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靡观望着面前的死水,一点动静都没有传上来,她伸手去触摸那些水,感觉这些水的温度低的吓人,甚至都没有了一个正常的温度。
好像是冬天的冰水刚刚化开,触手摸上去的感觉,冰凉刺骨。
他们并不知道,在这一片死水下面,有另外一方小天地。
秦然跟着那个人掉下去,眼前一黑就陷入了昏迷,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他原以为会在水里面扑腾,可周围的一切空旷而又萧条,根本就见不着一滴水。
就是身上的衣服还湿着,估计就是刚刚掉下去的时候弄湿的。
周围一片荒凉,他开始寻找离开这里的路。
找了一圈下来,这里一样标志性的物件都没有,所有的一切都是空旷的,根本就找不到出路。
跟他一起掉下来的那个少年,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踪迹。
他不熟悉这里的路,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尽头,从始至终都朝着一个方向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看到前面有光亮,抬腿就走了过去。
他这才看清楚,在这漆黑的地方,有两扇沉重的大门向里面开着,露出了巴掌大小的门缝,而这散发出来的亮光就在里面。
他推开沉重的大门走了进去,刺眼的光芒,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金银珠宝数不胜数,全部都用红色的箱子装着,甚至有的就那么堆在地上,形成了一座小小的山峰。
不论是硕大的夜明珠,还是拳头大小的金锭子,在这里就像是垃圾一样,扔得到处都是。
至于有多少箱,他已经数不清楚了,除了这些金银珠宝之外,最上方的位置还放着一具棺材。
他买着轻盈的步伐,朝着那句棺材走了过去。
这棺材比之前看见的那几具大了十倍不止,躺在棺材里的人,容颜不老,有着胜雪的肌肤,穿着一身红色的嫁衣,静静的躺在里面。
尽管里面的女人是闭着眼睛的,依旧不影响她的容颜。
红色的嘴唇就像是曼珠沙华的颜色,带着诡异的妖艳。
她的双手交叠放在胸前,身上穿着的衣服绣着凤凰,眉间更是画着古时候流行的梅花妆。
纤细的手指上戴着价值连城的珠宝,就连穿着的绣花鞋,都是用金丝绣上去的,鞋底是用上好的玉,打磨而成,有一个小小的坡度,穿上去更加的娇巧可人。
棺材的周围堆放的全是珠宝,比外面的更加值钱。
不是什么金银俗物,全部都是稀奇古怪的宝物。
她睡着的地方,下面铺的也不是绫罗绸缎,还是上好的羊脂玉,哪怕是隔着棺材看上去,那也是晶莹剔透,浓郁的像是牛奶一样。
他不敢打棺材里的主意,只是看着周围的宝物,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没办法把这些东西全部都拿走,可他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拿走值钱的东西。
现在值钱的东西就摆在面前,他反而不知道怎么下手了。
跟价值连城的珠宝比起来,那些堆在地上的黄金,就显得那么的无足轻重。
随便一个金锭子,都够普通人不吃不喝攒上半辈子。
他拿起一个拳头大小的金钉子,感觉沉的很,最起码有几斤重。
“好家伙,真的是涝的涝死,死旱的旱死,这随便拿一个玩意儿,穷苦人家都不用奋斗了。”
有的人兢兢业业大半辈子,可能也就只能攒出房子的首付。
后半辈子还得背房贷,过的日子更是苦不堪言,省吃俭用日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这里随便一个金子,都能够让他们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所以这人呐,各有各的苦。
命运这种事情真的说不清楚楚。
纵使女人有这些金银珠宝陪葬,可她也没有办法花这些钱,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不过就是一些垃圾,毕竟看得着摸不着,对她毫无用处。
“你真是让我找到辛苦!”
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额头上面满是鲜血,就连衣服都破了几个口子。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够狼狈了,没想到这少年比他还要狼狈。
“能不能不要打了,我也不算刨你家祖坟,你何必揪着不放呢?”这可是最合格的守墓人了。
“我的职责就是守在这里,我们家世世代代都得守在这里,你想要拿里面的东西,之前得过我这一关。”
少年擦了擦额角的血水,拖着青铜鼎走了进来。
“你理智一点,没必要拼的你死我活,况且的都什么年代了,何必守着一群死人呢?”
他对这个职业不太了解,也无法认同少年的执着。
不过他倒是挺好奇,家里世世代代都守在这里,那他们是怎么传宗接代的?
“用不着你管,你是不是拿着里的东西了?”少年拖着青铜鼎,站在三米开外。
“我没有拿!”他说的是实话。
他确实是想拿,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拿,这少年就突然间出现在他的身后,把他吓了一跳。
“这棺材里躺着的女人,我怎么觉得长的跟你有点像?”
秦然看了看棺材里的女人,又看了看眼前的少年。
“你说什么?”
少年微微皱了皱眉头,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将脑袋凑了上去,果然就看见了棺材里面的女人,眉眼之处跟他有些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女人的眉眼柔和,没有他身上的杀伐之气。
“姐姐?”
他放下手里的青铜鼎,直接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哭着这么棺材里面的人,可是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家族里的人跟他说,姐姐已经嫁人了,可为何却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僵硬的躺在棺材里面。
“你说她是你姐姐?”秦然不可置信的问道。
这么说躺在棺材里的女人就是现代人,是被强行塞到这个问题里面的。
少年直接掀开棺材,把里面的女人抱了起来,说什么都不肯放开:“他们不是说你嫁人了吗?你为什么会躺在这里?”