他脸上的俊朗,那双眼睛中尽是对亲人的失望和对爱人的疼惜。
“娘说的是真话,是她自己答应合离,却反咬一口想要谗谄你表妹,她是想要离间我们啊。”国公夫人着急的说到。
“离间?娘,您撒谎的时候能不能好好想一想,这么多年,您是这么对她的,她都从未说过合离,为什么恰今日答应了?就算她说了合离,那一定也是被你逼的。”
“你不信!这里所有人都可以作证!”国公夫人道。
几个奴婢赶紧点头,都说说亲眼所见是魏氏出的手。
可魏氏只知道哭,一个字都没有说。
“国公夫人,这些都是你的人,您觉得二少会相信吗?不如,由我这个跟你们国公府无关的人来讲?”苏紫烟勾唇笑道。
直到现在,众人这才发现了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一般。
最开始她不断跟在魏氏的伸手,国公夫人的人都只当是她的丫鬟,两人落水苏紫烟又事不关己一般地去了一边,更无人留意,而现在她就座在莲池旁的横栏上,两条腿安闲地在半空中闲逛着,跟此情此景有些违和。
“八王妃?您怎么会在此地?”陈于安吃惊。
听到这是八王妃,其他人震动之余也都纷纷下跪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