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时看着她,先不说这张跟年氏一模一样的脸,就是那语气那调调,都能将他吓得站不直啊。
“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弘时啊,我准备教教你学乖呢。”
锦悦嘴角擒住笑,邪恶的望了弘时一眼,随后啊了一声,直接倒了下去。
“……”弘时一脸蒙蔽啊。
跟着锦悦的金灵,怒气斐然的指着弘时道:“弘时阿哥,您为什么要踹我家娘娘?”
水灵:“你真是太可恶了,就因为我们家娘娘说了李氏几句,你就来质问我们家娘娘,您太可恶了……”
“你等着,我们这就告诉皇上去。”
宫中多年,这种戏码,他在清楚不过,他愣愣的看着这一切,竟然毫无反抗之力。
反抗有用吗?
没用的,皇阿玛本就不喜欢他,还将他过继给别人,他?
很快,皇上赶过来,面无表情的看了弘时一眼,随后就将锦悦抱走了。
至始至终连一句辩解都不给他。
皓月轩内
锦悦抱着自己的小腿喊疼,精致的脸蛋,玉软花柔,皇上心中微微叹息一声。
“别装了。”
锦悦抱着自己的腿,微仰着小脸,眸光含泪,楚楚动人。
道:“真的断了。”
皇上这下子紧张了,忙差人唤御医,而他上前去查看。
正要卷起她的裤腿,却被她猛的抽回,又一个倾身,直接将皇上压制在怀中。
“皇上,您看我是谁?”
皇上没回应呢。
锦悦则笑了。
“爷,我想福宝了,咱们抽空去找他吧。”
锦悦轻轻吻了他的唇畔,蜻蜓点水般,让人不舍。
皇上翻身,将她压制在身下,问:
“你是想福宝而来,还是想朕才来呢?”
“呵呵,爷,连孩子的醋都吃,当初为何要孩子呢。”
“……”
苏公公进来的时候,就瞧见这么香艳的一幕,他哎呦一声,想跑。
但是皇上却起身了。
“老十二来了吗?”
“万岁爷,来了,在乾清宫门前候着呢。”
“走。”
皇上要走,却被锦悦拉住了手,锦悦则道:“皇上,您已经尽到一个阿玛该尽的义务,你给了他机会,是弘时他不争气。”
皇上轻嗯了一声。
乾清宫
十二爷匆匆赶来景仁宫,也就是弘时现在的阿玛来了,为了他的‘失礼’而道歉。
弘时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自己完了。
一会,皇上召见了十二,说了很长时间的话,十二在出来,告诉他道:“走吧。”
“皇阿……皇上他准备如何处置我?”
“去山东吧。”
“我不去。”
“弘时,你那几位堂兄弟,从山东回来,就被皇上封了贝勒,且给予重任,这些你都知晓的。皇上是为了你好。”
不,我不要。
“这件事由不得你,额图浑如今是山东总督,你到了他麾下,好好干。”
额图浑的成长才真的是迅速,十年不到,就已经是封疆大吏了。
有他调教,绝非坏事。
“走吧。”
“不,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我没有害谦妃,我没有……都是她陷害我啊。”
“你胡说什么?那谦妃跟你无冤无仇,何至于害你?”
“是因为她……”知晓我要害她,先下手为强。
不,这话说出来,便是不打自招啊。
“反正我没有害她。”
十二爷现在很无奈,他看着执拗的弘时则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就打晕你了?”
这戏码不是第一次了。
弘时怒了。
“你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你什么都不是,你就知晓躲在后面,什么都不敢做,今日,我一定要见皇上,那才是我皇阿玛。”
说着就要闯进乾清宫。
苏公公过来道:“弘时阿哥,还是回去吧,皇上他不想见你的。”
“苏公公,你再去问问皇阿玛,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皇阿玛,您快去……”
这会儿皇上出来,看着弘时的眼神,满目失望:“弘时,朕不需要你告诉朕任何事。”
弘时上前扑倒在皇上脚边。
“皇阿玛,您要相信儿臣啊,儿臣根本没有对谦妃做任何事,是她自己摔倒的,与我无关啊。”
“弘时,你额娘已经招了,说你托人递话过来,要你额娘害谦妃,这话你认不认?”
“我……”
额娘怎么能出卖自己?怎么能出卖自己?
“朕一直给你留面子,但是你却一次次让朕失望,朕本想要你圈禁,是你阿玛为你求情,且为你寻了个好去处,可是你辜负了他一片好心啊。”
“既然你不要,那么就……”
十二爷忙跪下道:“皇上不可,他还是个孩子。”
皇上轻哼,十二爷忙道:“皇上,臣弟这就将其带走,臣弟亲自将其送到额图浑手中,请皇上放心。”
十二爷不等皇上回应,他便径自拉着他,走了。
在迟一点,怕真的后患无穷啊。
皇上看着被十二拉走的弘时,叹息一声。
他现在即刻就写一封信给额图浑,信上写着: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生死不论。
额图浑收到信的时候,眼皮直跳啊。
前面还可以理解,这生死不论是什么意思?这是准备抛弃弘时了吗?
可是他敢吗?
若是以前,额图浑或许不敢,但是现在他是封疆大吏,只听命于皇上。
怀慕瞧见额图浑竟然将皇上的信给烧掉了,她惊讶道:
“怎么了?是京城来信了?”
怀慕嫁给了额图浑,这门亲事,当初还是年氏提醒九爷的。
如今女婿这般上进,成了封疆大吏,九爷如今每日起来都是笑醒的。
额图浑瞧着怀慕,如今正怀着身子,已经很笨重了。
额图浑将染着火的信纸放入火盆中,后去接她,扶着她坐在椅子上。
“不是已经让丫鬟给你说了,我一会去找你吗?怎么过来了?”
“刚吃完饭,出来走走,大夫说了,快生了,多走走好。”
“那我陪你在走走。”
怀慕还是有些担忧。
“是不是京城出了什么事了?”
“京城的事情与咱们无关。”
怀慕见他不想说,也没勉强道:“走吧。”
她阿玛也经常给她说,让她不要管不该管的事情,安安生生的当一个官家夫人就行。
她才不操心那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