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宏无所谓的摇摇头,“本就不是什么真情实意的,她心里有别人,倒是不用我再那么愧疚。”
……
纪倾月走了一会儿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披的是一件深衣,“我看这衣服,眼生啊,你哪来的?”
“别人送的。”萧平墨轻笑,等着纪倾月吃醋的反应。
“女人送的?”纪倾月把衣服拿下来好好打量,“嚯,这做工,可是费了不少心血吧?”
“谁知道呢?”萧平墨想从纪倾月脸上看出花来似的,“那你不生气啊?”
“我生气什么?你连人家废了多少心血都不知道,白瞎了人家的心思,居然还给我披上,让那女子看到了岂不是气到吐血?”
“我管她吐不吐血。”萧平墨说的一点负担也没有,“天冷,你披着。”
“我可不,这用着膈应。”纪倾月率先跑两步进了屋里,“你说说这是谁送过来的,我给回点礼。”
“耿尚书家的,你送什么回礼?”
“陌染,准备两件桃色的衣服,连着这件派丫鬟送过去。”
陌染点点头,派人去找。
耿分月这会儿正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偷偷哭呢,就听到外面有湘王府丫鬟过来送东西。
耿分月不哭了,有些害怕,纪倾月发现了?
她的丫鬟在门口被塞了两件衣服,糊里糊涂的进门来,“主子,湘王府送了件衣服。”
耿分月看见被退回来的深衣,知道纪倾月肯定从萧平墨那知道了来龙去脉,恨得牙痒痒。
再看那送来的桃色裙子,她便像是疯魔了,拿着衣服扔在地上踩!
这还不算,耿分月看到了床头的剪刀,直接把衣服剪碎了。
“只有妾才穿桃色的衣服呢!纪倾月居然敢这样羞辱我,居然敢羞辱我!”
“主子,周姨娘过来请安了。”
纪倾月抹了把脸,萧平墨昨晚上折腾了一宿,她这会儿还困着呢。
萧平墨翻个身把纪倾月抱在怀里,“她还没完没了了?”
“让周姨娘回去吧。”纪倾月想把人打发走再睡一会儿。
萧平墨却起了身,“不行,我看她挺闲的,闲了就想些歪门邪道,得给她找点事情做。”
纪倾月躺在床上,不愿动弹,“做什么?”
“做个侍妾啊!”萧平墨笑道,“反正昨天刘彦宏看她跳舞看的那么痴迷,不如就把她送过去。”
临天国的风俗,男人之间送个妾室实数正常,还很风流。
因为家中只有正妻的地位才和家主不相上下,其余妾室都可以算作财务,送了就送了。
“昨天宴席上面她被耿分月扇了两巴掌,那么些人看着呢。”纪倾月笑过之后摇摇头,“我好不容易纳妾得来的名声,可不能这么毁了,万一有人说我故意挤兑她,送她去受苦呢?”
萧平墨只能作罢,今日宾客纪续回家,萧平墨他们也打道回府。
刚坐下没喝上几口茶呢,宫里有人来请纪倾月。
“王妃娘娘,我家太后昨日头疼得很,都没睡好,让我来请您过去看看呢。”
太后自从上次被纪倾月治好之后,就更加相信纪倾月的医术而不是太医院的医术了。
纪倾月也不推辞,带着人又走了。
只是,在进了宫门之后,纪倾月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陌染在纪倾月轿子旁边跟着,通过小窗和纪倾月说道,“主子,这条路好像不对。”
纪倾月把帘子掀开,外面的景色果真陌生。
“停下!”
宫里那人说道,“湘王妃稍安勿躁,马上就到了。”
“你好大的胆子!”陌染厉喝到,“这路不是去乾宁宫的,你想让王妃到何处去?”
宫人看了陌染一眼,“湘王妃,这宫里不必外面,您还是管好自己的丫鬟吧,不然出了事,您怕是救不了。”
宫人的语气和态度都很蛮横。
纪倾月对陌染使了个颜色,陌染明白过来,随时准备出手。
那宫人笑了下,拍拍手,后头立马出现二三十的侍卫。
陌染不敢动了,人太多,她要是想带纪倾月完好无损的出去,是不可能了。
纪倾月看着这副阵仗,拍拍陌染的肩头,“别乱。”
“湘王妃别让我们难做,咱也不为难湘王妃。”宫里再次拍手,侍卫各自散去。
眨眼之间,人就不见了。
轿子走在宫道上,不过片刻,来到一处府邸。
陌染凑到纪倾月身边小声说道,“这是太子府。”
纪倾月眯了下眼睛,太子!
在宫里面随意调动如此多的侍卫,太子的动作和权力都有些大了吧?
“湘王妃,请吧。”宫人让纪倾月进去。
纪倾月进了一处宫殿,本以为只有太子在等她,却没想到皇帝也在。
纪倾月急忙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纪倾月心思电转,觉得皇帝也在这里是因为太子被银蛊虫折腾的够呛,而太医们毫无办法。
“都下去。”
皇帝开口道。
宫人们有序的退走,皇帝看向纪倾月身后。
纪倾月也回头,陌染还站在殿中,虽身子有些颤抖,却并没有离开。
“陌染,你先退下。”
陌染看了纪倾月一眼,点了点头,退出大殿。
转眼只剩两人,纪倾月站在大殿中,等着皇帝发话。
“太子做事不当,朕已经知道了。”皇帝说道。
纪倾月低头看着地板,不敢接话。
皇帝叹了一声,“是朕没教育好他……”
“臣妾惶恐!”纪倾月唰的跪下去,没有丝毫犹豫。
当朝皇帝给自己认错?别,纪倾月现在怕死,她还想陪着萧平墨呢。
“他已经将事情与我说了,想要像你亲自道歉。”皇帝的声音有了一丝心疼,“他受了不少苦头了,湘王妃帮他治病吧。”
皇帝起身,领着纪倾月去往后殿。
皇帝既然为太子认了错,纪倾月那里还敢推辞,只能跟上。
虽然知道太子做错了事,可太子毕竟是储君,皇帝还是很心疼自己儿子的。
床榻上的太子仿佛只剩下一口气了,胸膛只有微弱的颤动,证明太子还是个活人。
周丽荻伺候在一边,不停地给太子擦额头上的冷汗。
见到纪倾月过来了,周丽荻把位置让开。
纪倾月坐在床边,把上太子的手腕。
这脉象很奇怪,和温泉庄子里虽然有所不同,却一样让纪倾月有些难办。
根本看不出病因!
随着纪倾月的诊脉,太子的体温也高了起来。
“啊!”
太子终于惨叫一声,滚到里面去,用了全身的力气离纪倾月远点。
纪倾月被吓了一跳,站起身来。
回头为难的看着皇帝,“皇上,臣妾在庄子就已经给太子看过,如今再看脉象,也同样找不出病因。依我看,还是在皇城门口贴榜,找天下能人异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