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姐,你怎么来了?”
李氏微微俯身道:“这女孩家肚子疼,顶多也就那么一回事。爷您就不用进去了。”
耿氏也道:“是是是,李姐姐说的是。”
四爷看着她们,也没打算进去了。
“你去吧。”
丫鬟翡翠有些急,她躲过了年氏,怎么还有这么多讨人厌的啊。这一个个的,她怎么应对啊。
“爷,我们家主子肚子疼,您进去看看,说不定她就好了。”
苏培盛一脚踹过去,怒道:“你当爷是什么?药引子吗?你这大胆的奴才,你家主子在里面疼的死去活来,你不进去侍候,居然在外面勾引爷?”
“我没有。”
苏培盛问:“那还不快跟爷说说,你家主子在娘家的时侯,是不是有什么恶疾?”
“没。没有,我们家主子没有恶疾,她今日就是突然这样子的。”
没有恶疾就好,那么这可以肯定里面是作假了。
李氏进去之前,端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
她进去看着那箐茴格格,香肩微露出,风骚的很,那里有半分的病气,李氏嘴角轻抿着道:“丫头,肚子很疼啊。”
箐茴格格回眸瞪向自家丫鬟,眼神暗暗责问:“爷呢?”
丫鬟珍珠不知晓啊,翡翠在外面呢。
“不用看别人了,你不是肚子疼吗?来,将这一碗药喝了。”
珍珠上前要去接那一碗药。
但是却被李氏拒绝了。
箐茴问:
“这是什么药?”
“是专门治肚子疼的。”
“我不喝,我要见爷。”
“呵呵,爷又不是药,治疗肚子疼,还是咱们女人最清楚。”
“我不喝。”
“不喝怎么行。”李氏跟丫鬟们示意下,“将她按着,将药给我灌下去。”
箐茴格格见李氏真敢这么多,突然间怕了,想要从床上爬起来,欲要出去见爷。
可是却被李氏拦着了。
“这会儿不疼了?”
“你起开,我要见爷。”
“不用想了,爷已经走了。”
这丫头从床上跳下来那一刻,爷已经看到了。
李氏将那碗的药递给了丫头,她看着她,眼神轻蔑道:“就你这种伎俩都是我用剩下的。”
“你不过是一个格格,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李氏更气。
她早就听说这女人进府是为了自己的侧福晋之位,哼,她们休想。她为了爷连着生好几个孩子,只留下弘时怀庆两个,论功劳她一个刚进府的女人算什么东西。
李氏什么都不顾及,直接就扇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直接将她给打蒙了。
李氏轻哼:“我不过是个格格?我好歹为爷生了两个孩子,就是嫡福晋与我,也要客客气气的。你又算什么?”
箐茴格格抿嘴,委屈的不行。
可是这些委屈她就要受着,刚进府就这么得瑟,她不受委屈谁受?
四爷走了,去了东跨院,瞧着那禁闭的大门,不怒反笑了。
苏培盛忙道:“爷,奴才去叫门。”
但是却被四爷阻止了。
他命暗卫们翻墙,将门打开。
当他进去的时侯,瞧见守门的惊讶的目光。
今夜元香值夜班的,她见到爷正要进去回禀,却被四爷给拦着了。
“继续守着吧。”
屋内的灯还亮着呢。
这年氏还不曾睡着的。
他抬脚进去,屋内突然间的凉爽,让四爷微微皱眉。
他吩咐道:“将冰块拿掉点。”
绮罗看了一眼年氏,没敢做主。
但是自家主子也不吭气呢。
她怎么办?
主子是不会怪罪的吧。
可是爷进来了,主子怎么也不来请安啊。
绮罗怕主子没听见,大声道:“奴婢,给爷请安,爷吉祥。”
绮罗说这话,目光还是盯着正看书的主子。
她以为主子没听见,就听自家主子道:“绮罗,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可是,主子,爷来了。”
“别让我说第二遍。”
“是。”
四爷瞧着这女人,气性还真是大,可是越生气,是不是就代表她开始在意了呢?
四爷站在她身侧,看着她问:“在看什么?”
可是没有人回应。
锦悦继续看自己的,连个眼皮都不曾抬。
四爷嘴角轻扯。
“生气了?”
“……”
“那是爷的表妹,她若是自杀了,与爷来说,不是好事。传出去,对你们也不利。”
锦悦微微抬眉,清淡的看了四爷一眼。
“爷说是为了我好,可我不让爷过去,也是为了爷好呢,爷这么急急忙忙的过去,对一个新进府的人,不是爱护,而是催命符。”
“我今日上锁也是为了您好,免得明日她上吊自杀了,您还来不及去收尸。”
“哎,可惜了,我这一番心思,还被爷误会了。”
四爷似乎不明白。
“爷今日若是不去,或许她还不会自杀,可今日您去而不管,却是将人给逼到绝境了。”
“你早就料到会如此?”
“是啊,我知晓西跨院内,李氏和耿氏一定会好好‘照顾’表妹的。”
四爷看着年氏问:“你还知晓什么?”
“我还需要知晓什么吗?”
“……”
“爷对你的爱重之心,你可知晓?”
锦悦笑了。
“爷,您刚才弃我而去了呢。”
“你介意?”
“我若说不介意,当如何?我若是介意,又如何?其实不用爷说,我也知晓,我若说不介意,爷心中一定不开心。可我若说介意吧,爷一定要劝我大气,说什么是表妹,要让我爱护她一些照顾她一些的。是吧,爷?”
猜的,不一定准,但也七七八八了。
可是他有这么高深莫测吗?
“今夜很晚了,先歇息吧。”
砰
瓷器落地的声音,锦悦一伸手将贵妃塌上的瓷器尽数扫落在地上。“爷,我介意呢?”她目光如炬,泛着火苗,“爷既然不在乎我了,又何必过来?我年锦悦的榻上,可容不下心里面存着别的女人的男人。”
这话严重了。
刚才还有些兴奋的四爷,感觉自己踢到脚板上了。
可是他什么也没做啊。
这个年氏,真让人头疼。好在刚才苏培盛拦着自己了,若是自己真的进去探望了,今晚可不一定能解释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