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安安好想你!”
江竹西接住朝她扑来的小孩,余光中,容淮左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她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将安安往身后藏了藏。
看到她的动作,容淮左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眼神也愈发冷冽。
“竹西,你来了。”
顾玫从正厅外进来,出声打破这若有似无的凝固气氛。
江竹西从来没有像一刻般,觉得顾玫面容可亲。
她身后跟着一脸菜色的霍珈舟,母子俩进屋后,那道落在她身上的那道才挪开,才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人都到齐了,那就吃饭吧!”
顾玫难得的热情,她招呼着他们落座,又亲自去厨房端菜。
等待上菜的间隙,饭桌上的几人心思各异,无一人主动开口说话。
霍行照例缺席,这段时间他忙得不见人影,霍家人都习惯了。
偌大的圆桌,容淮左坐得赫然是主位。
他抿着茶水,迎上安安好奇投来的视线,黑眸深了几分。
而坐在他身旁的霍欢喜也难得没端着虚伪的可爱表情,她抿着嘴,不知在想什么。
她左手边,江竹西握着安安软乎乎的小手,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面前的碗筷,拒绝与任何人有丝毫的目光接触。
在场唯一一个情绪外泄的,便是霍珈舟了。
他要吃人的眼光死死瞪着江竹西,好似他之所以会落到被送出国的下场,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你现在心里很得意吧?”
即便在来之前,顾玫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一定控制好脾气,千万别在今晚触江竹西的霉头。
虽然江老太太已经宣布与江竹西断绝关系,但她毕竟当了那么多年的江家千金。
如果她能去江老太太那儿劝说劝说,让贺佳期同意私下调解。
再发个记者发布会,申明一下他施暴的行为只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情绪失控。
到时候霍家请个医生,出一张精神压力过大的医学证明,把责任往病情上一推。
只要能把事情压下来,时间一长,这事儿也就翻篇儿了。
所以江竹西是重中之中。
唯一能帮他的人,只有她了。
但凡她能放下/身段去江家说情,再洗一洗之前学历和论文造假的谣传。
霍珈舟就还能有翻身的可能。
霍珈舟都懂,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好端端的,他为什么会被拍?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记者到那个巷子里?
起初他是怀疑贺佳期故技重施。
后来冷静下来后,又觉得不太可能。
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蠢事儿,贺佳期不会干。
思来想去,唯一有动机的人,就只有江竹西了。
她为了报复他在拜祭会上给她下药一事,所以挖了这么个大坑,看着他往里跳。
现在他名声具毁,连霍家都不敢再容他。
最高兴得意的,就是江竹西了吧?
以后她再也不用为他做嫁衣。
再也不用把熬了几个通宵的成果供奉给他。
她心里指不定怎么痛快!
霍珈舟心中那团火越烧越旺,他盯着江竹西的眼睛,快要将她烧了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