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细回想一下,那条路到底该怎么走?”
他只要知道一个具体的位置,就能够根据这个位置找过去。
事情刻不容缓,她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老下去,要不了多久,就会化成一摊肉泥。
“我画个图纸给你们看。”
荼靡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支撑不了多久,拿过旁边的白纸就开始画了起来。
她把脑海中出现过的画面,全部都画上去,只要是可能出现的地方,她都没有放过。
还好她的绘画天赋不错,简简单单的几笔,就画出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她拿着那一张画纸,上面已经沾染了皮肤的颜色,她既是难堪又是尴尬的说道:“大概具体的样子就是这样,我总觉得我知道更多,可我就是想不起来。”
现在的大脑就跟浆糊一样,什么问题都考虑不清楚。
他只是看了两眼图纸,就已经知道了大概具体的位置。
本来就是在荣城,只要确定这个位置,坐车就可以直达。
“我现在给你输送一些灵气,一定要坚持住,我会把东西带回来的。”
他毫不吝啬的输送自己的灵气,只是希望她能够支持的久一点。
“她这个情况太糟糕了,最好还是带着她一起去,不然熬不了多久的。”
老头上来检查她的情况,发现比自己想象中的更糟糕,骨头都已经开始软化,要不是有秦然的灵气护体,只怕现在已经化成一摊肉泥。
荼靡看着自己瘫软的身体,觉得自己太不争气了。
她没有掌控好这具身体,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身体里得到了一点灵气,那种难以呼吸的感觉才消失不见。
她现在就是迟暮的老人,动一下身上的骨头都会咯吱咯吱的作响,随时都可能倒地不起,哪怕只是一块小小的石头,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要了她的性命。
“赶紧出发吧,别再耽误时间了。”
老头怕继续耽误下去,两个人都保不住。
一个人的灵气耗尽,等同于散尽修为,随时随刻都会有生命危险。
他不想主子留下来的唯一血脉,因为自己的疏忽而不存在。
“好!”
秦然不敢再耽搁,立马就拿起旁边的大衣,将对方裹得严严实实。
由于她的状态不可能自己穿衣服,只能将就裹上,几个人正准备离开,外面就冲起来了一群人。
他们穿着一样的衣服,手里面拿着同样的武器。
元恒子走在了最前面,他好不容易才破开了结界,究竟他们要落荒而逃,以为是被自己吓到了。
他为了今天准备了很久,就是为了让眼前的人输的心服口服。
“看来你们还不算愚蠢,知道我要来,就打算要跑了吗?”
“只可惜天算不如人算,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他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仿佛自己就是最终的胜利者。
他这话讲的很嚣张,秦然听得莫名其妙。
他是感觉到了结界松动,可是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就没有去管结界的事情。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带着她离开,找到那颗珠子,保护她的身体。
“我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在这里浪费,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了以后再说。”
他错开身就走,不想跟这个人继续缠斗。
元恒子感觉自己被忽视了,随后又看见他怀里面抱着的人,立马就联想到了失踪已久的师妹。
原以为是师妹还在闭关,必然会修为大涨,没想到已经变成了这么老的模样,在这里博同情。
“师妹,现如今大局已定,你也不用在这里演戏了,赶紧回到师兄的身边,你的事情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他说的慷慨激昂,仿佛他多么的关心他的师妹。
可是他没有看见,他的师妹的眼神都已经变了,早就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
他伸手想要过去拉,荼靡反手就是一刀,准确无疑的割在了他的手腕上。
他自己没有想过会被偷袭,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局势就已经不可控制。
“你究竟是谁?”
元恒子捂着受伤的胳膊,确实是师妹苍老的样子,可是身体里面的灵魂好像已经不是师妹了了。
难不成他们用了禁术,把师妹的灵魂从身体里面挤了出去,
那师妹真正的灵魂在哪里?
这件事情要是让老祖知道,只怕他会吃不了兜着走。
整个宗门里的人都知道,少樱对于老祖来说多么重要,哪怕是师父也不敢说她,就算她闯了什么祸事,师父也只是在后面默默的收拾烂摊子。
“亏你们还是师兄妹,你那师妹消失了那么久,你都没有想过她出事情了吗?”秦然觉得他们这情谊假的很。
从这个男人的眼中,看不到半分慌张,反而多了几分恐惧。
或许那个少女对于他们而言,是真的很重要。
“你们最好乖乖把我师妹交出来,或许我一高兴还能留你个全尸,否则我就将你们打入阿鼻地狱,让你们永无超生之日。”
元恒子气急败坏的说道。
荼靡恶狠狠地看向他,那眼神恨不得直接吃了他。
双方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只可惜她拖着的这具身体就是个累赘,根本就没有办法动对方分豪。
秦然第一时间把她保护起来,放在了旁边的角落里面,这才加入了战斗。
对方有十来个人,分开打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可是加在一起,出招的形式又是一致的,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将她们逼到了角落里面。
“他们这是一个阵法,只有找到了阵眼,才能够从这里出去。”
“移动的阵法,还是用活人打造的?”他感觉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他有对阵法进行过研究,但是这些人布阵,他是一眼都没有瞧过。
“你现在接触的东西还太少,有些事情你也不明白,等过了这个坎,我就把那本书交给你,你自然会明白。”
老头对付这些人显得有些吃力,渐渐变得力不从心,肩膀上面背刺了一刀,瞬间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