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西回到家,发现门锁被人拆了。
拆掉的电子锁下压了一沓现金。
她打开门,宗瑶果然不在了。
江竹西拿着那把坏掉的电子锁,眼皮直跳。
这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人类才能干出来的事儿?
宗瑶被那男人带走能没事吗?
她想了下,还是把电话打了过去。
那边很快被接通,宗瑶的声音压抑着响起。
“不好意思啊,把你锁弄坏了……”
江竹西听出她声音不对劲,担忧的问:“你还好吗?”
电话那头宗瑶咬牙似乎在忍受某种痛苦。
“我没事,就是麻烦你换完锁再给我留一把你家的钥匙……唔……”
通话到这里被宗瑶挂断。
江竹西微张着唇。
那暧昧隐忍的低呼,她就算再慢反应,此刻也明白过来那边在做什么了……
她故作淡定的给换锁师傅打电话,耳根却一点一点红透。
……
另一边。
宗瑶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入侵吓得迅速挂断电话。
明媚的小脸上浮起一层薄怒,她扭头瞪他。
“你有病吧!”
宗郁不紧不慢,他浅棕色的瞳孔在车窗玻璃折射下,映射出好看的琉璃色。
镶嵌在他精雕细琢的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精致的就像橱窗里摆放着的艺术品。
高洁清远,圣洁的比雪山之巅的莲还要有风骨。
让人望不可及。
只有宗瑶知道他这幅不食人间烟火的皮囊下,藏着怎样浴望沟壑里浸养出来的灵魂。
什么清心寡欲的佛子,统统都是放屁!
他发起疯来,能把人折腾的三天下不来床!
而她原以为自己是特殊的。
至少他截然不同的世俗一面,从来只在她面前展现。
可当她看到他在宗灵毓面前俯首称臣的姿态时,才知道,落在这世间的,都是人间客。
爱恨嗔痴,谁也不能免俗。
他真正在乎爱惜的人是宗灵毓。
至于他在她面前的俗欲,只是欲而已。
说白了,她就是个泄欲工具。
被真相砸得眼冒金星的宗瑶,第一次生出了逃离的念头。
所以她跑到了江竹西家里。
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一次不轻不重的叛逆。
也是宗瑶的一个实验。
她想探探他对她的底线到底在哪儿。
当脖子再次被人掐住,熟悉的窒息感升腾而上时,宗瑶幡然醒悟,自己错的离谱。
她怎么有会这么荒唐的想法?
她在宗郁心里连一席之地都没有过,又谈什么底线呢?
“今天的情况,没有下次。”
宗郁眉眼疏离冷漠,仿佛连呵出来的气息都是没有温度的。
宗瑶冷笑出声,她眼尾通红,不知是被他弄的还是气的。
男人看着她又哭又笑的脸,大手掐着她的腰,指腹用力。
“认错。”
他又在逼她服软。
像往常无数次那样。
但凡她做了点出格的事,便会被他削掉往外探的触角。
他将她监禁在他画出的范围里,不允许一丝一毫的出错。
宗瑶腰酸腿软,道歉的话到了嗓子眼,又被她拼命咽了回去。
“我没错。”
她盯着他,倔强的反驳。
宗郁眼皮轻轻跳了下,他将女人翻了个身。
通常情况下,宗瑶坚持不了五分钟就会投降。
可是今天直到被他折腾到昏过去,也始终紧咬着牙关,不肯说半句软话。
她软在他怀里时,贝齿还死死咬着下唇。
宗郁锁着眉,眼神郁郁,长指毫不费力的卸掉她的下巴。
牙齿离开唇瓣,留下一排带着血印的齿痕。
睡梦里的人痛苦的皱起一张小脸,粉嫩的舌尖触电般缩了下。
宗郁毫不怀疑,如果宗瑶此刻是醒着的。
她要说的话一定是。
“宗郁,我问候你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