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王国庆一脸郁闷的看着自家儿媳,她紧抿着唇看着桌上的盘中,忍了一会儿没忍住还是和顾瑟埋怨。
“你说孟北潇他是不是我儿子?怎么他没大脑呢!大清早的他居然让我去给死人买衣服。”
顾瑟耸下肩膀,目光流转间脑中瞬间闪过思绪万千,端起手边的燕窝,她喝了一口才说:“去吧,我和你一起去,这样北潇对待雷启颜他们的愧疚就少一些。”
王国庆又不理解了,看着顾瑟她说:“怎么这事儿还牵上北潇的愧疚感?”
“据我所知,北潇好像原来经常去她家吃饭,那么和张萍应该也挺熟的吧,再说人家原来可是拿北潇当亲女婿那么疼的。”
王国庆听出顾瑟话语中的不满,讪笑道:“哎呀他们又没结婚又不是大家认可的,再说你也知道北潇这孩子责任心强,不过这衣服啊还是我自己去买比较合适,那么晦气的事情妈怎么能叫着你呢!”
其实顾瑟一说完跟着去就后悔了,她忘记自己还有生命危险呢,现在要是随便出去乱跑岂不是浪费了孟北潇的一番苦心。
王国庆见顾瑟脸上有了笑模样,觉得自己在家待着也不适合,她起身后招呼了两个佣人带上保镖就出了门。
等他们走了,顾瑟一个人吃着餐桌上的饭越吃越觉得没意思,索性她放下筷子拿起桌边的手机给孟北潇发了条消息。
孟北潇看了一眼手机,连点都没点开就又放坏了兜里。
“少爷你看,这个人是不是跟在医院里电晕张萍的人特别像?”
眼睛眯起,孟北潇在看到这个监控画面的时候就觉得这个身影十分眼熟。
“你们说……”他心里也没拿定主意,嘴里的话就没在说。
“少爷,你的意思是?”保镖等着他的吩咐。
“先拿着拷贝文件我们回去再说吧,雷启颜那边的意思是不想追究,可是这只是她现在的想法,我们得两手准备着。”
“是少爷。”保镖把存有监控录像的优盘踹进了口袋。
孟北潇他们刚从殡仪馆回来,不管他对张萍这个人评价如何,他觉得给她办一场体面的葬礼算是对她的尊重。
对于这场葬礼的规格雷启颜是十分满意的,她知道孟北潇对于给自己花钱这方面一直是不吝啬的。
只是,她现在没有了可以炫耀倾诉地对象,就算孟北潇把整个孟氏都给了她又有什么用呢!
淡淡一笑,雷启颜摸着自己肿胀的脸,眼神复杂的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北潇,我……”
“什么?”孟北潇放下手机,看向雷启颜,“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
“北潇,我想结婚。”雷启颜说完又低下了头,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难看,可是她真的很想嫁给孟北潇。
“启颜,你知道办一场婚礼需要的时间很长,我们要订衣服订场地还有很多的东西……”
“不用。”雷启颜依旧低着脑袋,“我就想要一场简单的婚礼,有家人和朋友的祝福就好了,你知道我这个人没有朋友的,所以也不用太热闹。”
“我和顾瑟的财产还没分割完……”
雷启颜抬头看着他快速地说:“我们可以先不领结婚证,我们先办婚礼不就好了!”
“好,那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就筹备。”
雷启颜打量了一番面色如常的孟北潇松了口气,还好她的北潇没有抛弃自己。
其实孟北潇的平静是因为他的心思根本就没在这场注定不会举办的婚礼上,现在距离他给顾瑟回话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她都没有回话。
思来想去间,他突然站起来语气焦急地说:“启颜,我觉得等你伤好再去定制太慢了,我去请设计师过来给你现在就设计款式。”
雷启颜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有些不高兴,“北潇,我们现在不急的,我觉得现在最要紧的是我妈的后事。”
孟北潇垂眸看着自己的腿没表态,又过了一会儿他想起了第二个理由,“启颜,我估计我妈现在应该回来了,我回家去把衣服拿回来。”
雷启颜这会儿心思倒是挺活泛,她知道王国庆那个人一直不喜欢自己,她能去给自己母亲挑旗袍也是给了孟北潇天大的面子了,但是要让她送到医院来,估计她能把辛苦挑选的旗袍扔了。
想到这她没什么情绪的说:“那你去吧!”
“嗯。”孟北潇起身走到门口又停下转过身嘱咐那几名保镖,“你们也得留意那边那几个,尽量的别在医院里发生冲突。”
交代完毕他就带着自己的保镖往顾瑟所在的别墅赶去,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心慌的厉害。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顾瑟端在手中的杯子不知怎么就滚到了地上。
“大姐,我帮你拿吧!”张博宇话音未落就弯腰将车子拾了起来。
顾瑟接过去挂着不好意思的笑容说:“你瞧我笨手笨脚的,这说给你倒杯水这杯还没放好。”
张博宇灿烂一笑,拿起桌上的水壶就往杯子里倒去,“大姐您太客气了,我要不是因为要去你们山上那家工作,我说什么也不好意思打扰你的。”
顾瑟一听他说山上那家,脸上立马开始变得八卦起来,“听说那位苏夫人特别厉害,不让原配的孩子住在家里。”
张博宇点点头,“我在这里工作的时间长,那边的确像传闻一样容不下原配的孩子呢!听说他家的苏小姐一直跟着爷爷长大。”
顾瑟眼睛又一亮,“那位苏小姐是不是头发特别长,温温柔柔地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似的。”
张博宇看见顾瑟如此兴奋,自己又扬起了嘴角,“大姐,那位苏小姐要是仙女那你是什么?她的漂亮不如你的十分之一。”
顾瑟被他夸的捂住了嘴,笑道:“博宇你别和顾默学油嘴滑舌那一套,他呀能把母猪都夸成天仙。”
张博宇抿着唇看着顾瑟直乐,“大姐,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最漂亮的,不,应该说你是我见过的从头发丝到脚趾甲都非常完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