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悦这血压立马就飙升上去了。
“绮罗,咱们走。”
“主子,咱们去哪里啊?”
“世界那么大,你家主子我哪里不能去?”
绮罗忙拉着主子,道:“主子,您若是走了,那不就是更称了这些人的心吗?”
“谁愿意称心谁称心去,天天弄这些来恶心我,也不怕脏。”
锦悦是真的气坏了,她这些日子赶路,深怕某人在这里吃不好住不好,不好好照顾自己,现在好了,她根本就瞎操心。
绮罗见主子这般生气,无奈道:“主子,之前让您早点来,您不来,您若是早点在爷身边也不至于出现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啊。”
“哼。”
一点都不自觉。
锦悦让人寻了一家干净点的客栈住着,坚决不住驿站。
也不让人去通知四爷,说自己来了。
每日去茶楼喝喝茶,平息自己的怒气。
这一日,自己正在听人家说评书,说的正高兴呢,就瞧见有人进来了。
是四爷。
绮罗先看见的,她推了推锦悦,道:“主子,爷来了。”
锦悦回眸望了一眼,随后当做没看见,继续听评书。
怀绾则起身请安道:“阿玛吉祥。”
“怀绾乖,去跟你绮罗姑姑出去玩一会。”
说着四爷坐在锦悦对面,绮罗则拉着怀绾出去转悠转悠。
四爷看着面前的女人,问:“怎么回事,来了也不去找爷?”
“我这不是怕耽搁了爷风花雪月,惹爷不快?”
“哼,好好说话。”
锦悦轻哼。
“爷最近不住驿站,住在纳兰揆叙那边。”
“怎么不住驿站?”
“这不是怕某个女人跟爷吃醋闹腾,爷这一日日的,累的不行,却还是忍不住想念你,可是你呢,快一年了,才想起来爷,嗯?”
这一句累的不行,锉到锦悦心口,她这几日可没少听四爷的事情。
“我才没吃醋。”
“那跟爷回去?”
锦悦有些不好意思,
“那听完这段?”
四爷在这里一阵,就来了几个人催,四爷稳坐不动,就陪着她听完了。
随后两人就回了江南盐道督察使府上,四爷送她回来人就走了。
她则在这里见到年静殊了。
年静殊刚做完月子,生了个儿子。
“姑姑,好多年没见你了。”话音刚落,小丫头就有点忍不住哭了。
锦悦忙阻止她道:“哭啥,我现在好端端的。”
说着就上前抱了抱年静殊。
“年初还见你母亲,很惦记你,过得还好吧,纳兰揆叙没敢欺负你吧?”
提及纳兰揆叙,小丫头还是很甜蜜的。
“他哪里敢欺负我,又不是不知晓我姑姑是谁?”
哈哈哈
说完年静殊突然问:“姑姑,你可知晓怀庆这几年在哪里吗?”
“不知道,这丫头也没写信,我也没刻意去打听。怎么了?你听说她什么事了?”
年静殊小心道:“纳兰大哥说,前两年她在江南,这会儿不知道在哪里?她毕竟是女孩子,四爷还真放心啊。”
“孩子大了,总是要出去历练历练的,孩子们嘛,吃点苦也是好的。”
年静殊则道:“京城有传,说是你怂恿她出去的。”
京城都有传言了?
四爷不是说孩子在别庄病着的嘛?
“前段时间有人在陕西那边看见了怀庆格格,她跟官员们还闹腾了一出,这才暴露了。”
“怎么回事?”
“具体我也不清楚,陕西那边好像出现了事故,百姓们卖儿卖女的,很惨,当地官员不仅不管,还借机会发财,被怀庆格格发现了,直接怼到官府衙门里面闹腾,还说要告当地官员呢。”
“然后呢?”
