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烟一巴掌拍在男人的肩膀发出响亮的声音:“你咋这么多废话?忍着!”
苏紫烟被他吵闹的不行,墨倾池磨着牙:“不是你说不用忍着吗?现在又让我忍着!女人真是善变。”
“我刚才让你忍,是让你不要紧绷着身子,这样我不好找你的穴位,现在让你忍是因为你太吵了,旁边还有人在呢!你乱喊乱叫的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苏紫烟一脸无语的表情。
墨倾池冷哼:“既然知道不好,就不该将人放进来。”
他素来是有洁癖从来不与他人共同沐浴,虽然这中间隔了一道屏风可到底还是在同一屋檐下,心里总是有那么一丝别扭。
苏紫烟抬手就堵住他的嘴:“你不说话可没人把你当哑巴。”
被她湿漉漉还泛着浓重药味的手捂住嘴,墨倾池瞪着眼睛想要杀人。
苏紫烟放下手:“一时情急,哈哈……不要生气啊!都是一些小细节,你现在不也是全身都是这种味道吗?刚刚喝下去的药跟着也差不了多少。”
等到一轮按完之后苏紫烟已经累得两只手都有些抬不起来了。
随意撩了撩手指:“你再泡上一刻钟就可以出来了,我过去看看那边的情况。”
“有什么可看的,这里面只有你一个学医的吗?”墨倾池瞪着眼睛。
“你那眼睛就能不能不要再瞪了,再瞪真的要掉水里了,要不要我给你拿两个碗接着你的眼球,不过我可不会给人按,以后你可就是腿坏了眼睛还坏的臭王爷了!更没人愿意搭理你。”苏紫烟调侃道。
墨倾池冷哼:“你丑我瞎,不是刚刚好一顿对!”
苏紫烟一时半会儿语塞,好半天才冒出一句:“你现在真的是毒舌起来连自己都开始黑了。”
墨倾池没说话直接打了个响指,门外的盖伦立刻将神医请了进来。
“别拽我衣服,我告诉你我可是神医,你敢对神医这样不敬!”他叫叫嚷嚷的说道。
对于此盖伦无动于衷。
苏紫烟捏了捏眉心:“既然都已经来了,你去帮着看看盖聂那边泡的差不多了就出来吧,盖伦看好你们家王爷,再过一刻钟就让他出来清洗一下。”
盖伦站在门口:“王妃,我这也不太懂啊,还是您看着王爷吧,您要做什么属下帮您就好!”
苏紫烟没好气的说道:“我要去休息一会儿,难不成你也能帮我休息吗?”
“属下不敢!王妃您请!”盖伦立刻弯腰抬手。
苏紫烟甩了甩酸痛的胳膊一边往外走,一边没好气的说道:“已经没力气说话了,晚饭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顺便做一份送到我的房间来。”
苏紫烟回房之后简单的清洗了一下,换了身衣服躺在床中睡着。
睡梦当中梦到了她抓捕杨超之时那漫天散落的红色滑板花瓣。
密集程度几乎将她掩盖,没有半点穿息的余地。
苏紫烟抬手想要往上挤出包围圈,然而手脚却好像被绑住一样动弹不得,周围的花瓣瞬间变成无数火焰不停的灼烧着她。
有人站在高处仰望发出怪笑:“苏紫烟你不是天赋最高的人吗?怎么才有这么点能耐?那些老顽固悉心培养了你这么个东西还真是让人有些失望呢!”
那火焰窜入体内不停的燃烧肺腑之中,疼的着实是厉害,她恨不得刨开那团火焰。
就在这时一柄剑锋划过将贴敷在她周身的火焰瞬间崩开。
苏紫烟仔细去看,却发现来人带着一张面具周身已被火光包围,面具落下露出一张分不清容貌的脸。
苏紫烟惨叫一声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才发现自己正好端端的睡在房中,周围昏暗一片没有一丝光明。
苏紫烟披着一件衣服下床来到院中的石凳。
脑海里依旧回忆起画面中的场景心有余悸。
师门叛徒跟在寺庙遇到那位未卜先知的人,还有老丞相和突厥人都与那红色花瓣有着一点关联。
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关联?她来到天朝之后遭遇的不少事情都跟这些有关,好像有一条无形的线索在背后牵引起一大盘棋。
背后的那个人到底又是谁?
苏紫烟想到脑子炸裂还是没有答案,忍不住就开始敲了敲自己脑壳。
“大晚上的这么敲自己的脑袋,你是傻子吗?”
伴随着响声墨倾池滑动着轮椅游远自近。
苏紫烟抬头看他:“你不也是大半夜还没睡吗?”
正说着却发现男人腿上放着一个盘子,不等他说话苏紫烟便接了过去打看一看惊呼说道:“荷花糕,千夜香,墨倾池我怎么不知道王府还有这么厉害的厨子,竟然还是热的,一看就是刚刚做出来的吧!”
这两道菜都需要十分精巧的手艺,每一片荷花叶亭亭玉立透明,若是是火候不对就不是这个口感了。
看着栩栩如生的荷叶苏紫烟刚刚那些烦恼都忘在脑后,一手拿着一个左右开始端详着。
墨倾池看了看头顶上方随意的说道:“还算是一般吧。”
苏紫烟摇了摇头:“这可不一般,绝对是精细的手艺,没想到王府里面还有这等擅长做糕点的师傅,回头我要去向他请教一下。”
“呃……那个……到时候再说吧!他现在有很忙怕是没空让你请教。”墨倾池撇了撇嘴。
苏紫烟咬下一口格外香甜。
“你要不要也尝尝这个真的很好吃,甜味正合我意,我就喜欢这种糕点,那些不加糖的吃起来就像糟糠一样。”苏紫烟一边吃一边说道。
墨倾池从苏紫烟身后绕到石桌旁,从里面拿出一个瓷碗还装着一些水。
苏紫烟见状两眼发光:“这个味道好像是杨梅?”
苏紫烟喝了一口一脸满足,竟然是用杨梅榨的汁。
“冰冰凉凉的,放在深井里面一定是冰过的吧?”
“嗯!”
苏紫烟又摇了摇,有些失望:“怎么不加些冰块呢?这样岂不是更凉。”
“加了冰块儿对胃不好。”
苏紫烟点了点头:“那也对,你现在的身体太虚了还不能喝这种太凉的东西,找我来帮你消化你还真是个明白人,像这种有多少我都能喝了。”
墨倾池无奈的摇了摇头,索性直接望着头顶的天空。
月亮早已不如十五的时候那么圆,可那一缕光华还是能够照耀出云层,依稀的看到一点点在移动,带着一丝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