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冉本来心头翻滚着不适，一看到他欲感的唇，脸又不自觉烧起来。
把头转向别处。
“我的衣服呢？”
顾延骁被活色生香的画面吸引。
她身上就套了一件他的衣服，空空荡荡遮到大腿根处，底下一双细白长腿。
脸又红红的，眼神羞赧地躲闪着。
又欲又纯，慵懒无辜又藏着温怒。
生动勾人得不像话。
顾延骁眼底一抹暗色掠过。
但也提醒自己要克制一点，昨晚收不住，把那小身板折腾得够呛。
现在看这脸色，是不是有点恼？
抬脚走过去。
“衣服还没洗，衣帽间有很多干净的。”
沈冉咬着牙根，“我要穿我自己的。”
话音刚落，人已经被揽入怀里。
顾延骁爱不释手地抚了抚她的脸。
“怎么一起床就发脾气，没睡好？”
你说呢？
沈冉懒得回嘴，推开他，往房间走。
“你赶紧把衣服拿过来给我，我要回立言阁了。”
顾延骁无奈跟过去。
“衣柜里的衣服没有喜欢的吗？”
沈冉：“我不穿别人的衣服。”
闻言，顾延骁眉心蹙动，很快想明白她的脾气从哪来。
“那些都是你的衣服，昨天下午找人送过来的。”
面前那个背影顿了一下，似是不信，气哄哄继续往衣帽间走。
顾延骁不想她自寻烦恼，嘴角勾着，轻声解释。
“除了你，没有其他女人在这里过夜，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跟余媛媛清清白白，没有任何亲密行为。”
说到这里，他伸手拉住她，按住她的肩，把人转过来。
深眸隐匿着霸道的侵略性，“那你呢？”
那件事，林思存已经解释了，但他就想听她自己亲口说一句没有。
沈冉蹙眉。
当时也是情急之下故意气他，事到如今，说清楚也没什么。
“没有。”
她回答得很干脆。
顾延骁却得寸进尺。
或者说，是讳莫如深的独占欲在作祟。
“他紧紧抱过你。”
林思存确实是抱过，但抱都抱了，他要介意，沈冉也没办法。
况且，他跟余媛媛以前甚至还当着她的面卿卿我我。
沈冉抬起头和他对视，杏眼带几分挑衅，“是抱了，那你想怎样？”
顾延骁不知道是被她的样子气到，还是撩到，眸色瞬时暗了几分，上前一步，手揽住她的腰贴向自己。
“当然是加倍要回来。”
沈冉还没来得及出声，身体就被带着倒在衣帽间的沙发上。
身上的衣物不多，他的手很快就让她语不成调。
“你……起开。”
“你放开我。”
“顾延骁我好累……”
这时，顾延骁手里的动作停住，稍稍抬了抬身体。
垂眸看着她的脸，视线一寸寸掠过她潋滟的眼，挺翘小巧的鼻子，殷红的唇。
忽又俯头靠近，唇若即若离，带几分低沉的呢喃，“冉冉，爱我吗？”
沈冉身体定了一下，眼睛对上他情潮涌动的深眸。
在她的认知里，“爱”这么情深意重的词，应该跟这个男人无关的。
她自己都不去强求世间的爱了。
父母的爱，长辈亲人的爱，兄弟姐妹的爱，男人的爱，这些沈冉曾几何时也渴望过。
后来知道，有些东西昂贵又虚妄，自己爱自己永远最安全。
所以顾延骁问爱不爱，沈冉倒变得困惑了。
顾延骁看着她迷乱又迷茫的神色，把那只作乱的手从衣服底下抽出来，紧紧圈主她的身体。
似乎根本不需要答案，只是抱紧她，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