“那官员恶人先告状,说四爷府上的怀庆格格,霍乱官府,唆使百姓们闹腾,扰乱秩序,还状告四爷教导无方呢。”
“……”这官员胆子可是足够大啊。
“这官员也是够蠢笨的,四爷在江南不顾辛苦忙前忙后呢,皇上自然看在眼中,什么人就敢状告当朝王爷?听说皇上拿到折子之后,即刻派人去陕西了解情况,说来也是他作恶多端,还没怎么查,就有人将他的恶行都揭发了出来,直接满门抄斩了。”
对于这样子的结果,锦悦则笑了。
自作孽不可活吧。
但是陕西?
难道是单家出手帮忙了?
锦悦在问了句:“皇上没有命人将怀庆抓回去?”
年静殊摇了摇头。
“这一次怀庆虽然鲁莽,但是却帮助皇上除掉了贪官,赢得了民心,皇上怎么会处罚?”
锦悦猜测应该是不罚不赏,当做没瞧见怀庆吧,毕竟怀庆是四爷的女儿,人家父亲都没有插手管教女儿,皇上自然不会说别的,也懒得管。
或许是放任怀庆出去。
“嗯,不管她了,说说你们吧,在江南还好?可还习惯?”
“嗯,好,前两年家中的嫂嫂身体不好,我就一直在京城,这两年才到江南,每日照顾家中,有空还能出去走走,小日子也挺好的。”
挺好就行。
锦悦了解到,这几年京城也很平静,没什么大事发生。
就是有一点,四福晋不大好过,时不时的被叫入宫中侍候德妃娘娘,本来身为儿媳侍候公婆也是应当的,但是德妃可不是一个好婆婆,她时不时的训斥四福晋。
这事情在京城也不是个秘密。
不过四福晋也是一个能忍的,侍候德妃是没什么脾气的。
锦悦跟年静殊说了会话,就被年静殊领着去了隔壁的院子,两座宅院本来是一座院子的,但因为四爷在,纳兰揆叙就将院子给分开了。
但是两院还是相通的。
锦悦过去,随意观察这座宅院。
年静殊时不时的夸耀四爷道:
“姑姑,四爷他为人正派,不搞些不三不四的事情,姑姑真是好福气的很。”
不三不四的事情。
“你指的是什么事?”
“姑姑,你莫不是不知晓?那驿站里住着不少的美人儿,都是官员们送过去的,四爷根本不搭理,是那些人自作主张留下来的。这些人啊,总是期盼着能够有朝一日飞黄腾达呢。”
“这叫自律。谁知晓那些个女人们都侍候过谁?有没有病啊。”
“自律不自律的我不知晓,我只知晓,那些人啊,跟姑姑你没法子比的,四爷整日对着姑姑你,哪里还会看别的女人一眼。”
呵呵
他是不看吗?他这是怕被人家掐着脖子吧。
她这几日听书,可是知晓的,这些官员们恨他很的牙痒痒,他若是收了别人的好处,可就是被人捏着短处了。
“四爷他多久回来住一次呢?”
年静殊道:“听丫鬟们说,四爷很少回来,不过姑姑您来了,四爷应该是能回来的。”
“他在干什么?”
“命人挖水渠,建立水库,修堤坝。就是纳兰大哥也会去帮忙,反正是挺忙的。”
今日见他确实比他离开之前瘦了许多,眼眶中的黑眼圈也很重。
年静殊领她过去之后,就离开了。
锦悦待在屋内一阵,不一会绮罗和怀绾就回来了。
锦悦则领着怀绾去看了新院子的风景。
怀绾很兴奋道:“额娘,这江南真是好玩。”
锦悦问绮罗道:“你们去哪里玩了?”
绮罗回应道:“看了一会皮影戏,人家还送了我们皮影呢。”
一个皮影就将她迷惑了?
“你若是喜欢,请她们过来教你如何?”
“好了,那样子我就能天天玩了。”
天天玩?
这可不好呢。
不过锦悦可不认为她会对一件事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