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公寓密码锁的密码是多少?”霍欢喜又问。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容淮左声音依旧淡淡地,他说完便挂了电话。
听着那头的忙音,霍欢喜垂下眼睫,眸底情绪不明。
两分钟后,江竹西听到外面汽车引擎启动的声音,死死攥着男人衣襟的手才猛地松开。
容淮左却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抓过茶几上的遥控器将玻璃调了模式后,便再无顾忌。
今晚之前,江竹西从不知道一个人的体力可以强悍到这种地步。
意识断片中,她想起了容淮左十八岁生日那一晚。
她故意喝醉,八爪鱼似的挂在他身上,借题发挥就要去亲他的唇。
她记得格外清楚,她凑过去的唇被少年用掌心挡住。
他的手心干燥炙热,温度烫得人发颤。
台灯下,他洗得发白的衬衫和清隽的眉眼仿佛一副永远不会褪色的画卷,美得让她心悸。
他眼里隐忍压抑的情感快要崩塌,却还是被他死死控制着。
“别亲,姐姐。”他说:“亲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那时的她和今晚的他一样,不由分说蛮横攻击。
亲上他唇的那一瞬间,她清晰看到他眸底防线崩断,浴火与偏执的爱意汹涌得像海又像火,一瞬间将他淹没。
接下来的记忆和今晚如出一辙,变得破碎、沉浮。
江竹西觉得自己像一条搁浅的鱼,她的体温就随着潮涨潮落不断起伏。
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
只是再睁眼时,浑身像散架了般酸疼。
江竹西完全是被渴醒的,嗓子几乎要冒烟。
昨晚被折腾的太狠,喊到后面,声音都快劈叉。
她伸出手,在床头摸到一杯水时,人便醒了。
将一杯凉水灌下喉,总算把那干裂的灼痛感压下去,才懒洋洋的掀被下床。
脚尖刚着地,身体一片火辣辣的痛,疼得她登时把脚缩了回去。
“嘶——”
江竹西倒抽口凉气,强忍着不适穿上衣服下楼。
容淮左不在公寓,她反倒落得自在。
昨晚本身就是一场交易,她并不指望借此和他发展出什么。
她出卖身体和尊严,他给她投资款。
你情我愿,银货两讫。
江竹西脑中思绪分明,但在无意间瞥见镜子里的自己时,还是没忍住瞬间黑了脸。
从脖颈到锁骨,看得见看不见的地方都布满吻痕。
她皮肤白,因此衬得那些青紫愈发醒目。
容淮左是属狗的吗?
啃成这样,还让她怎么见人?
正这么想着,手机嗡地震动,是霍珈舟的电话。
江竹西顿时想到,应该是容淮左兑现承诺拨投资款了。
她按下接听键,霍珈舟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
“真没想到,竟然真的让你把祥和集团的合作给求回来了。”
她自动忽视霍珈舟阴阳怪气的语调,冷声道:“投资款签约的事,等我到了再说。”
她说着拿出气垫,仔仔细细遮盖脖子上的吻痕。
霍珈舟的声音顿时变得奇怪起来:“等你干什么?签约工作赵晴已经在准备了。”
赵晴?
江竹西第一念头便是,霍珈舟又要抢她的劳动果实。
她皱眉道:“她凭什么替我签约?”
霍珈舟的下一句话直接让她手里的气垫跌落在地。
“祥和集团投资的项目就是【知音】,赵晴是【知音】主负责人,签约事宜不让她准备,难不成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