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想了想,写个纸条在递茶水的时候,放在康熙眼前,康熙低头喝茶的时候,瞧见上面的字迹,略望了一眼李德全,李德全微微颔首。
这么多媳妇里,康熙对年氏是不同的,就好像突然间发现一个有才之士,但是她确是女子,康熙心中遗憾,可他惜她之才,所以康熙相比旁人对她多爱护。
这种只是上位者对有才之人的欣赏。
康熙不动声色的与使臣说话,时间又过去了一阵,康熙寻个理由道:“该传膳了,老四,去问问你母妃准备好了没?若没有,你去帮帮忙。”
四爷虽然不懂皇阿玛为何如此问,但还是离开跪安了。
十爷得意的笑了,小声跟八哥讲:“皇阿玛忌讳他了。哼,活该。”
“八哥,你这计划好啊。”
八爷道:“放心,等我们跟年家结了亲,四哥就算是不想也必须跟我们一起。”
八爷打算极好。
另外一边,四爷刚出了行政殿,李德全忙小声道:“四爷,年侧福晋丢了。”
四哥顿住:“什么意思?”
李德全安抚好四爷,道:“爷,咱边走边说。”
李德全具体的也不知晓情况,只能先去德妃那边。
可是人还没有到,就见不远处冒了好大的烟雾。
四爷心中猛然间想起当年宫中为了处死得宠的妃子,将其杀害,为了毁灭证据,将其所住的小楼,放火烧了。
他一边吩咐李德全叫人来救火,自己则跑过去。
“年锦悦?”
“侧福晋?”
锦悦听见了有人呼喊,她连忙回应。
“我在这里。”
她不得不承认,这一声呼唤,是她听见的对好听的声音。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四爷听见声音,随后瞧见上了锁的门,以及正燃起熊熊烈火的窗户,四爷上前一脚踹开了门。
砰
门应声而落。
看见屋内恐怖境况,他不仅有些骇然。
可看到他的年氏好端端的站在那边,四爷心中略有些放心。
“年氏。”
“先出去。”
四爷半抱半搂着,将人接了出去。
到了外面,锦悦受不住轻咳嗽几声,四爷安然抚慰。
“李公公,去寻御医来。”
锦悦忙阻止道:“爷,我没受到伤害。”
“还没受到伤害?那一屋子的脏东西,吓着了没?”
那东西没有吓着她,就是她吧,刚才防火的时候没有控制住,本来想要将门烧没的,可她居然忘记了,这古代的房子基本都是用木材做的,谁知这一烧就停不下来了。
她刚才真怕自己被烧死了,再重生一次,她也心累的很。
如今出来了,刚才蹦着心突然间松懈了下来,若非四爷扶着,她早已经瘫软在地上了。
四爷见她如此,心中笃定这人是吓着了。
他将人抱起来,撇开人群,直接送到了德妃院子里,德妃见老四抱着她,以为是出了事,忙让人去请太医。
四爷早让人请了太医,德妃的人还没进去,太医就来了。
等太医诊了脉,开了药。
嫡福晋听太医说只是受惊过度,心中放心了。
她看着老四的脸色道:
“刚才老四媳妇说,她是被老八福晋她们叫走的。”
“这个老八,到底想干嘛?”
“她最近做了什么得罪了老八了?这不是听说了她还帮了老九吗?怎么是这个样子了?”德妃娘娘心中疑惑更深了,她都在怀疑老四跟老八有一腿。
可是两个孩子都去拽老八的腿?
德妃心中虽然不能笃定老八会登上皇位,但是老十四和老四绝对不能同时烧老八的热灶。
然而德妃多虑了,即便是没有这个事,四爷也绝对不会跟老八扯上关系。
“我八,我跟他没完。”
“皇额娘,儿子现在就去回禀皇阿玛,请皇阿玛定夺。”
咳咳咳
锦悦早已经醒来了,听见四爷要禀报皇上,她心下担忧。
若是真的要查,必定会查出怀庆,其实怀庆对她这般,她受罚,她觉得快意。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先不说今日是皇上寿辰,蒙古使臣还在呢。所以时机不对,而且怀庆现在刚离开东跨院去了嫡福晋处,若是爆出她恐吓庶母,那么这罪责,李氏必定会污蔑给嫡福晋或者是她。
得不偿失。
而且怀庆是四爷的女儿,怀庆出了事,丢人的是四爷,虽然四爷丢不丢人的,她也不大在意,可是她现在还是四爷的侧福晋,四爷丢人就是她丢人啊。
当然这次之仇,她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怀庆,你给我等着。
四爷听见锦悦醒来了,忙越过屏风,看着床前的人儿。
锦悦挣扎着起来,四爷直接挥开前去侍候的元双,亲自将年氏扶起来。德妃瞧着四爷的动作,多少有些不悦。眼神闪了闪,她问道:“可好些了?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
锦悦:“是。”
锦悦幽幽道:
“皇额娘,爷,此事不能追究。”
“为何?”
锦悦摇了摇头,没说。
德妃冷声道:“年氏,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她们手中?”
“儿媳没有。”
“你没有?今日八福晋她们寻你做什么?我告诉你年氏,你若是敢胡来,本宫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第一个结果了你。”
“儿媳没有。”
“那你告诉本宫,八福晋寻你做什么?”
锦悦不能说,若是知晓八福晋要给年家做媒,德妃娘娘怕是第一时间给自家侄女做媒。
而且不论是什么歪瓜裂枣,她都不能反驳。
这可不行,静殊的婚事,绝对不能马虎。至少让自家大哥大嫂看对眼才行。
穿书两次,她最讨厌的就是古代婚姻不自由。
嫁人就跟赌命似的,嫁的好就是命好,不好就是命不好。
哼,分明就是‘月老’牵线没牵好。
“皇额娘,八福晋九福晋和十福晋只是叫我过去说说话,前几日不是帮了九爷吗?她们说感谢我的。并没有别的事情。”
“哼,感谢你?好端端的你帮老九做什么?”
这个事情解释起来会很麻烦也没有必要了,她看了看四爷。
四爷道:“皇额娘,此事是孩儿的主意,九爷在外欠了许多款项,这事传的沸沸扬扬,皇阿玛也知晓的,儿子若是有能力而不帮忙,皇阿玛必然不高兴地,说儿臣是冷血。”
这解释很妙。
德妃想想也是这个理,但是还是怀疑老四别有用心。
这可不能。
德妃暗暗沉静,看着年氏问:
“年氏,你说她们没理由害你,那你说说看,你又得罪谁了,是谁将你关进去的?”
锦悦摇了摇头。
四爷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忌惮且她知晓是谁干。
“皇额娘,皇阿玛让儿臣回来问问您晚宴准备的如何?不如您先去忙,此事交给儿臣来办?”
“此事你皇阿玛已经知晓,倘若一会你皇阿玛问话,你要皇额娘如何说?”
锦悦道:“就说我自己不小心迷了路,乱入了那个地方,被吓晕了。”
德妃猛然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