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喔喔…”
两天尸背后中斧,但他们像没事一样,只是痛呼一声而已。
两天尸转身,正想出手。
“开山斧。”
他站起来,高举战斧,大喝一声,战斧带着刺眼的金光,像座大山一样,向着两天尸压下,两天尸感觉危险,向着侧旁翻身出去。
轰…
金战斧落地,发出轰的一声。
“准备红网,大铁链,青竹,跟在我后面。”
现在他知道了,这两天尸怕功德金光,那他准备自己接下这两货。
“好…”
几人回应,开始拿起地上的东西。
他向着高天尸踏去,高天尸冲天而起,又想撞开符阵。
嘭…
它刚飞起,就被大阵压下来,现在符阵就在它头顶处,它想飞都飞不起来。
砰。
被弹下来后,他正好追到,一斧就向它砍下,它举手接斧,两手用出全力一推,战斧被它推开,翻转个身就被它逃开了,但现在他双手暂时动不了了。
矮个子天尸冲过来,想攻向桌瑞红。
金身长长的战斧一个倒挂金钩,狠狠的向它劈去,它只能放弃攻向桌瑞红避开战斧。
见翻开的矮个子天尸,他也不追,向着高天尸而去,六人紧跟身后。
高天尸见他追来,只能跑路,它现在双手无力,只剩两脚,但金身手上的战斧又大又长。
金战斧又是一斧横扫过来,目标正是他的双脚。
“准备抛网。”
他大吼一声。
高天尸见战斧向它双脚击来,匆忙间向上一跳。
嘭…
又是被符阵弹了下来。
“上…”
后面的鬼龙和司马刚,正好拿着大红网,向着高天尸就抛了过去,整张网整好把它套住,两人一拉,高天尸被包成粽子。
“铁链。”
鬼龙大叫,应怀龙和桌瑞红冲过去,鬼龙和司马刚紧紧抓住网绳。
“喔…呜…喔…呜…”
高天尸大吼大叫。
矮天尸这会又冲过来,目标是樱红。
“早防住你了。”
他的金身战斧,向着矮个子劈下,矮天尸吓得又是后退。
“等下在收拾你。”
他和金身看着矮天尸,防止它又出手,矮天尸着急的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在原地又急又跳。
“喔呜…”
“喔呜…”
两天尸口中发出惊恐声,本来很强大的它们,却被功德金光克得死死的,这点连曾子墨自己都没想到,本来他还在担心怎么整死这两货,却没想到这么轻松。
“上青竹。”
见高天尸被应怀龙和桌瑞红用大铁链圈住,司马刚大声吩咐,樱红和吕梅拿着青竹就上,向着它前面少骨的地方就用尽全力插下。
“喔呜…呜…”
高天尸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全身被插进十几根青竹,周围又插了几十根,高天尸终于一动不动了,它没有死,但也不动不叫,被青竹克制着。
见高天尸被制服,曾子墨微笑的向着矮天尸走去,金身战斧扛在肩上。
“喔…喔喔…”
矮天尸吓得立马就跑,高天尸都被制服了,它也害怕了。
金身大步踏出一脚,肩上金战斧横劈出去,正砍中了矮天尸的脖子,整个头被砍在地上的矮天尸,身体和头都活蹦乱跳。
几人围上去,一下就把它制服。
他开出狱门,把这两货送去地狱,只有地狱才能让这两天尸彻底死绝。
县城人民医院,医生护士忙碌得不可开交,妇产科的走道上,到处可见小小的虚影,全都光着身子,从小到不会爬和大到十几岁的都有,有的身上还带着血,有的全身脏兮兮,密密麻麻算不清楚有多少。
有些在痛苦的嚎叫,有些在低声哭泣,有些边哭口中边喊着妈妈,妈妈。
一个小女孩虚影,大概有十岁,骨瘦如柴,全身差不多只剩下皮包骨了,头发长长带黄,脸色苍白,身肤暗黄,明显的大缺营养,全身很脏,大些的虚影经过,都会嫌弃的捂着鼻子走开,她没有衣服穿,就躲在墙角处,萎缩成一团。
一双无神的大眼睛看向医院窗外,好像有点向往外面的世界,她在妇产科医院走道蹲了十年了,没得吃,没得喝,忍受酷寒和炎热,双眼很大却无神,每一年还要受那天被落下的痛苦。
那一天是她最怕的日子,会痛得她在地上翻滚一天,可经过的虚影都没有一个可怜她,因为这里的每个小虚影,都会经历那一天,好像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妈妈,你为什么抛下我,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妈妈…妈妈…我很乖…我没走开…你为什么不要我…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妈妈…我好饿…我好冷…我也好怕…我好怕每年那一天的到来…妈妈…我想你…呜呜呜…”
小女孩虚影每天都重复着这些话,她在等,等她妈妈回来找她,可她在这里整整等了十年,十年来都等不到她妈妈来找过她,她想出去,又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她想去找妈妈,又不是知她妈妈在哪里,她也怕自己一走开,她妈妈又突然出现在医院。
看着医院窗外很久,她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她要出去找妈妈,无论多艰难她都要出去。
她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好像费尽力气一样,也好像坐太久或饿太久似的。
终于,她站了起来,站起来后,她没有马上起步,停了一会,好像在适应站着一样,她蹲在地上太久了。
她踏出一步,习惯了走路的姿势,本不用走路的她,可以用飘的,但她做不到,她一点法力都没有,十年来没受一点香火,饿着肚子,冷着身体,每年有一天痛得死去活来,怎么有法力来支撑她飘着,她自己也不懂怎么修炼,没人教她,医院里的小虚影,都是走路的,她以为本来就应该这样。
她也不敢走电梯,直走楼梯而下,每当有人经过,她就害怕的闪开,像怕被人撞到一样。
走了十六层楼,到了楼下终于看到了外面,看到公路上车水马龙,她有点胆怯了。
在大门边上站了好久,她咬了咬嘴唇,终于向着门外走去,来到大公路边,看着车来车往的,她不敢走过去,一直等到见来往两边没有一部车经过,她才用尽全身力气的跑过公路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