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个聋子,自然听到了他们讨论的声音。
“这怕不是个傻子,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
“估计就是个傻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来的,听说还是柳芸的朋友呢。”
“可不是嘛,刚刚他跟黄捷鬼鬼祟祟的,说的都是一些鬼神之说,黄捷都直接被吓跑了。”
这几个人讨论别人也不避讳着点人,当着他们面说的话太难听了。
柳芸的父亲柳诀,单独把女儿叫到了一边。
他本来也不想管女儿交朋友的事情,认为儿女大了都有他们自己的自由。
可也不能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面带,特别是这种怪力乱神之说,他从来都是不相信的。
“小芸,你交朋友从来没有管过你,可这个男人明显就不正常,你以后不要跟他往来了。”
“爸,他不是不正常,他真的可以跟死去的人讲话。”
柳芸刚开始没办法接受,可秦然是她的朋友,她相信他有这个本事。
“从小到大,我是怎么跟你讲的?”柳诀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这个女儿。
虽然他膝下有三个儿子,可就这么一个女儿,他有心将家族的公司,交托到女儿的手上。
“让你不要轻信这些狐朋狗友的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他们是我的朋友,还救了我的命,不是什么狐朋狗友。”
在火车上面,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异常,就只有他们发现了,并且救下她 。
他们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我不想听你解释这么多,你最好赶紧跟他们断干净,不然就家法伺候。”
柳诀也不愿意继续跟她多说,还有许多宾客要招呼。
父女两个谈话并不愉快,可她也没有把负面情绪带给自己的朋友。
回来的时候谈笑风声,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宴会结束后,秦然跟荼靡之间的谈话还没有谈妥。
荼靡的意思很简单,不愿意插手去管这一档子事儿,免得到时候再伤害她的根本。
他有些头大的捂着脑袋,这件事情答应的太爽快了。
现在荼靡不干,这件事情就协商不下来了。
只能他自己亲自出马,把那个人的舍利子弄掉,这个女鬼才能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苏月!”
女鬼慢悠悠的说道。
“我对你没什么要求,也可以帮助你报仇,唯一的一点要求,就是你能穿着整齐一点。”
他倒不是一个颜控,只是这苏月的模样,仅仅只是往那里一站,一天的好心情都别想要了。
“我就这么一身衣服,我家里也没有人烧给我,我是个孤儿。”
好家伙,这身世实在是凄凉的很。
出了明月楼,他直接来到附近的纸扎店,挑了两身白色的纸衣服,当着老板的面就烧给了她。
“赶紧把这衣服穿一下,做鬼也要做一个干净精致的鬼。”秦然看她始终摆出一副苦瓜脸,忍不住打趣道。
“好!”
苏月穿上新衣服,整个人都干净利落不少。
他们的对话老板看不见,又是在大半夜的,被吓得不轻。
“小伙子,你在跟谁说话?”老板瞪大一双眼睛,无辜的看着他。
开店几十年以来,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邪乎的人。
“我的一个朋友,她的衣服有些旧了,我想着时间还早就过来给她买了一身。”他一边解释着,一边查看周围的东西。
这老板的手艺不错,就是生意冷淡了一点,可能是位置比较偏僻的原因,从拐角处根本就看不到这里的灯光。
老板吓得不敢说话,甚至连钱都不敢收了,只是嚷嚷着让他快走。
看着他就像看见了脏东西。
秦然反过来安慰道:“我买完东西就走,这是我付给你的钱,你也不用担心,一会我走了之后她也跟着我走了。”
胆子这么小,也不知道怎么在这里开店几十年的。
“好!”
老板嘴上答应的爽快,但是手上拿到钱之后,一直反复确认是不是真的人民币。
毕竟电影里的桥段,还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闪烁着。
宋青鸾坐在驾驶室上,她看不到那个女鬼的存在,听见他们的谈话,汗毛都数了起来。
他刚刚一坐上车,宋青鸾就惊讶的问道:“那个人不会跟着我们一起回家吧?”
“嗯,不过我会让她在屋子外面,不会让她进来。”
他知道他们害怕,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他都已经夸下海口,答应帮苏月解决事情,不可能出尔反尔,这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苏月身为一个死了两年的鬼,平常都只有她吓唬人的粉,从来没有人吓唬她。
可如今坐在这个车上,她一动都不敢动,甚至都不敢多说话,生怕自己这样会惹人厌烦。
来到别墅,她自觉的找了个大树站上去,模样真的是又呆又蠢。
“你别偷偷去找黄捷了,他身上的舍利子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会帮你报仇的。”
由于苏月看着不太聪明,他怕自己睡着了之后,对方会偷偷摸摸的过去报仇。
那可不是报仇,那是去送死,张炮灰连个罐儿都没有的那种。
苏月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另外一边,黄捷回到家里面之后,怎么想都不得劲。
他坐在沙发上绞尽脑汁,寻求解决的办法。
突然之间想到了之前的高人,说他有血光之灾,并且还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让她有事的时候联系这个电话号码。
黄捷也不再犹豫,当场就打了过去。
可能是亏心事做的太多,总感觉周围有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他。
就连窗外的树,都仿佛化成一个厉鬼,随时随刻都会锁他的命。
电话一接通,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黄先生,最近是不是碰上了什么难受?”
黄捷立马说道:“是的,最近有不干净的东西缠上我了,我还看见了她的模样,就是前几年我弄死的人,天天都来找我寻仇,要不是我身上带着舍利子,那我整个人都没有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