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就让我去找雷启颜吧,无论她要求什么我都尽量的做好了,只要北潇能慢慢的恢复成原状。”
“你有没有想过她自始至终都是想让你和北潇离婚,你去了不就是自投罗网?”
顾瑟当然知道,她不明白为什么雷启颜对于嫁进孟家这事儿就这么有执念。
她从自己的关系网中知道雷启颜和南宫庆有事儿,她不明白都这样了她怎么还有脸来纠缠北潇?
可这人的心思弯弯绕绕又岂是你猜就能猜透的。
这结果一商量就商量到了后半夜,孟家人也吵累了颓废的躺在椅子上唉声叹气。
顾瑟有些熬不住,她倒不是身体上而是心理上。
除了下午孟北潇尿了一次后,晚上他又尿了一次,虽然有护理垫垫着,可她还是崩溃了,如果那个心理医生没有用,那她的北潇以后岂不是要一直这样没有尊严的活着。
又在内心做了一番挣扎后,顾瑟坚定的起身往雷启颜的房间处走去。她不想再拖了,拖下去没意思还不如尽早解决。
手放在病房门把上,顾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门猛的推开,示意保镖们出去后她朝病床走去。
床上的人连动都没动。
顾瑟慢慢的走上前看着雷启颜双手双脚都被紧紧地绑在床上这才放心,视线再往上走停在她的脸上,顾瑟发现她睡的还挺香。
他们那边一屋子人担心北潇担心的茶不思饭不想,她在这呼呼地睡大觉?顾瑟一个没忍住上去啪啪两下就给雷启颜两个嘴巴。
感觉到疼,雷启颜茫然的睁开眼睛,看见眼前正冷冰冰看着自己的顾瑟,她恶狠狠地说:“顾瑟你找死?”
顾瑟也不惯着她,先把话说了出来,“我们在那边都在担心北潇的安危,你在这睡大觉?”
“你们担心北潇安危?我看你们是幸灾乐祸才对,要不是你们强制把北潇带回来,他能这个样子吗?”
“雷启颜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你,你反而还说我们的不对?”
雷启颜不屑的一笑,“我并没有说其他人的不对,而是在说你,要不是你的突然出现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儿,北潇自然也不会遭这么罪。”
“雷启颜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强扭的瓜不甜,你为什么就非得吊在北潇这一棵树上呢?”
“我乐意,千金难买我乐意。”雷启颜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她都这样说了顾瑟实在跟她沟通不下去,干脆直截了当地说明了自己来意。
“既然你爱北潇你又怎么舍得让他受苦呢,你看他现在被折磨的不成样子,连做人最起码的尊严都没有了。”
雷启颜在床上哈哈的乐着,“顾瑟,我更愿意看到你放低姿态来求我,那样兴许我就能痛快的答应了呢!”
顾瑟盯着她声音尽量的平和,“我求求你去救救北潇吧,不然那边就决定给他插管了,你应该知道插管多么痛苦吧!”
雷启颜眼睛眯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她才再次开口,“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见像你这么求人的呢,你这哪是求人呀跟威胁人也差不了多少。”
“雷启颜你不是口口声声的说着爱北潇吗,你到底是爱他还是为了报复我?”顾瑟换了策略。
躺在床上的雷启颜又笑了,她盯着天花板一字一句地说:“我当然爱北潇了,但是我又咽不下这口气,谁让你霸占了他那么长时间还霸占了我的位置。”
虽然心中已经预估到雷启颜想要什么,可是顾瑟的心里还是不舒服。
“你不是和南宫庆好了,你让他们俩以后怎么见面?”
雷启颜的眼睛这才看向她,“你怎么知道,南宫庆那个人不行,正好有我这个关系在,省得他以后过来纠缠。”
好吧!顾瑟忘了雷启颜这人没什么三观了!
她一放松眼前就浮现出孟北潇躺在床上时候的样子,她是真的不忍心看着北潇躺在床上那样受折磨,还有像个植物人一样通过管子打食物到胃里。
不知不觉间一丝冰凉划过脸庞,顾瑟缓缓睁开了眼睛,“我求求你就去北潇吧,你也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真的?”雷启颜躺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她才停止笑声喊顾瑟,“那你还不叫人把我打开,我要是再晚去一会儿北潇就真的被下管子了。”
顾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到她的声音心中一阵反胃,她捂住嘴强硬着恶心的感觉走到房门口,把刚才被她支出去的保镖们又叫了进来。
“把雷小姐身上的布条解开吧,她得跟我去那边的病房一趟。”
“这?”保镖组长一时间不知道该听谁的,犹豫了一会儿他决定给老爷子打个电话。
顾瑟按住他的手机,眼睛坚定的看着他说:“听我的快点儿把她解开吧,如果告诉爷爷的话那么北潇就没得救了。”
既然提到三少爷,保镖立马就分析出孰轻孰重,便叫人上前帮雷启颜解开了布条衣裳。
雷启颜摸着手腕儿,一脸挑衅地看着顾瑟说:“那你可得按照你的话,要做到我才能把北潇治好。”
顾瑟眯着眼睛看着她,“什么意思,你不是答应好要去救北潇的吗?”
“当然要救了,可是我没说现在救啊!”哈哈笑着雷启颜已经摸着手腕往孟北潇的病房走去。
走了没几步,她就停下转头看向顾瑟,“怎么,难道你不想回去跟他们说这个消息了?”
顾瑟白了她一下,直接戳破她的谎言,“雷启颜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会费尽心思的在孟北潇身边待着,我会考个电影学院,你演技这么好不演戏真是可惜了。”
雷启颜勾起一边唇角,“顾瑟,你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到现在了你还阴阳怪气的说我?”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大步流星的在前面走,你知道北潇的病房在哪儿吗?你停下叫我不还是拐弯抹角的让我给你带路?”
雷启颜瞪了她一眼,不耐烦地又往回走,“废话那么多,你到底带不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