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了我都东西!”
纪倾月跟着翻窗出去,对着交手的两人喊。
萧平墨和贼人交手速度太快,纪倾月找不到机会插手。
贼人被萧平墨缠着,渐渐落入下风。
黑夜之间,突的闪出几抹银光,纪倾月瞬间反应过来,“小心暗器!”
萧平墨堪堪避过,扔出两粒弹丸。
贼人闪身躲过,那弹丸却炸裂开来发出黄烟,在夜色下也很醒目。
丝丝缕缕的黄烟飘到天上去,贼人认出这是军队里集合的讯号,怕是再多待些时间他就走不了了。
贼人向怀里一摸,双手之间抓满了铁蒺藜,向萧平墨射去。
而贼人自己,趁着萧平墨躲闪的功夫,翻了院墙跑了。
萧平墨本想追,纪倾月却在墙根发现皮册子,册子好像被那贼人闪躲之间不小心落下了,孤零零的躺在绿植上面。
纪倾月面色一喜,将册子捡起来放怀里。
“多亏……”
纪倾月抬头想和墨王爷道声谢,却不知萧平墨是不是追出去了,竟然不见人影。
睡下的丫鬟们听到声音,点了灯出来查看。
“北川,没什么事,你回去睡吧。大家也睡吧。”
纪倾月向北川挥挥手,北川却不肯回去。
“主子,我刚才听见声音了。”
北川仔细查看纪倾月身上,见她没有异样才松了一口气。
“没什么大碍。”
纪倾月摇摇头,把北川也哄睡下了。
贼人身手很高,北川她们也不是对手,倒不如当那贼人没来过,免得这些丫鬟受害。
纪倾月将人都安顿好,回到主屋。
转过红木屏风,便见到萧平墨正站在那后面等着她呢。
“原来墨王爷在这啊。”
“我倒是想去追,那贼人跑得太快。”
萧平墨摇摇头,兀自在椅子上面坐下了。
“跑就跑了,东西拿回来了。”
纪倾月给萧平墨倒了一碗凉茶,“夜已深了,只能委屈墨王爷和这个。”
萧平墨接过,尝了一口,便嫌弃的放一边,“他拿了你什么?”
“一本册子。”纪倾月在萧平墨对面坐下,把册子拿出来给他看一眼,又宝贝的赛怀里,“我娘的嫁妆就记在这上面。”
“你还想把上面的东西都拿回来?纪攸用了不少吧?”萧平墨挑挑眉。
纪倾月给自己也到了一盏茶,“我就是当个念想罢了。”
“念什么?”萧平墨见纪倾月也把凉茶喝了一口便放下,不由笑道。
“念我娘亲!”纪倾月嗔怒的看他一眼,“今儿十一了,墨王爷怎么来的那么晚?”
“想本王了?”萧平墨眉眼弯弯,笑道一半突然不可抑制的咳起来。
“王爷自重,我只是出于大夫的好心,认为墨王爷应当初九那日就过来让我施针。”
萧平墨强忍着咳,模棱两可的回道,“有事情需要本王去办,听急的。话说,你是如何得知望月之时,本王的病会加重的?”
“当然是作为大夫看出来的,墨王爷将病例带来了?”
纪倾月打开漆盒,从中拿出一根银针出来。
“没有,你去我府里自己看。”萧平墨不在乎的摇摇头。
“……王爷真是艺高人胆大。”
“什么?”萧平墨不解抬头。
“病例是用来辅助大夫看病的,王爷不拿病例让我确定就敢过来找我用针,不是胆大是什么!”纪倾月又把银针插回去了。
“那你是治不了了?”萧平墨皱眉看她。
纪倾月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是,就是没那么准。”
“会把本王直接扎死吗?”萧平墨搓搓下巴。
“不会。”
“那就来吧。”萧平墨张开双手,看起来倒像是要纪倾月去投怀送抱。
纪倾月白他一眼,“去床上,把衣服脱了。”
纪倾月边说,便把银针抽出来。
等了一会,却不见萧平墨动作。
墨王爷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纪倾月。
纪倾月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小脸薄红,“墨王爷一天天都在想什么!”
“本王想什么了?”萧平墨只是看着纪倾月笑。
纪倾月把银针攥的死紧,“墨王爷!去床上是因为地方平坦,好施针,脱衣服是为了更好的将银针插进穴位里面,请您正经一点可以吗!”
“本王正经着呢。”萧平墨笑着站起来,边解衣服边想床边走过去了。
纪倾月看了一眼被自己捏的有些汗湿的银针,忙用干净的布擦了,在红烛上重新烫过。
一边做这个,纪倾月一边问,“好了吗?”
“好了。”
纪倾月转头,便见自己床上坐着一个个赤条条的男人。
她,刚才好像忘记和萧平墨说只用把上身脱光就行了?
纪倾月愣在原地。
萧平墨拍拍床沿,“快来给本王治病。”
墨王爷倒是一副坦荡荡的样子,一点也不怕纪倾月把他看光。
纪倾月不自然的咳了一下,“施针只用扎上身的穴位就可以了。”
萧平墨皱眉,“你不早说?”
“我也没想到王爷这么……这么……”
纪倾月却不知说什么好,小脸*的转向一边。
“不管了,就这样吧。”
纪倾月不可置信的转头看他,萧平墨却笑得狡黠,“反正那天没做完的事,如今再做也不是不行。”
“呵,王爷调戏我?就不怕我给你用针的时候心猿意马,不小心扎错了穴位令王爷以后都不能人道?”纪倾月挥挥手里的银针。
萧平墨脸上一黑。
纪倾月笑眯眯的走过去,扯过自己的薄被,盖住了萧平墨的下身。
“劳烦王爷趴着,我好用针。”
萧平墨看她一眼,似乎也知道这被子就是纪倾月用的,笑呵呵的趴下了。
看来明天得让青萍把被子拆了洗一遍了……
纪倾月收敛了其他心思,看向萧平墨的脊背去寻找穴位。
看着看着,纪倾月的眉头便皱起来。
“王爷身上,好些伤……”
那上面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伤口得有上百道!
萧平墨的背上,几乎就没有好地方。
“是不是很丑。”萧平墨轻笑。
“不丑。”纪倾月的指尖轻轻在上面拂过,“疼吗?”
萧平墨觉得自己的背上,像是有羽毛轻飘飘的划过去,让人的心也跟着一起痒。
“都是以前的伤了。”萧平墨把脸埋在绣枕上面,那里还有纪倾月留下的香气。
“王爷周围不是有人护卫着吗?”纪倾月的眼前浮现出龙泉和那一支支卫兵的威武相貌。
很难想象,萧平墨竟然会被人近身伤到这种地步。
“现在是有,以前可不是。皇兄能坐稳这个位置,也需要有人去拼杀不是?”萧平墨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对这一切平铺直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