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西挣开手,语气不耐:
“有话快说,我还要回公司。”
霍珈舟最烦她这种态度,把自己和工作死死捆绑在一起,仿佛集团离了她就不行了。
“工作工作,你脑子里除了工作还有什么?”
江竹西意外地看着面前暴躁的男人,冷笑道:“我不工作,怎么为你霍大少爷冲业绩?”
霍珈舟脸面挂不住,虽然她说的是实话。
但换作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接受,自己的事业需要一个女人来为他争取这一事实,还被当面揭露。
他闭眼深深吸了两口气,才压下怒火:“好,那我们就来谈谈工作,祥和撤资是怎么回事?”
脸颊火辣辣的疼,每说一个字都牵动脸部神经,江竹西最后一丝耐性也跟着耗尽,她寒声道:
“我怎么知道?霍总不是很厉害吗?刚才那股指点江山的本事拿出来去挽回项目啊。”
这女人是不是吃枪药了!
霍珈舟也被激怒,咬牙切齿道:“江竹西,你……”
“你有闲心跟我吵架,不如多花点时间在提升自己的业务能力上,连贺佳期都知道耍心机往上爬,就只有你,五年前是绣花枕头,经过五年磋磨,终于成了个有点年头的绣花枕头,我是不是还得跟你说句恭喜?”
男人的恼羞成怒被江竹西打断。
一对浅棕色的眸子里跃动着星星怒火,她拼了命学习换来的成果,最终都变成了他的。
要说没有怨气,是假的。
但是没办法,这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有些人生来就在终点。
江竹西懒得跟他多费口舌,转身离开。
霍珈舟看着她的背影,一拳捶在墙上,他紧抿着嘴角,快要气炸了。
他从来不知道,江竹西竟是这样看他的。
绣花枕头?
她一个靠出卖肉体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教训他!
等着瞧吧,他会让江竹西知道,在霍家,到底谁说了算!
江竹西没走两步,又被人握住手腕,一把扯进了花墙后。
她本能的要出手,鼻尖却嗅到熟悉的气息。
抬头去看,果然是容淮左。
不知为何,刚刚还一肚子的火气,这时候突然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她像在外打了一架的猫,毛发倒竖凶相毕露着,回到家才敢露出柔软受伤的肚皮,委屈的想哭。
江竹西别过脸,拼命的眨眼睛,试图把眼泪憋回去。
容淮左捏着她的下巴,目光如精细的仪器般,一寸寸扫描着她红肿的半边脸。
“啧啧,真惨烈啊。”
啪——
她用力拍掉他的手。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没关系,尽管笑吧,错过了这次以后可就很难有机会了。”
她又恢复到这副无所谓的模样,刚刚一瞬间的柔软好似只是错觉。
女人紧绷着下颚,一副刀枪不入的姿态,看了心烦。
容淮左眸光深了深,话锋倏然一转:“听说你丢了个挺重要的项目。”
江竹西想冷笑,却笑不出来。
可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昨晚刚知道祥和撤资,一夜间,好似这风把消息吹遍了江都的每个角落似的。
“不用你管。”
她干巴巴的说了句。
容淮左垂眸,凑近她:“我可以帮你。”
江竹西被他呼吸吹的浑身不自在,自打昨晚见识到了这人的恶劣后,她就莫名有些怵他。
总觉得男人看她的眼神相当危险,像随时随地能将她吃抹干净般露骨。
想到这里,江竹西的耳根又开始发烫。
她往后退了一步,几乎是整个后背都抵在了花墙上,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拒绝。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