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烟看着那画像并不是自己所认识的人,或者说此人使用了易容术。
也可能是背后之人找来的挡箭牌。
“那等明日那人再来的时候,可否通知一声在下。”
“当然可以,这自然是要告诉您的。”吴战连忙说道。
“那就多谢了。”
“不用!不用!公子这次也算是帮了我们的大忙,如果真的是能够将那人找到,并问清事情的缘由,也能够避免我们拍卖行不少的损失。”
“那走吧。”墨倾池在一旁听了会儿见已经说得差不多了便开口。
苏紫烟正准备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吴战说:“对了,吴公子,我这里还有个问题想要请教您?”
“公子您客气了,有什么话请直说。”吴战笑着说道。
苏紫烟说道:“是这样的,你们拍卖行刚刚卖出去的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在没有付钱的情况下退回去,就是扣些手续费什么的。”
吴战点了点头:“当然是可以的,我们一般都会收取手续费跟违约金,您也是知道我们先是付给买家底价的银两,还有人员的运作的费用,不知道公子您想将什么东西退回来?”
刚说完话吴战便感觉到自己背后仿佛有一道冰冷的目光冻穿自己的手脚。
这种感觉真的让人不太好受。
吴战脸上的笑容也慢慢的变得僵硬。
苏紫烟一听,眸光一亮:“是这样的,今天拍卖会上的鸡血石能退回去吗?”
“当然可……”吴战下意识的就要说当然可以。
背后的那双四线却犹如冰锥一般,刺穿着他几乎要吐血了。
下意识用余光瞟了一下,连忙改口说道:“可不能这样,公子这在平时也就算了,但是您想想这是一年一度的最大型拍卖会,要是您就这么把货退了那旁人会怎么说?岂不是会说我们在挂羊头卖狗肉吗?会说您是找来哄抬物价的托,再说了卖家可能也不一定会接受退货的。”
苏紫烟指着一旁不说话的墨倾池:“就算是八王爷也不能退吗?”
吴战这会儿的表情马上改为义正言辞,脸上的笑容都没有了,摇着头说道:“当然不行了,这是我们拍卖行的立足之本,别说是八王爷了,就算是我们拍卖行的老板都不可能这么做的。”
苏紫烟原本还有些激动的心情坠入瞬间坠入了冰窟,深深的叹了口气:“那好吧。”
接着有气无力的看向墨倾池:“王爷,一百万辆银子你有那么多钱吗?”
不等墨倾池说话,吴战连忙说道:“不用的,我们拍卖行每年都需要支付给王爷租金,从里面直接扣就可以了,我们家阁主已经说过了。”
苏紫烟对千重楼并不算了解,听吴战这么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千重楼的租金竟然这么贵吗?”看着墨倾池的眼神都有些冒金星。
墨倾池扬起下巴:“所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只要你跟我在一起,这些东西都是你的。”
苏紫烟嘴角向上抽了抽:“谢谢,还是不用了吧,两袖清风的感觉我觉得也不错,我本就是视金钱如粪土的人。”
虽然是这么说,可是那眼神当中却带着满满的仇富感。
吴战一开始就吃惊,八王的竟然会因为这件事情亲自来一趟,并且还不让他暴露自己的身份,可这会听到八王爷求爱的话,整个人陷入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状态。
尤其是看了看站在八王爷身边的这位,个头在男人中只能算是中等长相,充其量白净,更重要的是他确实是一个男人啊。
这下吴战可能是有些自闭了。
从拍卖行出来,墨倾池又坐回到自己的轮椅上,两人再度来了刚才的十二层。
之前被苏紫烟弄乱的房间已经被打理好,地上的羊毛毯也换了一块全新的。
苏紫烟看了一眼,确定并不是单独换了一面,而是整整换了一大片。
如果有人要问她有钱有什么了不起的。
苏紫烟真的想回了一句,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起码她全身上下都不值那几块羊毛毯子的钱。
“现在不回王府吗?”苏紫烟开口问道。
“吃完晚饭再回去吧。”
墨倾池正说着,门外便有人将晚膳送了过来。
并没有直接走进去,而是挂在了一根线上。
另外拉了一头绳索将那桌子的菜直接拉到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里面的酒水一点没有洒落。
墨倾池面无表情,将身上的外套解开,露出里面的中衣。
苏紫烟从后背看,男人双腿修长,肩宽腰细,身材绝对是完美。
苏紫烟身手撑下巴开口说道:“要不是知道你这个人有洁癖,我都以为你一直不换衣服呢!”
墨倾池偏着头看她:“嫌麻烦。”
“换个衣服有什么麻烦的?不同的颜色代表平时不同的心情,心情好的时候,就穿一些让人看起来开心的颜色,心情会变得越来越好,这完全是有证据的。”
墨倾池悠悠地说道:“那你给本王做,本王就穿。”
苏紫烟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那你当我没说吧。”
两个人坐在桌上看着上面的菜,清一色的素食没有一道荤菜。
苏紫烟的筷子停在半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吃哪个。
墨倾池坐在对面拿起筷子夹了菜便吃了起来。
苏紫烟抿着嘴盯着那菜肴,看着那清清淡淡的东西,以及颗粒分明的绿豆在心中在安慰自己,或许这块豆腐是特级厨师用心做的,其中另有乾坤。
抱着这样的想法,苏紫烟夹了一块豆腐放在嘴里。
发现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豆腐,并没有什么创意,又试了试其他几道菜也都跟上面如出一辙。
原本在外面待了一天的苏紫烟早就已经饿了,这会儿却生生的把筷子放下。
“不喜欢吗?”墨倾池见她把筷子放下皱着眉毛问道。
若不是看着墨倾池吃的挺香的苏紫烟都快以为墨倾池这是故意弄一桌子粗茶淡饭来惩罚自己的。
“难道你喜欢吃这个?”
墨倾池看了看桌子上的菜肴:“早些年间在军队的时候习惯了经常吃这个。”
他从十几岁便开始一直跟着普通士兵吃着一样的东西,所有的菜肴都在一个锅里面能会有多好吃,就这些对于墨倾池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