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个干什么?给你,你就拿着,是对你身体有好处的。”
顾时瑾坚持,“我想知道是哪个大夫给我开的?”
“一直是丁妍帮你拿,也是她刚才送过来的,说让你带上。”
果然是丁妍。
“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吗?确定对我身体有好处吗?”顾时瑾不确定母亲知不知情,是不是和丁妍合起伙来骗他的。
顾母,“你不是车祸损伤了大脑了吗?丁妍说这种药对大脑修复有特效,你都吃了20多年了,效果好不好,你应该最有发言权。”
“是,我有发言权,我吃了20多年,头疼的毛病一直没好,医生说这种药根本起不到修复的作用,反而加重记忆缺失。”
顾母听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怎么会这样,丁妍她骗我们?为什么呀……老顾,老顾,你快来。”
顾父也皱起了眉头,显然对这个结果十分震惊。
顾时瑾深吸一口气,说道:“妈,这么多年,丁妍一直在骗我,她给我吃这种药,就是想让我一直记不起赵海琼。她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
顾母诧异地问:“你想起赵海琼了?”
“你们都知道赵海琼的存在,却没有一个人告诉我……”
“怪我,是我没瞧上赵海琼,你把她忘了正合我意,就没有告诉你。”顾母眼中满是懊悔,“是妈不好,没看清丁妍的真面目,还帮着她一起骗你。”
顾父安慰道:“现在知道也不晚,时瑾,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顾时瑾眼神坚定,“我要把事情弄清楚,给赵海琼一个交代。至于丁妍,我不会和丁妍复婚,我不会再让她有机会伤害我和身边的人。”
顾父和顾母都点了点头,他们相信儿子有能力处理好这些事。
以前的门第观念,都不及儿子的一个笑容。
顾时瑾转身回房收拾东西,回学校之前,他要先去XX大学,去寻找他和赵海琼的点点滴滴。
……
而赵海琼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青青,吃喜糖。”
姚青青喜欢甜食,她真剥了一颗,“哪来的喜糖啊?”
“叶淑琴结婚了,就是赵显那个前妻。”
姚青青想起来了,“淑琴同志挺好的一个人,她结婚了是好事。”
两个小家伙也伸着小手要。
姚青青拨开他们的手,“你们还小,不能吃糖,不然小狗牙就让虫子吃掉了。”
小狗牙还没长满全口。
乐乐指了指妈妈的牙,又指了指糖。
姚青青差点喷了,这小东西知道举一反三了,你都能吃,为什么不让我吃。
“给孩子吃点没事,看把哥俩谗的。”
“我怕他俩咽了,小孩嗓子眼小,卡嗓子。”
“那还不简单?我能解决。”
赵海琼倒了一杯水,哥俩分开,在杯子里放了一颗糖。
“看见了吧?糖在水里面,等会就能喝了。”
哥俩趴在杯子前,伸着脑袋看糖块一点点变小。
自家的孩子越看越喜欢,现在的赵海琼就是这样,孩子看杯子,奶奶看孙子。
“赵显和叶姐离婚了,你们两家的感情没受影响吗?”姚青青好奇,就问了出来。
“说不受影响是假的,刚离婚的时候,叶家是生了气的,不过两家是世交,我爸可没少赔不是,又和好了。
要不说这联姻要不得,叶丫头挺优秀的一孩子,赵显也不差,两人算是门当户对,可就是看不对眼,赵显的责任大一些。”
姚青青算是有些了解赵显了,他这个人恃才傲物,能看上的人不多,叶淑琴理智,及早抽身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赵海琼把一包东西塞给姚青青,“下个月还要的话,记得早点跟我说。”
姚青青脸上一红,还是收进抽屉里了。
两个孩子一周岁零一个月了,姚青青没打算这么快要二胎,不能委屈了哥俩,也得让奶奶歇口气。
等孩子两周岁了,再考虑要二胎。
她这该死的易孕体质,要严防死守,免费的套套都是妇女联合会提供的。
正说着话,姚传山来了,说是姚长布住了院,想从这里拿个盆拿个碗,再拿个毛巾。
名义上还是亲爹,姚青看不能不管。
“出什么事了?爹为什么住院?”
姚传山看了看赵海琼,这种事方便对外人讲吗?
“赵姨不是外人,你可以说。”
“还不是咱二大娘,见着咱家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爹跟她吵了几句,她拿着攫头差点刨咱爹脑袋上。”
“那刨哪里了?”
“刨膀子上了,医生说骨折了。”
这么一听,还挺吓人的。
姚青青赶紧拿了一个脸盆,一双筷子一只碗,手巾就是一块棉布。
“赵姨,你帮着带两个孩子,我去医院看看情况。”
“行,快去吧。”
盛奶奶回娘家吃席了,她侄子家的儿子娶媳妇,不在家。
两个儿子要跟,让赵海琼和兰花抱走了,康康还嗷嗷了几声。
来到医院,姚长布还在做手术,站在走廊里都能听见嗷嗷的。
姚母也来了,来回踱着步。
姚传山先把东西送到病房。
半个多小时过去,姚长布才从手术室走出来,打着石膏,吊着膀子,脸色苍白。
姚母赶紧上前,轻声问:“老头子,您感觉咋样了?”
姚长布虚弱地说:“没事儿,死不了。”
“爹,先去病房。”姚传山搀着他走。
这时,一个人突然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是二大娘,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老东西,你装什么装!”
姚母气得浑身发抖:“你还有脸来闹!”
二大娘双手叉腰,胸脯挺的高高的,“我咋没脸了,他也骂我了!”
姚青青站出来,冷冷道:“二大娘,您这一锄头下去差点出人命,还想闹下去吗?”
二大娘被噎了一下,却还是不依不饶,“他活该,你们一家都活该,看着我男人死了,亲兄弟欺负我!”
二大娘往地上一躺,哭的嗷嗷的,“把我闺女送进监狱,把我男人害死了。我一个老嫲嫲走投无路,就发了几句牢骚,小叔子还要装病讹我钱,这是不给老嫲嫲活路啊——”
“既然二大娘这么冤,咱就报警吧,让jc处理。”
“谁不知道你男人是jc,是不是又想拿捏我?”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医生走了过来,严肃地说:“这里是医院,要吵出去吵,别影响病人。要是继续闹,我们就报j了。”
二大娘这才消停了些,狠狠地瞪了三房人,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姚长布自觉吃了大亏:“砍了我,还跟过来闹,老女人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笃定我会看兄弟情面是吧?”
姚传山安慰他,“爹,您好好养伤,别想那些糟心事了,等伤好了咱再算账。”
“算个屁的账,自认倒霉了,不然外人说我欺负寡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