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倾月点点头,“我知道了,你既然是一步暗棋,就先保护好自己,马上离开,不要叫人起疑。我这就去呈奇宫。”
老嬷嬷连连叩首,恳请纪倾月一定将陈泗旭救出来,然后偷着离开了。
纪倾月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心中对萧平墨的感情几个回落。但最终她只是叹了一口气,“丹阳,你一个人进来。”
刘丹阳探头进来,纪倾月对着她点点头。
等刘丹阳进来并把门关上之后,纪倾月一把握住刘丹阳的手,“如今陌染不在,我身边就只有你可以相信了。”
刘丹阳愣了一下,“你我是朋友……有事要我去办?”
“对,你到御膳房去找一碗血,要能充作人血的那种。”
刘丹阳瞪大了眼睛,“你要这种东西做什么?”
“有用。你悄悄的过去,千万别让王媛媛和寒潭看见。”纪倾月的目光有些焦急。
刘丹阳跟着急起来,“那我现在就去,你不用担心,我会掩藏好的。”
纪倾月点点头,刘丹阳便去御膳房了。
纪倾月直接又去了卧房,躺在床上。
她现在想去给陈泗旭求情,但纪倾月又怕刺激到萧平墨。当初在马场萧平墨罚刘彦宏鞭子的时候,纪倾月的求情可没什么作用。
“倾月。”刘丹阳很快回来,手里拿着一细口瓶。
纪倾月直接把瓶子拿过来,将血液倒在褥子上。
刘丹阳张大了嘴巴,纪倾月大着个肚子,找好位置坐上去,就像是小产一样。
“瓶子洗干净找地方藏着,别让人看见。”纪倾月又把瓶子递给刘丹阳了。
刘丹阳将瓶子接过来,“你,你这是要干嘛啊!”
“要小产,事不宜迟,你快把瓶子处理了!”
纪倾月眼看着刘丹阳又从窗户偷着跑了,她便倒在床上痛呼起来,“啊!好疼啊!”
好疼在外面听见纪倾月的声音,连忙进来,“皇后娘娘,您怎么了!”
纪倾月捏着自己的穴位催发汗珠,嘴里还喊着,“我肚子疼。”
好疼看见褥子上的一丝血液,大着胆子将纪倾月的被给掀了。
在纪倾月身下,有一大片的鲜血。
“传太医过来!”好疼转身对着门外大喊,她又转过身对纪倾月说道,“皇后娘娘,奴婢跑得快,这就去告诉皇上去,让旁人守着您!”
不一会儿就有小丫鬟进来守着纪倾月,而寒潭施展轻功去了呈奇殿。
萧平墨正欲让刀斧手出来将陈泗旭杀掉,却听到有人大喊。
“皇上,皇后娘娘要小产了,您快去看看吧!”
萧平墨听出这是寒潭的声音。
陈泗旭本来已经将面前的食物当做自己的最后一顿饭,此时听到纪倾月的消息却又有些舍不得死了。
他那个外甥女怎么会小产呢?明明肚子里是棉花啊!难不成……是救自己的办法?
萧平墨比陈泗旭更清楚纪倾月的孩子是假的,此刻他的脸色很阴沉。
因为他知道,纪倾月这是在威胁他,若是陈泗旭被杀,他们的所谓的孩子,也会没有。
外面寒潭还在龙泉的守卫下不让进来,只能在门外大喊。
陈泗旭抿唇向上首看了一眼,“皇上,您偏爱皇后谁都知道,现在我那外甥女小产,你还这么沉得住气啊?”
萧平墨冷冷的看着陈泗旭起身,“朕这便过去。”
要杀死陈泗旭,很简单。可萧平墨怕纪倾月有个什么好歹,走之前也没有下杀死陈泗旭的命令。
但同时萧平墨也清楚陈泗旭在宫外的力量有多大,所以临走前也吩咐龙泉。
“将陈公子看好,千万不能放走。”
凤凰殿外跪着十几位太医,脸上着急得很。
“皇后娘娘,请让我们进去给您看看吧!”
凤凰殿的大门紧关着,里头还有侍女着急走动的声音,可就是没人过来开门。
萧平墨皱着眉走近。
太医们一见到萧平墨,立马换了跪拜的方向。
“皇上,您快劝皇后娘娘把门打开吧?虽说她也是医生,可现在她更是一个孕妇啊,我等进去给皇后娘娘看病才是正理!”
萧平墨脸色阴沉的点点头,当先上前叫门自然没人敢不开。
提布走近大殿,然后再进内殿。
萧平墨鼻尖闻到一股子血腥气息。
本来怒气满胸的萧平墨忽然慌乱起来,孩子是假的,怎么还会有血的味道?纪倾月出事了?
萧平墨几步跑进去,绕过屏风。
纪倾月躺在床上,脸色发白,头顶上一层一层的出着虚汗。
“倾月!”
萧平墨慌乱的跑到床边,握着纪倾月的手。
纪倾月轻轻的睁开眼睛,“你们都出去,把门关上,我和皇上说几句话。”
等侍女们都出去之后,纪倾月艰难的做起来,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是,“我没事。”
萧平墨面色一松,紧接着就皱起眉来。
“陈泗旭不应该死。”纪倾月看着萧平墨说道,“你也不能杀他,他是你起兵时的拥护者,你这样做是忘恩负义。”
萧平墨抿着唇,在床沿上坐下来。
“为什么你要杀死他?就算你要支持陈家的另一派,也不能用这种卑鄙的方法除掉陈泗旭吧?”纪倾月不解的问。
今天听到萧平墨要把陈泗旭骗进宫杀掉的时候,纪倾月心里很不是滋味,那个什么话都与自己说的萧平墨,变了。
“卑鄙?卑鄙就卑鄙吧,他必须死。”萧平墨冷笑着说道。
纪倾月张着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纪倾月,他,必须死。”
“为什么!”纪倾月动气之下冲了穴位,肚子一阵阵的发疼。
萧平墨怜惜的为纪倾月擦去额头的汗珠,“因为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纪倾月一把将萧平墨的手打开。
她看着面前的萧平墨,有些茫然。
纪倾月确定萧平墨是爱自己的,可为什么如今却是这种行事呢?
“关于你的事情。”萧平墨看着纪倾月叹了口气,“还记得前几天我把你父亲召进宫吗?”
纪倾月心里咯噔一下,最近几天忙着王媛媛的事情,她差点忘了萧平墨那天将纪屺峰叫过去说了好久话的事。
“不知纪屺峰,你在纪家时候的丫鬟,我也派人调查了。”萧平墨把头转到一边,有些不敢看纪倾月,“你以前并不会针灸,纪家也没人知道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当初你在纪府说成嬷嬷会推拿,可是,她病不会。”
纪倾月咽下一口口水低下头,她也不敢看萧平墨。
“还有,当初在齐王府大婚的时候,我被人引到你那里去的时候,你的呼吸已经没有了。但几息之后,你有有意识了。而且,表现出与以前不一样的坚韧。”萧平墨缓缓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