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你嘴角的哈喇子,就算这些宝石价值连城,搬运不出去,那就是一块破石头,你盯着看能看出花来吗?”
秦然不想说话打击他,可看着他们两个人都走不动道,眼睛珠子恨不得镶嵌在那些宝石上。
压根忘记还身处险境,只有安全的从这里离开,找到了新的出口,才能考虑这些身外之物,否则一切都是白搭。
“只要我拿上一块,出去就是亿万富翁了。”王权笑得直接眉毛不介意,伸手就去拿最小的一块,想要掰扯下来,直接放进自己的腰包里面。
哪怕拿的是最小的一块宝石,都跟他的头颅大小一样,拿在手里面沉甸甸的,这就是他拥有的财富。
可能外面的人撅着屁股干一辈子,就算是继承了亿万家产,跟他这一块宝石比起来,也是不值一提的。
“这要真是碰危险,你觉得是这块宝石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他希望他们能够认清楚局势,现在首当其冲的是找到出去的路,回来拿这些宝藏就简单的多。
要是拎着这些累赘上路,在这过程中不知道碰上多少艰难险阻。
总不可能抱着一块石头满地跑。
“可是这些宝石真的很值钱,我曾经在电视上面看到过一个拍卖会,一颗小小的十克拉钻石,直接拍卖出上亿的天价,你说我拿着这么大的宝石出去,我后半辈子愁吃愁喝吗?”
王权十分兴奋的说道。
对于怀里面抱着的石头,他爱不释手,甚至都已经想好了退路。
就算是碰上了危险,只要不危及到生命安全,她也绝对不会放弃这块宝石。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你怎么就确定前面一定有出路,前面就一定有比这个更值钱的东西。” 他本来不想把话讲的这么难听,可他想发表自己的意见和观点。
也希望秦然能够听他一句劝,该拿的东西要赶紧拿,免得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也希望秦然能够明白,富贵险中求这个道理。
做什么事情都畏手畏脚,前怕狼后怕虎的不敢往前冲,就算是有遍地的金银珠宝摆在面前,跟他们也是没有半毛钱关系的。
“你要拿着拿着吧,这里这么多,你想拿多少都没有问题,只要你拿得动。”秦然不在多言。
两个人的观点不在一个水平上,说再多都是浪费口水。
或许是为了气他,王权一只手抱着宝石,因为一只手空下来去掰扯其他的宝石。
荼靡对这些身外之物毫不在意,她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找到那颗珠子,只有将那颗珠子佩戴在身上,她这具肉体才能不腐。
感觉到胳膊处有些痒,她伸手挠了挠,指甲缝里面就有了东西。
抬起手仔细一看,指甲缝里面夹着几块肉丝,已经呈现出暗红色。
也就是这里的光线不怎么亮,他们也看不清楚她的脸上,已经起了黑色的斑点。
她刻意跟他们拉开距离,就是怕他们会闻到她身上的臭味,对她的身份起疑心。
秦然也发现了她的怪异之处,就是刻意在躲避,凑近问道:“你怎么回事?”
他闻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臭味,就是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原本带着小妮子身上,只能闻到淡淡的芍药花香,可现在花香不见,反而多了一股子恶臭味。
“你猜的没错,这具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我现在不摄取魂魄,根本就没有办法保存这具身体的完好。”她吸溜了一下鼻子,感觉鼻子已经有些不通气了,现在只能勉强用嘴巴呼吸。
身体里的器官已经坏死,要不了多久时间,身上的皮囊也会脱落下来,只剩下一具白骨。
现在她也算不上是一个人,只是为了让自己不显得那么另类,学着人的呼吸,可是她压根就不需要呼吸。
“必须得赶紧找到那颗珠子,不然我又只能以灵魂状态给你相处了。”
她说的很轻松,只是眼中的苦涩藏都藏不住。
想当一个人,可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以前活的仓促,死的也仓促,现在重新为人,活的也没有那么容易,想想是真难。
“我会帮你的,你先压制一点,我们现在朝着最中心的位置走去,那颗珠子应该就在皇后的口中。”秦然猜测道。
自古以来帝王和皇后都是合葬的,只要找到了帝王的陵墓,也就相当于找到了皇后的。
拿到皇后口中含着的珠子,荼靡自己肉身也就能保住了。
“本来能够多撑一段时间的,是我自己打一掉,进了那个水坑里面,耗费了太多的灵力,没有办法继续维持了。”
她勾起惨白的嘴角,笑的是那样的凄凉。
她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这句肉身了。
两个人相视一眼,他更加确定,一定要救下她。
身后的那两个人还沉迷在宝石里面不可自拔,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两大块,最起码有几十斤,他们也不觉得沉重,嘴角的笑容都快要咧到耳根了。
对于他们来说,手上抱着的财富,可以让他们过上人上人的生活,自然是高兴的。
只是很快他们就高兴不起来了,他们走到了路的尽头,一条又窄又小的路,下面就是深渊。
“你们确定还要抱着这两颗石头吗?”秦然回过头调侃的看着他们。
平衡能力稍微不好,可能就会从这里掉下去。
不过这帝王修建的陵墓也是够变态,处处都在考验人性。
前面放着价值连城的宝石,这里就是窄的不行的独木桥,甚至比他们的巴掌还要细一点。
不难看的出来,这帝王在生前估计也是一个机器爱玩游戏的人。
“早知道是这么个鬼地方,我就不应该抱着这个宝石这么久。”王权垂头丧气地说道。
在看到这条路的一瞬间,他就把手里面的宝石给放下去了。
钱财固然重要,可是跟自己的小命比起来,他也能分得清楚孰轻孰重。
就是可怜了这么好的材质,不能带它们离开这个地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