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
昏暗的巷子里，贺佳期时不时拿出手机看时间，盯着巷口左顾右盼。
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却没有一个人到。
她烦躁的皱起眉，心里没来由升起一丝不安。
倏地，一道强光打过来。
贺佳期下意识挡住眼，等到眼前白光散去，看到几个模糊的轮廓，脸上的惊慌才褪去。
她板着脸不悦的呵斥。
“你们拿钱办事，都是这么敷衍的态度吗？”
骂完，那几个壮汉也没反驳。
贺佳期只当他们是心虚。
她又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出去。
“张嫂，你现在可以带老太太过来了，就按照我们之前说的，要让老太太以为是巧合。”
听到那边的回应，贺佳期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她收起手机时，那几个壮汉已经走到她面前。
巷子里可见度很低，但适应了黑暗后，眼睛依稀能够辨认出对方的大概长相。
不是她之前见到的几人。
贺佳期心脏一咯噔，转瞬又自我安慰，那个团体有多混乱她也知道。
这次收钱办事的不是同一伙人真没什么好奇怪的。
“都知道规矩吧？”她问。
几个壮汉闻言相互对视了下，紧接着其中一个人毫无预兆的将她踹倒在地。
小腹一阵剧痛，几乎瞬间，贺佳期脸上便没了血色。
她撞在墙上又滑坐在地，满眼惊骇。
“你有病啊，是做戏，谁让你来真的？”
没有人回答她。
贺佳期隐约只听到嘲讽的嗤笑。
她脑中一炸，有什么一闪而过。
但没等她想明白，壮汉的身体已经压了上来。
嗤啦——
她身上单薄的裙子便被撕裂，肌肤暴露在空气里。
夏季夜晚闷热，贺佳期却觉得如坠冰窟。
带着厚厚茧子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又有人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接吻。
男人腥臭的口气惹得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住、住手！再不停下剩下的钱你们别想拿到了！”
依旧无人理睬她。
那些在她身上肆意作恶的手还在继续，很快她身上一块布料都不剩。
贺佳期浑身血液倒涌着冲上脑海，她尖叫着挣扎。
“我不演了，我钱照样给你们，住手，住手……啊！”
骤然的疼痛让她双眸放大，瞳孔骤缩。
她盯着黑漆漆的夜空，还以为是回到了拜祭会那天。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男人们不知疲倦般动作。
她嗓子喊到充血，再叫不出半个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到最后像个死人般任人玩弄。
贺佳期已经不清楚自己被折腾了多久，她双目无神，两眼呆滞。
直到耳边传来一道男声。
“他们伺候的你还满意吗？”
那声音就像一记响雷，在贺佳期脑中炸出一片白光。
她僵硬的扭头，巷子口不知何时停了辆车。
车灯大亮，男人身影被弱化成虚影。
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霍……珈舟！”
短短三个字，从起初的不可置信，到后面的恨意满盈。
贺佳期突然猛烈挣扎，但她身体被人死死按着，像个垂死挣扎的困兽。
她目眦欲裂，声嘶力竭。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