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五十五分。
江竹西站在那栋沿江独立公寓前,看着屋内灯火通明的陈设,踌躇了几秒后,便毫不犹豫的走上前。
拿出容淮左交给她的那把钥匙,打开了门。
屋内一览无遗,她一眼便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容淮左听到动静掀眸看过来,长眉一扬:“还挺准时。”
江竹西抿唇,紧接着对方朝她扔了个什么,她条件反射的接住。
如果不是丝滑的手感,她无论如何也猜不出这件没几根布料的玩意儿是件裙子。
“去换上。”
男人音色悦耳,江竹西却听得一阵窝火。
这裙子能遮住什么?
她怒视过去,但到底什么话都没说,攥着那件顾前不顾后的短裙进屋换上。
屋里没有镜子,她不知道穿上这裙子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不过等她打开门,从男人陡然变沉的黑眸里,就也大致明白了。
“过来。”
容淮左轻拍身旁的位置。
江竹西抿唇走过去,她走的不慢,在距离他两步时却还是被他不耐的一把扯住手腕,拽到了腿上。
他大掌自然的放在她腰上,下巴轻蹭着她的颈窝,哑声道:
“这五年,你都是穿成这样去谈生意的?”
江竹西呼吸一梗,没好气道:“这是你让我穿的!”
“嗯,真听话。”
男人含糊的应了一声,像在哄小孩。
江竹西眉心狂跳,他的每一句话都超出了预料,把她梳理好的节奏搅乱得一塌糊涂。
“是不是今晚过后,我就能拿到祥和的投资?”
她费力的将话题拉回正轨,双目灼灼的看着他。
容淮左闻言放开她,他身体后仰,倚在沙发靠背上,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一圈。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值不值得这份投资。”
屋内气流好似骤然间变得缓慢起来,江竹西也是这时才注意到他只穿了浴袍。
系在腰上的绸带不知何时松开,浴袍松松垮垮,露出那身练得结实漂亮的胸肌。
看着窄瘦的身材其实十分有料,紧实匀称的八块腹肌,看起来手感很好……
江竹西视线在这里停住,没敢再往下移动。
“嗤——”
头顶传来一记闷笑。
江竹西顿时脸一黑,贼胆激增。
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没做过!
她心一横,牙一咬,伸手就去解他浴袍的系带。
手刚碰上他的身体,就被人握住,反剪在身后,江竹西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灼热的温度。
她身体比他还烫,随着他的靠近,几乎要缩成虾球,抵着他胸膛的手指不自觉的紧捏着。
精神极度紧绷之际,突然听到他附耳低笑。
“业务不娴熟啊,姐姐。”
江竹西听着这半真半假的讥嘲,一阵气血上涌。
原本半眯的眼睛唰地睁大,盯着那张凉薄的唇瓣,想也没想张口咬了上去。
容淮左背脊一僵,讥嘲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漆黑的眸子越来越沉……
一个好胜心作祟,咬得猖狂。
另一个隐忍多年,猝不及防被直白笨拙的啃吻击溃了自控力。
江竹西浑然不觉自己置身于怎样的危险中,直到被人按住后脑勺,反客为主摁在身下,吻得脑子都麻了。
嗡——
突如其来的手机震动声,将两人从各怀鬼胎的交锋中拽出来。
江竹西睁开水雾迷蒙的眸子,瞥见他的来电显示是霍欢喜,顿时一僵。
“别接!”
话音刚落,容淮左已经按下了接听键。
他手揉着她的细腰,声音清冷。
“欢喜,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