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瑞虚弱的抬起了手,他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就是一个累赘,也有些后悔如此鲁莽。
“你别管我,后面应该还有备用的小船,你坐着那个离开,他们没有见过你真实的样子,也不会为难你的。”
“少在这里给我放屁,既然是一起来的,那就要一起走。”
他不会放弃自己的同伴,在旁边找了一根麻绳,直接将金瑞捆在后背,打算带着他从这里离开。
后面有备用的小船,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推下去。
小船漂浮在海面上,随时都会被巨浪吞没,可是有总比没有强。
他背着人跳到了小船上,打算在下雨来临之前,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船还没有划行到一半,天空就像漏了一个大洞,雨水哗哗的砸了下来,打在人的脑袋上都是生疼的。
他感觉到后背一阵湿,明白是因为跳下来的过程中,牵动了他的伤口。
他解开了身上的绳子,把金瑞放了下来,检查了伤口:“你小子真是命大,这子弹没有穿透你的心脏,刚好从边缘的位置划过去,只要再近那么一点,你现在已经去见你姐了。”
俗话说的不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金瑞咳嗽了几声,鲜血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滑:“我以后要是不在了,这个青铜鼎就归你了,你别看它笨重,只是因为我现在实力不济,没有办法发挥它全部的威力……”
他的身子骨真的太虚弱了,美说两句话就会喘的慌。
“但只要你能力够,它就能帮得到你。”
这个青铜鼎是用他的心头血养成的,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器,多少人眼热这个青铜鼎,包括金家的人,也全部都想要这个法器。
只不过是用他的心头血养成的,只要他不愿意,谁也别想拿走。
否则他宁愿毁了这个法器,也绝对不会让这个法器落入其他人的手里。
“别说这些丧气话,你给我好好的活着,你的仇都还没有报,你确定就要撒手人寰吗?”秦然从身上扯下一条布丝,直接利用银针弯曲,帮他把伤口给缝合起来。
伤口缝合过后,他的情况就好了许多,没有在一直出血了。
两个人在海上漂泊了一夜,一直到清晨的时候,海浪才没有那么猛,他们才能够掌握方向,继续前进。
长时间没有进水,再加上失血过多,金瑞嘴唇惨白的不行,喉咙更是干的在冒烟。
那一艘轮船在后半夜就彻底沉了下去,得亏他们撤退的及时。
金瑞半靠在小船上面,嘴角微微勾起:“你说他会不会直接死了?”
“你觉得有可能吗?”
反正他觉得不可能,先不说那家伙实力怎么样,光是他身边那堆忠心的狗腿子,就绝对不会让他出事的。
“这次是我鲁莽了,可我一看到他那张虚伪的脸,我就恨不得亲手去撕碎他。”金瑞喘着粗气说道。
有很多时候,他都想过要跟对方同归于尽。
无奈敌我双方的实力悬殊,这种想法也就只在脑海中存在,很快就会被他扼杀掉,因为那时候还有姐姐在,他多少都会有些顾虑。
现在姐姐已经不在了,也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只有强大了自身,才有资格跟恶势力对抗,你修为不错又上进,可凭借一己之力,终究是一叶孤舟。”
他希望对方能够明白这个道理。
经过了这一次的打击,金瑞也看到了敌我双方的实力悬殊,想起之前一意孤行的想法,觉得可笑又可怜。
不过秦然的这一句话,倒是瞬间点醒了他,也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实力的强大除了本身的修行之外,还应该像金家一样,拥有一个庞大的团队。
他瞬间有了目标:“我们可以成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站在最高处,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只有站在了最高的位置,才能够手刃仇人。
报仇雪恨也不过是信手拈来。
“你能想明白就行,我还有点害怕你沉浸在失败中,没办法走出来。”秦然咧嘴一笑,这家伙的脑子不太聪明,但也勉强够用。
“你还记得我在陵墓中拿的东西吗?”他想到手上的这一笔财富,这就是他的底气。
“我知道,里面的东西价值连城,可是在整个蓝海,那都是金家的领域,你以为就你知道这个吗?”
当时整个金家几乎霸占的整个地方,没有人能从他们手上分一杯羹,他们都说金家才是真正的主人,是这座墓穴主人的后代。
其实都是在瞎扯,他曾经在金家的族谱上面看见过,往上数三代,金家都不是这里的本地人,只是以前因为某种原因,牵到了这个地方而已。
金家的老祖宗又在偶然间发现了这个墓穴,靠着变卖里面的东西,不断的壮大金家的势力。
如今已经近百年过去,金家在这里的势力根深蒂固,没有人能够撼动,更不用说要觊觎墓穴里面的财富。
“只要你手上的东西一出手,就会被金家的人盯上,到时候只怕日子不好过。”金瑞挪动了一下身体,感觉胸口处场撕心裂肺的疼痛。
在这一场战斗当中,他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可是右半边身体几乎不能动了,就像是瘫痪了一样。
“我这身体以后不影响我修行吧?”他现在实力太过弱小,还想着修为能够更上一层楼。
“你放心吧,绝对不会影响的,前提是你好好的休养,不要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了。”秦然有气无力的说道。
他们已经饿了一天一夜了,在这段时间里面,连口水都没得喝。
现在天空万里无云,那太阳晒的他发晕,喉咙更是干涸的不行。
“救我……”
他控制着小船往岸边划去,就看见不远处的一块木板上面,挂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有着一头金黄色的头发,现在已经完全打湿,上半身用力的扒着那块木板,一双蓝色的眼睛,在看到他们随便的格外兴奋。
可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就连救命都几乎喊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