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纪倾月疑惑的问梓旸道人,“你还记得在地府发生的事情吗?”
“什么地府,皇后娘娘,外面惠及和尚派过来的人已经与应青将军他们打上了,看起来应青他们不是对手,我们快走。”梓旸道人拉着纪倾月的袖子,“这后边有个窗户,我们能跳出去。”
纪倾月确定梓旸道人是忘记了地府发生的事情,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记着。
她跟着梓旸道人来到窗口,只听到后面似乎也有打斗声传来。
他们从窗户上跳下去,躲避过两个拼命的打架的人。
纪倾月看后面的墙不算太高,从西跳上去差不多能够着墙头,再借助臂力就能翻上去逃出这个院子。
“梓旸道长,我们翻墙出去。”
梓旸道人却摇着头,“这么高上不去啊!”
他们说话的功夫,前院过来两个惠及和尚的人,将应青的人合力杀死。
梓旸道人吓得脸色发白,背靠着墙根,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什么。
纪倾月从怀里摸出漆盒,左手拿着玄铁刀,对着过来的人冲了上去。
银针在冲刺时出手,正中一人前额,左手玄铁刀,刺中一人颈项。
转眼之间,局势变成二对一。
那惠及和尚的人却冲了过来,纪倾月手里没有武器,只好暗自沟通银蛊虫。
银光一闪,最后一个人也倒在地上。
前院应青越来越步入下风,纪倾月眼角余光看到又有两人从前院过来。
“梓旸道长,学我!”
纪倾月大喊一声,转身冲到墙边,左脚蹬在墙上高高跃起,右手攀住墙头,腰胯用力把自己提了上去。
“像我这样,上来!”纪倾月蹲在墙头上对梓旸道人伸出手。
梓旸道人目瞪口呆见纪倾月登上墙头,又听到有人叫自己别跑。
傻子才不跑呢!
梓旸道人学纪倾月的样子,冲刺往上一攀。纪倾月抓住了梓旸道人的手。
可梓旸道人挂在那里却没法把自己的身子弄上去,他连引体向上都不会做。
“别乱动,我把你拉上来。”
纪倾月制止了梓旸道人乱扑腾的行为,趁梓旸道人蹬在墙上的一瞬间,手上用了力气向上提。
人是上来了,只停了那么一瞬,两人就站立不稳倒想外边。
磕在青砖上面,那叫一个结实。
纪倾月翻身起来,“快走啊!”
梓旸道人却被摔个七荤八素,只能被纪倾月拉着胳膊抗在身上才能站起来走路。
两人跑进一条小巷,稍作喘息。
纪倾月把梓旸道人挨着墙放下,偷偷探出头去侦查。一有点风吹草动,她还是得带着梓旸道人跑。
“皇后娘娘这也,太厉害了。”梓旸道人觉得自己现在浑身都疼。
摔下来的时候纪倾月还一半身子被梓旸道人压在下面,纪倾月倒像个没事人一样。
“一般厉害。”纪倾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梓旸道人的袍子,“咱们这身都挺扎眼的。刚才跑的时候我注意了一下,巷子左边第四家就是裁缝店,我们得换一身衣服。换好了之后右边对街大概走四百步有个茶馆,我们一会儿去那。”
梓旸道人吸了一口凉气,“我都没注意。”
“笨呗。”纪倾月调笑一声,“我先过去,你身上带银子了没?”
应青管吃管喝管住,还送皇后娘娘衣服,就是没给准备银子。
梓旸道人摸出自己的钱袋子,倒出一半给纪倾月。
“那我就先去了,你一刻钟之后再去。我会换成男装,你去了那裁缝店之后再去茶馆找我。”
纪倾月低着身子走出巷子,到裁缝店里挑了一套适合身材的男装。
现在的临天国受纪倾月的影响,女子扮成男子抛头露面简直不要太正常,是以,裁缝店的小二没有一点疑虑,反而是给纪倾月找了个里头的屋子换好衣裳。
一路闲逛着走到茶馆,纪倾月要了一壶龙井等梓旸道人。
万万没想到啊,纪倾月喝了两壶茶梓旸道人才姗姗来迟。
梓旸道人头发和胡子都是白的,以前他穿道袍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这换上了平常衣服怎么看怎么别扭。
“你这衣服穿的,好像是抢来的。”纪倾月无奈的叹口气,出茶楼的时候往自己身上洒了几把灰,又扯开几个小口子。
这才和梓旸道人看起来是一个画风。
两人走在街上,就像是破落户里出来的祖孙。
“爷爷诶,咱现在去哪好?”
“乖孙,不如去报官?”
梓旸道人摸着胡子道。
“处在南江境内,还是陈家的势力比较大。何况对手是惠及和尚,陈家比官府好用。”
纪倾月转头一看,就看到一个陈家的钱庄。牌匾上好大一个陈字。
“那不成,你都把玉佩还给陈公子了。”梓旸道人摇头叹气,“现如今陈家老妇人和陈公子势同水火,我虽然是陈家道士,也不知道这里面的掌柜是谁的人啊!”
纪倾月张了张嘴巴,“也是,我觉得我那外祖母还真就不一定也看得惯我。”
“所以说,报官吧!能动用多大能力不说,让皇上知道你在此处,倒也不难。”
“那就依爷爷。”
两人正往衙门走着,就忽的听见身后有马蹄声。
行人连连躲避,一行人骑着马穿过。
“那马上打头的怎么像是京城的人,我好像见过。”梓旸道人喃喃道。
“那认识萧宁武,齐王府的世子殿下。”纪倾月和梓旸道人一同混在人堆里看远去的那队人马,“他竟然也在此处,真是太巧了。”
梓旸道人没有听到纪倾月嘴里的讽刺,还很高兴,“齐王世子肯定会是朝廷的人啊,我们追上去?”
“在这风起云涌的时候,齐王世子居然不在京城而在这里,梓旸道人你好好想想,这里面能没有猫腻吗?”
梓旸道人认真的想了一下,“无巧不成书,但孙儿你若觉得这人信不过,咱们就去府衙。”
纪倾月摇摇头,“若是没见到萧宁武我说不定还会去县衙看看,现在吗,不行。”
“这是为何?”
“刚才过去那队人马,里面有衙门的人呢。”
梓旸道人疑惑不解,“他们也没穿官服啊!”
“可是他们带着的是衙门制式的佩刀啊!”
梓旸道人张大了嘴,“这你也能观察到。”
“那是。”纪倾月哈哈一笑,“所以说萧宁武现在和衙门是一条心,若是心怀不轨咱们去府衙不是让人家稳重捉鳖?不妥不妥。”
纪倾月拉着梓旸道人拐进一条小巷坐在墙边上,“咱再想想能去哪吧。”
梓旸道人想不出来,干脆拿铜钱往地上一扔卜起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