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就一块听一听吧。”
哪水桃看向年氏,突然间激动道:“太子妃,年侧妃她跟耿侧妃是同谋啊。”
“你胡说什么?”
“奴婢没有胡说,今日主子出事,奴婢本想去请太医的,可是年侧妃却让人拦住了奴婢,不让奴婢去请,若非元双姑姑吩咐,我们家主子,怕是真的要出事了啊。”
“可怜了二阿哥,差点就没了额娘啊。”
锦悦听后,微微挑了挑眉。
太子妃看了锦悦一眼,这怎么还牵扯年氏?
她现在更头疼了。
“年妹妹,可有此事?”
锦悦则道:“今日我在宴席外,瞧见这丫头疯疯癫癫的,冲着人群就喊什么出事了,当时只想着不能冲撞了顾客,所以就让人拦着了,还赌了她的嘴,当时我也没听清她说谁出事了,真真是误会了,毕竟在我心中,爷的面子,最为重要,不过之后我让绮罗去问了,听说李氏真出事了,我怕耽搁了李氏的病情,还是让绮罗去叫了太医的,太子妃可以去查证的。”
什么叫巧舌如簧?什么叫有肆无恐?这就是啊。
不过太子妃对她这般识大体的话,还是比较认同的。
然而水桃却不放过她。
“你胡说,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明明知晓我们家主子出事了,太子妃不信,可以问问元双姑姑,当时元双姑姑也在的。”
元双突然间被指出有些不悦,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元双,怎么回事?”
“当时我听见水桃的呼救,不过却被年侧妃阻拦了。”
“元双姑姑觉得我不该阻拦?”
元双磨了磨牙,没有回应。
太子妃看着两人,心道:“是年氏阻拦而非元双姑姑?哼,果真是不能期望太高啊。”
太子妃正不知该如何的时候,太子爷过来了,众人起来请了安。
太子爷落座后则道:“都起来吧。”
“是,谢太子爷。”
太子妃则回禀道:“李氏今日突然间肚子疼,太医说是因为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人怎么样?”
“李氏没事,休养几日就好了。”
“人没事就好。”太子爷对太子妃道,“今日你寿辰,不用为这些小事烦忧,先回去吧。”
“可是爷?”
“没事,爷会应付的。”
瞧着爷心中有数,太子妃则站起身来,离开了。
锦悦还想看热闹的,然爷却问:“你留下做什么?”
锦悦知晓,这人还不想让自己留下。
锦悦撇撇嘴,没热闹可看,那么就回去了。
“爷,臣妾先告退了。”
一边的钮钴禄氏和耿氏有些莫不着头脑,她们突然间不明白,该不该走了。
走吧,爷没吩咐,不走吧,太子妃跟年氏都已经走了。
她们还没说什么,就听爷道:“刚才是说此事跟年氏有关?”
水桃觉得四爷将年氏支开,就是为了让自己告状的。
她道:“是,年侧妃她……”然而不等她开口说话,就听太子爷道,“拉下去,杖责四十。”
四十?
四十仗就死了。
元双姑姑则道:“太子爷,四十仗,就出事了,今日是太子妃的生辰,不易见血。”
太子爷看了元双一眼,他道:“你经常跟着皇额娘身边,怎么一点都不清楚我皇额娘的行事作风呢?我皇额娘对付这些构陷主子胡言乱语的奴才,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
构陷?
还没有查清楚呢?
且刚才已经在耿氏房间查找到了泻药,太子爷竟然一点都不查吗?
这会儿苏培盛过来了。
他回禀道:“爷已经查了,这些日子,耿侧妃并没有去药房拿过任何药。”
“恩。”太子爷再次看向元双,“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什么叫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元双从太子爷眼中看到了杀意。
不
“奴婢不敢。”
太子爷并不在搭理她了,而是道:“还愣着干什么,拉下去,打。”
水桃顿时觉得脊背透凉啊。
怎么太子爷都不按常理出牌呢?
她看了看元双姑姑,然而对方直接瞥过头去。
太子爷则吩咐道:
“苏培盛,让府上的丫鬟都过来看看,告诉她们,没有确凿的证据,随意指责污蔑攀咬议论府上的主子,就是这个下场。”
“是,太子爷。”
苏培盛则道:“这些奴才们,一点都不懂自己的身份,一个丫头还敢污蔑府上的主子,确实该打,只是爷,今日确实是太子妃的寿辰,不能出人命的,要不,不出人命?”
“恩,留口气。”
“是。”
耿氏知晓自己被摘除了嫌疑,心里面放心。
至于打谁,她心里面其实不大在意的。
她看了眼钮钴禄氏,但见钮钴禄氏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很快,钮钴禄氏就反应了过来。
她吩咐丫鬟绿芽道:“去让咱们宫里面的丫头都过来瞧着。”
绿芽知晓,今日水桃是凶多吉少了。
今日过后,东宫将会一片安宁了。
随后,东宫传来一声声凄惨的叫声,引人心中悲凉。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则是,水桃她招供说,是李氏让她污蔑耿氏的,也是李氏让她将泻药放在耿氏房间内的。
这一下子,什么都清楚了。
太子爷听她说了这话之后,就坐不住了。
他起身吩咐道:“冷霜,这件事交给你处理了,李氏不思进取,诬陷年侧妃耿侧妃,本该处死,但念在她生下儿女,本宫饶她一死,即日起,闭门思过,没有召见,不得出门。若是不听劝导,那么就本宫会为她挑选一座宅院,亲自送她住进去。”
“是,臣妾明白,一定会转达给李氏听的。”
随后瞧见门口有人来了,似乎寻爷有事,她则道:“爷,您有事先忙,这事交给妾身来办。”
“恩。”
随后太子爷走了,钮钴禄氏则跟耿氏道:“你一会回去,也好好审一下宫里的宫女,主子不在,怎么就让人钻了空子,竟然将那玩意私放在了自己屋子里,太大意了。”
耿氏点头,她本就要回去处理的。
元双瞧着这情况,心中无奈叹息一声:“太子爷的手段,又狠又毒。”
李氏本还想要指望爷故念旧情呢,可是如今,根本指望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