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材高挑,体态婀娜,疾走时如行云流水,慢步处,又恰似弱柳扶风,身上穿一袭与这舞会风景相宜,却分明有点古色古香的淡兰如天边云彩的长裙,袅袅婷婷的走近慕荣达,“先生,可否与你共跳一舞呢?”
女子的声音清清浅浅如山间的涓涓细流,丝丝密密的渗入体内,又恰似雀鸟啼鸣般婉转,让人没来由的心神俱爽。
虽然坐在这个角落,因为没有戴面具,相识的或是不相识的,因戴着面具自己一时无法认清的女人(说她们是女人,而不说是姑娘或是女子,那是有极大的分别的。在梅寒的涉往圈子中,他一直认为,这些个脸上惯常堆一重笑的女人,虽然未婚,那即是说,在理论上还是处/女,究其根本都不知道做过多少个男人的床伴了。虽然他也不停的变换床伴,但对于女人的这种不自爱,还是从骨子里表示不屑与轻曼的。),或许是方才走近他的这个女子的声音与感觉让人感觉没来由的清纯,清冽冽的如新汲出的山泉水,竟是清冽冽的甜透。
干净的皮肤有种让人欲触不能的感觉,慕荣达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站起身来。
只是想不到,方才一直环顾着偌大的舞场,却并不曾发觉,在这近似乌烟瘴气的地方,还会有此奇葩,当真有点意外,所以,他内心里便开始用女子来称呼她,心底处不想让她与其他人合污。
兴许是受了女子声音的蛊惑,亦或是被她的多姿体态所征服,更或至于是,内心里他竟不想让别人挽她的手,触他之美,慕荣达放下手中的杯子,禁不住站起身来,挽着女子如粉藕般的手臂步入舞池。
“想跳哪种舞?你选择!”慕荣达以少有的温和口气在征徇着舞伴的意见。
此时舞场中,突然转换了音乐节奏,所放的是一曲慢四,慢四舞多是男女双方紧相贴切,在一处相拥着晃悠,有人又称这种舞叫做情人舞。
女子没有说话,眼睛透过慕荣达的右肩,心无他想的望着他身后处的风景。
沉默,一改方才的喧哗与热闹,舞池内呈现出空前的沉默,一曲《梁祝》如外边清凉如水的月光,倾泄在每个人的身上,凄美却不合时宜,空气中流淌出的淡然忧伤,渲染着每个人的情绪,甚至几乎无人想起,这是梅家二小姐的生辰,让人感觉这纯粹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舞会。
屋子内光线虽然暗淡,因为是近距离接触,姜达能够看到女子眼睛里所透漏出来哀怨,这种感觉让他心头一震,竟似是与方才在角落处坐着时有人投向他的幽怨感觉相仿,也即是说与他梦中情人的眼光如出一辙,这种感觉让他的心头瞬时充斥了一抹化不开的愁绪。
此时的慕荣达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清楚与他共舞的女子的身份,暗哑着嗓子问道:“姑娘,你贵姓?”
舞场风景碎诗吟,由来好梦最销魂。
闲亭碧荷远去色,风卷泥屑又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