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太子殿下墨凝渊正在派人搜寻,以避免一会的宴会产生什么不测。
今天是天朝皇帝的诞辰,会有很多的青鸟使出现在大殿之上,老皇帝的安全问题草率不得。
二人刚到席位之上,还未坐下,墨凝渊便拦在了二人眼前,现在双眼紧盯着苏紫烟,薄唇紧抿,以往还能看出脸上的温润,现在只剩下了冷意。
“八王妃真是好算计,明显已然拿到了诏书,却还从本宫这里敲诈了一箱黄金,可真是妙手段啊。”墨凝渊怒目切齿说道。
苏紫烟闻言倒是惊讶说道:“什么一箱黄金?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忙的都已然发生幻觉了?固然此次的寿宴关系严重,可是你也该找时间多歇息歇息,切莫过于劳累,万一得了癔症,可是很难治愈的。”
说到前面语重心长,让墨凝渊神色越加的难看。
“我看八王妃才是失忆了吧,就是你从本宫这里讹诈了一箱黄金,你敢不认账?”说着,墨凝渊看向墨倾池:“皇兄就是如斯纵容她的?那一箱黄金本宫可是抬进了八王府的,皇兄别说不知晓。”
墨倾池道:“太子殿下有钱,随意一个小玩笑便可以抬出一箱黄金做赌注,这件事,父皇可曾知晓?”
一句话就掐住了墨凝渊的脉门,他若是敢让老皇帝知晓,当天早晨就派人上门要黄金了。
可是让他就这么吃哑吧亏,倒是不甘愿。
“皇兄,您就这么纵容她?早晚有一天给你惹出乱子来。”墨凝渊道。
墨倾池眯眸:“你要挟本王?”
霎时开释的冷意,让墨凝渊面色苍白,几欲支持不住。
为何明显已然是一个见风就倒的废人,为什么还会有这般强的戾气,他明显身份比他尊贵,又是一国太子,却恰恰到处受制于他。
墨凝渊心中又是惊慌,又是不甘。
墨倾池瞧见墨凝渊那无措的脸色,蓦地一笑,那笑倒是不达眼底,就听他冷冷说道:“若是你这样的乱子,本王不介怀她多惹几个。”
碾压与藐视。
墨凝渊闻言怒道:“你,你早晚被这个女人害死!”
说完,头也不归去出了大殿。
苏紫烟站在墨倾池面前哼声道:“说的他盼着你好一样。”
“他是不盼本王好,可是你闹出的乱子更是不轻,若是他头脑抽了跑去找父皇,那你可晓得你是什么罪名?”墨倾池满脸肃冷地盯着苏紫烟。
苏紫烟低着头,偷偷地瞄一眼,又偷偷地瞄一眼,有些心虚说道:“他应当没那蠢吧?”
可一想,又感到有些事理,若是墨凝渊真的跑去,最多就被老皇帝骂一通,而她这个始作俑者,只怕就得降罪了,这么一想还真是后怕。
越是想清楚,看着墨倾池的时候就越是心虚,小声说道:“行吧,此次算是我思虑不周,差点把你害了,我错了。”
“算是?就是。”
“是是是,此次是我的错,我认错。”苏紫烟道。
盯着墨倾池的头顶看了看,又扫了一眼这会殿内只要宫人穿越并没有其别人,她小声道:“你的束发歪了,我给你重新弄一下吧。”
墨倾池嗤笑:“莫非这不是你成心要让本王在世人眼前丢丑?”
苏紫烟道:“哪有,第一次给男人束发冠,有些手生,一生二熟,此次一定可以的。”
墨倾池忍住笑,照旧肃着脸,点头。
苏紫烟从怀里将梳子拿出来,将墨倾池的发冠取下,将本来有些整齐的发丝都梳理妥善,将他的边角都抹平,仔细的挽发,一边小声说道:“我束的发不怎么,可是你颜值高,仍是很帅气的。”
墨倾池背对着苏紫烟,面上闪过一丝无奈。
这个女人,一会将人气的跳脚巴不得打她一顿出气,一会又说尽了好听的话骗人高兴,每次都挠到痒处。
本来还冷她一会让她待会的宴席循分一会,这下还真是没辙。
果真,苏紫烟束好发冠以后即可怜兮兮地对着墨倾池道:“王爷,这宮宴也开的太晚了,我都饿一天了。”
墨倾池冲远处招了招手,立刻有两名宫女小跑过去。
“去御膳房,端一叠木樨糕,一壶龙井过去。”墨倾池嘱咐道。
苏紫烟赶紧弥补:“再要一只烧鸡,一份莲藕”
墨倾池瞥她一眼:“你现下吃饱了,一会的宮宴还用吗?”
苏紫烟只能兮兮说道:“那我要半份烧鸡,半份莲藕可以吗?我从一早上起,什么都没吃。”说着瘪着嘴,伸手拽了拽墨倾池的衣袖。
墨倾池:“照王妃的话去做。”
苏紫烟赶忙扶着墨倾池冲轮椅高低来坐下,她也在一旁态度严肃,双手放在膝盖上,模样非常有范,双眼如焗一般地盯着两名宫女。
只可惜吃食还没到,却是陆陆续续有大臣带着家属过去,瞧见早已然坐在那的八王府二人后心惊胆战,赶紧施礼,心中倒是非常奇异。
凡是是参与宮宴,可能不到或者踩点到的八王爷今天居然第一个到,几乎让人匪夷所思。
墨倾池照旧高冷只能辛劳苏紫烟当他的代言人。
“八王爷不适,所以不怎么想说话,众位大臣都坐吧,别这么客套,今日可是个大好日子,率土同庆呢。”苏紫烟笑眯眯说道。
“王妃所言极是,那微臣就不打搅王爷王妃。”说着赶紧退下。
墨倾池偏头看着她:“谁让你理他们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啊,人家都来给你说话了,你就冷着一张脸,不太好。”
“你早晨不是还对他们的事情气恼?”墨倾池挑眉。
苏紫烟摸了摸头:“是哦,他们早上还偷偷笑话我们来着,那就下次吧,下次他们再来,我们就将他们冷在那,狠狠地消遣他们。”
墨倾池一看苏紫烟那一副故作凶恶且又虚张气势的脸色就晓得她这是在做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
“你直接夸我天资伶俐即是。”
很快,两名宫人将茶水小点都端了上来,连同那只烧鸡也都切成小块便利食用。
苏紫烟用筷子起那被切得小小的鸡腿,可怜巴巴惜地咬了一口。
“难吃?”墨倾池蹙眉。
苏紫烟摇头:“不是,我是在忧伤,我明显说要烧鸡,又没说让他们给我大卸八块,这样吃烧鸡是没有魂灵的,就应当一整只,想吃那里吃那里,大口大口的吃才爽嘛。”
“这里是皇宫,别忘了你的身份,文雅点。”墨倾池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