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最中心的位置,价值连城的东西比下面的还要多,可能随随便便一颗珠子,都能够抵过那些东西。”
既然来了这里一趟,那就要奔着最好的东西去。
只是拿那些金银珠宝,那显得有些本末倒置了。
王权发光的眼睛瞬间就暗淡了下去,他其实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这里到处危险重重,说不定下一秒钟就会交代在这里。
既然已经发现了有财宝,那就先拿出一部分,也够他衣食无忧的过完下半辈子了。
看着他不情不愿的样子,秦然似乎知道了他心中的想法:“你要是想去拿下面的东西,我们也可以在这里帮你一把,你拿了东西就可以出去了。”
“后面已经没有退路了,就算我现在去拿了东西,也没有办法全身而退。”
王权不认为拿到钱能够从这里活着离开,以他现在的武力值,八成得留在这里。
还不如跟着他们一起往前面走,说不定会有更大的惊喜。
“那你就跟着我们一起走吧,而且前面那条出路已经被盖死了,你就算回去估计也不一定能出去。”
秦然才想起来之前进来时,他们就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够一直往前面走。
“好!”
几个人在原地稍作整顿,等休息的差不多之后,开始跳到了另外一边的位置上。
后面那几个怪物还在原地徘徊,她们很想杀过来,只是面对脚底下的水,没有任何办法,所以只能呆在原地。
面前出现的是以上巨大木门,这木门的高度最起码有十米,一眼望上去,上面都已经看不清楚具体的花纹。
但是这里却没有任何机关,他们用手轻轻地一推,这木门就自然而然的往后倒了。
“前面布置那么多机关,竟然还差这两个修门的钱,弄材质这么差的木门在这里,看来最后这些手下也是偷工减料了。”
阿勇踩在木板上面,等到再次抬开脚的时候,上面就出现了一个脚印。
“应该是受到旁边水的影响,才会呈现出这样的状况。”
他只是摸了一把,就能够猜出这木制的材料。
这大门用的木是最不容易变形的,只是周围的水放在了这个地方,长时间受这些水的影响,所以这木头也就变了材质。
咔嚓!
咔嚓!
他们才刚刚走上去没几步,就传出来了清脆的响声。
等到低下头一看,原本漆黑一片的地方出现了一点点白色,借助手电筒的照亮,他们才看清楚脚底下踩的是什么东西。
那全都是累累白骨!
周围一大片全部都是,而且姿势整齐划一,全部都是站立着的。
大门压下的这一片,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这么多人,是怎么保持站立的姿势,倒在这个地方的?”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
“这些人也算是陪葬品之一,你看到的只不过是一个角落而已,你那个人心狠手辣的程度,估计还有更多无辜的人,因为他的一己之私,永远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荼靡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淡淡的,只是眼中渐渐有了怜悯。
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是想好好的活着,可他们却以这样遗憾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
说起来也真是可怜。
“他们也是建造这个陵墓的参与者,只是没想到陵墓建成之时,就是他们的丧生之日,他们可能都没来得及跟自己的家人告别,就被强行留在了这个地方。”
虽然只剩下了一具白骨,可看着他们张起的嘴唇,可想而知,他们当时有多么恐惧。
“你看他们的脚上,上面还钉着钉子,他们是活生生的被钉在这里,要求他们永远的留在这个地方。”
荼靡这么一说,他就立马低下头去看,果然就看见那个脚上,盯着两颗硕大的钉子。
尽管这些人已经变成了白骨,可钉子钉在最中间的位置,就算变成了白骨,他们也是保持站立的姿势,并没有就此倒下去。
果然是残忍至极。
以前只是在历史书上听到一些关于暴君的消息,可是亲自进来看到这些场景,才知道书上描写的内容没有那么刻骨。
真实的情况远比书上描写的更加残忍,甚至都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他这么做也不怕遭报应。”阿勇愤愤不平的说道。
“他要是怕的话,就不会这么做了。”秦然觉得那个人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可能早就已经没有了良心。
能够当上一代帝王,心思又起会是那么简单。
不知道踩了多少白骨,才爬到了帝王的位置,对于生死早就已经看淡,甚至压根就没有放在心里。
普通人的命对于他来说,无足轻重。
“这里最起码有上百人,可是修建这么大的一个陵墓,这点人肯定是不够的。”
秦然心中升起一个可怕的想法,那就是还有更多的受害者。
古时候的交通并没有这么方便,想要造出这么大的一个地方,所需要的人力物力绝非是常人想象的那样简单。
“确实不够,反正当时大肆征收壮男,甚至连打战的人都拉进来,这或许就是他们的不幸,生在了那个朝代。”
荼靡淡然地笑了笑,早就当了一次鬼的她,似乎也缺少了怜悯之心。
秦然没有在多话,借助手电筒的光亮不停的往前面走,越走心就越跌入谷底,甚至觉得脊背发凉。
这些明明都是失去生命的白骨,对他们没有任何伤害,可看着这些白骨,总觉得他们还有眼睛,总觉得被他们盯着,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想摆脱这种感觉,可走得快的同时,也就遗漏了身后的人。
等他再次回头,发现他们已经拉开了好长一段距离,他就停在原地等他们几个人过来。
“走那么快干什么?”荼靡为了加快速度,也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想跟上他的脚步,哪怕撞击在那些白骨的身上,她也没有丝毫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