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血口喷人,我绝没有这个意思,你这死太监!我要去找太后……”白骨奋力的挣扎。
而身体更是不停躲闪皇城守卫军的搜查。
他知道,今日萧九必定是要拿自己开刀。
甚至都有点后悔今天来这地方找萧九麻烦。
自己真是鬼迷心窍以为萧九不敢怎么样,没想到萧九居然这么诡谲,编出的理由,让他都无言以对。
此刻的白骨脸色惨白,却依旧兀自咬牙硬撑着,紧盯着萧九。
说错了话不要紧,只要有太后在,就有补救的机会,只要见到太后,他就笃定自己绝不会有事。
可身上的东西,若是被搜了出来,自己可能当场就要完蛋了。
萧下眼神冰冷,轻瞥的打量着白骨的腰间部位。
周奎冷哼一声,“搜他的腰!”
瞬间,白骨脸色煞白,可无论他如何挣扎,都不是十几个架着他的皇城守卫军的的对手
下一刻,一个士兵直接撕开了白骨腰间的衣服。
而他越挣扎,整个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越厉害。
不一会儿,一个堂堂的监察司的都统,就被三两下撕光了衣物。
白骨又羞又怒。
嘶吼道。
“萧九,我堂堂监察司都统,你如此折辱本官,本官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你给我等着,我白骨一定不会放过你!”
可,没等他话说完,一个皇城守卫军就从那对撕烂的破衣烂衫中,捡起一个黑色荷包。
从荷包中掏出了裹在一起的银票和地契。
周奎见状眼前一亮,快步走上前稍微看了几眼,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赶忙有些颤抖的将那些银票和地契递到萧九面前。
“萧爷,你看,这就是从白大人身上搜到的银票,最大面额是一万两一张,约莫四十张,还有地契和商契数张……”
萧九嘴角一乐,喜色露于言表。
“啧啧,白骨呀,朝中现在连平远谷阵亡的将士抚恤金都发不出来,你这居然有四十万两!呵呵,你一个人,可是比国库现在还要富裕呀!”
白骨面如死灰,这些钱,是他刚从赵科手上拿到的,这边还没焐热,本来以为萧九断然不敢跟监察司正面硬钢,要知道萧九如此果决,他就早一点藏匿起来,也不至于现在被抓个现行。
他知道!
自己这次算是完了!
想到这里,横竖都是一个死,白骨愈发色厉内荏,破罐子破摔的对萧九吼道。
“那又如何,萧九,你今日敢公然对监察司动手,还跟太后作对,你就不怕太后,还有整个监察司不会放过你吗?!”
萧九此刻身上的杀机。
终于酝酿累计到了极点。
“杀了!”
冰冷的两个字,杀机如同水银泻地,澎湃而来。
白骨瞪大眼睛,一口气深吸进来却忘了吐字。
他不敢相信,萧九如此胆魄,当场就要杀了自己这个监察使都统,朝廷的正四品官员。
可周奎眼中只有萧九。
再加上他也对监察司不爽依旧,没有丝毫犹豫,对着手下喝道。
“乱刀砍死!”。
瞬间!
那十几个用刀架着白骨脖子的皇城守卫军士兵,立马挥刀,一顿刀光之下。
白骨的惨叫凄厉如鬼嚎,血光炸裂,他被砍倒在地上,让他的反抗和惨叫,换来的是更猛烈的刀光。
最终,白骨的惨叫声衰弱下去,整个人已经血肉模糊。
在他意识弥留的最后一刻他听到的是萧九如同九天之上神祇一般冷漠无情而又威严到了极致的声音。
“监察司白骨,罪恶滔天,身为监察司都统,当朝正四品官员,不知皇恩浩荡,亦忘圣贤教诲,上不忠国,下不体民,置廉政于无物,弃良知如蔽履,其恶贯满盈、罄竹难书,不杀难以平民愤!”
“传圣令,监察司都统白骨已经就地伏法,诛其三族,其同族九代亲缘之内,一律贬为奴籍,永世不得改籍。”
“另有大奸之商赵科,趁国难发财,以至民怨沸腾,死不悔改,赐死全族,一应家产,抄没充公。”
满脸血污,额头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汩汩渗血的白骨瞪大眼睛,听完这两句话,眼神中露出不知是后悔还是憎恨的光芒,就此死去。
紧接着而来的,是赵科一家人的求饶和哭喊声。
“钱步旺一家人耍了一些滑头,本官还给他们留了个全尸,而你们不但耍了滑头,还企图找监察司来对抗皇命,那么便血洗了吧。一干尸首全部摇街示众!”
萧九冷漠地看着悔不当初惊恐惨叫的赵科一眼,带着大队人马扭头便要走。
他还要去下一家,忙的很。
“萧公公,萧公公开恩饶命啊!”
身后,传来赵科的惨叫声,可立刻就戛然而止,伴随来的,是刀锋入肉的声音。
赵家门口,血流成河,周围百姓都吓白了脸。
只是这萧公公杀的是贪官,大家都看到了,贪官身上搜出了几百万两的银票,还有那奸商赵家,和钱步旺一样,开设的米店捂盘待涨,不知道多少人为此倾家荡产。
因此即便是这场面血腥无比,百姓们尽管害怕,却还是有不少人为萧九叫好。
贪官,该杀!
奸商,更该杀!
萧九没管身后的血海滔天,调转马头正要朝着最后一个孙家而去,这才见到,街道尽头有一身穿素衣的年轻女子,带着十多名男女老幼,正步履坚定地朝着自己走来。
“萧爷,这是孙家人。”
温勇这次对萧九的雷霆狠辣手段,算是彻底心服口服。
不管如此莽撞杀人是否值得,后续引发的风波萧九是否扛得住,但眼下,看周围百姓那热烈的眼神,他就知道萧九考虑的比所有人都要深一层。
除了杀人立威,抄家充盈国库之外,解决损伤的将士抚恤金问题,萧九还抓住了咸阳城百姓的人心。
明白了这些道理,温勇觉得自己跟着萧九之后,愈加明智!
温勇骑马来到萧九身旁,悄声的解释道。
“孙家比较特殊,其他两个大商会,多半都是咸阳城本地的豪商,从肖帝的时候就有了,传了至少也有两三代人,但这孙家却是上一任家主从微末中一点点经营起来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