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秀兰拉住姚青青的手,“不能吸,这里面是什么?不会是脓吧?”
“不是,是液体,我说的吸收也不是用嘴吸,是自体吸收。”
“这样啊,吓我一跳。”
赵显迎面走来,今天替姚青青说话了,她不能装没看见。
“赵老师。”
“你们好,两位同学,我这里有两本关于播音方面的书籍,想看吗?”
姚青青当然想看了,书店里都被某类书霸榜,专业书太少了。
“想看,谢谢赵老师。”
拿上书籍,两个女生就和赵老师分开了。
“秀兰,咱俩各看一本,看完再交换。”
“我不要。”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看不进去,枯燥。”
姚青青硬塞给她一本,“看不进去也要看,鸟欲高飞先振翅,人求上进先读书。”
“好吧……姚青,你说我看见书就头疼,是怎么回事?”
“头悬梁锥刺股,给自己来一下,看你还头疼不?”
“我才不自找罪受。”
姚青青不和她开玩笑了,“就只有两天的时间,赶紧看完,还要还回去。听我的,这些书你想花钱看还不一定能看到。”
“好吧,那我就逼着自己看。”
两人去食堂吃完饭,就去招待所了。
六人间。
谁和谁一个房间是领导安排的,姚青青和秦秀兰住一间,巧的很,和孙秋颖也是一个房间。
真是……这是什么破缘分。
秦秀兰问道:“姚青,你的床在门口啊?”
就剩一张床,还有些破旧,挨上去咯吱咯吱的,肯定是姚青青的。
姚青青掏出一个指条,“老师给我的,说是2号床,我以为在中间呢,原来在门口。这顺序是怎么排的?”
姚青青也没有多想,把包放在床上,仔细检查着床单,看是不是新的。
要不是包里装不下,姚青青高低带床自家的床单。
上一位房客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对,姚青,我是1号床,你要么挨着我,要么在我对面,怎么可能跑到门口?”
秦秀兰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性子,她问对面,“你是几号?”
“4号。”
她又问姚青青对面,“你呢?”
“3号。”
“我明白了,我这一排是1,2,3号床,另一边是4,5,6号,姚青你在中间,中间这位让让吧,不是你来的早就是你的。”
中间这位正好是孙秋颖。
孙秋颖比姚青青早来那么一丢丢,他来的时候,只剩下两张床没住人,她看了看六号床不中看,又试了试,这咯吱咯吱的咋睡?就提着包去了二号床。
她爸大小也是办公室的小头头,到时候见机行事,比她厉害的,她搬回6号那张破床。
要是比她差的,先来先得,和破床配。
姚青看穿衣打扮也普通,都被她烫到了,还不是一个屁不敢放,全凭赵老师和秦秀兰帮她出头?
孙秋颖屁股没动,“我凭什么让?谁让她来晚的?”
秦秀兰这小暴脾气,从床上站了起来,指着孙秋颖的鼻子,“欺负人上瘾是吧?你当自己是哪个山头上的蚂蚱?跟谁耍横呢?”
“谁耍横了?我腰疼,睡软和床不行,只能挑这张硬板床了……姚青同志,你最会助人为乐了,是不是?”
姚青青笑道:“你给我扣这么一顶大帽子,我不让好像也不行。”
秦秀兰都要气死了,她在这争了半天,就让姚青一句话抹平了?
“姚青,你个怂包,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
姚青青走过来,孙秋颖挑衅的看着她,今天都怂了两回了,货真价实的怂包。
姚青青按住孙秋颖的肩膀,将她的包扔了出去,包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嗖一下去了6号床。
“你,你敢扔我东西?”
孙秋颖拿了自己的包,一转头就见姚青青用手扫了扫床,坐了下来。
当着好几个人的面,孙秋颖面子上真是挂不住,她几步冲到了姚青青面前,“姚青,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上了一天的课累了,想歇歇。孙秋颖,别怪我没提醒你,第一,这是我的床,休想鸠占鹊巢;第二,我已经怀孕了,你掂量着点,你要是伤到我和孩子,我男人就是再老实,也不会放过你的。”
秦秀兰夸张地叫了起来,“姚青,你怀孕了?”
“对,刚查出来。”
“孩子再小也是孩子,就看哪个不要脸的敢冲上来动粗?”
秦秀兰得意洋洋,姚青支棱起来了,她又行了。
孙秋颖不相信,“姚青,你是骗人的,你肚子里是屎吧,怎么会有孩子?”
姚青青给她留着脸呢,乖乖回6号床啥事没有,可她偏偏找不自在,哪个会惯着她?
姚青青抬手就给了孙秋颖一巴掌,外人看起来轻飘飘的,力度不大,只有姚青青自己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劲。
“合着你妈生你出来,也是拉了一坨屎,怪不得二五不懂,把丢人当荣耀,把粗俗当本事。”
孙秋颖脸上瞬间浮现出五个鲜红的指印,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姚青青。
“姚青,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你找打,中午就故意烫我,我没闹大你还来劲了是吧?来,你敢动我一个手指头试试,真当这里是你那一亩三分地了?”
周围的气氛凝固了,其他室友或惊讶或同情地看着这一幕,却无人敢上前劝阻。
孙秋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尖叫一声,猛地向前扑去,试图与姚青青扭打在一起,给姚青青一点脸色瞧瞧。
但姚青青早有所料,身形一闪,轻松躲开了她的攻击,同时反手抓住孙秋颖的手臂,用力一扭。
孙秋颖吃痛,脸色扭曲,脚下的鞋子也因此飞了出去,啪嗒一声甩进了床底下,显得格外响亮。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有人问道:“姚青在吗?”
姚青青松开了孙秋颖,“在,谁找我?”
“你丈夫找你。”
“谁?”姚青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盛云泽怎么会来?
“是我,盛云泽。”
姚青青赶紧去开门。
门外,还真是站着盛云泽。
“真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我单独要了一个房间,你拿上东西跟我去……等等,你手怎么了?眼睛怎么也红了?”
秦秀兰特别兴奋地跑了出来,“你是姚青的丈夫?”
“对,你是谁?”
“我是姚青的朋友,告诉你,姚青的手是被人故意烫的,姚青没追究,这个人又抢姚青的床,姚青抢回来了,差点挨了打……”
姚青抚额,这家伙唯恐天下不乱,是听见打架小过年吗?盛云泽一个大男人,总不好对一个女人动手。
“云泽,走吧,回房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