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外面?”苏紫烟有些不自的问道。
“洗澡都能溺水,苏紫烟,你真是本王见过最蠢的女人。”墨倾池讽刺道,目光倒是不敢往她身上瞟。
苏紫烟有些气:“我那不是溺水,我是泡太久,脚抽筋了罢了。”
“那现在呢?脚还抽筋吗?”
苏紫烟想说没有,可是却有些站不起来,脸上火烧一样,只感到难看。
想她已经也是浪里小白龙,没想到也有翻船的一天,还被墨倾池抓个正着,真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之后还不知道被墨倾池拿出来讽刺多少回呢!
墨倾池瞧见她这熊样倒是可笑道:“是起不来了?”
苏紫烟呸了一声,哼声道:“要你管,就是抽筋罢了,很快就可以了。”
墨倾池闻言点点头,倒是自嘲说道:“那便等等吧,只可惜本王如今倒是没法抱你起来了。”
话语外面有几分失落。
苏紫烟顺着他湿透的衣服看向他的腿,咬了咬唇,有些不是味道,正想说两句话抚慰抚慰他,谁知道下一刻就听到墨倾池道:“看到这副美景惋惜没法试探一二,真实是浪费了了王妃这一番好心。”
气的苏紫烟一脚就将墨倾池踹进了水里:“给你灌点水好好醒醒吧!”
池水本就不深,墨倾池很快浮上来趴在了池水边,盯着苏紫烟,眸色严厉道:“王妃将本王推入你用过的池水里,这是何意?做的有些隐晦,本王若是再笨拙些只怕会看不出来。”
“墨倾池,你这副模样太恶心了,你变回你本来的模样吧,你若是高冷些还能少几分厌恶!”苏紫烟说完就爬起来慢悠悠地出了外室。
和苏紫烟分开以后,墨倾池嘴角轻浮的笑意才渐渐地淡了下去,一矮身,直接将自己都沉进了水中。
苏紫烟推拿了一下自己抽筋的脚,没多大会便活动自若了起来,换上了请便的宮装,宫女又上来热切的帮她擦拭头发,干了以后又梳了发型。
一切收拾好之后,墨倾池也从外面推着轮椅出来,身上的湿衣服也已然换了。
是他素日里的黑袍,头上的发冠也不见踪迹,这会黑发就这么湿嗒嗒地。
“王爷,奴婢来为您拭发。”一位本来正在帮苏紫烟打理衣摆的宫女拿着布帛上前道。
墨倾池深色冷了语气平淡的说道:“你们退下,让王妃来。”
苏紫烟见他这样害怕是要秋后算账,这样还是不要让宫人看到的好,也赶忙让她们退下。
殿内就剩二人的时候,苏紫烟这才双手叉腰地站了起来,绕着墨倾池转游了一圈道:“这会醒了?不晕眩了?”
墨倾池淡淡地看着她:“本王刚才说错了么?”
“不是说错了就是头脑有些乱”
“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本王怎样知道你是否是看见本王在外面成心溺水引本王过去的?”墨倾池挑眉道。
“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啊?我怎样会看见你在外面,我为何要引你过来,你可别认为我对你有什么想法啊!我可是特别正派,冰清玉洁的那种。”苏紫烟生怕此人认为自己方才是在引诱他,赶忙解释道。
墨倾池嗤笑道:“这个么,就只能是王妃心里明白了。”
苏紫烟立刻抬手指天赌咒:“我苏紫烟对天发誓,我方才要说对你有半分非分之想,就让我喝水被呛到,用饭被噎到,走路都能摔死!”
“你发誓有效吗?你自己都说这世上本就没有神佛。”
苏紫烟嘴角微抽:“不信拉倒,我没对你有非分之想,你也别对我说那些话了,听着都让人感到烦。”
“嗯,那替本王擦拭吧”
苏紫烟只得上前给他擦拭,闻到他身上和发上带来的花香味,不由得就笑了起来,看着墨倾池迷惑的眼光,苏紫烟不道:“你如今身上满是花香味,到时候如果被人闻到你堂堂王爷居然用花瓣洗澡,此后他们可就有谈资了。”
墨倾池闻言不示弱的道:“那本王自会撇清,是本王的王妃爱好这个,非要与本王共浴一池水。”
“呸!不要脸!”
“莫非不是,那水之前不是你用过的?”墨倾池挑眉道。
苏紫烟直接用帕子蒙住他的头,怒声道:“闭嘴吧你!”
“你说说你,继续老老实实扮高冷不行么?也不晓得那里学来的,不伦不类!”
“如果让那些惧怕你的人看到,他们不得把你当做神经病,也得将你当做被夺舍的怪人。”
帕子被水渗透,泛着几丝潮气,蒙住墨倾池头以后他就没再说话,也没有掀下来,苏紫烟叉着腰数落了一通也没见墨倾池说什么。
苏紫烟绕到墨倾池眼前,隔着帕子靠近他,力道很小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眉心:“喂,怎么了?我又没点你穴道。”
墨倾池照旧没有说话,苏紫烟抿唇,上前,两根手指捏住布巾的尾端,渐渐地往上掀。
先是显露了墨倾池下颚线,白净的皮肤上一点点青色,细腻的好像女人的肌肤。
再一点点往上,是淡粉泛着一层浅白光泽的唇瓣,唇珠微启,似有千言万语欲语还休,苏紫烟呼吸轻轻絮乱,不盲目咽了咽口水。
随后,显露了墨倾池的双眼,眸色冷漠,外面似有千山万雪,盯着他,眸光深奥冷气凛然。
苏紫烟下认识松手退后几步,吞吞吐吐说道:“你这么盯着我干嘛?是你先出言不逊,言语不当的,你这样,放在旁人身上,可是要挨打的,这就是登徒荡子的行经!”
男人坐在那,照旧没有说话,苏紫烟光是想一想他的眼神就感到后背一凉。
此人自尊心心强,说不定过会就要怎报复她了。
苏紫烟留意着他放在两侧的手,一只手臂撑在轮椅上,一手搭在腿上,食指微屈,清楚是一副考虑的样子。
苏紫烟摸着自己的下颚想了想,忽然心血来潮道:“墨倾池,你掀过盖头没有?”
“你成过几次婚,应当掀过的吧,每次掀盖头等待着盖头下面的女子的貌美,可是你不知道新嫁娘心里是怎么想的吧?我这就是在帮你,嗯,你别动哈,我这就给你翻开。”苏紫烟在一旁插科讥笑,自说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